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胳膊的刺痛
“你们学校都是连放三天假的吧?”老爸晚饭时问道:“有什么计划?” 阿朗夹筷子R片放到兔兔的碗里说道:“我有两个C画要画,可能要一整天时间,是王凯奇的朋友委托我的。”顿了顿说道:“快的话一个下午,慢的话就不好说了。” 老爸点点头道:“我元旦期间……” 说到这儿,他的眼睛看向我,我心里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果然老爸笑眯眯地说道:“反正廷儿也不出去玩,你就在家带meimei,我和你妈到周边去转转!” 转转转,咋不转晕你? 心里头暗骂,但嘴上还是老实地哦了一声。 晚饭毕,兔兔缠着阿朗教她画画,我却觉得有点怪怪的,“嗲能,我怎么总觉得不踏实?”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嗲能在摆弄他的小药箱,头也不抬地问道。 我气闷闷地说道:“我天天跟你待一块儿,我干了啥你会不知道?” 大概是我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爽,嗲能抬起头,将前额的碎发捋了一下,露出光洁的额头,瞟我一眼,放下手中的小药盒子,“说吧,哪里不踏实?” 我一滞,其实我也不知道哪儿不踏实,只是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但是,我要怎么把这感觉传递给嗲能?直说?他大概会说我走火入魔了吧。 嗲能没有再问我,我虽然低着头,却感觉到他在看向我,只听他轻声说道:“想说什么就说,不要这么犹犹豫豫的,有些事情就是在你犹豫间发生,你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 这个我倒是深有感触了。 我如实跟他说了自己的感觉,嗲能抬起头,清亮的目光闪了闪:“不仅是你,我和胜武都有同感,最近深市来了很多身份不明的人,那天碰到张警官,他还跟我说要小心点,千万别再因为办什么事情大半夜出门了。” 黑夜,似乎是做坏事最好的掩护伞,在夜色下,许多丑恶的勾当就这么明明白白摊了开来,最主要的,是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息下来,人流便稀少,夜行者,除了夜班的工作外,多半有着不为人知的怪僻,被撞见,只能是自己背运。 手机的铃声响起,是蓝景辰打来的,“蜻蜓,毛子分你们班了,感觉如何?” “有话快说,有P快放,老子困得很,……”我有点烦躁的感觉,象是抑不住自己,想要发泄,想要大吼大叫,摔打东西,用力握紧手机,但语气是不怎么友好的。 蓝子笑道:“明天可以睡懒觉了,你还这么大火气,那什么,盼盼问你明天去不去唱k?” “唱k?”我的目光询向嗲能,他掀开窗帘看了看天色说道:“明天中午开始暴雨。” “不去,明天中午开始暴雨!”我顺溜着说下去,一听下雨,我连出门的想头都没有了,最讨厌的就是在雨幕中行走,手要举着伞,视线不好,裤脚容易被雨水浸湿,过马路的时候,遇到哪个无良司机开个限速飞机之类的,你今天出门的好心情绝对没有了。 “我去!”蓝子在电话那头嘘我一声,“你丫查查手机里的天气预报,绝*没有暴雨。” “天气预报有个鸟用?不信我算了!你们自己玩,我困得很,要睡了。” “那好吧!”电话那头的蓝子悻悻地挂掉电话。 我烦躁地坐起身道:“明天下暴雨,烦!” 嗲能朝我翻翻白眼,没理我,从衣柜中拿了换洗衣物去洗澡了,房间里又剩下我一个人。 手机再度响起,刘盼盼打过来的。 “喂,大美女,找我啥事?” “蓝子说你明天不来?” “嗯,明天要下暴雨。” “暴你个头啊?我七点半才看了天气预报的!” 刘盼盼嘹亮的声音在电话那端不带停地:“蜻蜓,我发现你就跟冬眠的狗熊似的,饿了才醒来嘎嘣点东西吃,不饿的时候永远跟乌龟一样一动不动的,就算七八十岁的大爷也没你这样保持元气的吧?你小心老年痴呆怕生金!” “你拉倒吧,帕金森都说不对还怕生金,我就怕不生金呢!明儿我不去,不想去,别再叫我了,挂了!” 放下电话,耳根清净,我怎么认识的人,一个比一个能折腾? 实在搞不懂,每次他们总是想当然的就认为只要聚会,我都必须参加,从来不问我有没有空,想不想去。 阿朗哥敲门进来,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我那支0.2的施德楼针管笔见到没?” “没见啊!”我掀了下被褥,又在嗲能床上也翻了翻,“在我床上找什么?” 嗲能的声音冷不防在背后响起,吓得我打了个哆嗦。 “阿朗哥说他施德楼的针管笔不见了!”我穿上鞋,坐到我的小床上,嗲能眉头皱了皱,我忙说道:“刚才是我们找东西,把你床翻乱了,不好意思喽。” 嗲能摇摇头,拉开了书桌抽屉,取出一支深碳黑色的笔递给阿朗:“是不是这支?那天就扔在我枕头边,我以为是廷娃的,顺手给他丢在书桌抽屉里了。” 阿朗哥拿了笔就走了出去,我看了眼嗲能道:“你最好保证明天中午大暴雨,我就是拿这个作借口推了蓝子他们的聚会,要是明天不下雨……” “不下雨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这么在意别人的眼光?”嗲能看向我,眼神中似乎带了些败给你的意思。 嗲能将床头照明灯打开,又站起身将大灯关掉:“睡吧,别一天到疑神疑鬼的,想不通的事,睡醒了明天再想!” 我裹了裹被子,不爽地抗议道:“可我睡不着啊!” “使劲儿睡!”嗲能翻个身,甩给我一个后脑勺就不理会我了。 拿出手机,玩我的消消乐吧,这玩艺儿不废脑,还打发时间来得快。 胳膊突然一阵刺痛,手机没拿稳,砸在我胸口上。 只是瞬间的事,应该是我的错觉吗?我不由得摸摸左胳膊,那种痛很奇怪,是一种冰凉的、尖锐刺骨的痛,仿佛有人用细细的长针扎透了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