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睡客房吧
最后进来洽谈的人天涯乐队的人谁也没有想到，因为他的名字叫姚俊。 姚俊是一万个不想来，太尼玛丢脸了，这三个货都是从他那里走的，而且是不欢而散的，当时他说的所谓封杀的话还历历在目。 当然他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也就是虚张声势一下，但是利用长鸿唱片的金字招牌制造一下障碍还是可以的，但是方宇晨没有应聘其他公司的经纪人或是助理，也就没有冲突起来，但是梁子那绝对是结下了。 如今他上门来谈签约，真是有点送脸上门的赶脚。 但是他如果隐匿不报，日后唐尼发现会立即开了他，开除他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唐尼歪歪嘴他以后就不用在娱乐圈混了，这些年他在娱乐圈闯出的小小局面就会付之东流。 至于唐尼能不能发现这个事情，开玩笑，如果唐尼不能发现，他就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唐尼。 何况这个天涯乐队如今大火是可期的事情，唐尼不可能不注意到这个乐队，隐匿这个消息就是找死。 当然姚俊可以不来，但是他真是不能放下这么多年的努力，这么大的场面唐尼能把他派来，说明还是对他看重的。 如果今天他走了，那就是前功尽弃，他真的没有那个魄力重头再来。 当姚俊进入天天咖啡走向方宇晨的时候，明初寒、夏涵看到长鸿来人是姚俊，都是一时惊诧，这事也太巧了不是，兜兜转转几个月几人又在咖啡店见面了，当然此店不是彼店，此时攻守异位了。 “你好，长鸿唱片姚俊。” 姚俊带着招牌式的微笑，伸出手去。 明初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的丹凤眼不屑的看着眼前这个昔日里夸夸其谈诱骗她们的长鸿经济人。 当初是多么的盛气凌人，发话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多么的霸气宣称要对方宇晨赶尽杀绝，让方宇晨在娱乐圈无处容身。 但是今天竟然作为长鸿代表前来接洽来了，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啊，明初寒没有什么温简让，信奉的是以牙还牙，她用嗤笑欢迎着这位老熟人。 相比之下夏涵就含蓄多了，她只是掩嘴偷笑一下下，已经很给姚俊面子了。 姚俊本来苍白的脸上变得蜡黄，他伸出去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感到万分的屈辱。 方宇晨没有那么多的想法，视角不同而已，在他的经历中自打脸返回签约的事情太多了，不算事太罕见，比如某某社。 他虽然心里也是暗爽，但是面上没有显露，展现了一个职业的微笑， “姚先生你好。” 方宇晨伸出大手同姚俊轻轻一握。 同样的两人，同样的姚先生，不过时过境迁，如今占据主动的是方宇晨了。 既然姚俊没有提起昔日，方宇晨当然也不会提起，还是谈事要紧。 “什么，”姚俊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方宇晨。 “这不可能，宇晨啊，你也在长鸿呆过，对这个合约不陌生，哪个正规的公司给艺人开出过这样的新人合约，这样的合约只有公司的一流歌手才能有，” 姚俊把头摇成拨浪鼓了， “不现实，太不现实了，这样的合约只有那些不靠谱的小公司工作室才能答应。” “那就抱歉了，这是我们的坚持，没法改变。”方宇晨风轻云淡的表示。 他没想过同长鸿签约，因为同姚俊的关系，他们对长鸿没什么好感，但是条件还是要说出来。 要不长鸿的人一歪嘴说这个乐队真叼，根本没有同我们长鸿开价就把我们抹去了，这会平白树敌。 但是说出来长鸿不同意那就没什么了。 “看来小方没有体现诚意啊，是不是因为长鸿是我来了，就拿出这份合同来了。” 姚俊又犯了怀疑一切的毛病，他向来是从不相信人的。 “姚先生要是这么说我们就无话可说了，相信凭着长鸿的人脉打听出我们的条件不困难吧。” 方宇晨冷冷一笑，他真是不待见姚俊，但是话要说明白。 姚俊一想也是，估计方宇晨不能在这方面撒谎，否则向雨石等公司一打听给他们的条件拆穿谎言太容易。 “这样不好吧，同业界第一位的长鸿唱片这么斤斤计较，啧，我恐怕最后错失机会的是你们啊。” 姚俊又是露出了本来面目，仗势压人这个毛病他是改不了了。 “是不是还是错过这村没这店了，是不是最后封杀我们啊，” 方宇晨还没有回答，明初寒清冷的声音响起，她忍了半天了，她就是看这个小人不顺眼，不顺眼就得说出来，否则她心里不太舒服。 “怎么会，怎么会，哈哈哈，我们长鸿同艺人之间向来都是相互探讨，一同完成合约的，即使这次没有合作的机会还有下次不是吗，绝不会如此对待歌手。” 姚俊对明初寒态度这个好，说实话不是一般的好，不好不行，姚俊到现在没有熄了挖走明初寒的念头，怎么肯得罪她呢，只有你有实力有潜力，就有特权，这就是现实的世界。 这让明初寒也极为的诧异，好嘛，短短的俩月不见，这人变化就这么大吗。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姚俊如此态度，倒是让明初寒无法再多说了。 “好了，姚先生，这就是我们的条件，姚先生可以再考虑一下，我们就不会再让步了，没有这个条件，我们不会签约的。” 方宇晨对于继续敷衍下去毫无兴趣。 姚俊很是不情愿的被方宇晨打断了谈话，今时不同往日，他只有憋屈的忍了。 “小方啊，我最后问一句这几首歌的作曲作词是找了哪位大家。” 姚俊对这个制作人也是极为渴望的，因为今天所有的一切是他导演的，这人可以说一定程度上掌握了新风格的节奏。 “这几首歌都是晨哥一手打造的，怎么样吃惊吗。” 明初寒说完扬了扬光洁的下颌有点恶作剧的嘲讽意味。 吃惊吗，把吗去了吧，姚俊此时绝对的目瞪口呆，这尼玛是真的吗。 下午五点，所有的公司都商议完成了，最后摆在方宇晨等人面前的是山岳娱乐公司，他们大体同意了方宇晨公司的条件，但是要求签订的时限最少是两年，不能再少了。 “这就是今天的成果了，”方宇晨拿起一打名片笑着向两人展示一下。 “唉，只有山岳公司一个还算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分销渠道主要在西南，恐怕分销能力没有长鸿、雨石的十分之一，” 颇有主见的明初寒也有点泄气。 “我们的歌只要一个渠道，即使不是完整的渠道，也足够我们展现实力了，两年之后再做定论。” 方宇晨认为即使同山岳公司签约也是足以了，他哪怕在大西南发行，在其他地区只有省会可以发行也足够他们的歌曲初鸣。 至于以后方宇晨根本不在乎，如果这些精华乐曲还是杀不出一条血路来，失败也是活该，那就是意味他带回来的财富不保值了。 “晨哥，为什么不能同他们签下长约呢。”夏涵对这个问题真是一无所知，签了长约，很多琐碎的事情不是都由公司负责了吗。 “是啊，很方便，你会有经纪人，会有助理，会有人给你租下房屋，有人给你驾驶汽车，但是，你有可能会被要求去陪同某些权势人物喝酒吃饭，甚至唱歌，甚至。。。” 方宇晨摊摊手，他上一世看的太多太多了。 “艺人不是演艺公司的根基吗，”夏涵的杏眼圆睁，她的红唇微张，露出了洁白的贝齿，她无法想象这种情况。 “是，艺人是演艺公司的根基，但是有了更大的利益艺人就是可以被牺牲的了，比如长鸿唱片吧，他是长虹影视的子公司，当他们遇到极大的资金困难，需要融资需要寻求投资时，而投资大亨偏偏就看中了他们旗下的某位艺人，呵呵。” 方宇晨没有多说，说的不少了，这是其中一个情况，其他的多了，什么为了上市，为了开发房地产，为了。。。，总之这所有的一切没有底限，就看走到哪一步，后世娱乐圈这类乌七八糟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夏涵有些无法接受，她想了想，“如果艺人坚守不去就是了。” “那就要忍受几年的无声无息，被公司冷藏，没有歌曲，没有排练，没有配乐，没有商演，几年后，呵呵，演艺也是靠刷脸的，有多少个几年可以挥霍，艺人绝大多数最后屈服了。” 方宇晨笑笑，不屈服的几年后即使成为自由身，也会被圈内当作刺头，最后机会寥寥，泯然众人。 夏涵眼神有些黯淡，她没想到事情是这么的复杂。她只是单纯的喜欢演唱而已。 “好了，”明初寒拍拍夏涵的小手，“晨哥不是为我们争取呢吗。” 明初寒看到夏涵的模样有些不忍，实际上她看到的就不少，家里的公司同其他公司人员交往，吃饭喝酒到夜店潇洒都是一条龙的。 只不过那都是地方上的公司，不是全国有名气有实力的公司，只有那些有些实力名气的公司老板老总才能驱使一些知名的演艺公司罢了。 “是啊，今天我们第一步胜利踏出来了，我们要高高兴兴的庆祝，走，我们要去大吃一顿，去看场电影庆贺。” 方宇晨一挥手仿佛挥去一些阴霾般。 两位女生果然兴高采烈起来，这次演出亚历山大，整整让她们忙碌了近月，今天不管怎么说都算是成功的开始，当然想要好好放松一下，至于明天的演唱，有了今天的经历，她们已经可以享受演出了，这是她们荣耀的一天。 两个美国吃货当然不反对，毕竟华夏的美食对他们当然有很大的吸引力的。 晚上回到东三里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这一天足够精彩，让人有些疲累。 美国二人组返回房间大睡去了。 方宇晨回到了他的房间，今天的情形在他意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这几首好歌赢得观众歌迷的喜爱是正常的，虽说不在一个位面，好的音乐会赢得人们的真心喝彩是相同的。 但是如此能得到如此多人的喜爱还是让他有些吃惊，他选择的道路看来绝对正确。 方宇晨打开了电脑，他没有时间停留，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做。 方宇晨刚刚构思了今天的桥段，一阵电话铃响，方宇晨拿过手机一看，是家里的电话。 “妈，家里有事吗。”方宇晨对母亲的感觉是温暖贴心，如今他每天都是通一个电话的。 “没事，家里一个邻居的儿子说在今天的音乐节上看过你了，这是真的吗。”周含玉的话里带着欣喜，一种掩饰不住的高兴。 “确实是我，我们乐队在那里表演了几首歌，很受欢迎，”没什么可隐瞒的，方宇晨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哦哦哦，”周含玉又惊又喜，“听说有好几千人听你们演唱，这算不算是要成功了。” “没有那么容易的，得有公司看中签约，出专辑，专辑反应不错才是成功了，我们还没有签约，不过很有希望。” 方宇晨笑着给一无所知的周含玉好好解释了一下。 “有希望就好，有希望就好。”周含玉的声音响亮了不少。 “妈，你和我爸吃饭了吗。”方宇晨问道。 “没呢，你爸还没回来呢，哦，忘了，我还炖着鸡呢，不说了，儿子你不要着急啊，要慢慢来。”周含玉叮嘱方宇晨。 “放心，我会慢慢来的。”方宇晨笑容一直没有消失过。 放下电话，方宇晨心里暖暖的，想想家人，嗯，有钱了还是让老爸在家休息吧，物流的活计繁杂劳心劳力，不适合五十岁的老爸继续做下去了。 方岳疲乏的进入家中，先是洗漱了一下，让自己精神一下。 周含玉端上了鸡汤和两碟小菜，方岳也是饿了，他大口的吃着。 “告诉你一个事啊。”周含玉笑眯眯的心情不错。 “什么事，看样子是喜事啊。” 方岳问道，其实他就是凑个趣，接个话把，这一年他感觉简直是什么都是不顺，生意没了，自己从一个老板成为一个打工的，儿子毕业了却是要去从事不靠谱的音乐，到现在看不出有什么希望。 但是陪他半生的老妻心情这么好，他就得接上，她也不容易啊。 “咱家儿子今天在华夏音乐节上登台演出了，听于正的儿子说有好几千人鼓掌加油呢。” 周含玉今天心情大好，笑容没有消失过。 “就于正家的黄毛，他说的话能有准。”听说是那个到处厮混的黄毛小子说的，方岳当即就是不信。 “我可是给儿子打电话问了，这事是真的。”一听方岳不信，周含玉有点不高兴了。 “唉，这事哪有那么容易，所谓的歌星，那是要发行唱片让全国的人都知道他们，给公司老板能赚着钱，老板也就是尽力推他，” 当过老板的方岳可是知道对手下怎么看重，那个能给我赚钱我就信任谁，音乐娱乐公司也是如此。 “这不是得慢慢来吗，这事就说明儿子不是无能之辈，”周含玉听到这里眼睛有点红了。 最近小区里流传儿子留学回来不务正业，却是跑去到酒吧卖唱什么的，总之是个不学无术的，白长了那个好皮囊了。 周含玉听一个不错的邻居说了这个事，她心里这个堵的上啊，她甚至怀疑就是对门程芸说的，不就是没有结成亲家吗，做人不能这么翻脸无情吧，方家败落了不能落井下石吧。 因此听到儿子的好消息她当妈的好算是有个盼头了，打算和方岳好好分享一下，没想到方岳也给儿子泼水声，这个她接受不了。 “哎，行了，我累了一天了，能不能让我吃个饭。”方岳在儿子非得去玩音乐还是有些转不来弯的。 周含玉起身就向室内走去，砰的一声将大门摔上。 方岳脸上一垮，得，晚上睡客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