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落水之谜
“杰哥儿，杰哥儿，你醒了，快睁开眼看看我，我是姨娘啊！”苏姨娘听到了慕世杰的动静几乎是爬着过来的，握起他的手，放在心口上，痛哭了起来。 她刚刚真是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她的杰哥儿再也醒不过来了，再也不能听到他甜甜地喊着姨娘了。 “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太在贵嬷嬷的搀扶下，也走了过来。“我的杰哥儿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落水了呢？” “先把杰哥儿送回院子换套了衣服吧，再让大夫开几服药。”慕紫鸢站说道。 苏姨娘这才回过神来，松开紧紧抱住的小人儿。先回去让杰哥儿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苏姨娘与几个婆子带着慕世杰离开了。 “大夫，你也跟着过去看看吧！”老太太对着那年轻人说。 年轻人点了点头，正想跟过去的时候，被慕紫鸢叫住了。 “你是哪里的大夫，我怎么没见过你？”方才就觉得这个大夫陌生，不像来过府里的大夫。而且，在杰哥儿落水也才被救起，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请大夫过来，那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大夫本来就在府中了的。而且衣裳都是湿透的，显然就是刚刚从水里上来的。 “我……”那年轻人低下头来，“我不是大夫，我只是……” “哥哥……”梅儿惊讶地小声喊着，声音小得像自言自语一般，这个时候大家的主意力都在那年轻人的身上，倒也没人主意到她的话。 梅儿刚刚一直背对着他，虽然感觉有点相像，但还是不敢相认，觉得哥哥怎么可能是大夫呢，只当是人有相似的而已。 现在看到了他的正脸，才敢确定，这真是是她哥哥。 “小的，小的栓子。是马房里头的小厮。小时候跟村里的赤脚郎中学过一点医理。路过这里附近的时候，听到有人喊救命，所以……” “小少爷是你救的？”慕紫鸢已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是小的救的。” “大胆。”老太太闻言呵斥了起来，“你这大胆的奴才居然冒充大夫，要是杰哥儿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为你是问。”老太太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这让她觉得很没有面子，居然会把一个马房的奴才认为是小厮，而且还当着孙女和那么多下人的面前。 栓子被吓得跪了下来。 “祖母，咱们听他说完吧。更何况没有杰哥儿是被他从池子中救上来的，而且刚刚要不是他把杰哥儿恰在喉咙里的淤泥抠出来，恐怕……”慕紫鸢不喜老太太此时的做法，明明人家救了你的人，反而把所以的罪过都推到别人的身上。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是梅儿的哥哥。刚刚梅儿的话，虽然小声，但还是落在了耳中。 栓子是她托外祖父从赌坊里救了回来的，当初单纯只是让梅儿不再受李姨娘的牵制，为了方便他们兄妹见面，还安排了在了府中当小厮，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就在她眼皮底下，她不相信李姨娘还会找上门来，但栓子的本人却是从来也没有见过。 老太太没有反驳慕紫鸢的话，当是默认了。方才的一幕虽然她没有看到，但应该是栓子救的杰哥儿无疑，但如果说因为这样让她心存感激那也是不可能的。 本就是侯府的下人，卖身契在了侯府，那这些都是他的分内之事。 但是如此多的下人看着，她也不好寒了其他人的心，让人觉得她是个冷酷无情的主子。 “小的把少爷救上来之后，手忙脚乱的。着急着想办法，就胡乱地试着把把脉看情况如何。但这时候刚刚那姨娘过来，就……就把小的当成了大夫。接下来的事情，主子们刚刚也都看到了。” 听栓子说完，慕紫鸢沉默不再出声。这个时候是老太太发话处置的时候，而她只是一个孙女。 不过她是有把握老太太不会惩处栓子才这样子。 “栓子是吧？”老太太眉也不抬，问道。 “正是小的。” “本来你一个奴才胡乱给主子看病，我该重重罚你才是。但是念在你救了杰哥儿的份上，我就放过你一回。功过相抵，你可有意见？” 老太太觉得她说这话，算是给足了这个奴才面子了。 栓子在地上磕了个响头，“谢谢老太太不怪罪之恩，小的没有意见，小的谢谢老太太。” 慕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感多了几分，这个小厮看起来还是挺有分寸的。 这时慕峰也赶到了这里，身后跟着小李姨娘，连官服都还没有换掉，显然是刚刚下朝，得到了消息就赶了过来，“母亲。”慕峰向老太太一拱手，“母亲，儿子听说杰哥儿下了水，现在怎么了？”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苏姨娘陪着他回院子去。” 慕峰望了望眼前的一帮奴才，带着怒火斥了一句，“到底是怎么回事，奶娘在哪？好端端的怎么就掉水了呢？” 慕世杰的奶娘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回侯爷，小少爷说……说要到园子中抓蝴蝶，他是追着蝴蝶到了池子旁，之后……之后，小少爷身子靠在了池子的栏杆上休息……” 奶娘有些紧张地说着，手不住地哆嗦，没有看好小少爷，她能感觉到侯爷恨不活撕了她，就算侯爷能放过她，苏姨娘也不会。 池子是被栏杆围了起来，在四周种了各种花儿，把水池围了起来，远远看去煞是好看。但这美丽的景色差点就谋害了一个年轻的生命。 “这栏杆一直好好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突然就倒了……”奶娘开始哭了起来，“侯爷，真的不关奴婢的事，栏杆，栏杆肯定是被人动了手脚，有人要害小少爷。” 这时，人们才注意到旁边断了一大截的栏杆，短碎的木头浮在水面上，但断裂木头的口子有一半却是平整光滑，另一半则参差不齐。 明显是有人事先割断了一半的木头，只要有人用力靠上去，不断才怪。 这么看来，是谁居心不良想害这侯府的唯一的一个儿子呢。 “可能，可能，只是凑巧吧。如果是真的话，那么害人之人怎么就能猜到杰哥儿肯定就会靠在这一段栏杆上呢？”小李姨娘的话很适时地提醒了慕峰。 慕峰继续问着奶娘道，“当时有谁来跟小少爷说过话吗？” “没……没有。”确实是没有，奶娘回想起来。，今天一早起床小少爷就闹着要去抓蝴蝶，这个过程当中，除了她，小少爷没有接触过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