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前方黑幕出现反应
在看到莫求缘出现的同时，阿尔托莉雅就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不，恐怕还是在那之前，在听到莫求缘的声音的瞬间，阿尔托莉雅就条件反射一般放松了下来，所以才会出现那样的吐槽。 要知道，所谓的「吐槽」，通常都是在心情放松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你让因为即将赴死而紧张得急翔如溢的人吐个槽试试？ “不明敌我，不明来意，却首先放松了自己，第一错，如果这就是你给我看的成长，我恐怕要让你帮我「铸一次心」了，来，把剑给我，放心，痛就一下下。” 莫求缘看着明显放松过来，已经微笑起来了的Saber，不由得瞪着死鱼眼说道。 真是的，之前还感叹她的成长，结果居然只是武力方面的长进，在脑袋方面似乎完全没有提升的样子。 这种期待落空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有一种惊喜地听说龙○要重制了，结果发现只是把拖剧情的部分删减掉了，画质完全没有改变一样……嗯，这是个不太恰当的比喻。 “因为师尊不可能会害我。” Saber很认真地微笑着回答道。 看着这样的表情，莫求缘不由得扭过头去「啧」了一声。 这种表情最讨厌了，为什么不能防备疏远一点啊，这样我坑你就没有任何心理压力了……这样的表情说这种话，那我岂不是不得不帮忙了嘛…… 少女，傲娇的气味多到满出来了哦。 “亚瑟王是这么轻信别人的家伙吗？” “师尊又不是「别人」。” “人与人最基础的戒备心在哪里？” “师尊不是一向以诚待人吗？” “就凭一个师徒关系就想要获得我的援助，你的交情未免太昂贵。” “我和师尊的交情是无价之宝，而且和师尊也是亦师亦友，不管是师徒还是朋友，互助都是应该的吧？” “……” 莫求缘的表情非常的微妙。 Saber的心情则非常的愉快，甚至不用看那头上很明显地摇来摇去像是跳舞一样的头发也可以看出来。 这恐怕还是第一次，Saber在和莫求缘的对话中占到上风。 相对的，第一次在话术上被徒弟反将一军的策师少女自然就不爽了。 别忘了，莫求缘的设定是「傲娇」，一般来说傲娇在被挤兑到没话说的情况下会露出「娇」的一面，而莫求缘…… “我回去了。” 则是恼羞成怒…… 银青色的少女二话不说地调转轮椅的方向，向着门外开始离去，而且看她手上的动作，似乎真的是打算离开撒手不管了的样子。 哭笑不得的Saber只能冲上来将轮椅拉住，开始好说歹说地赔礼道歉…… ===少女混乱中=== “总感觉师尊的形象崩坏了。” 好说歹说总算是没把莫求缘气跑的Saber苦笑着坐在桌边，一边给莫求缘倒茶一边说道。 在桌子对面，从轮椅上爬了下来坐在桌边的莫求缘不由得颇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连尊师重道都不懂了，该打，看来是我这些年对你太缺乏管教，以至于让你太过放肆起来了吗？” “只有这点请千万不要。” Saber对于莫求缘的「管教」，实在是已经到了闻风而退的程度了，之前在英雄大宴的时候看到莫求缘对Assassin们的「教诲」，Saber已经觉得莫求缘对自己真是太好了……现在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莫求缘真的来「管教」一下，Saber可没有尝试的勇气…… “那么，话题回归正题……师尊既然会在这里，想必也是已经有一个确切的，能够救下爱丽的办法了吧？” “当然没有。” 意外，毫不犹豫的拒绝。 “爱丽斯菲尔是完全的人造人，这一点就算是用看的我也能看出来……她身体的机能，完全都是依靠作为圣杯之器的心脏在支撑着，现在这个作为「核心」的部分出现了问题，就像是英灵的灵核被打坏了一样，你觉得有可能治疗吗？而且，她身体的机能已经出现了感觉上的屏蔽，说明她体内的脏器都已经开始全方位坏死了，就算是我朋友之中医术最高的罪木，也没办法治愈这种伤势……” 端着茶杯，莫求缘平静地说道，那平淡的表情，也断绝了Saber「师尊只是还在赌气」的想法。 “……也就是说，毫无办法？” “也不是……很简单嘛，用「西医」的方式就能解决……虽然我更喜欢中医，但是中医的「调和」对于这个状况来说还是太不合适了……” “……也就是说？” “哪里是病因，把病因切除掉不就好了？” 莫求缘很平淡地笑道，同时做了一个手刀「切下去」的动作。 但是Saber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切除掉？开什么玩笑？ 如果说是什么小伤小病还好说，之前莫求缘自己也说过，这种病情不管是多么高明的医生，恐怕都治不好的。 出问题的不是盲肠之类的可以进行切除手术的器官，而是心脏啊！ 而且还不是「治疗」而是直接的「切除」……你以为是比干吗？！ “用思考代替发问和吐槽，你应该有腹案才对。” 用扇子遮挡着坏笑着的嘴，银青色的少女向后轻轻靠了下去，用空着的手撑住身体，极尽放松。 用思考代替发问？ 真是熟悉的台词，Saber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虽然说表面上好像是原谅了的样子，实际上果然还是在生气吗？ 不过，怎么说呢？ 虽然对于再次被提出这样的发问有些郁闷，但是这种怀念的感觉，还真是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还没有拔起石中剑的时候。 那么，就来用思考代替发问吧。 首先莫求缘既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一切的线索Saber自己都掌握着，只是缺乏一个将这一切连接起来的「契机」，而这个「契机」，就是莫求缘这句「用思考代替发问」的「提示」。 虽然听起来像是冷淡而严格的要求，但是仔细想想的话，莫求缘从来都不是完全撒手不管，还是有提示的——只要你能找到。 线索？首先应该是近期的线索，至少是在参加圣杯战争以后才出现的线索，不然Saber也不记得自己「生前」有接触过类似的情况。 那么，先整理一下关于爱丽斯菲尔的病情的线索吧。 爱丽斯菲尔现在的状况，无疑是「异常的正常」。 那么是为什么呢？首先这肯定不是正常的情况，而且既然莫求缘会这样说，想必也不是因为爱丽斯菲尔在艾因兹贝伦家被制造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提高到了这个程度，或是在圣杯战争之前发生了什么。 时间的话，恐怕是在英雄大宴之后，因为只有在那之后，莫求缘才第一次面对面看到爱丽斯菲尔。 而在那之前，莫求缘甚至没有帮助爱丽斯菲尔的理由，她会出面来帮助，无疑是为了Saber这个徒弟——这一点虽然有点自夸自恋的嫌疑，但是Saber还是毫不客气地这样认为了。 在这段时间里，有什么变化吗？ 不对，将视线放宽，将「爱丽斯菲尔是怎么变成这样」这件事先放到一边，现在首先必须考虑的是，有谁「能够让爱丽斯菲尔变成这样」。 记忆之中，这个世界并没有谁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事，就算是梅林也一样。 明明应该已经病得不省人事，表现出来的病情却依然并不是非常的严重，这种微妙的感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即视感，但是又无比的陌生。 这也很矛盾，「即视感」就说明「曾经见过」，但是「陌生」则说明「从未见过」，这两种情况是无法共存的。 等等，如果这个「即视感」和「陌生」的同时并存，是因为自己的某些特殊原因呢？ 这种情况，如果稍微对比一下，和Saber自身岂不是很相似？ 对于现在的Saber来说，不论是「主神空间」还是「幻想乡」，都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存在。 那是因为获得了记忆，有人动了什么手脚，将平行世界的自己的记忆，强行牵引到了这个世界的自己脑海之中并且加以融合。 而这种情况，又和爱丽斯菲尔现在的问题何其相似。 都是没有人接触过，都是产生了奇妙的「不合理」。 这种微妙而矛盾的状态，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但是很凑巧，Saber的记忆之中，或者说是「另一个Saber的记忆」之中，刚好就有能够做到这种事的「人」。 或者说，是能够做到这种事的「妖怪」。 以「那一位」的能力，要「不接触而完成工作」是很简单的事吧？ 不，或许并不是「不接触」，而是「接触了但是没有被发现」也是很有可能的。 毕竟有那种能力。 但是，这样一来，问题又出现了。 莫求缘是怎么会知道她认识「那一位」的？难道是之前自己露出过什么蛛丝马迹吗？ 如果说是蛛丝马迹的话，Saber只能想到之前在英雄大宴的时候，她比莫求缘所想的还要快地做出了判断。 但是如果是这样…… “……师尊，难道在这之前就认识「那一位」吗？” “认识哦，如果你说的是八云紫的话。” 对于Saber的提问，莫求缘承认不讳。 这是Saber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除了两人之间因为错误的情报而产生了误解，导致鸡同鸭讲的可能性之外。 八云紫介入了这场圣杯战争，这一点Saber在记忆出现融合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但是因为之后始终没有看到八云紫出手干涉的痕迹，所以也渐渐被Saber忽视掉了。 如果莫求缘不是事先认识八云紫的话，绝对不可能因为Saber比她计算的要更快地推想出「如果没有莫求缘会怎么样」这一条线索推测Saber知道「所有的答案」，肯定是事先通过气才对。 莫求缘和八云紫的会面，Saber可以大概推测出来，恐怕就是在英雄大宴之后吧？那一场大宴会散会之后，所有的Master要不就是顾着休整，要不就是顾着消化过大的情报量，这个时候，可以说是莫求缘特意安排出来的「空白时间」，以便她暗中做出什么举动。 但是莫求缘是怎样找到八云紫的？如果只是知道，莫求缘没理由还能够让喜欢袖手旁观看戏的八云紫「入戏」才对。 “是苏夜吧，师尊着手的位置。” 这是最可能的。 因为就算是酒醉，Saber也记得，在最后离开的时候，苏夜可以说是最后走的那一组，也就是说，莫求缘是向苏夜出手，引出了背后的八云紫。 至于莫求缘是怎么知道苏夜和八云紫有关系，这点倒是不怎么需要推敲。 恐怕是「事先认识」吧？ 莫求缘的「世界」，在见识过平行世界苏夜的CEC的Saber眼中看来，可以说是非常的眼熟。 这种后天习得的技能，恐怕就是因为在这之前，莫求缘就知道苏夜，而且还知道苏夜的情报吧？ 两个世界的情报互相一对比，就能够容易地得到答案：莫求缘和苏夜，曾经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包括莫求缘是从哪里知道苏夜，包括莫求缘所谓的「来自现代的英灵」一说是怎么回事，也包括莫求缘为什么会挑苏夜动手——因为曾经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是却在异界相逢，这种情况加上莫求缘又认识八云紫，要猜出这是八云紫动的手脚并不难，何况莫求缘从来不是百分百概率才会行动判断的类型，赌一赌是非常有可能的。 “那么现在……八云紫小姐也在看吧？可以出来了吗？” Saber对着空气中说道，并且很自觉地多拿出了一个茶杯倒进了茶，放在了旁边。 就像是回应她的这句话一样，空气中慢慢像是拉链一样拉开了一个口子，从里面可以看见紫色的空间和红色的眼睛，一只手伸出来拿起了桌上的杯子。 然后，以肩膀为延伸，慢慢出现的是妖怪中的大贤者。 cao纵境界的大妖怪，最像妖怪的妖怪，妖怪的贤者。 境界妖怪，八云紫。 === 作者语：标题君自带高能……嘛，这是刚刚搬完宿舍之后就写的一章，因为太累了所以没状态，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