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又一个鸡肋
离开破灭的幻视梦区后，孟奇又开始了“跑路”生涯，不过背运显然又再次围绕着他，虽然一路上也遇到过两个可以停留的梦区，可是这些梦区显然都在崩溃的边缘，几乎每过几分钟就出现一次震动而且还有越来越频繁的趋势，这逼得他不得不马上地离开，他知道如果再呆下去势必会再次经历一场世界末日。 仅仅在寻找新梦区的过程中他就花了整整近10个小时，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长。 梦界中虽然没有计时，但是在混沌中飘动的孟奇依然可以从规则被消磨的程度来判断到底过了多久，当他的陷入规则已经减少到只有刚吸收时的88%时，再加上上一次的消耗，此时的他也已经再混沌中晃荡了10个小时整了！ “这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这连高楼大厦都出来了，总不能接下来还有星际母舰吧？这应该表示快出去了吧？”虽然长时间在混沌中穿梭的确会令人有些崩溃，不过随着景色慢慢的变化，孟奇甚至已经发现了许多现代建筑物的踪迹。 在出了幻视规则区的这十个小时的跑动中，出现的房屋也渐渐地从古代变为了近现代，而后马上就变成了现代的模样，这时候孟奇已经有所感觉，自己应该距离离开这里并不远了，之前这段路的景色好像是跨过了一段时空之旅，让孟奇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咦？怎么混沌的消耗变快了？这速度应该和规则破灭时差不多吧？”正在孟奇感觉到四周规则消耗速度激增的同时，本来变幻的景色也完全消失不见。 景色的变化让孟奇从原本的自身规则的感觉中突然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好像来到了一片和刚才完全不同的地方！ 混沌是墨黑色浓稠的感觉，那现在的混沌则是灰黑色略感稀薄，孟奇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这的确是和刚才的混沌是一样的物质。 它们都有着同样的特性，都是在消磨着自己的规则，只不过灰黑色混沌中并没有会不断变化的景色，而且消磨规则的速度也更加地快。 看到这片灰黑色的混沌，孟奇想起了罗念口中的混沌带，无论是从底层穿越混沌带达到二层还是从二层逆向穿越回来都要付出很高的代价，而这个数字在之前孟奇或许还没有感觉，不过现在却会被吓一跳，从底层达到二层，如果没有遇到走偏等问题，最少也要消耗掉1整条规则，而逆行穿越回来的代价更是高，需要正常穿越混沌带的10倍！ 能够承受得起这样消耗的无一不是高级规则的掌控者，而罗念本身是没有这个条件的，可是他却遇到了原来的孟奇，孟奇用超过一倍的代价帮罗念从二层偷渡下来，而罗念本身只付出了1条规则的代价而已。 而且因为和孟奇失散，就表示着他还要回去再找一个团队，否则他将要独自一个人面对沉眠，这可是在梦界中最不理智的情况了，醒来后他将再一次一无所知，虽然有很大的机会在之前本能的影响下自行开始领悟原先遗留下来的规则，不过却比不上有一个引路人来得更为轻松，更不容易浪费刚醒来后那最宝贵的一段吸收规则的最佳时期。 孟奇现在所看到的灰黑色的混沌其实才是真正的混沌，之前的混沌只能说是由规则和混沌互相调的产物，只有在梦区破灭的那一刹那，那一片区域才有机会产生真正的混沌，再次和规则调和后才会产生新的梦区，这也就是为什么破灭后那一刹那规则消耗的是在规则中行走的十倍，因为那时候你的规则正在被真正的混沌所消磨。 越接近混沌带的地方规则也就越少，出现的规则也大都是初级规则，而非基础，孟奇跟着感觉走自然是没错，不过却只能是跟着感觉离开底层而已，而罗念的意思是让他跟着规则的感觉走，这样才可能用自身的基础规则引导后更快地寻找到一片规则近似的梦区。 不过孟奇的误解也恰好帮助他找出了快速离开底层的方法，否则他不知道还要在冷清的底层呆上多久，要知道在底层规则如此密集的区域竟然只找到寥寥几个规则，也可以看出孟奇完全是凭借着运气而不是真正找对了方法。 在进入混沌带后孟奇又继续跟着他那飘渺地感觉继续前进，只不过此时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规则正在迅速地被消耗着，照理说这时候他更应该一刻不停地离开这片区域，不过令他烦恼的事情又来了，因为他的睡意再次在不该来的时候又寻他而来…… “八点了？都睡了11个小时了，在幻视那里果然用了太多的时间，不知道在混沌带和原来有没有区别，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孟奇在现实中微微地睁开了眼，阳光已经透过厚重的窗帘把整个房间都照亮，略微一想后就知道自己这次在梦界呆的时间可不短。 冬日的早晨不免有些寒意，哪怕上海地处江南也是如此，刚从梦界醒来的孟奇并没有马上离开温暖的大床，而是缓缓地从开始引导起昨天在梦界新吸收的规则。 吸收这条规则按照现实睡眠的推测，足足有十多个小时，算是除了第一条规则外花费时间最多的一次了，虽然孟奇只吸收过三条规则，不过真要说起来幻视在控制起来比另外两天规则更有难度。 在现实中想要让规则具现化的难度可不是一般的高，幻视又不同于其他两项规则，在规则的使用中有更多需要孟奇自己控制的东西，这也使得他不得不在精神高度集中长达十分钟后，才成功地把规则激发出来！ 当孟奇睁开为了集中精神而紧闭着的双眼看着自己具现化的规则后，不得不再次苦笑一番，本来他对与这条规则在现实中可能产生的效果还有些期待，不过现在却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一个淡到几乎看不见的黑影，如果孟奇不是对自己规则具现化出来的东西有特殊感觉的话，或许还会以为是不知道那里来的影子或是污迹了，这东西别说是用来装鬼吓人了，真要在现实控制起来没累死孟奇就算是好的了。 在梦界中的孟奇还能控制那些幻化出来的东西犹如机器人般僵硬地活动，但在现实想要移动黑影却比梦界中更加麻烦，如果说在梦界中控制一个动物即时地作出相应动作所花费的集中力是1的话，那在现实中移动黑影所要花费的集中力就是梦界中的好几倍！ 无论是激发规则还是控制规则都要花费更多的精力！要不是孟奇看到这个黑影在现实中动起来后比起汤勺和苍蝇拍看起来更有吸引力的感觉，否则的话孟奇早就放弃去控制它了。 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孟奇勉强做到让黑影能够按照他的意志缓慢的向某个方向移动，其实原本孟奇想要让黑影尝试一下变幻形状之类的功能。 不过在尝试让黑影缓缓前中突然刹车，都要集中精力提前十几秒开始准备后，孟奇就放弃了让它作出更多的变化，别说是变形功能了，就算左转右转都花费了孟奇大量的尝试才学会控制，像突然后退这样的功能，则更是需要孟奇提前一分钟准备才能完成。 不要说这么简单的功能在梦界中吸收完幻视规则到可以控制幻视规则所幻化出来形象作出自己想要的举动，仅仅在规则破灭之前就已经完成，虽然表现上还有些生硬，但好歹在孟奇看来还算是不错了，这样的功能足以让他起到一些哄骗的效果了，不过规则在现实中的表现的确让他有些失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