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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你敢去墓地吗

    反正就是同意去一趟呗!

    下午第二节课是英语,这位中年的英语老师一进教室就如同张飞猛喝:“wakeup!”

    吓得我手上拿着的记事本都掉地上,全班同学被他的怒喝声给震醒,果然是猛张飞转世。

    他用备课本啪啪地拍着讲台,将粉笔灰扑得老高,坐第一排的同学都皱着眉头捂住口鼻,英语老师装作没看见,也不打算放过我们,继续训道:“都高二了!还不知道要紧张学习,大好时间跑这里来睡觉?你们为什么不拿张席子往地上一摊,那样睡得更舒服!趴着睡多难受啊?”

    下面有学生立即说道:“不行啊,快十一月了,地上太冷!”

    班上同学偷笑,有个别没眼力界地扑哧一声就笑出来。

    “既然你们都觉得不错,那这节课就改成测验吧!”老师面无表情地用手指敲敲讲台,“霍廷,去我办公桌上,把那卷用牛皮纸包着的试卷拿来!”

    我惶惶然站起身:“老师,真测验啊?”

    “啊,难道测验我还要先征求你同意?”他嘲讽地说完,把眼一瞪:“还不快去!”

    我飞快地跑到英语组,来到老师办公桌前,果然有一大卷试卷,班主任郑老师走过来问道:“老师忘带东西了?”

    我摇摇头,苦哈哈地说道:“上课有人睡觉,老师生气了,说要给我们测验!”

    郑老师乐了,“好吧,那第三节自习课我就不过去了!”

    拿着卷子跑回教室,全班同学都哇了一声,英语老师犀利的目光扫了全班,所有人噤若寒蝉,我们还没遇到过一言不合就考试的老师。

    卷子发下来了,我大致浏览了一遍,题目基本出自前四单元,单选、改错、填字母、完形填空,阅读理解,还有一个150词的短文,我刚把名字写完,转头看嗲能已经答到填字母环节了,他一边看题一边答题,再看周围的同学,有的才开始看卷子。

    胜武和班长王弘文答题也蛮快,大概40分钟我就做完了,除了短文,其他的我都能保证完全正确,今年的英语竞赛,我下了很大苦功,连英语专业的六级教材都啃得很起劲,恨不得能嚼碎了咽下去。

    从头到晚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再看了看自己的名字无误,就将试卷交上去了,没想到接过试卷的英语老师,用很复杂的目光看我一眼,垂下眼皮低低说一句:“回头我给你电话。”

    嗯?wtf?

    回到宿舍洗了个澡,真困啊!但这时候睡觉的话,只怕是连晚饭都可以省了。

    刚把衣服洗了挂起来,嗲能就回来了,他也洗了个澡,“怎么今天全满德好象心情不好的样子?你知道他出什么事了吗?”嗲能擦着头发问我。

    全满德是动漫中的大反派,我们这个英语老师跟全满德长得很象,不知道是谁给他起了这个外号,马上就叫开了。

    我想起全满德那个充满复杂意义的眼神,笑道:“他说会打电话给我,我也不知道是啥事。”

    刚说完电话就响了,我笑着从枕头下拿出手机,一看之下:“哇,真是不经念叨,他打电话来了!”

    全满德的声音压得有点低,只说是一会在叫小红牛的涮涮锅店等我和嗲能,嗲能叹口气:“给你爸打电话,就说平安叔那边的事儿推到明天晚上。”

    我们到的时候,全满德已经坐了有一会儿了,指着一个面色极度苍白瘦削的男子说道:“这是我外甥陈度,耳东陈,度量的度。”陈度一看就象是古代的瘦弱书生,他身上的书卷气实在太浓了。

    我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我是霍廷,他是周大军!”

    陈度握住我的手,睁大了眼睛,而且一脸惊诧,但这惊诧的表情转瞬即逝,他微笑着朝我们点点头:“我舅舅跟我提过你们。”他的年纪也不大,可能二十一二岁,但看起来非常虚弱,我注意到他放在桌上的左手腕上,有两道明显的伤疤,他自杀过?

    小红牛这里是自助的,我们以前没注意过,因为这家店开在中心城四楼,我和嗲能平时习惯于在地下一层到三层之间晃悠。

    “这儿是自助的,想吃什么自己去拿。”全满德笑着指指后方那一大排整整齐齐的大冰柜,我站起身对嗲能说道:“你问吧,我去替你拿点素的!调料用香油的就可以了吧?”

    嗲能点头,我拿了个盘子,夹了羊R片肥牛片,还放了几片白萝卜,其余的就是各种素菜了。

    走到我们桌前,递给嗲能一个小碗,“给,我放了几滴醋。”

    嗲能接过来,放在面前,我们各自跟前都有一个小锅,这样吃确实很不错,自己想吃啥就放啥。

    旁边的陈度还在继续说着自己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神经过敏,不过我的磁场可能一直跟这些东西很接近,嗯……就是半夜也能听到有人跟我说话。”

    陈度的身上,一直有种灰蒙蒙的,不舒服的气罩,薄薄一层,这使得他看起来面色非常的不健康,常年见不到阳光的苍白,在我的眼里,是种病态,不知道嗲能怎么形容。

    把吃的东西放进锅里,嗲能那边我放了玉米和罗汉笋,先慢慢煮着。

    全满德看着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姐他们,把他送到……”说到这儿,四周看看,我们这桌很偏僻,这会儿人也少,看着四周都没有人,他压低了声音,“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待了一个多月,我挺心疼的。”

    说着轻轻在陈度背上揉揉,“他一切都正常,医生说他幻听,但我不认为他幻听,还给他打针,强制性地灌药,他父母都放弃他了,我这里……我实在不想放弃,所以,我想要句实话,他究竟是怎么了?”

    嗲能在锅里放进几片大白菜,“现在,还不好说,放心的话呢,晚上跟我去趟墓地,我就知道他的准确情况了。”嗲能看向面色苍白的陈度,轻声问道:“你敢去墓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