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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中蛊吗(大修)

    拉乌爷爷将碗端起来,对我说道:“先把这碗水喝下去,中午我和嗲能就帮你封印,这样短期内不会有事!”

    接过碗,亲眼见到拉乌爷爷的血滴在里头,我心里突突,我这算不算茹毛饮血了?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呢!

    但是,掌心的黑气,还有从黑色中透出来的阴冷可不是开玩笑的,我还没上高中呢!

    闭着眼睛,一口气喝干,那水没有想象中难喝,不甜也不苦,却有一种植物的味道。

    水一下肚,就感觉它们在我身体里向四肢百骸流淌,象在我身上伸展枝丫似的,很快,我原本僵直的身体一下子变得暖洋洋的,头脑也更清明。

    拉乌爷爷把我拉起来说道:“封印,需要持续七天七夜,这中间,人会很辛苦,你一定要坚持住,封印完成后,嗲能会教你一些简单的驭灵术,至于你能掌握多少,走到哪一步,就看你的本事了,爷爷这封印,最多只能坚持三年,就算你运气再好,五年后那封印一定会被冲破,所以,你如果想活下去,就好好学。”

    我还没有回答,拉乌爷爷叹了口气说道:“你已经知道了吧,你三舅就是被那女鬼给害的。”

    “啥?”我吃惊地瞪大眼睛,“拉乌爷爷,您没开玩笑?”

    “我外公是开玩笑的人吗?”嗲能双手环胸,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却又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珠幽幽看着我,我立马就怂了,特别怕他的眼睛。

    “拉乌爷爷,为什么我外公说我三舅是被咒死的呢?”我急于知道原因,就象台风来临前,所有人都关注台风的气象消息一样。

    但,拉乌爷爷没有回答,只是把目光投向嗲能,嗲能朝我勾勾手指,我就乖乖地跟着他走出去了。

    都到这地步了,我没有选择余地吧?我没有那种临死的感觉,但洞葬府里那女鬼,如果真是害了三舅的凶手的话,我肯定不会放过它,早晚会弄死它,早晚!

    出丧,家里要办三天流水席,外公外婆年岁都大了,应该是大舅妈和二舅妈在家掇弄,三舅妈早年前病逝,外公白发人送黑发人,早上还在寨佬们面前喃喃地说他这一生不圆满,送走一个女儿,又送走一个儿子。

    对于三舅,我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有条生命在我眼前消逝,还是会难过的。

    想着想着,又来到了阴暗的山洞,靠洞口的光线能看出这里密密麻麻的棺材,但此时,这些棺材都在咯咯作响,似乎棺材里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棺盖涌出来,我就站在洞内,眼看着洞口的阳光吝啬地洒在不远处,但就是被太多的棺材给挡住了去路,无论如何都走不到洞口。

    洞口就在那里,但无论怎么走,还是离洞口很远,我很着急,想踩到棺材上跳过去,但只是踏了一步,那棺材盖应声而碎,露出了里面森白的骨头,似乎还能嗅到腐气,沾着腐rou的爪子突然抓住了我的脚,我想大声呼叫,却发现已经成为一个无法发声的人,能感觉到声波,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洞口有人影晃过,但没有人进来,也没有人停下来,而那个骷髅爪子却把我紧紧扣住,似乎会抓到我骨头里面。

    我急得拼命顿脚,一个站立不稳,摔倒下来,扑通一声,身上的束缚感突然消失,原来是自己裹着薄被滚下床,身子虽然着地,但还有一条腿搁在床上,做恶梦了,一个真实的恶梦!

    肚子真饿啊,咕噜叫个不停。

    揉揉眼,左右看了看,这里明显不是我住的地方,这是哪里?我怎么到这儿来的?

    “哦,你醒啦!”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嗲能的,他的声音很轻缓,听起来音频很容易接收,就是听不出什么情绪,手中端着一个碗,放到床头柜上,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抓着薄被起来,坐到床沿上,我抬眼望向他:“这里是哪里?拉乌爷爷呢?”

    “这是我家的客房,你家办丧事,现在你不能回去,前天我和外公给你封印,所以你会昏睡到现在,很饿哇?先把这个鸭蛋汤喝了!”说着就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碗。

    没有盐味的鸭蛋汤我还是第一次喝,里面有一片碧绿的,象韭菜一样的叶子,还有一片圆圆的叶子,也没管,就这么喝了,嘴里却是苦苦的涩味,我皱了下眉头:“这什么东西,跟药一样苦!”

    “这是给你驱邪的,如果单纯的药汤,估计你喝不下去,更难喝,用了鸭蛋,能搭桥!”嗲能说着,从我手中一把将碗捞走。

    等他走了,我才想起来,苗人中,如果有人中了蛊,只要不是金蚕蛊、麒麟蛊这类难解的,一般就会用鸭蛋给他全身滚一遍,然后丢在沸水中煮个小半天,打开的时候,里面就会象渔网状,而且要么黑的,要么是褐色的,总之不象蛋了!

    难道我是中了蛊?可我哪里都没去过,怎么可能莫明其妙中蛊?

    身上也不痛不痒的,正在疑惑的当儿,嗲能走了过来,面色有些严肃,递给我三粒药丸,“这三枚药丸,你每个月,在月圆的子夜也就是凌晨十二点服用,要用煮过的米酒送服。”

    顿了顿,嗲能抬起头,缓缓说道:“现在,就只等月圆之夜了!”

    我茫然地问道:“等月圆之夜才能服药?”

    忽然醒过神来:“你刚才说拉乌爷爷和你,是前天给我封印的?”

    “是啊!”

    “为什么我会睡这么久?”

    “这大概是--肾虚吧!”

    说到这里,嗲能便不再吭声,看了我一眼就搭上门走了。

    我又被莫名其妙扔在屋里。

    顾环四周,这个房间,应该是他们家的客户,只有床和床头柜,一把椅子,我的背包就放在床尾,原先一个箱子一个旅行袋都是父亲给外公外婆的礼物。

    门吱呀又响了一声,拉乌爷爷背着个搭袋出现在门口:“廷娃,好些没有?”拉乌爷爷的笑容很慈祥,“再坚持一下,我们一会再继续。”

    再继续?我什么印象都没有了啊!

    拉乌爷爷把我拉到屋后的小院里,面前有一碗清水,看了看天,“你先坐到地上,等时辰到了,我和嗲能就继续给你封印,这一次会有点痛,你要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