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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夜游秦淮河:决赛(二)

    第一百六十三章夜游秦淮河:决赛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七夕也是将目光转移了过去,而安琪儿在主持人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些略微紧张地轻出了口气,而后在摄像机转移过来的时候,这才‘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看到这个场景,就连‘门’外汉的狐狸‘精’都看出了不对劲,摇头对七夕道:“这个丫头是不是水平一般啊?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紧张?看那个‘花’想容,表现的就很淡定。”

    七夕忍不住失笑,狐狸‘精’要是拿‘花’想容来比较其他的参赛选手,那对别人可是有些不公平了。以‘花’想容从被训练到现在的状态,就算是此时知道自己不是冠军,照样可以落落大方的祝贺其他人,并且那样子还会让人以为是真的大度和真诚。自己时候,不就是如此吗?虽然不至于到笑不‘露’齿的地步,但是一些都已经被平常人淡忘的规矩,在家中却依旧是主流,也正是如此严肃的教导,才让自己逐渐变得越来越叛逆吧?

    七夕如此想着,而此时的评委手中的号码牌也都高高的举起了。主持人的声音在这个大厅中显得格外的嘹亮:“一号评委八分,二号七分,三号八分。四号七分,五号七分!”主持人一边念着一边大声的道:“好的,看样子九号选手需要加把劲了。下面我们来看十号选手的得分!”主持人可能是觉得在这个环节耽误的时间有些长,所以接下来的分数的格外的干脆,也不再多做些‘花’哨的调侃和预测了。

    而当全部15个选手都在这一轮比赛完毕的时候,成绩统计出来之后,不出七夕预料的,‘花’想容以绝对的优势排在了第一位,而安琪儿因为本身就不擅长古琴,所以这轮仅仅排在第六。当成绩公布出来的时候,‘花’想容一如既往的淡定,只是‘唇’边挂着浅浅地微笑。而安琪儿的脸‘色’就不是那么的好看了,好在这次比赛是游戏公司举办的,要不然她还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接下来的棋艺比赛,15个选手按照‘抽’签的顺序来开始对弈,而有一个选手则是直接轮空进入下面一个环节,成绩则是按照全部八分来计算的。当主持人拿出一堆球的时候,就看到一些选手都有些‘sao’动起来,甚至有几个选手干脆闭着眼睛念念有词,这显然是在棋艺上面很薄弱的人。而如此下意思的举动,也让周围的选手面上或多或少的‘露’出了一些不屑或者鄙视,当然同情者也很多。

    在众人都流‘露’出各种情绪的时候,那个主持人也是拿着一堆球走了上来,这里面有一个球上面写着‘空’字,而其他的球上面都是光秃秃的。当那个轮空的选手‘抽’出之后,主持人再根据剩下的号码来对组。这次的‘抽’签是从最后面的15号开始的,15个球里面有一个是空字。这难度显然不。15号选手很是平静地伸出手去,‘摸’了一个球出来,而后平静地摇了摇头。接下来是14号、1号……一直轮到九号安琪儿的时候,这个写着‘空’字的球都没有‘摸’粗来。

    当箱子到了安琪儿面前的时候,就看到她微微吸了口气,这才直接伸手进去。而后当手中拿着一个球出来的时候,七夕还没有注意到什么,狐狸‘精’就惊呼了一声:“这家伙命也太好了吧?”

    狐狸‘精’话从来都是如此的一惊一乍,七夕还没等反应过来。紧接着就听到了主持人那略微几分‘激’动的声音:“九号选手运气真好!”他一边如此如此着,一边将安琪儿手中的球转了一面,正对着镜头‘露’出了上面大大的一个‘空’字。安琪儿原本还有些‘迷’茫,直到主持人如此一,她自己也不太敢相信的探头一看,这才大喜。

    看到安琪儿脸上那‘激’动的神‘色’,七夕神情倒是很淡然,而旁边的‘花’想容也是一脸的镇定,完全没有其他几个选手‘露’出的那种敌意。当一个人的水平超越众人太多的时候,自信和气质自然也就随之而来。当然这个水平并不是指着rmb,而是一切通过自己努力所获取的能力和知识,或者是相关的特长。

    老话儿都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同样是如此的道理。只不过到了现在。‘诗书’的范围扩张了许多,并不仅仅拘泥于这上面了。就像是发型师,只有世界上的人还长头发,他们就有饭吃。这就是自信,我无论如何,在这世界上都有一处容身之地,也同样有我的所存在价值。

    当然这些都是过于艰涩的话,我们就不多。现在舞台上的情形已经发生了变化,当安琪儿‘抽’到了那个轮空的球之后,欢天喜地地下了场,在后台等着。而台上剩下的14个选手,则是继续开始了新一轮的‘抽’签。根据‘抽’签的结果分成了七组开始对弈,时间大约是在半个时左右。

    当主持人将分好组的选手都带到了各自的座位上的时候,狐狸‘精’因为七夕的关系,对‘花’想容的兴趣明显比对其他人多了许多。七夕好歹还是全场观看,而她干脆就是直勾勾地盯着‘花’想容那一组。

    ‘花’想容原本还没有感觉到,但是等到开始下棋的时候,心一静下来,这才发现了不对劲。怎么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呢?‘花’想容有些纳闷儿地抬头一看,正巧对上了狐狸‘精’那直勾勾地眼神。而狐狸‘精’这家伙行事也真是够肆无忌惮的,看到‘花’想容望过来,眼神连眨都不带眨的继续盯着她。

    两人如此对视了半天之后,还是七夕发现了这个诡异的状况。她忍不住捅了捅狐狸‘精’:“你怎么老看着她啊?”而在七夕和狐狸‘精’话的时候,‘花’想容也连忙借机收回了视线,开始专注于眼前的棋局上。

    对‘花’想容来,‘浪’费那几分钟,比赛的结果依旧是自己赢,她有这个自信。而这边的狐狸‘精’则是声和七夕道:“我就是想看看,我要是一直这么盯着她。她会不会生气最后输掉这场比赛?”

    这像是一个人民警察出来的话吗?七夕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只是笑着道:“好了,这些动作没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是山塌了、地陷了,该赢她照样赢。”听到七夕如此笃定的回答,狐狸‘精’有些不服气:“你怎么知道?”

    七夕无奈摇头,最后只有凑到她的耳边了一句:“我时候用过这招数。”这话一出口,狐狸‘精’猛然瞪大了眼睛,看着七夕半天才终于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时候多乖呢!”七夕耸耸肩:“我大概是天生反骨吧。”

    起来,也怪两家的大人。认识就认识吧,每次串‘门’的时候,还非要煞有其事地让两家的孩子比试一番。自己时候也不算是难看,但是因为不挑食,所以吃的‘rou’乎乎的。而同样都是‘女’孩,‘花’想容从来都是淑‘女’的样子,细高苗条。于是外形不如人家讨喜,基础也没有人家扎实,如果不是有爷爷护着,时不时地开解教导。自己现在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当然这些事情,现在想起来,七夕心中只是觉得微微有些苦,但是总体来,还是甜的。毕竟这些都是孩子之间的儿戏般的比试。甚至可以,算是一种互相‘激’励的方法。只不过这个法子对时候的七夕来,差一就变成了囚禁终身的牢笼,差就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了。时候的七夕最纠结的事情就是:我今天又输了,怎么办?爸爸mama会不会不喜欢我、不要我了?长大一之后,两人开始互有输赢。而到了后来,当自己的爷爷去世之后,七夕第一次对这种比试产生了厌倦,于是舍了古筝,扔了书法,只留下了爷爷‘交’给自己的绘画。偶尔还是会动下笔墨。

    有些孩子是从都是傻乎乎的,没有那么多的想法,所以这种比试是必要地。但是对七夕和‘花’想容两人来,她们二人都算是有些早熟的孩,而自尊心也是一个比一个的强。所以这番时候的恩怨到了现在,完全没有化解的趋势,反倒是越聚越多,到最后变成了一个死结。

    七夕的神情有些恍惚,只要想起时候的事情来,七夕的情绪就是很复杂。想必‘花’想容也是一样的。如果‘花’想容笨一,七夕觉得自己一定会护她到老,如果自己笨一,想必‘花’想容也会如此做。如果‘花’想容是男孩子,想必两人也会是一生的知己,有个很美好的词语叫做青梅竹马,或者是蓝颜知己红颜知己。可惜遗憾的是,两人都是‘女’孩子,还都是如此的骄傲和带着些隐隐孤芳自赏的‘女’孩子。人总是潜意识排斥和自己‘性’格相似的人,七夕和‘花’想容也不例外。

    在七夕如此想着地时候,场上的棋局也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花’想容果然是如同七夕所的那样,将自己的对手牢牢地控制在了自己的节奏之下,剩下的,便是那有条不紊地慢慢围困。而两外的六组对手,或快或慢的,局势也差不多都已经明朗起来。在狐狸‘精’和七夕在评委席上互相这些什么的时候,台上的‘花’想容,即便是下棋,那姿态也是格外的优美。仿佛是白天鹅一般吸引了所有玩家的视线。

    而她面前的那个‘女’孩,神情也从刚开始的自信变成了后来的惶恐,到了现在。手都有些微微地颤抖了,那仓皇如同走投无路的鹿一般模样,撩起了七夕心中最原始最自然最直接的反应。她下意识地就想要站起来,似乎‘花’想容如此猫戏老鼠一般的戏谑,伤害的是自己一样。

    七夕心中刚有了这股冲突,突然就看到‘花’想容抬起头来,看了七夕一眼。那眼神中似乎蕴含了很多复杂的情绪,而后在七夕还没有品位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花’想容再次低下了头。看着自己对面那个咬着嘴‘唇’神情带些倔强地‘女’生,张了张口想要些什么。但是到了最后,却是又闭上了嘴巴不发一言了。

    此时距离比赛的最后,仅仅只是剩下了十分钟。十分钟的时间可以做什么,七夕便不懂棋,围棋是她唯一一个从给自己抗争过来的福利。但是就算是她不懂,通过大屏幕看到两人的棋局和脸上的表情,七夕也知道,‘花’想容最面的那个‘女’生,一定是输定了。不然‘花’想容不会‘露’出如此风轻云淡地神情。

    七夕看着那个可怜的‘女’生,心中一万次的对她报以同情。虽然时候自己没有和‘花’想容比试过棋艺,但是在别的方面,受到的难堪是一样的感同身受。‘花’想容这个时候,突然用手轻轻敲击了两下桌子,在对面那个‘女’生愕然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只是简单的、干脆的、带着些优雅地了一句:“可以考虑放弃吗?”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这句话却好像是清晨寺院的钟声一般,一遍遍地回‘荡’在七夕的心中。七夕忍不住握住了自己的手,眼睛也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花’想容对面的那个‘女’生。而面对‘花’想容如此不容置喙地、带着些不知道是善意还是嘲讽的话语,那个‘女’生只是涨红了脸,而后便眼中多了些晶莹,而后便是短暂的沉默。

    此时周围的玩家好像呼吸也变得轻了许多,在明知败局的情况下,到底是该如何选择?七夕和狐狸‘精’也是看向了那个‘女’生。而就在这个时候,就看到那个‘女’生只是缓慢地摇摇头,什么话也没有,继续低下头看向了面前的棋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变得更加的勇敢一些。

    虽然她一声没吭,但是这个选择就很明显了。狐狸‘精’长长地叹了口气:“反正这场棋局已经是败了,为何不干脆早早放弃,直接来预备下一场比赛呢?这样一来实在是有些不划算啊。”

    七夕只是看着那个‘女’孩,好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着:“我时候看到愚公移山这个故事,老觉得那个老头儿太笨了。既然自己的房子面前有座大山,为什么就不能换个地方住呢。是搬山麻烦还是搬人麻烦?后来长大一,读到了田忌赛马,就觉得这才是自己变成的人呢。面对劣势也能从容布局,最后反败为胜。而后再长大一,学到了统筹,更是知道了有些事情,可以用短的时间来做好的。当时的教科书上都是这么的,在烧水的时候可以拿茶叶、洗杯子,当水开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泡茶了。这多么方便?”

    七夕道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想了一会儿之后,这才继续道:“但是现在的我,如果面前有一座山的话,却很想要和愚公一样。一铁锹一铁锹的把他挖空,遇到困难的时候,直接亮堂的将困难打倒在地,即便是山,也能挖空。”七夕转头看了看狐狸‘精’:“在大家都变得越来越快的时候,我倒是很想要体会一下那慢慢移山的感觉。到了现在才终于知道了古人的智慧,成功的方式有很多种。田忌赛马是一种,愚公移山、‘精’卫填海是一种。以前老以为这种不知变通的人是傻蛋,现在突然觉得人家那种缓慢而自然的生活状态,或许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吧。”

    狐狸‘精’被七夕这一通感慨的有些头昏脑胀,等到七夕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她这才忍不住‘摸’了‘摸’七夕的额头:“你到底是想要些什么?”七夕听到这话,也是失笑:“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一些感慨罢了,或许那愚公就是脑袋里缺根弦的倔老头儿呢,只不过被我上升到了如此高度罢了。不过我敢确定的是,那个‘女’生的想法和你的想法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狐狸‘精’有些‘迷’糊,“反正都是失败,她这样抗争下来也是失败,又图着什么?”

    “你图的是后面两场比赛的胜利,她图的,可能是坚持吧?”七夕将心比心地猜测,而这个时候的‘花’想容,神情变幻莫测地看了面前那个‘女’生一会儿,突然轻微的、低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和她一样的倔!”

    这个声音的又轻又滑,好像是鹅‘毛’一般的轻柔消散。七夕没有听到,连她对面的那个‘女’生都没有听到,只是依旧冥思苦想着,眉头皱的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棋局。虽然她有坚持的毅力,但是时间却依然滴答滴答地到了十分钟之后。

    当主持人终于招呼所有的比赛选手都回到了刚才站立的地方之后,那个‘女’生虽然依旧没有胜利,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是平静了许多。因为这个一场游戏中的比赛,所以这次的棋艺比赛也不和其他的比赛一样,采取的是优胜晋级的方式。而是根据刚才大家的表现,评委们各自给出一个分数。如果有的两个人棋艺都比较厉害,但是碰巧分在一个组进行生死战的话,虽然是有输有赢。但是最后的分数,输得那个人却并不一定就很低。简单来,这场比赛看的是各人的实力和表现,而并不单纯是结果这一项。

    按照这样的规则,评委们开始给各自选手亮出了分数。这次的第一名,自然毫不意外地,依旧是‘花’想容。‘花’想容在场上的表现格外的轻松,而这样也就更加意味着她的实力已经将其他的几个选手远远甩在了后面。

    而出乎狐狸‘精’和七夕预料的是,那个和‘花’想容对弈的‘女’生,等到评委的成绩完全统计出来之后,竟然是排在了第五位,她的后面甚至还压着两位获胜的选手!面对如此诡异的场面,主持人很是圆滑地将话筒递给了刘老。虽然现在的‘专家’很多,但是看到这些头发‘花’白的老人,玩家们心底还是存有一些敬意了。

    刘老也是当仁不让地拿起了话筒,看着那个‘女’生干脆利索地道:“我个人认为,这个‘女’孩子的这份对待失败的态度很好。很值得其他人学习。”既然老爷子都已经定了基调了,其他几个评委那还能有什么的?自然就是在老爷子的基础上,扩展发挥再添加,最后夸的那个‘女’生都有些找不到北了。

    狐狸‘精’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直到第三轮比赛要开始了,她才终于回过神来:“妖,这家伙算不算是傻人有傻福?”听到她这么一,七夕也是深有同感地头:“有儿,这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于是在七夕和狐狸‘精’的谈论声中,第三轮的书法比赛也终于开始了。

    这次的时间更是简单了,几乎用十五分钟就可以解决。毕竟书法这一项比赛,没有什么临场发挥这些东西,会写自然就一气呵成。不会写就算是磨蹭到最后,依旧是写得惨不忍睹。安琪儿上次有幸逃过棋艺比赛,但是这次的书法却是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了。不过她本身对绘画很感兴趣,自古书画不分家。所以此时的安琪儿虽然也是有些紧张,但是倒也没有过于脸‘色’苍白。

    当主持人的比赛声音响起的时候,众位美‘女’都开始了挥毫泼墨的过程。在这其中,有几个‘女’玩家明显是没有怎么练习过,最基础地拿笔姿势都看的刘老爷子连连摇头,皱眉不已。而当终于能勉强写字的时候,却又‘弄’得宣纸上东一西一的墨迹。等到整个‘毛’笔字写下来的时候,身上、纸上都是斑斑,好像是一副水墨画。

    比起这几个玩家来,安琪儿写的虽然也有些不规整。但是至少横平竖直,并且纸上干净整洁,光这一项就已经获得了及格分五分以上了。安琪儿也是越瞄其他人的越自信,最后竟然超出了正常水平发挥了。自己也不和‘花’想容那种非人类比,这水平,应该是不错了吧?安琪儿如此想着,听到主持人喊停地时候,终于镇定地放下了手中的‘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