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决定
第五章决定 清晨沈氏服侍夫君起床，又和他再三确定了昨晚的事才送他出门。 柳叶那边到是辗转一夜未眠，眼见天都要亮了才下定决心睡去。一会儿就有小丫鬟来喊，说太太找她回话。 柳叶这边赶紧收拾好，临走又照了照镜子看了看首饰盒拿起一支簪子插在鬓发上。 沈氏这边正在食早饭，来西安府这两年多里其他的没觉得什么，但就这不用再婆母跟前立规矩确实让沈氏舒服很多。不是说婆母严厉什么的，其实觉罗老太太对儿媳妇还是不错的。实在是每天立规矩的时候总是一大帮子人，而各房都是太太，姨娘几个人，只有四房没有纳妾只有自己，站在那个妻妾成群的人堆里实在是扎眼。 柳叶进来的时候沈氏早饭还没食完，于是她就上前伺候着。沈氏看到她的样子倒是心领神会，抿嘴笑了笑。 “昨天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沈氏吃完早饭，拿起柳叶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 柳叶听到沈氏问话，羞得脸通红，站在那手里搅着帕子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一时不知怎么办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好了，看你那样子，你要是同意就点下头，不同意就摇摇头。”沈氏不忍柳叶难堪道。 沈氏看到柳叶微微的点了点头，一口气总算是松了下来。昨天自已的一番话总算是听进去了，欣慰对着柳叶笑容满面。 柳叶看到太太冲她笑立时羞红了脸，福了福身子甩了帕子就跑出去了。沈氏也不急知道她是去正房收拾，正好一会路管事要来回话的。 少时，绿竹领着路管事就来了，路管一鸣现在的心情可是吊着水桶七上八下的，平时他管着铺子的生意，可是说一不二的人，怎么也看不到会失了分寸的他，看他在门口紧张的来回踱步，旁边的丫头仆妇知道他是向柳叶提亲的，觉得即替柳叶开心又觉得他的样子好笑。 沈氏看着被绿竹带进来的路管事，请他落座。沈氏看着路管事又看看里间，想着柳叶不自觉就欣慰的笑了笑并吩咐丫鬟上茶。现在的路管事可不只是夫君的左膀右臂了，更是柳叶的未来夫婿。昨晚夫君的意思也是乐见其成的，柳叶今天也是首肯的。天幸她是终于想通了，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她肯嫁，总有一天是会抚平伤痛的。 “太太，小的给太太请安。”路一鸣心里虽然急，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不敢怠慢。 “路管事客气了，回座吧！”沈氏客气的道。 “昨天我已经和你们老爷商量过了，也看过你带来的东西，你们老爷很是喜欢。铺子里的事由你做主，我们很是放心，你就大胆的去做，自有老爷和我呢！”沈氏看路管事的样子开口道。 “恩，小的谢老爷太太”路一鸣听太太说公事怔了怔，赶紧正色回道。 “谢什么，你们老爷昨日回来的晚了，说今日早回来要和你好好谈谈，晚饭后你去书房见你们老爷。”沈氏见路管事一说正事就一本正经的样子笑了笑，又说了一会。 路一鸣见正事都说完了，太太还是东拉西扯的问话，实在是忍不住结结巴巴的问道：“太太，小的，……昨天的事……不知道……” 沈氏见绕来绕去路管事还是问道这事，也是实在忍不住大笑道：“我就猜你是要问的，不过你到能忍。” 路一鸣尴尬的低着头，紧张的脚也不知道放那的一个劲蹭着地，等着沈氏的下文。 “我已是替你问过了，她本人也同意这门亲事。这次可是要恭喜你了，你看年底回去就给你们把喜事办了，可好？” 路一鸣一听当即就楞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楞在那傻笑。看的旁边的沈氏和丫鬟婆子们都笑了起来。 她们也都为柳叶高兴，屋里的丫头婆子们这些年没少得柳叶的帮助，现如今柳叶找了如此好的夫家，她们是真心的替柳叶感到开心，因此看路管事的眼神也就多了一份亲切。 路一鸣听到旁边人的笑声尴尬的赶紧跪下向沈氏谢恩：“小的谢谢太太恩典，谢太太”说罢还不住的磕头。 沈氏看他行这么大的礼，本来是不想受的，毕竟路一鸣现在在公爵府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又是老爷的得力助手，可是想到柳叶还是忍着受路管事的三个磕头，随即就让人扶他起来。 “你也知道，柳叶是自小跟着我的，我把她当亲妹子。现在我可是把她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辜负她。”沈氏语重心长的对路一鸣说道。 “请太太放心，路一鸣发誓中此一生都要对柳叶好，决不负她。”路一鸣直起身子信誓旦旦的对沈氏说道。 那是一种男人的执着，沈氏知道，一如当年老爷娶她的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这些年她们夫妻经历了很多，到现在家里人还想给他们房里塞人，如果是别人也许早就纳了。可是他们夫妻经历了府里的荣华，出来后的艰辛，又有三个儿女，实在没有旁人的余地。老爷不纳妾早已经是众所周知的，家里就更找不到要老爷纳妾的理由了。眼前这个男人也一如老爷的坚持，柳叶也是幸运的吧！ 此时的路一鸣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在太太面前他尽量的忍着，嘴角不住的上扬还是泄露了他的内心。路一鸣喜欢柳叶有六七年了，那个时候柳叶还是小姑娘，而他路一鸣也还是当年四老爷身边的小厮，很不起眼还经常被别的小厮欺负。有一次老爷让自己去办事，其他小厮看着眼热，就设计害他。他千躲万躲还是被小厮欺负伤了腿，而当时老爷让他办的事还不能让别人知道，于是只有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的。就在这时区给太太办事的柳叶发现了受伤的他。知道他是为老爷办事，心善的柳叶赶紧回房找来药为自己包扎了伤口。就那一刻起路一鸣的心被打动了，看着柳叶为了包扎伤口额头上冒出点点细汗，还在细心的包扎伤口他就觉得自己的伤值了。也是那一刻开始路一鸣的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这些年下来他一直比别人努力为的也就是这一刻，路一鸣的眼睛有些湿了。 听到路一鸣的话沈氏觉得很欣慰，柳叶的终身大事一直横在她的心里，今日总算是了了。 路管事走后，沈氏又把柳叶叫道跟前说了好一通话。说实话她还真是舍不得柳叶，可是不能因为舍不得就不嫁，先前来提前的柳叶不同意，沈氏也看不上。可这次来的是路管事，沈氏可是很看好的。这么年轻能做到府里管事可不是容易得事，再加上他又是四房的人就更加放心了。这边话刚说完，奶妈就抱着舒淇来请安了。 “额娘，额娘”看到沈氏的舒淇开心的叫着。 现在已经快两岁了，来这个世界也已经一年多了。本来打算一直低调的舒淇在一次偶然听到李妈和喜瑞得谈话中知道自己得开口说话了，要不然又得喝那苦的要死的中药了。结果一说话的结果就是乐的马毅和沈氏开心的合不拢嘴，尔淇和贤淇更是围着她一直叫哥哥。 “慢点，慢点，小心摔到”沈氏心疼的抱起舒淇。 “怎么了，这么急？有事找额娘？”沈氏轻声的问道。 “额娘，柳姨要嫁人了是吗？他们都说柳姨要嫁给那个小胡子的路叔”舒淇故作奶声奶气的问道。 “啊！这事传的这么快啊，我们舒淇都知道了啊！”沈氏故作惊讶的说道。 “原来是真的啊！”舒淇泄气的说道。 “怎么，我们小舒淇舍不得你柳姨啊！”沈氏故作讶异的笑道。 “是啊，柳姨嫁人了，就又少个人疼我了呢！”舒淇道。其实舒淇道不是不同意柳叶嫁人，只是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个环境，结果最疼她的柳姨就要离开了，真的有点舍不得。 沈氏知道女儿舍不得柳叶很是欣慰，故作吃醋的道：“原来在舒淇心中，你柳姨比额娘还重啊！额娘真伤心。” “不是的，不是的，额娘……”舒淇听到沈氏这么说赶紧解释，又一想不对啊，再看看沈氏的神色才知道沈氏在开玩笑，撒娇道。 一会沈氏和女儿笑闹了一会，看女儿那么紧张柳叶才解释道：“你柳姨虽然嫁人了，但是还是我们府里的。你放心你柳姨还那个疼你的柳姨，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只不过什么，额娘你快说啊！”舒淇着急的说道。 沈氏看看着急的女儿有看见越走越近的柳叶笑着说道：“只不过还多了个疼你的路姨夫”。 舒淇一听额娘说的，低头仔细一想可不是嘛！抬头刚好看到走过来的红着脸的柳叶，叫道：“柳姨，柳姨，你嫁人了还是会疼舒淇的对不对，额娘说我还多了一个疼我的姨夫呢？是不是？” 柳叶听到舒淇的话心里一暖，接着又脸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