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从实招来

    “方墨然！”我提高声音，给自己的心虚拔高气焰，“你等着，回去我一定会告诉师傅，让他罚你！你就趁着师傅不在，来欺负我，你是不是男人你！”

    “你去哪儿了？”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中满含着不悦。

    “我…….不过，不过在门口溜达了两圈而已。”我向后退去，却被他一把捞在了怀里。

    “婷玉，不许骗我。”他声音听上去闷闷得。

    我毫不在意地撇下嘴，骗了又能怎样？我又不是你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凭什么被你限定自由？

    我垂着首，不敢抬头看他，轻轻点了两下头，望着自己脚尖发愣。

    “婷玉。”他扳过我肩膀，迫使我抬头，十分认真地重新对我耳提面命，“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知道吗？倘若你觉得闷，等到夜晚我会带你出去，但是白日，尤其我不在身边时，绝对不要一个人出门。这些，你一定要记住。”

    我又点点头，装作乖顺的样子。因为我知道，论说道理我说吐血也辩不过他，何苦来哉地没罪找罪受？大不了下次再背着他出去就好了。

    “给我倒茶！”

    他放开我，一撩衣摆，身形潇洒往桌前一坐，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道。

    “是！”

    由于心虚的原因，我很乐意为他效劳，做点儿小事。屁颠屁颠儿的，就差像妓院里的那些妓女们再加一句“大爷”了！

    妓院？

    我脑中顿时灵光一闪，握在手中的茶杯再次“咚”地一声被我砸到桌上，下意识去看他胸前，还好，没溅上去。

    “方墨然！说！你去哪儿了？老实交待啊！”

    我一手叉腰，一条腿搭在凳子上，口吻像极了县太爷审讯犯人时的语气。记得有一次，我和师傅到临近的县城去赶集，碰到了县衙升堂，挤过去听了一会儿。当时觉得县太爷坐在匾额下，一拍惊堂木，声色严厉的威武模样好不得意，好不威风。

    他淡淡瞥我一眼，径自拿过茶杯轻啜，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说道：“注意你的形象，好不好？瞧瞧你，一副坐没坐相，吃没吃相的样子，哎！真是倒霉！怎么当时脑子就昏了头，答应了师傅要娶你。”

    听他这么说，我就偏不生气，反而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颇为得意地瞅他一眼。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说！别顾左右而言他！”我伸出手拍了拍桌子。

    “说什么？”

    他目光透过窗子移向外面的景色，连看都不再看我一眼。

    我向一侧走了几步，挡在他面前，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看着他。

    “你说呢？嗯？昨儿晚上回来的晚不说，今天什么时候出去的我都不知道。老实交待吧，是不是背着我去干什么坏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