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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梦竟成真

    一上午下来,村里人也没找到什么;这时听说王婆回村了;也是个个像会见领导一样的去王婆门口张望;也不知道王婆跟他们说了些什么,之后老少爷们个个回去该下地的下地,该放牛的放牛,该回家耕耘的耕耘……其实时值秋末,虽不是个耕田的时候,但农夫们为了明年春天出秧,也会耕上一块秧田以保证田地的肥沃;

    另一边,几名县城来的民警在暗自感叹宗教迷信对人们身心健康的不良影响,对青少年茁壮成长带来的严重危害同时,也一边联系着乡里派出所去医院了解村长的情况试图得知晚上发生的事,又去了祖庙那边勘察现场,然而祖庙现场已经被大伙瞧热闹的踩了个面目全非。脚印留下的不少,就是不知道哪个才是凶手的。

    无奈下,警察只能来到案发最近的民宅,也就是我们和小胖两家;这一询问倒是知道了不少东西。

    什么妖魔鬼怪的,土法子,小胖爸口沫横飞,描叙的绘声绘色,再加上我父母的添油加醋的补充,当真让人身临其境。一个小时警察得出的唯一有用的讯息就是那两个奇怪的人。

    两个奇怪的人,经常在我家门口出没;尸体消失那夜也去了祖庙那边;极有可能的就是那两人偷走了孩尸;而当时大雨夜的我父母也没有看清楚那两人模样,也就无法进一步调查了;

    。。

    西山那头有个李家村,李家村有户姓单家户一家两口人住在山坡的梯田上。周边都是树木农田没有其他人家。

    家里的女人刚生下一婴孩,家里贴了喜事乐呵着呢!可是婴儿母亲却总是闷闷不乐,男的就问女人为啥整天愁眉苦脸的,女的说“最近总感觉眼皮上跳下窜的心里总不安宁”

    男人安慰女人可能是刚生完孩子身体弱产生的,改明个儿杀只鸡补一补。

    而女人始终感觉不安,焦躁。她连续的做恶梦,梦到家里的孩子突然就变了。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没有丝毫生命力。每次梦醒来都是半夜。

    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每夜梦中惊醒的她总感觉屋外有什么动静,似乎是有人在议论。几次她顶着夜扯着一脸疲倦的男人去院子里看,却都没见着人影。过了几天女人更加不安了。

    有一次她听得非常真实,她肯定门外有人的。但是始终没找到。她害怕,就天天缠着丈夫不要他离开自己和孩子半步,男人也只有应付着,除去看看牛下下田外,也就天天陪着。

    然而,那一夜下起了雨,家里的牛却丢了,男人只有赶夜顶着雨的出门寻牛,硬是过了许久了都没有回来。女人带着孩子在家里等,渐渐夜深了。女人睡在床上,开始担心起男人。黑夜的雨一直下着,女人心更不安了。就是准备出门去寻人。但是带孩子的不方便,就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噔噔噔…

    一阵敲门声从屋外传来,女人以为男人回来了就欢喜的去开门,然而,当门打开的瞬间,屋外空空的只剩下雨水及迎面吹来刺骨的寒风,她心里有点奇怪,见四下无人,就又关上了门。刚一回到床上。

    …噔噔噔…敲门声又响起,她再次打开门,屋外漆黑的一切让她瞬间升起了一连串诡异的念头,她连忙关上门心里更加害怕了。无缘无故的门怎么会突然被敲响呢!她连忙回到床上卧下,砰砰砰的敲门声随之又响了起来。她没有去开门,她怕急了。敲门声随之又渐渐的消失,她心里在挣扎在害怕。漆黑的雨夜里她却更加担心起她的男人,怎么还不回来呢!不详的预感笼罩着四周。

    …砰砰砰…

    终于,门又被敲响了,她简直受不了了,但她更希望是男人回来了,于是朝着门外呼是谁,屋外没人应声,她把心一横,从床头拿起一根大木棒提着手电就去开门,门开了,雨依旧下着,门外依旧那么空空,她有点儿怀疑,于是用手电在门口向四周照了照,突然她看到了东墙角处有一白衣女人。

    她开始被吓得不轻,但当她反应过来,只见那女人连忙向院外黑夜里外跑,手里提的竟然还是自己家的大母鸡。她顿悟般,偷鸡贼,她的念头就是追,提着电筒和木棒也没管四周雨有多大,拿着个木棒就去追那偷鸡贼,农村最恨的莫过于偷鸡摸狗。

    黑夜里,她们在田坝上,田里,山林里,一个跑,一个追,相隔的距离竟然似乎有着一直保持不变的样子,因为刚生下孩子,女人即使往常再能跑,现在的身体却也撑不住,她追了好远,渐渐跑不动了,前面的偷鸡贼的影子渐渐的消失在了黑暗里。

    雨依旧不停的击打着四周,衣服湿透了,寒风吹过,女人寒颤不止,她很沮丧,于是朝着家里回去。回到家门口,她突然有些懵了,因为刚才跑得急屋里的门都没来得及上锁,屋里的门敞开着,随着秋风在雨中摇摆,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屋里的灯依旧还亮在那里,她有些慌,她有些害怕孩子出了事。三步两步就跑到了屋子里,房子里的男人依旧还未归来。床上被被子裹着的孩子还躺在床上。

    她安心了,长舒了一口气,换了件干衣,就想去抱抱孩子,周围隐隐多了一股腐臭味道。

    她闻得感觉有点奇怪,双手伸出抱着孩子,眼睛一看那脸,她腿一软突然就摊倒在了地上。

    极度的恐惧与一种极端的自天堂瞬间跌落地狱的失落感。有一刻她以为自己是做梦,但是那具散发着浓烈的腐臭的婴孩尸体,那么的有重量感,随即她懵得一下昏倒过去。

    当半夜,男人寻着牛回来,一看这阵势,顿时也吓得摊倒在地。

    第二天女人醒来就是一阵嚎啕大哭,仰头破天的嘶嚎。那是一种发自母性深处最凄厉的伤悲至极的失落感的发泄,仿佛天空从此灰暗,阳光充斥着冰冷。烈日被血海染红,四周是一切的黑与白的交织,生活暗淡的失去了色彩。

    她嘶嚎着想去抱自己的骨rou,但是无力感让她稳不住心神,腿一软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男人一脸的疲惫,他强装着镇定的将女人抱到了床上;随即身体也一摇晃,全身摊倒在床上,眼泪随之一股子的从他早已干枯的多少岁月不曾湿润了的眼睛中淌出,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中压的那座山重了,越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当然,我并没有见到也没有体会过那种感受,一切也只是从传闻中听来以及自己想象而已,我想他们的感受当时或许不单是那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