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扇动蝴蝶的翅膀
艾雅感觉她最近鸿运当头，惊喜连连。 下午去种菜的时候，艾雅又遇到了一位传奇人物。 “你便是爷爷介绍给我的专家吗？”艾雅好奇的打量眼前穿着白布衫，蓝色涤卡裤，脚踩黑布鞋的中老年庄稼汉，出于对老者的尊重，她将到嘴边的技术工人改成了专家。 “爱种菜的小家伙，老艾说的便是你吗？”老者露出和蔼的笑容。 “恩，是我要种菜，您能帮我吗？”艾雅很客气的说，她敏锐的抓住老者对爷爷的称呼，记忆里好像只有外公和乔老这样称呼爷爷，艾雅内心不由暗暗吃惊，莫非这位老人也是爷爷的至交好友？ “当然是帮你了，要不然我来这里做什么？”老人打量着光秃秃的土地，问，“你想种什么？要不要种水稻？” 水稻？记起中学教材上的照片，艾雅恍若遭雷击，失声尖叫，“您是袁xx？”艾雅瞪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看起来很像农民的老人。 “小家伙，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你爷爷告诉你的？”艾雅的震惊没有影响到老人的平静，他一边跟艾雅说话，一边摆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水稻。 “您还真是啊，”艾雅小声喃呢着，幸好她音量压得很低，她对面的袁老仅仅听到了“您”字。“您是研究水稻的吗？”艾雅满眼都是崇拜的星星，前世的“杂交水稻之父”啊，真人版的！ “以前是，现在来帮你种地。”老人自始至终都很平静，给艾雅一种很淳朴的感觉，就像以前李家庄的农民一样。 听到老人的回答，艾雅感觉好雷啊！这难道是她重生扇动的蝴蝶翅膀？让这种国宝级别的风云人物，帮她种地，艾雅还真怕遭天谴。 不过听到老人句句真诚的话，艾雅偷偷在心里感叹，她总算遇到一个正常点的老人，爷爷，外公还有乔老都太妖孽了，跟他们对话，艾雅总有种被看透的感觉，始终处于被动状态。 今天，艾雅总算可以发挥所学，套话了。 一老一少，在一堆种子和一片土地中，嘀嘀咕咕了半天，跟老人混熟了的艾雅开始张口闭口的喊着“袁爷爷”，同时也得到了她想要的信息。 袁爷爷在“特殊时期”中不仅丢失了大量的研究资料，还被打压成“叛国分子”，弄得家破人亡，在牛棚中认识了艾雅的爷爷，脾气相投的两人迅速成为至交好友。平反后，袁爷爷成为了极其稀少的****科学院院士，致力于杂交水稻的研究，遗憾的是，在研究取得新突破的时候，老者遭到人诬陷，被迫接受国家的调查，研究的成果也被归功于他人。 袁爷爷一气之下，辞职离休，老爷子原本想让袁爷爷介绍他的学生给艾雅当技术工人，却怎么都没想到，袁老居然亲自跑来了。 “袁爷爷，要不咱们成立个私人研究所？”看着死气沉沉的袁爷爷，艾雅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当初，她被学校通知劝退的时候，一夜之间，天塌了，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私人研究所？你和我，两个人？”袁爷爷很纳闷，他这是怎么了？事发后，老艾问话他都一声没吭，怎么会不知不觉将所有事都告诉了眼前这个八岁的小女孩？莫非神经错乱了？ “当然不是了，袁爷爷你总有些学生，助手什么的誓死愿意跟随您吧，我们还可以从社会上招聘，各大农学院的学生，甚至技艺精湛的农民，可用的人才还是很多的。”艾雅早就有成立研究所的意愿，只是袁爷爷的出现，让艾雅把计划提前了。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袁爷爷这样的人才，可遇不可求，虽然她现在抛出橄榄枝，是趁危而入的小人做法，但艾雅选择自私一回，也有这个自信，她和袁爷爷联合，能创造更大的奇迹。 艾雅也希望借此，能够让桃源的种子可以明目张大的出现在市面上，这些，只要努力，袁爷爷让艾雅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艾雅，你确定不是开玩笑？”无数人在知道袁老离职后跟他提过这个想法，可是只有这个眼前这个小女孩，她的语气没有一丝怜悯，没有一点幸灾乐祸，她把他放在同等的地位，他突然有种点头答应的冲动。 “不是玩笑，我很认真，我喜爱享受的是收获的喜悦，和创造更大的价值，而袁爷爷您享受的是研究的过程和造福人类。我认为我们是最合适的组合。” 艾雅清澈的目光坦荡的跟袁老对视，“我可以给您提供研究的空间和金钱，以及保密措施，还不会干涉你们的研究过程，但是您需要负责主持招聘协助攻关的研究人员，以及确定研究课题等所有研究工作。最重要的是，您也不能阻拦我用您的研究成果，创造更大的经济价值，当然前提是，我绝对不会做有损人民利益的事情。” 在老爷子深思的几分钟里，艾雅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就在她的心脏快跳出嗓子眼的时候，袁爷爷点头了，居然真的点头了！！ “袁爷爷，您答应了？真的答应了？不是骗我的？真的答应了？”兴奋过度的艾雅口无论次的问。 “小家伙，你刚才的表现不是蛮像个大人吗？分析得条条是道，连我这个倔老头子都被你劝动了，现在又不敢相信了？”了却一桩心事的袁爷爷，心情好得不得了，居然开起了艾雅的玩笑。 “袁爷爷，人家刚才若是不像个大人似的，您怎么会答应呢现在，我是在享受成功的喜悦。嘿嘿。。。”艾雅乐的没边了，她虽然有了设想，并为之努力，但是事前还真的没想过会这么容易就成功，陷入狂喜中的她，怎么保持镇静？ “呵呵，你这小家伙真是孩子脾气，就不怕我花光你的压岁钱，却毫无成果，让你血本而归？”袁老试探着问，他之所以敢答应艾雅的原因便是自认为艾雅掏的肯定是压岁钱，即使赔本，他袁xx也能够偿还得起。 “才不会呢，我相信袁爷爷的，而且我一定要挣好多好多的钱，这样，袁爷爷就无后顾之忧了。”艾雅自然知道研究是一项很费钱的工作，她也确实有一场硬仗要打，实在不行，用桃源作弊好了。 “小家伙，你倒是比我还有自信。”不得不说，艾雅的话让袁老的心理压力减轻不少。 艾雅可爱的吐吐小舌头，笑着说，“那是因为袁爷爷您太过谦虚了。” “呵呵，跟你这小家伙说话真是件愉快的事情，但是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解决掉这些种子”今天是袁老这阵子最开心的一天，现在，袁爷爷开始很期待和艾雅的合作。 “这些要怎么播种啊？季节还合适吗？”艾雅对农活是一知半解。 “现在栽种萝卜，晚了一点，但精心照料，对产量也没什么影响。”袁爷爷考虑一会才回答。 “那我们先种萝卜籽？”艾雅看到袁爷爷在谈话过程中，手一直在拨弄萝卜种子。 “好，先种这些，不过，这里有些种子不寻常，我需要先研究一下。”说完，袁老摊开他的手掌心，露出几粒种子。 艾雅不死心的数着，“一颗，两颗，三颗，。。。。。。十五颗！”正好是艾雅搀和在所有萝卜种子中的桃源出产的优质种子，一颗不多，一颗也不少，艾雅算是心服口服了。 “这些种子有什么不同呢？我怎么看不出来。”艾雅内心忐忑的问，她既想知道桃源的神奇究竟在何处，又害怕袁老追问她种子的来源。 “我也不知道，但是它们给我的感觉，与其他种子是完全不一样的，凭我的感觉来说，它们很可能会更优秀，但这我并不能百分百的肯定，还需要进一步研究。”袁老不舍的摩挲着掌心的这些种子。 若是以前，艾雅听到这些话，可能会嗤之以鼻，但是有了神奇的桃源和艾宝，艾雅丝毫不怀疑袁爷爷的直觉，而是满心的钦佩，袁爷爷得付出多少努力，才能仅凭眼力和手感，便可有这样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