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脱轨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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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结果，说是去超市买东西做饭，到头来吃的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拉面是吗！？”......不仅如此，要说那是拉面的话也会有一些争议呢。面对平时里最喜欢的学生，小萌老师得意的把手臂高高举起用拇指和食指摆出了不管在哪里都会永远看著你的动作。“当当当当！就是这样！昨天在上条酱的书包里发现了乌冬面，但是考虑到三个人恐怕不够吃所以老师我就去了最近的乌托邦超市（utopia）多买 了乌冬和调味料！呼呼”喂喂......还乌托邦超市......“...这里才是问题的重点吧小萌老师，你不觉得一大早就吃拉面会影响到膳食平衡吗？！而且用料理拉面的方式来料理乌冬面不是太不对劲了吗 ？！”“放心放心上条酱！只要能吃饱而且给人的感觉是好吃的料理那就可以了不是吗？”“......”——上条先生现在已经深刻体会到什么是大人的世界了......果然现充什么的都给我见鬼去吧！“而且啊——”小萌老师语气陡然一变，“老师我买菜的时候总是太专心，去超市的路上也只记得买乌冬面，上条酱还要多多体谅呀~”“......啊”他看着女孩儿朝他微笑着，沉默了一下，“当然啊，小萌老师。”只记得......麽。什么啊......还真是，难为小萌老师了。——刚才还埋怨小萌老师的少年，忽然就为自己的任性感到说不出来的抱歉。 ............ “这、这个真好吃！再来一碗！”“好！果然茵蒂克丝酱能理解这其中的真谛呢！老师我真是大感欣慰！”某个穿着铁处女一样的修道服的**目录眼睛里直冒星星，面对这样的食物她从来都不曾回绝。但是这少女无疑吃的太多了......“i、index小姐......因为刚才注意力被转移了所以没太在意，话说......您这是第几碗？”接过月咏小萌盛满拉面的特大号瓷碗，少女先往嘴里扒了两口面条，直到嘴巴被塞得鼓鼓囊囊才回答少年的话：“积...积唔瓦......”“......麻烦茵蒂克丝小姐把东西都咽下去后再说话！上条先生可不是孙悟饭！”“咕噜噜噜”少女把面条全部吸到了胃里。对，这里就是用‘吸’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因为当麻压根就没看见她用嘴来进行咀嚼这一过程，...或者那张樱桃小口就只是用来盛下那一大碗的面条吧。——作用就只是那。茵蒂克丝吸光了所有的面条，最后再把面汤像是品味燕窝粥一样喝的精光。“我才只吃了五碗而已！我还想吃！”......她说，她还想吃。当麻不禁咽了口水。“茵蒂克丝小姐？......您确定您真的能再吃下去？”“我要吃！虽然我已经吃饱了，但是为了后备起见我要吃！这不是叫做未雨绸缪嘛！”“......” ————————“哎呀，茵蒂克丝酱，真是不好意思啦......老师我本以为买这么多乌冬面肯定会剩下来的，没想到茵蒂克丝酱能吃掉这么多还真是失算了啊... ”呜喂...小萌老师的额头上分明也见汗了啊...“啊呜......已经没有了啊？”“唔唔没有了唔”月咏小萌感觉因为自己的失算让茵蒂克丝困扰了，故意摆出了想要哭出来的表情——在见识到那个非人类的胃袋到底有多大后不这么做不行吧。“唔——”少女歪着头咬着手指，眉头皱成了一团。“唔......”“那就让当麻带着我出去再吃好啦！” ———————— 2 某个少年，要做出反驳了。不，不是为了别的。这个地球会毁灭？哈雷彗星改变轨道冲向太阳系中心？怪兽终于开始了大暴动？以上这些都不会摧毁这个少年的意志。唯一的......在学园都市没钱花是否搞错了什么？理由心知肚明。“茵蒂克丝小姐觉得上条先生就真的这么像有钱人的样子吗...？”“唔，当麻不会真的很穷吧？”“上条先生当然很穷！而且穷的都叮当响啊！每天都无时不刻为银行卡担忧，钱包里的每一分钱都还得精打细算的花，这种拮据的无奈感你是不会 明白啦！”“...可是我......”“就算你求我也不行！......”少年盘坐着插着双手把刺猬头扭向旁边。“当麻~带我出去嘛~”“说了不行就不行！”少年微眯着眼，用勉强的视线看向少女。“上条先生这个月的补贴金已经不多了，接下来的日子里都得省着点花才行！”可 能是看到女孩儿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少年觉得于心不忍由此做出了解释。那也的确是他面临的问题。重要的是，当麻刚才已经见识到了茵蒂克丝那超乎常人的好胃口和那无底洞一般的肚子，要是在经济匮乏的情况下带她出去吃饭......只是想一下少年就觉得自己的背后有某种来自异世界的湿滑蠕虫恶心的爬过。“之前就很好奇......当麻为什么有那么厉害的能力补贴金却和那成反比呢？”“那不一样啦...”少年的眼睛变成了半月的形状。“你以为所有人都会向这座城市的某只哔哩哔哩【超能力者】（level5)那样一个个都有着丰厚 的补贴金出手阔绰过着千金大小姐一样的生活？至少某个人就不是！”“哼！什么嘛！哼！”“别摆出这幅让人火大的表情，以上的话小夕也会同意的！”“meimei、meimei，当麻就知道meimei！哼！”“......” —————————— 所以说——像是刚才那样的问题......上条先生要去向谁抱怨？没人会听一个爱打架的坏孩子的话吧。和无聊的话题谈不起兴趣来一样，那些家伙才不会对屡次测试都是无能力者的人产生兴趣。“唔哎？上条酱不是无能力者吗？”听到了刚才的对话，表示一直都在的小萌老师发出了甜腻的疑问。对，她表示一直都在。然后，，少年这才察觉到了什么。“啊不、不是......你你看小萌老师，上条先生可是不管怎么经受仪器的检测都是一点能力反应都没有啊，这个小萌老师不是最清楚不过嘛~？哈 、啊哈哈哈”少年打算干笑着敷衍了事。“虽然是这样......”月咏小萌扁着嘴若有所思着。“可是当麻不是有着叫做imagine......唔！呜呜！......”不和谐的女声响了起来，但是在那个完全没有理解少年意思的少女说出来真相时，她被他结结实实的用手给堵住了嘴巴。“？”“啊呼呼，茵蒂克丝上条先生有着叫做【幻想脑补】的武器，就是中二少年常有的妄想啦！小萌老师别介意！”“唔...【幻想脑补】？那是什么......再说老师我介意的也不是那个啦，我是知道上条酱是无能力者（level0）没错啦，可是前些阵子老师我开 始专注于学者间看法不一的aim扩散力场的相关研究，就从自己的学生aim力场波动开始入手，而上条酱的aim波动......啊，那个已经不能称之为波 动函数了，那个永远都是零的指数让老师我特别在意呢！”“哎？”“那个指数老师我还在想会不会是报告搞错了，可是一连翻了好几份关于上条酱的能力开发报告都是这样，老师我还想会不会是上条酱的身体不舒 服才会发生这种现象呢...或者那也可能和基因遗传学有关。”“不是..那个......”“总之现在既然上条酱有时间老师我就不能不责任心重大的说出来...”“啊嘛......！”喂！快给我说点儿什么啊上条先生！！就在这个时候，一种奇妙的声音相当耳熟的传入了当麻的耳朵里。在感觉通过电信号及化学信号的转化传往大脑皮层的中央后回之前，声响先被捕捉到了耳朵里。怎么说呢。如果一个人把手主动伸到鳄鱼的嘴里，那么它会不会咬下来呢？答案当然是肯定的——更何况，那是比鳄鱼更加有威力的存在——暴龙。上条先生因为小萌老师的话题转移了自身的注意力，于是捂着某个少女......不，捂着某只暴龙的手就松开了。于是，那只雌性暴龙的血盆大口就变成了【完全解放の模式】。——咔！3 “呜哇哇小萌老师你看当麻啦啊啊！”那个女孩儿，正在向体积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教师哭诉着......所以我才说上条先生真是弱爆了啊啊啊啊啊！“喂！那边的修女！刚才明明是你先下的虎口不是吗！？真正该哭诉的人是上条先生不是吗！”少年连用了两个‘不是吗’来挥发自己的怨念，他惨兮兮的捂着自己那被咬的满是牙印的手腕，整个人都好像刚刚从魔之黑洞里出来一般。...大概对他来说他宁可选择后者。“总之就是当麻不对！当麻刚才的那种行为已经构成了肆意杀人罪了！那是在犯法，我我这是在合理自卫呜呜！”“...什么？......这话上条先生可不能当成听不见啊啊啊啊！”“唔唔！”“真是气死上条先生了！”——“哎叨~......上条酱刚才的确做的有些过火了，怎么能那么使劲的捂着茵蒂克丝酱的嘴巴呢？俗话说气血不通就很可能是家庭暴力造成的啊。”“...上条先生还没有和茵蒂克丝小姐结婚那还真是自己一个人的错啊！”“呀~老师我倒不是这个意思...”看到那个男孩儿转脸到一边，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哀怨的黑气，月咏小萌又挂念了起来。“老师、老师的意思 是...不一定非得那么理解，要是上条酱愿意的话...和老师结——呜呜”在刺猬头的少年可能会听到很不得了的事情之前，她的话被他打断了。“刚才真正的受害人就只有上条先生吧？......说实话吧，类似的事情已经出现过好几遍了可是茵蒂克丝小姐还一点儿自觉都没有不是让人很火大 吗！？”听到当麻的话，茵蒂克丝紧紧靠着小萌老师做出了反驳：“那还不是当麻的错吗？哼，本来只要答应带人家出去再吃些东西不都好了吗？哼”“...小妮子......你明明都吃饱了还要吃，晓以大义的上条先生当然会反对啊！”——上条当麻的脸上正在越来越多的冒出谜样的井字符号...“ 再说上条先生昨天早上就说过了！你就打算只穿那件铁处女就出去吗？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这个当麻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当麻的原因我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那么茵蒂克丝小姐就不能借小萌老师一件衣服穿穿吗？你们俩的体型应该差不多吧？”“才不呢！我怎么说都是个sister！我就要穿这件【移动教会】！......再说胸部的地方我觉得小萌老师的衣服终究还是太紧了！”“哈~”躺着也中枪的月咏小萌这下再也不能继续淡定下去了，她开始挥舞着粉嫩的小拳头发出抗议。“老、老师我的衣服是因为很久以前买的所 以才会有些紧呢！才不是那个地方有些小哦唔！”“反正再怎么紧也大不了了吧！”那个少年，说出了如此禁忌的话。“上上上上上上上条酱就知道小看老师我！呜呜”“好了...真是够了！让上条先生冷静一下吧！”面对如此的和美国好莱坞电影还有十五分钟结局的时候的超级大乱斗一般的展开，少年表示他大感吃不消。他气喘呼呼的扭回身对准了冷气机的出风口。——然后就不再说话了。看上去......真的就好像是在冷静一下。看到他这样，不只是他，那两个女孩儿对视一眼后也不说话了。几分钟后，“那个...茵蒂克丝酱？”那个樱发的少女突然话了。“唔唔？”月咏小萌像是想到了什么办法，眼里冒光的同时还露出了诡异而又黑暗（？）的笑容。她悄悄压低了嗓音用离着稍远一点的少年听不到的音量说：“老师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上条酱的话应该就能带茵蒂克丝酱出去啦” —————— 所以，就变成了下面这样的情况：那个银发的少女趴到了少年的背上，从她身上传来的柔软与温暖零距离的传到了少年的身上。“嘿~？”少年显然吃了一惊，脸颊也带上了不太明显的红色，像是没有熟透的番茄。“茵茵蒂克丝小姐......？”他这才发现，女孩儿正用着被人欺负了的小猫咪的眼神望着他。尽管此时她微微张开粉唇的瞬间不经意的露出了净白的小牙，让少年的冷汗涔涔直冒。可是......然而......少年，听见了那个少女发出了最致命的诱惑之音：“带人家出去吃东西嘛~......欧·尼·酱~”宛如被恶魔控制了大脑与心脏，少年背弃了金钱的信仰，他的意识不知情的出卖了理智：——“是......？！” 4 “该死的人类！meimei这种暧昧的角色对你来说就真这么喜欢吗？真是让神气恼啊！”那个少女，对此感到非常生气。她觉得是不是立马就应该结束这虚伪的世界。而她又猛然意识到，自己作为神大人为一个区区人类的男性发火实在是一件古怪的事情。想了想，可能是因为那个吧。——明明，都已经是我的了啊 5 “她...没事了？”发问的是一个年约十八岁的少女。她有着一头深紫色的长发，被白色丝带绑成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束缚起的单马尾散乱的回荡到臀部下面的位置，紫色的水晶眼瞳一直带着凌冽的气 息不容直视。她穿着一件纯白色的短袖t恤，但是把t恤的下摆多余的布绑在腰问，露出了迷人的蛮腰。下身穿的则是一款老旧的牛仔裤，牛仔裤不知为什么左脚部分完全没有裤管，一直到大腿根部都是裸露出来的，色气程度相当高。脚上穿的则是那 种及膝长靴。最能引人注目的除了少女那出众的容颜，还有一把长度超过两米的日本刀被她单手拿着，就像是古代日本源平时代著名的女武士巴御前。这个少女的名字叫做神裂火织。她是世界上不到二十名的“圣人”之一，同时也是伦敦前十强的魔法师。“啊...这么看来，她那边也有能用魔法的人啊。”站在她身边的是个身高超过两米的红发男子——史提尔·马格努斯。他把盯着那栋废旧教师公寓的望远镜从眼前拿开，顺手抽出来一根本森哈奇香烟，不一会儿就从嘴里冒出了烟圈。“敌方情况不容乐观是吗......”“敌方麽......还真是一个充满讽刺的名词啊。”“......”“那么神裂，他们到底是谁？”“先说那个白头发的女人吧...据土御门那儿传来的情报就是——kamijouxinma，这座学园都市排名第八位的level5超能力者，能力代号被注册为 airmastery...简单来说是可以任意cao控空气的能力者。”“相当的棘手是吗......那么，身份就只是如此吗？比如和中国道教的关联性？”“我已经联系了必要之恶教会让他们调查了...但是只察出来一张两个月前从中国飞往学园都市的旧机票，别的什么都没有。”“最近教会那帮家伙办事力度变得这么差了吗。”“是某个家伙搞得鬼吧。”“那么......另一个呢？那个右手有着神秘力量的刺猬头少年。”“这个嘛...关于那名少年，我几乎搜集不到他的情报。不过，应该不是魔法师或异能者之类的人物吧。”神裂微微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告诉我，他只是个普通高中生？....别跟我开玩笑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完全解析现存的二十四个符文文字，更开发了六个具 有新力量的符文文字魔法师。一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外行人，能够打败我的猎杀魔女之王？世界上可没那么简单的事情。”“是啊......最可怕的一点就在于，拥有这么强大战斗能力的一个少年，竟然只被这座城市的人分类为爱打架的坏学生。”史堤尔又呼出一口烟圈。这座学园都市的另一张面孔，就是一个超能力者量产机构。它已经完完全全的展露了出来。在事前，史提尔跟神裂已经跟学园都市的上级“组织”五行机关做好沟通了──当然，并没有提及关于**目录的事。因为他们知道，即使是名副 其实世界顶尖的魔法团体，也无法长期隐匿在敌人地盘内而不暴露身分。“情报被刻意封锁了......切，就会用这种手段。”“还有就是......查到了一点私人的问题。”“呃？”“那个有着强大力量的少年——是白头发面瘫女人的同胞哥哥，名字叫做kamijoutouma，目前两个人的关系有些微妙。”“......”“被冠以魔法之真名的话就是神净讨魔啊......”“神净讨魔......真是名副其实的称谓呢。”“......”她眯起了紫色的眼瞳。“再多的私事也都不那么重要了，关键是我们接下来怎么做......那孩子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神裂没有答话，她看向史堤尔刚才看的方向——那座废旧的教师公寓。并没有用到望远镜，就算那里离她所在的位置足足有六百公尺远。忘了说一声，少女的视力和那个女孩儿的鲜红左眼一样远超出了普通凡人，双眼视力均达到了8.0。“很快乐呢。”她那样说了，像是要消失一样的声音。“....像这样摧毁她的快乐的行为，我们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史提尔·马格努斯不知不觉的露出了像是在乞求原谅的悲哀笑容，用听起来很轻松的语气说着。“真是，一点都不想习惯啊。”他吐出一口烟圈，随手扔掉了燃尽的本森哈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