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备受折磨】
慕容桦再次回到位子上时,罗茗娇正在喂罗御希吃东西,小家伙看到慕容桦进来,小身板紧紧的缩在mama的怀里。 见他如此,慕容桦神色越发发冷,而罗茗娇,心中酸涩,她竟没发现,儿子这么惧怕慕容桦。 慕容桦在罗茗娇对面坐下,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微微蹙了下眉,这些是罗茗娇喜欢吃的东西,也是他拿给罗茗娇的,竟然给个小孽种吃,糟蹋了东西。 看看罗茗娇怀里的罗御希,慕容桦越发觉得碍眼。 罗御希的存在,时刻提醒着慕容桦,罗茗娇曾是别人的女人,这实在不是什么美妙的事。 突然心里一阵烦躁,视线不经意见扫出窗外,看到远处,有几辆汽车停在那里,想到被自己打败的某人,心情又好了起来,他甚至指着外面,那看上去不过黑豆大小的汽车说道:“茗娇,有朋友来送我们。” 罗茗娇闻言手下一顿,她没有抬头,她不希望父亲也陷入危机。 “不打个招呼吗?”慕容桦说道:“哦!对了,太远了,听不到。”就算离得近,飞机机舱封门,也听不到啊!~ 罗茗娇抿紧嘴巴,微微蹙起眉头,不愿意接慕容桦的话茬。 “不过,他好像也没能耐送你。”慕容桦自言自语,甚至颇有兴致的冲漂亮的乘机服务小姐说道:“帮我来两份简餐。”这是慕容桦的私人飞机,所准备的食物,自然都是合着慕容桦的口味。 至于罗茗娇,慕容桦见她不说话,心中有些恼怒,他对罗茗娇用的耐心,已经大过了前世对所有女人加起来还要多,到了此刻,他有些明白了,女人果然不能惯。 越纵着越不知深浅。 以前,慕容桦想用柔情打动罗茗娇,可是现在,今天为了带走罗茗娇,慕容桦已经将他维护的好形象给破坏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伪装了。 反正凭现在的覃君尚,想要从他手里夺走罗茗娇,那也绝无可能。 尤其是,如今的罗茗娇没了前事的记忆,也不知道覃君尚是谁。 提起覃君尚,慕容桦突然来了兴致,笑着说道:“茗娇,想知道是谁来送我们吗?” 说着话,他好心情的将服务小姐送过来的餐盘,往里挪了挪,腾出更大的地方,方便服务人员继续摆菜。虽说是简餐,到了慕容桦的桌面上,却一点不简单,晶莹的琉璃餐盘,小巧而精致,一上桌便摆了七八个,个个菜色精致。 翠绿的玉石雕刻出来的碗上,还镶着黄金的边儿。 尤其是筷子,手柄上雕着蜿蜒的龙,虽然筷子纤细,却一点不阻碍它的威武。 放在罗茗娇身前的碗筷,也是碧玉的碗,黄金做的筷子,但仔细看会发现,无论是碗还是筷子,上面的雕刻都变成了凤。 如此奢华,还带着股子nongnong的土豪气,可放在一看就品味不凡的慕容桦身前,却并没有突兀或者怪异的感觉。 这些,罗茗娇都没有注意,她在想慕容桦的话,谁来送她?听语气应该不是父亲,那会是谁? 罗茗娇心跳的砰砰响,她突然有些莫名的恐慌,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人或东西,陷入了危机。 “是你儿子的父亲!”慕容桦突然冷哼一声,沉声说道,那声音好似来自地狱深处,别说坐在对面的罗茗娇,就是在旁服侍的女子也忍不住绷紧了身体,有点想逃。 “啪嗒~”罗茗娇舀在勺子里的酸奶掉落了下去,她的手有些微颤。 罗御希眼睛一亮,低低的叫了声‘爸爸!’ 小家伙的声音,明显带着高兴,可他的高兴是那么渺小,在触到对面那人冷冽的视线后,快速的萎缩了下去。 ……你儿子的父亲…… 是那个人,那个她脑中一点印象都没有的人,罗茗娇微愣之后,下意识的侧头看向窗外,随着飞机的缓缓前行,她果然看到了平坦的空地上,有几个小小的黑点。 那是汽车,那里面坐着罗御希的爸爸,她的丈夫? 罗茗娇的所有反应都是出于本能,甚至快过她的思绪,她如此直接的反应落在慕容桦眼里,简直是赤|裸|裸的打脸,慕容桦原本带着几分嘲讽的神色,瞬间被黑雾弥漫。 “啪!”的一声,雕龙的金镶玉筷子被拍在桌上,惊了罗茗娇一跳,罗御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布满了水汽,小嘴儿抿着,随时要哭的样子。 “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废物,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草包,就那么值得你牵肠挂肚?”慕容桦的声音沉如死水,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死气。 听了这话,罗茗娇心里咯噔一下,她突然抬头对上慕容桦的眼睛,冷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 虽然脑中没有任何丈夫的影子,但这句话,却让罗茗娇心头大震,她脸色发白,本能告诉她,那个人遭遇了不测。 突然,脑中闪过一柄大刀,快速砍下,有东西随着溅起来的血,掉落在地…… 血、好多血! “啊!”一声闷喊,罗茗娇突然抬头抓住了脑袋,双眼紧闭,死死的摁压着脑袋,好痛…… “mama、mama……”罗御希吓坏了,他紧紧抓着罗茗娇的衣服,抬头看向一脸痛苦的mama,眼睛里的眼泪摇摇欲坠,却愣是睁大了眼睛,没有哭出声,只一遍一遍的喊mama。 见此情形,慕容桦也是心头一惊,他快速站起来,想将碍眼的罗御希从罗茗娇怀里架出来,原本多容易的事儿,可抓住罗御希,却发现,竟然提不动。 这才发现,罗茗娇一只手还紧紧圈着罗御希的小身板。 见此情形,慕容桦脸色一黑,他觉得罗茗娇在装,他被耍了,慕容桦黑着脸退回去坐下,冷着脸看着罗茗娇、演戏。 而此刻的罗茗娇,只觉得脑袋里有千万根又长又粗的针穿梭来去,扎着她的脑仁、血rou,那一闪而过的满目血色,正顺着针扎出来的孔洞,慢慢的注满整个脑海。 终于,她受不了那巨大的痛楚与煎熬,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