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 缘份到了
“你要什么朕都准!”这一句话说出来明道堂内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杨凌。 就象一个神从天而降,对你说:“我要给你一个愿望”,皇帝就有这个点铁成金的能力。他可以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以让你富贵荣华一生无忧,可以让你娇妻美妾数不胜数,人世间的一切,只要你想拥有的,他都可以满足你。 谷大用向杨凌报以羡慕的眼光,心里稍微有些酸溜溜的,他情不自禁地想到:“如果皇帝给我这个允喏,我要什么?” 他想要的太多了,这个念头浮上心头,却反而怔住了:“我要什么?荣华富贵应有尽有了,一个阉人又不能封爵,还能要什么?”谷大用茫然了。 唐一仙和几位公主也听到了正德皇帝一时冲动下的许喏,唐一仙只是微微一晒,笑而不语。她知道自己这个大哥的脾性,随遇而安,知足常乐,而且很是自觉,皇上肯这么恩宠那是皇上的心意,他是不会恃宠而骄索求无度的。” 永福公主和湘儿一怔之后,却忽然省悟过来:“机会!皇兄开口说了这话,那就向他求亲啊,一口气把我们两个的婚事都求下了,岂不了了心事?” 永淳公主的小脸蛋也兴奋得通红,她的双拳情不自禁地握了起来:“说呀!说呀!快说要娶jiejie!这个蠢材,要是再不说,那就是个级大棒槌!” 四下的侍女太监们也在艳羡地望着杨凌,他们做梦也不敢奢望皇帝会有一天对他们出这个承喏:“如果我是威国公,我要什么?权力,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已经位极人臣,爵至国公。 如果说要……要免死金牌,要丹书铁券!自己这一辈子已经无所求了,爵禄家产也可以传下去,有丹书铁券在手,就可以为子孙后代求个平安!” 别看朱元璋颁下免死金牌没有一个兑现的,那是因为有免死金牌地有功之臣被他自己杀得七七八八了,如果有哪位勋卿功臣能好生生地活到他归天,那祖宗赐下的丹书铁券,后代的皇帝子孙是一定不敢不承认它的效力的公要是够聪明,就要丹书铁券!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杨凌身上,想知道他会要些什么。杨凌此时也回过神来,要什么?现在不是皇上正好给了我机会么?我向他求亲,把两位公主的婚事一齐求下来?不行……不行……,我是已婚之人,向御妹公主求亲已经荒唐了,岂能更加荒诞? 虽说皇上早已暗允,可是同时向两位公主求亲,实是旷古未有之奇闻。皇上虽然蔑视礼法,也难以做出这种决定,一旦他恼羞不允,藉口说只答应我一件而非两件,那可就全砸了。下一步想实行别的计划也来不及了,还是按原定计划来吧”。 杨凌刚刚想到这里,正德皇帝已向他鼓励的一笑,说道:“杨卿,你尽管开口”。 杨凌把牙一咬,俯说道:“皇上,臣蒙先帝和皇上无限宠信予以重用,臣为皇上尽忠,为大明黎民百姓尽职,乃是份内之事。臣年纪轻轻,由宣府一介秀才,数年之间位极人臣,皇上对臣可谓恩重如山,臣做这些事何足言赏?” 正德见他有意推辞,忙摆手笑道:人说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可是尸餐素位者比比皆是,真正为国尽的有几人呢?有心为国尽忠而又有能力为国尽忠的又有几人呢?爱卿不必客气,朕是一国之君,说出去的话岂有收回的道理”。 永福和湘儿一颗心几乎跳出了腔子,脸色紧张得白,她们暗暗地攥着拳头为杨凌加油,永淳早跳起来不耐烦地道:“你这人怎么婆婆mama的,皇兄说赏你就是赏你,你快说,要什么?” 正德笑道:“永淳说的是,不要婆婆mama地,快说,爱卿要什么?” 杨凌这才吞吞吐吐地道:“臣请皇上恕罪公主殿下两情相悦,只因臣是已婚之身,所以……始终不敢向皇上求婚,今日斗胆,旁的臣都不要,只求皇上因准,臣但求……与公主殿下……”。 手打小说,手打版小说,文字版小说,尽在 他这一番话还未说完,旁边马永诚和太监宫女们早吓得目瞪口呆,正德皇帝听他结结巴巴吞吞吐吐的,心里却长长出了口气:“这话说得可累死朕啦,朕等得望眼欲穿,这个家伙总算开了窍啦!” 不等杨凌说完,正德便豪气干云地道:“使得!朕是一国之君,一言九鼎,焉有出尔反尔的道理?爱卿虽然婚配,驸马不得三妻四妾不过是本朝的规矩嘛,朕循古例,准了,哈哈哈哈……”。 正德笑声未止,湘儿陡见杨凌递过来一个眼神,立即从椅上弹起,飘然走到杨凌身边,盈盈拜下,娇声道:“皇妹谢过皇兄赐婚!” 正德笑道:“不必谢,不必谢,哈哈… 正德越笑越不对劲儿,张着嘴巴笑容僵在那里:们……”。 他还没问完,永淳公主跳了起来,惊道:“这是怎么回事,jiejie……唔唔……”。 她还没嚷完。永福公主已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然后上前搀起湘儿,微笑道:“湘儿meimei,皇兄亲口允婚,你的终身已定,恭喜,恭喜”。 正德更糊涂了,结结巴巴地指着永福道:“秀宁 永福飞快地向他使了个眼色,正德情知其中另有内情。便乖乖闭了嘴巴。唐一仙完全不知状况,见此情景不由啧啧赞叹:“这位大哥还真是了得,居然把公主也拐上了手,更离奇地是,皇上居然会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下来。” 身为杨凌的妹子和湘儿的皇嫂,她自然也得出面表示表示,眼见皇上一锤定音,唐一仙忙趋前祝贺,谷大用也反应过来,两个人围着杨凌连连道喜。 皇家这兄妹几人站在一边神色各异,湘儿娇滴滴地含羞不语,永福淡淡含笑略带酸楚、永淳瞠目结舌不知所谓、正德皇帝依次看看,忽然觉得自己象在梦游…… ******* 园门北向而开,前有一道石桥,一湾池水由西向东,环园南去。清晨夕暮时烟水弥漫,极富山岛水乡诗意。站在看山楼上,优美的山水风景尽收眼底,尤其用了这件稀罕物儿。就是苏州城内的一切也看得清清楚楚,比如几里地外那个卖糖粥的老汉,还能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呢。 唐一仙雀跃道:“真的好清楚,大哥明的这东西好神奇,果然是千里眼”。 唐一仙新奇地把玩着千里眼,一回头见正德闷闷不乐,便笑盈盈地赶过去,搂住他的手臂,柔声道:“瞧你,人家你情我愿的,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能干涉这等私事啊?何必还不开心?” 正德是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当时强颜欢笑一阵,回去便向妹子问起。永福不敢说出杨凌误闯湘儿宫殿窥见公主**的事,只说二人在巴蜀时便已暗中有情,在宫里时又有当众一吻之缘,彼此已是情投意合,她虽芳心已许,又怎忍夺妹所爱?说话间眩然欲泪,只求哥哥不要再问。 正德瞧meimei伤心的样子也不敢再三追问,可是不管怎么说,永福是他亲妹子,感情上要远湘儿,如今费尽心思却成全了别人,自己妹子终身无*,正德岂能愉快? 他已隐晦地把永福暗恋杨凌的事告诉了唐一仙,以唐一仙之聪慧,想的可比正德更深了一层,如果大哥喜欢永福,那他断然不会这么残忍,当众向湘儿成亲伤害永福。如果永福深爱杨凌,也绝不会表现得象在明道堂里时那么轻松自若,料想内中别有隐情,不会象正德想象的那么简单。 她见正德仍为妹子烦心,便道:“如果你想让永福配给大哥,你是皇帝,难道不能赐婚?” 正德摇头道:“仙儿,我虽然喜欢胡闹一些,可是把公主下嫁已婚之人,已经是极为难的事了。本来,让永福出家修行,削去公主封号,钻个皇家规矩的空子,还勉强说的过去。想不到杨卿求的却是湘儿的亲。 这也罢了,朕亲口答应过许他一事,回京后也堵的住悠悠众人之口。可是现在让我如何再把秀宁许他?就算她没有公主诰封,终究是皇上的妹子,皇上把两个御妹都嫁与一人,就算永福和湘儿愿意,你叫我如何开得了口?” 眼见他为之苦恼,唐一仙心疼地拥住他,柔声劝道:“好啦,不要想那么多了,永福能够淡然处之,说不定是已经想开了呢,她自己都已经不在乎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如果对大哥死心踏地,那办法也得慢慢想不是?你在这里愁何用里眼’真的神奇无比,你也来试试,看看山水风景,心里就能舒坦多了”。 正德苦笑一声,从她手里接过“千里眼”,敷衍地随意了望一阵,他正想放下“千里眼”,镜头里忽地掠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德忙移回镜头。可是他方才移动飞快,这时想寻找却不知人在何方了。 正德上前两步,举着“千里眼”沿着方才移动的路线缓缓移动,终于锁住了一个人影。 那里是复廊西的一个四面厅,雪白的墙面,青青的瓦沿,雕梅的花窗,这厅叫面水轩,长窗落地,临水而筑,轩的北面,假山壁立,假山上有弯曲山洞,假山下一泓清泉,湛清如玉,旁边古木掩映,下有石台,乃是个品茗赏景的好去处。 正德瞧清楚站在那儿的果然是杨凌,正没好气地想收回“千里眼”,却见旁边鹅黄色的衣影儿一闪,一个俏丽的女孩儿长风盈袖,衣袂飘展,自山石小径旁飘然而至,迎向了杨凌身边。 面水轩前,杨凌轻轻握住了永福的小手,永福喘息有些急,双手一被他握住更形忸怩,她低声道:“小心被人瞧见了”。 杨凌微笑道:“这儿很少人来,寂静着呢。外边还有我的人巡视着,公主放心”。 永福羞答答地垂道:“叫人家秀宁”。 宁妹子”。 永福被他握着手,听着他的称呼,心里甜甜的、暖暖的,慰坦无比。 杨凌拉着她的手缓缓走到花树下、清泉旁,指着水上假山道:到了么,那上边有一个洞**,里边还有石椅石凳,只是现在这节气,还嫌潮湿了些。你到时候就藏在那儿。到时让湘儿报讯,我自来这里寻你……”。 永福柔柔地道:说怎样便怎样好了,我都听你的”。 最新手打小说,尽在手打 杨凌瞧她羞窘之态,脸泛朝霞,不由心为之动,他轻轻把永福拥在胸前,揽住了她柔软的细腰,就欲施以狼吻。不料嘴刚嘟起来,却见小妮子甜蜜地闭上了双眼,就势把脸颊贴到了他的胸前,所见处只有乌油油一头长和细嫩白晰的一栽粉颈。 杨凌微微苦笑,一个拥抱,对这位未曾尝过爱情滋味的公主来说,已是不可想象的幸福了吧? 你干吗?”永福红着脸蛋儿,羞涩地问。 子太滑”,杨凌赶紧把探向永福柔腴臀丘的魔掌移回了腰间,狼尾巴露出来的太早,会吓坏这个清纯的小妮子的。 两个人就这么贴着身子静静地依偎着。 过了阵儿,杨凌柔声道:“秀宁……”。 宁如同酒后微醺,一颗心飘飘荡荡,贴着他的胸口低低应了一声。 杨凌说道:“你怕是还从未自己走过夜路吧?你一个人躲进那假山石洞,黑漆漆的会不会怕?” “怎么是一个人,人家心里想着你呢!”好甜、好柔、好动听,饶是杨凌久经风雨,也顿时酥了半边身子。 永福富有传统妇女的一项优良品德:闷sao。外表中规中矩,骨子里却有着浪漫和**,这种女人的韵味和性感很多人一辈子也看不到,除非在她觉的安全的环境和安全的人面前。 永福公主抬起头,红着脸蛋看着他,风情无限、动感十足地摇了摇头,说道:“人家、不怕!”说完,那脸颊又依恋而甜蜜地贴到了他的胸口。 杨凌轻轻抚摸着她丝绸般光滑柔软的长,声音越的温柔:“秀宁,现在还是早春二月,一入了水可冷着呢,记着事先喝些姜汤水。那水我查过了,不到一人深,跳到里边只要站立着就不会淹到,你装作惊惶失措闭气入水片刻,我就会救你上来,千万不要害怕”。 永福被他温柔的抚着长,乖巧的象只小猫儿:家不怕”。 “还有……”。 “人家不怕!” 是说,到时我要当众给你做人工呼吸,人工呼吸……就是你‘晕倒我要亲你的嘴,你要是惊惶挣扎起来,那就漏了马脚了不要难为情”。 杨凌说完,忽然觉得有点凉,低头一看,原来衣服前襟已经被扯开了,直往里透风。永福公主滑润娇嫩的脸蛋儿整个儿钻了进去,外边只露出一头乌油油的青丝,袍襟里传出一个闷闷地听不太清的声音:“人家不怕”。 杨凌好笑地看着这位鸵鸟儿似的小公主,翻了翻眼睛,心道:“你不怕更不怕!” 唐一仙见正德举着“千里眼”看个不停,好象已经有些入迷了,不禁摇头一笑:“他呀,还是孩子气十足,方才还满腹心事,这一有了好玩的东西,立即又忘乎所以了”。 唐一仙轻轻走到正德身边,言笑晏晏地道:“怎么样,风景好吧?” 正德一声,眯着眼睛说道:好风景,好风景呀好风景!” ******** 今夜一月当空,星光灿烂。 寄住于苏州玄妙观的张天师兄妹也赶来拜见皇上,张天师已听说皇帝许婚,将蜀王之女湘儿公主许给了国公杨凌,见了杨凌自然也不免道贺一番。谷大用陪同佛郎机国使者参观了几处织造作坊后把他们送回驿馆,也匆匆赶了来。 明道堂内,正德皇帝大排酒筵,与众人谈笑正欢,湘儿公主匆匆从后边奔了来。惊惶道:“皇兄,永福jiejie不见了,我们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有见到过她”。 丝绣雅乐声一停,众人都有些呆,正德奇道:“永福不见了,她去了哪里?” 知道,只是使了侍女宫监四处寻找,都不曾找到jiejie身影”。湘儿这回骗的是皇上,多少有些紧张,倒不是有意结巴。 德有些纳闷儿,皇妹不会是想不开吧?没理由呀。难道我今日所见的场面不是真的?他二人既然余情未了,还偷偷幽会,怎么可能才半天的功夫却突然有了寻死的念头? 上去找!吩咐宫婢宫监,打起灯笼火把,就是把沧浪亭给朕翻个底朝天,也得把永福找出来!” 正德厉声喝道,已经有所准备的他并没有漏过湘儿不断扫向杨凌的眼神,也猜到事情十有**和他们有关,只是正德现在还搞不懂他们倒底在打什么主意,难得他肯沉住气,陪着他们把戏演下去。 “大哥,今天什么日子?”眼见众人狼奔豕突,一团混乱,小符宝低声问道。 张天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你最近怎么浑浑噩噩的,连日子都不记得了?今儿二月二十一日”。 在袖中的修长手指迅一阵掐算,张天师沉住了气等着,见她抬起眼睛,便问道:“算出来了?” 出来了” “怎么样?” “人没丢。” “那在哪儿呢?” “依卦象显示,应该在一个偏僻夹角之处”。 “这样能把人找出来吗?” “找不出来!” 张天师瞪起眼睛吼道:“那还装什么活神仙?走吧!” 符宝飞快地跳起身来,两兄妹慌慌张张地冲出大厅,此时大厅里已经只剩下这神神道道的兄妹二人了。 沧浪亭沸腾起来,惊闻丢了个公主的江彬吓的魂飞魄散,沧浪亭外围数千精兵刀出鞘、弓上弦,兵影幛幛四下巡逻搜寻,江彬自己顶盔挂甲冲进沧浪亭来,也跟个没头苍蝇似地四处乱撞起来。 杨凌跟着正德没头没脑地乱跑了一阵,忽而提议道:“皇上,偌大的园林,十多亩的地方,这样找也不是办法,咱们带人分头去找吧”。 们分头去找”,正德皇帝沉住了气,想看看这个家伙倒底玩什么花样,立即不动声色地响应。 杨凌大喜,连忙招呼了一帮太监宫女,四处呼喊着永福公主向远处去了。正德瞧见杨凌打着火把,所去的方向正是面水轩,再想起白天所见的场面,心中不由一动,立即一转身,也从后边跟了上去。 “公主殿下!永福殿下!”杨凌冲到面水轩,高声喊道。 正藏身在阴暗潮湿的石洞中有些心惊胆战的永福公主一听他的声音,几乎就要高声回答:“我在这里!” 刚刚张开嘴儿,她才省道自己是来“寻死不能应声而出。 永福公主匆忙奔至临水一面的矮窗,向外张望一眼,见杨凌一马当先,擎着支火把已经冲进院来,便吸了口气,抬腿跳向潭中。 一声。水花四溅,两个小宫女已经尖叫起来:“有人跳河……跳湖…水!” “不要吵!”春寒寥峭,夜间那溪水犹其寒冷,杨凌怎舍得让永福在水中多待,立即把火把往那尖叫的宫女手中一塞,飞身奔了过去。 “寻死”的永福公主被威国公英勇无畏地救了出来,她一身水淋淋的被杨凌托在怀里,从池水中一步步地走了上来。 告诉皇上,永福公主找到了!”杨凌也一身是水,扬声喊道,当下便有几个小太监抢出去报讯了。 杨凌一低头,只见一袭白衣的永福公主躺在他的怀中,秀如油长垂委的,轻衣沾水尽湿,紧裹在她曼妙玲珑的娇躯上,酥胸曲线若隐若现。四下里一片摇曳的火把红光,怀中的佳人竟张着眼睛望着他,眉梢眼底尽是温柔的笑意。 杨凌吃了一惊,连忙狠狠瞪了她一眼,永福调皮地一眨眼,这才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只是嘴角牵动了几下,才慢慢的抿平了神色。 “公主溺水,已经绝了气息,快快呼太医来救!”杨凌径直把永福公主抱进了面水轩内,放在一张竹榻上。 外边有人高呼到:“皇上驾到~~!” “皇上来了?”杨凌听了把心一横,急道:“公主命在旦夕,我来续气救她,尔等退下!”说完忽地一俯身,吸住了永福清冷的双唇。 永福身子一僵,那双小手攸而抓住了杨凌的衣衫,眼睛死死地闭着,素净如玉的脸蛋刹那间一片嫣红。 “啪啪!”丰腴笔直的大腿外侧被杨凌轻抽了两下,得到提醒的永福公主覆在眼睛上的长睫毛一阵飞快地眨动,身躯这才缓缓放松柔和下来,任他轻啜着自己的樱唇。 正德一腿迈进门来,看到的就是妹子横卧榻上,杨凌单膝跪地,一张大口吻在妹子的小嘴上,那手好象还在胸腹间按揉着? 正德大怒,喝道:“杨凌大胆,你在做什么?” 被杨凌喝退站在门口的侍女结结巴巴地道:“回皇上,永福殿下溺水,昏迷不醒,国公说是续气施救”。 正德眼珠一转,前后一想顿时都明白了过来:“好呀,原来今晚沧浪亭不是丢了个大活人,而是让我这大活人丢人呀?” “出来出来,都出来!”这样场面当哥哥的实不宜见,正德连忙又退出房来,还把房门带了带,“女生外向,合伙儿骗我呀!”正德皇帝很郁闷地想,可这气还不能和杨凌呕,事关meimei终身啊! “冷不冷?”房门一关,杨凌便赶紧抬起嘴来,握住永福冰凉的小手低声问道。 永福一双眸子情意绵绵地望着他,温婉地摇了摇头:“清风明月本无价,远山近水皆有情”。她吟的就是这沧浪亭的题诗,看似答非所问,只是那远山近水情在何在,已是不言而喻,不是闷sao之人,那是听不懂的。 杨凌听得懂,他握紧了永福的手,忽地又俯身吻了下去,榻上一双玉足脚尖儿忽地伸的笔直笔直。待到杨凌轻啵一声,放开她的双唇,永福已被吻得酥胸起伏不已,红唇濡若樱桃,桃花上脸,秋波斜乜,只是呼呼喘气,再难说出一字。 “可恶!成何体统?”正德一拂袖子,愤愤然地道。 “原来是想糊弄朕,让朕为了御妹名节,顺水推舟地把她嫁给你,这哑巴亏吃的。怎么就不能胆子大一些,把事情对朕和盘托出呢?要骗咱们一起骗别人呐!” 谷大用见皇上虽然愤愤然,却不象真正大怒的样子,忙陪笑解释道:“皇上息怒,国公也是事急从权,为公主性命着想啊”。 天让你一回,不要自以为得计。早晚朕得找回来!”正德在心里着狠,蹙着眉头长叹一声道:“永福现在还死活不知呢,就是救活过来,被人如此施救,让她情何以堪?” 湘儿小心翼翼地道:“皇兄儿家名节最重,永福jiejie被国公如此施救……”。 她扯了扯永淳的衣襟,永淳反应过来,忙道:“怕是jiejie也只有嫁给杨凌才行了,否则jiejie的名节、皇家的体面,如何才能周全?” “岂有此理,朕两个御妹,焉有共嫁一夫之理?”正德怎能立即答应。这戏份还得做个十足才行。 江彬攥着刀柄儿在旁边抻着脖子看了半天了,他一直没插话,可不代表他没带眼睛来,各人所有的反应他全都看在眼里。 虽然江彬不知道公主是失足落水还是有意寻死地真相,可是两位小公主撺掇皇上下嫁永福,皇上神色之间也并没有决然反对的意味,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此时他已想起当初张天师在御书房前和meimei说过的话:“永福公主与威国公有夫妻之缘,威国公一身命运贵不可言,还有湘公主……,这不都应验了么?” 想到这里江彬再不犯豫,立即翻身拜道:“皇上,臣是外臣。皇上家事臣不敢胡乱插嘴,不过永福殿下即便没有今日之厄,也是当与国公结为鸾俦的,这是天命所归啊”。 正德气笑了:“永福和杨凌这是找了多少人给朕铺台阶呀,居然事先连他也通知到了,里外里就瞒着我一个?” 他瞪了瞪眼道:“江彬,你什么时候懂得算命了,还天命所归,再敢妖言惑众朕可不饶你”。 江彬慌了,忙道:“皇上,臣可不敢胡言乱语。臣是无意中听到张天师和他的妹子私下交谈言及的,臣听天师嘱咐他的妹子说,此乃天机,不可泄露。臣是凡夫俗子,可是更加不敢多言了。直到今日见此情景,料是天机已经到了,臣虽畏天命,更不敢欺君,自然知无不言”。 正德倒不相信天师也会假借天命哄骗于他,所以一听江彬的话倒真是半信半疑起来:“莫非妹子和杨凌如此好事多磨,还真是夙命中的姻缘是天师真这么说,那倒是一个天大的台阶,天命所归呀,想讲理?和张天师论道术去,你比划得过他朕就听你的” 正德正自想着,张天师领着张符宝也匆匆忙忙的跑到这儿来了,江彬一抬头看到,顿时如见救星,忙指着天师道:“天师来了,皇上不信尽可问他呀”。 张天师刚刚赶到,就见面水轩前灯笼火把一大帮人全都面色诡异地看着他,不禁心里有点毛,他放慢了脚步,迟疑道:“皇上,公主,谷公公,江将军了什么事?” 正德忍不住问道:“天师,朕听说你早算出永福与杨凌有夫妻缘份,此事当真么?道术当真能穷参造化、具莫大神通?” 怎么那日说话被人听去了么?张天师先是一惊。但是天师是干什么的?上通天文,下知鬼语啊,正德皇帝这句话一出口,字里行间一分析,再暗察周围诸人神色,张天师要是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也白在道术最高学府深造这么多年了。 张天师立即答道:乃天机,小道本不敢擅言,然小道今晚前来,其实正为此事……”。 张天师微微一笑,道袖一拂、潇洒自若地说了一句两头堵的万金油:“天象昭示,缘份到了!” 张符宝站在一旁翻了翻白眼儿:“不要我装神,你却来弄鬼,这是只许天师蒙人,不许符宝算卦呀!” ******** 歉,晚了,好忙,活多,还没干完续,月票~ 手打友情提醒:抵制不良作品注意自我判断请勿模仿主角适度阅读益脑沉迷网络伤身合理安排时间享受健康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