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祸福
“燕月如！燕月如！出来！出来！”看守的牢狱官兵，打开了牢门，“官爷！不是过两天才再次提审吗？为何现在就将草民带出来？”燕月如自知此事定有变动，难道那小翠已经和那官人勾结了？“问问问！这是你能问的嘛！乖乖的跟着走！”说着两个官兵将着了白色牢囚服的燕月如，架着手臂一路推推搡搡的带到了公堂之下，随即腿猛的一踢尖声怒吼道：“跪下 ！”燕月如忍着腿上的疼痛，学着那小翠的样子，跪趴在地。 此刻看着旁边的小翠一行人也在场，只见那小翠面带微笑，趾高气扬用眼角瞥了撇跪在一旁的燕月如轻蔑的说：“你个小蹄子，就等着被遣送到青楼去吧，哼哼～～要么便宜了你？把你派到边关镇守的士兵那里，当个官妓！臭丫头片子，和我小翠作对，休要想得个好下场！”燕月如一听从鼻子里溢出一声轻哼，用满堂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还略带诚恳的说：“奴家觉得像青楼名妓，和官妓这种高难度的职位，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小翠jiejie才能胜任吧～奴家切不敢抢了小翠jiejie的爱好！小翠jiejie如今就放过月如吧！呜呜······”说完燕月如心中冷笑一声，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跟我打口水仗，淹死你都是手下留了情的！反正自己是不知是死是活，豁出去了！ “民妇林氏叩见清官老爷”（注释：古代女人身份地位低微，故以夫之姓冠己之名，故一般妇孺自称为：X氏）林秋说道。范某人：“堂下何人？”“回大人，民妇是这两个家仆的夫人，听闻因玉镯之事，林氏自知与其有些干系，特此前来协助官老爷查明真相！”“哦～夫人有此心真是难得！来人，赐坐。” 抬头一看，那林氏身材丰腴，将头发梳成了一个髻，眉眼间流露出一种自然的气质，说话一字一句，有条不紊。举手投足不难看出，这风韵犹存的女人，出身不外乎名门。 “大人，客气了。如此小事，竟闹到官府，扰的大人不得安宁，民妇深表歉意！民妇确实有让手下的人去帮忙采购那雕花玉镯，不知此事查的如何？”“夫人不必担心，此事大人我已经查清，您看着便是！”“谢大人！” “燕月如，你私吞玉镯，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燕月如大惊：“大人！小的冤枉，小人拒不认罪······！”内堂里，那范建的夫人，李某，正拿着一把菜刀对着公堂上审案的夫君挥舞着，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把小翠那个贱人给我发配出去！老娘我今天就让你下半辈子断子绝孙！” 那范建一听，腿一抖，吓得手心沁出了汗！“报～～～～大人，公堂外有个壮丁求见，自称看到了有关玉镯丢失的来龙去脉！”“好，速传！” “草民钱二牛叩见大人！”燕月如看看来人，心中疑惑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只见那二牛有意无意间冲着自己眨眨眼！燕月如浑身一震！汗死······这到底是闹那样？ “钱二牛，你看到了什么，尽管说！”“是大人，前些日子草民从燕月如门口经过，突然见到那小翠正鬼鬼祟祟的翻着桌子上的包袱，随后拿出一只玉镯，藏于怀中。草民深知那小翠王婆二人，狗仗人势，欺凌弱小，草民也未敢多问，便先行离去，谁知这小翠二人竟然起了害人之心，陷害燕月如！草民不耻，素出来给燕月如姑娘做个证人！此玉镯仍在小翠那里，大人不信可前去搜查！” 那钱二牛一说完，只见那小翠面色惨白，惊慌的跪在地上大声呼道：“大人！小翠冤枉！小翠冤枉啊！”堂下观看的一行人纷纷指指点点：“瞧瞧，怎么会有那么恶毒的姑娘啊！就是！就是！早就听说那林夫人乐善好施！怎会有如此恶毒家仆？所做之事！当真令人发指啊！”“就是！就是！”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都给我肃静！”“报～～大人，在小翠闺房确实搜到了雕花玉镯一只！大人您看！”说完一官兵将玉镯呈上，果不其然！“小翠！你设计陷害他人！企图私吞玉镯，罪行确凿！本官特此宣布，小翠发配边关充当军妓，此后世代为奴为役，不得翻身！所牵血缘家人，一并即日起，立即执行”此话一说，内堂里人放下了菜刀，舒心一笑，这范建一见，才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翩然落地。 燕月如得以沉冤得雪，心中畅快跪下高兴的说了声：“谢谢大人！”“好了，此案已结，退堂！”此刻小翠惊恐的看着堂上的官人，大声呼道：“大人！你怎可这样对我！你会不得好死的！”“给我速速拉出去！”说完，那小翠便被几个壮实的官兵拉了出去。堂上也顿时恢复了安静！ 内堂，“你个老不死的！竟然背着老娘在外面偷腥～看老娘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哎哟！夫人您轻点哎～，夫人息怒啊！你听我解释！先放手！你听我解释啊！咱回家说行不！”“哼～你也知道丢脸！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今天回家给我跪着反省！什么时候一炷香烧完了！什么时候起来！听着了没！”“是！是！唉呦～～夫人，下次再也不敢了！”“哼～～～～”说完范某的大老婆，揪着那范建的耳朵，一行人晃晃悠悠的向自己的屋子行去。 “唉呦～燕丫头，让你受苦了！快随夫人我回家去吧！莲儿还在家等着你呢！”林氏说道。“是啊！是啊！月如你终于沉冤了！二牛看着也高兴！”迷茫的看着急忙走过来扶着自己的林氏，燕月如心中竟微微泛酸，没想到这林氏夫人是如此的善心，看看刚才帮自己作证的二牛感激不已，即便不熟悉二人，但是总觉得二人无害，值得亲近，遂微笑着对二人说道：“没有夫人的善心，和二牛的正义之举，奴家恐怕早就死在jian人之手！奴家在此叩谢！”“使不得，快快起来！”刚准备下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了知觉。 “燕丫头！”“月如！”迷糊中听见有人呼喊的声音，自己还是抵不住睡意昏了过去。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头晕晕的，恍惚中听见：“王爷！您怎么来了？”林氏道。“嘘～～那丫头醒了吗？”“回王爷，还没，大夫说是营养不良，加上休息不好，多加调养便可，这会应该要醒了！民妇先行告退。”“嗯！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夫君，你说这燕丫头怎么会与王爷相识？而且这王爷还对她如此上心？”若不是收到命令，让自己去县衙一趟，自己至今还蒙在古里，“夫人，切莫担心，此事老夫也不知，不过能得到王爷垂青，那可是咱林家祖辈修来的福气！夫人就切勿多想了，奔波一天想必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是····老爷。” 诸葛临风看着那个白天把自己认作旁人的燕月如此刻正安静的躺在床上，那林氏给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粉红衣裳，头发也梳理了一番，与第一次见到这丫头的时候多了些截然的气质，细细的打量起这丫头的睡脸，生的五官很清秀，只是，面色暗黄，脸上还布满了点点的雀斑，煞了一丝风景。已经醒来的燕月如眯着眼，偷偷的露出一条小小的缝隙，可就在那缝隙之间脸孔慢慢放大燕月如“啊～～！”的一声坐了起来！诸葛临风嘴角勾笑：“我看也没那么严重吗！都能一跃而起了！不过······为什么你都醒了？还装睡啊！”燕月如一听这话脸色微红，喜道：“青风！”诸葛临风突然摆正了脸色大声说道：“大胆！敢这么跟本王说话！” 燕月如一听，本王？笑脸瞬间转为漠然。难道刚听到的王爷？就是他？他不是青风，不是青蔷的哥哥，望着眼前神色陌生的男子燕月如栖身说道：“王爷恕罪！是小的把王爷认作了久未相见的故人，得罪之处还请王爷海涵。”“恕罪？你可知道什么是恕罪！罢了，起来吧，给本王看清楚了，本王不是你要找的那个青风，记住这张脸下次不要再犯了！”诸葛临风诧异，自己刚才有说要原谅她吗？好吧，自己也是纯属逗逗这个刁蛮的丫头，放了也就放了，此次可是办正事来的。遂说道：“念你刚刚沉冤，身体欠佳，快起来吧！” “谢王爷！” “本王问你，前些日子你在市集上可否碰到一个卜卦先生？”“您怎么知道？”“你是在问审问本王吗？只需回答即可！那个卜卦之人出的上联，下联可是你对的？”燕月如一听，不好！难道是自己的那对联招惹了什么事端？之前总是看电视里，一首打油诗就被抄了满门的，自己可不想那么早就丢了小命，素回道：“哦～那个下联是奴婢无意中听到旁边的人说的，我只是顺口说了出来！这对联本不是奴婢对的！” “哦～～是这样吗？那你可知说的那位小姐是谁？”“回王爷当时人多口杂，奴婢也只是听到，并未见着此人！”“原来如此，那你好生休息吧。”“奴婢恭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