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胜武脸上也明显带了焦虑,而且这焦虑到今天似乎有点压不住的意思,有人走路不小心绊到他椅子,他居然腾身而起要揍人。 班里的学习委员,老师口中的优等生突然变得如此暴虐,同桌陈国庆瘪着嘴道:“是不是失恋了?” “别瞎说!”李冲正好喝着柠檬茶给我拎了一罐,扫了陈国庆一眼:“你有见过胜武跟哪个美女眉来眼去的么?从来都是女生给他抛媚眼,他朝人家只会瞪眼,再说了我们理科班女生那么少,个顶个的女汉纸。” “哎,李冲,这话我可不爱听啊!”闻到了食物香气,是一块油炸饼,用食品纸袋装着,热乎乎塞到我手中,一抬头是邬玉琴,她手里还拿了两块,拿去给胜武,并说道:“将军让你去趟校医室,这是他买的。” 原本把脸别一边的胜武一听这话,立马接了油饼狠狠咬一大口,站起身就出门了。 玉琴走过来,把余下那块递给了陈国庆,“吃吧!” 陈国庆愣了一下,但还是接过来吃了,邬玉琴跟他不熟,居然会给他东西吃,应该说是高二分班以来的首次。 李冲瞪大眼睛:“玉琴,有好吃的为毛不分我一点啊?咱俩关系总更好一点吧?” 玉琴白他一眼:“本来是想要给你的,可你嫌弃我是女汉纸啊!” 李冲苦哈哈地说道:“我就顺嘴这么一说嘛!” 胜武出去就没再回来,一直到快六点,我手机才收到一条短信,是嗲能发来的:“大骨煲等你!” 呼,终于有消息了! 我刚准备给嗲能打电话,邬玉琴电话就打进来了:“帅哥,打扮好没?ok了就过来啊,就差你了!” 就差我?这么说是所有人都已经到了喽? 赶到大骨煲时,迎面遇见了顾非,他看到我低声说道:“他受伤了,等会儿小心把他扶回去。” 受伤了?跟在顾非身后,三步并两步进了包厢,果然看到嗲能头上裹了一圈纱布,应该是换过药了,我坐到他左手边,担忧地问道:“好好的,怎么受伤了?遇见什么破事了啊?” 怎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呢? 嗲能摇头:“那种情况下,也顾不得什么了,找到了十一魄,没想到那么多人被分魄术所害,我简直没想到。” 顾非看样子跟这家大骨煲的人非常熟,拿来了两份青菜进来,放到嗲能面前,“廷娃,你少跟他说话,他这些天特别累,吃完你扶他回去睡,等明天醒了再回家吧。” 看来嗲能的伤影响了他的出行,我发现他夹菜的手都有些微微发颤。 出于关切,我给他碗里夹了很多烫好的青菜,就着青菜,他吃了一碗饭,又喝了碗汤,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顾非坐我旁边,大致说了一下这二十天的行程,他轻描淡写,可我知道一定是凶险万分。 嗲能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三点多。 醒了以后,由于头上有伤,不能随便洗澡,就回到家里,看到嗲能头上雪白的纱布,老爸都吓了一跳,反复确认了又确认,最后又把某人家的大伯请来看了看才放心。 由于嗲能不能冲澡,手臂上也有伤,连背上都有划伤,别说我,就是新mama看了也心里难受,当晚的汤就变成了鲫鱼汤,说是养伤快。 周六,胜武来了,带了几套卷子来家做,看嗲能精神还可以,就没说什么,晚上我们俩还给嗲能擦了个身换套睡衣,看到嗲能一脸轻松,胜武终于嘴角有点笑意,“怎么样,是不是找到点门路了?” 嗲能点头,“十一魄,董涛占了一魄,你昨晚?” “我搞定了,不过由于躺得太久,他需要恢复,不过,他说是有人碰了他一下,而且这个人,一看就不是学生,但是却穿着学生的衣服,我立马给李冲打电话,把他弄到董涛的病房去画人物肖像了。” 听到胜武这么说,我愕然:“分魄术分的都是一类人吗?” 嗲能点头:“没错,象这种,是邪术之一,不论是我们鬼师这边,还是胜武那里,都是不能接受的,所以让那施术的人绝了念头。” “那人为什么啊?”我实在搞不懂,取了人家的魄,施的邪术,出个万一,岂不是反噬很大? 嗲能叹口气道:“交手的时候,突然出现很多人,我和顾非都没留意,被扫了一下,这已经是我到深市以后第二次被暗算了。” 没错,第一次是去东部华侨城见到的那两人,这一次我倒是很意外,“你身上好几处伤,凶手这么厉害?” “嗯,我们当时只想着人家会以法术害人,没想到他们有热武器,差点我们就被炸死了。”嗲能摸了些头发说道:“线倒是拆了,不过等伤好还得大半个月。” “我估计新mama每天都会给你煲汤补身体的。”老爸今儿上班前跟新mama交待了什么鸡汤鱼汤的,嗲能吃不完的,还不就便宜我了,估计嗲能养个伤我也能胖个两三斤吧,想到这儿,情不自禁地摸摸脸。 看到胜武把试卷递给嗲能,便又说道:“胜武,这两天住我家吧,估计我新mama会煮各种各样的烫给他补身体,咱俩也一起补吧,要考试了,加强一下营养。” 我有临时抱佛脚的习惯,虽然平时我也很认真学,可临考前的抱佛脚感觉还是很有用的。 嗲能复习就是拿着书看几遍重点就算了,我跟胜武苦哈哈地背着政经,没想到他看一回就能背出一半,这脑子实在太好使了。 周日,我和李冲约好了到医院看董涛,没俩月,董涛就瘦脱了形,我很震惊于他的脸上青气缭绕的样子。 李冲似乎没有任何感觉,只顾跟董涛说说笑笑,但是由于长时间沉睡,董涛对我们跟他的说笑,反应有些迟钝,常常是笑话说出去好几秒钟,他才反应过来。 见此情况,我和李冲也就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劝他好好休息,而他脸上的青气,我总觉得十分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