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新的一年,新的愿景——30 别过贺大妈,回到家三人洗了脸,胡丽涂上百雀灵脸油,不过素容倒没用,而是给自己、真幸福小朋友涂了点甘油。 这可是素容专门给真幸福买的,本来胡丽也是用它,只是有人送了梁红爱一大盒子,梁红爱又将它们分送大院处得较好的人家,胡丽也得了她送了盒百雀灵。 胡丽想拿回去送人,农家妇女除了冬天在脸上抺点猪油外,平常可没有人用这东东。 城里谁家没有?就这么一盒,又是梁红爱送的,胡丽也不好送人,想着不能浪费,于是只能自己用了。 早就渴睡的真幸福小朋友,一沾床立即四肢大张,打起小呼。脸上被搓了豆腐也毫无所觉。 素容躺要内墙,小声地对正弯腰关灯的胡丽说:“姨婆——” “咋了?”灯一关,胡丽也拉过被子,钻进被内,躺了下来。人老了,守不了岁! 素容侧过身子,左手曲起,贴在耳下。“姨婆——” 已闭上眼睛,累得要入睡的胡玉,本能地“嗯?”了下! “怎么不说了?”等了许久,也不曾听素容再说什么?只听到窗户外,传来李家孩子的笑闹声,胡丽小声地:“睡了?” “还没了!”素容看着李家投映在窗帘上,喜庆的灯光从镂空的布隙中透射地折在胡丽的脸上,身上。 姨婆五官很南方水乡的秀丽,细长的眉不如修画,眼角虽然斜下,但眼睛依然大,可惜老花关系,眼睛看东西时爱眯。唇色暗了,没有自己小时看的粉,皮肤也暗黄多了,连额骨也显出了。 虽然一张脸老了,可现在在这橘红的光丝下,素容觉得姨婆年轻了、五官又回到小时候睡在自己身侧的样子。 “姨婆!”素容侧着身子,轻轻地瞧着胡丽的侧脸。 胡丽习惯早睡,忙了一天、刚刚在程家又笑了一晚,人也真累了。半睡中本能地——“怎么了?” “唔!没事!”姨婆……“我只是觉得很幸福!”真的很幸福!嗅着女儿身上的奶味,又能与躺在姨婆身旁。素容觉得很的幸福!真的…… “傻瓜……”原本的睡意,被素容这声带着鼻音的话给打断了,胡丽睁开了眼,侧过身子,对上素容迷离的眼。 “怎么还不睡?!”胡丽随手又给真幸福拉了下被子,压了压被头。 “姨婆,答应我——” “答应你啥?” “陪我上大学!” 原本以为是什么要着的事,原来?胡丽这下有点好气儿:“就为了这?” “你答应过我的!”素容。 “行,你只要考得上大学,就算考上黑龙江的,我也跟着你去,行了没?!” 小指一伸:“打勾勾——” 嗲了眼素容,“你以为自己还小呀!?多大的人儿了!”话虽如此,胡丽还是伸出小手指,与素容拉了勾。 两只小手一勾,倒勾出胡丽的许多回忆。要是—— “不许耍赖,耍赖就是小狗狗!” “行,耍赖就是小狗狗!”收回手:“现在勾也拉完了,可以睡了没有?美人?!” “行了,大王!”素容翻正过身子,将眼睛闭上。“大王!” “嗯?” “没事!”正当胡丽以为素容真的没事时,素容又道了:“姨婆,我会让你很幸福的,我们一定会幸福的!一定!” “丫头儿样地!”胡丽被素容这一来,鼻子突然有点酸……无法,修正身子,手轻轻地将眼角的水气抺去,慢慢地也睡了。 何家那边,陆陆续续的大人带着已睡着的小人儿回招待所睡觉。年轻的如何璖、何琑、何乐等上十年纪较大能自主行动的,依然蹲在电视前看春晚,最后才走。 何石涛、何石漞也没走,夜里与何堂亮睡一床。 夜里何珵抱着古嫚漫,贴着奶奶,听着两个姑姑在话说当年。 何婒女、何妐女难得回次娘家,可不愿睡招待所。两人情愿挤,也要睡在娘身边,不过有个灯泡——何珵。 何妐女对何珵可是无奈,何珵可是自己看着长大,于她而言,何珵倒不是侄女儿,而是自家娘的小么女,自家的小妹。 何婒女同何妐女的看法倒是一至,在何婒女看来,自家爹娘是将何珵当自己的孩子在养,而不是当孙女养。何珵即占了么女的地位,又占了孙辈的宠爱。 何珵听到小姑在说,说大姑怎么整追求自己的男生时。“大姑你以前这么坏地呀?” “什么坏,是精!”何婒女可不承认。“我这不要保护自己嘛!我总得试试,才知道谁是真心的,谁是假意对我地呀?!” “那大姑父一定是最真心的那个!”何珵坏心儿地揶揄。 “那是,我可记当时我死活要姐夫背,东指西指,姐夫也不生气。” “大姑,你啥这么精?”其实何珵是想说坏的,不过—— “经验!等你大了,要交对象时,大姑再教你!现在大人说话,小孩子有耳无嘴!” “奶奶——” “好了,你大姑说得对!你呀——睡你的觉!”古嫚漫点了下孙女的额。 “何珵你想听?小姑给你说,你大姑的经验呀,可是很小就开始学来的。想当年呀,我可省了不少零食钱。不过还是不够大姐在时多,那时咱大姐大了,可多人喜欢呢!” “是呀!那时婇女每次要出门时,婒女死活要跟!”古嫚漫也回忆起:“那时我不晓得,就问她,怎么每次有人来找大姐时,你就爱跟去?!” “娘——这是秘密!不告诉你!是不是呀!jiejie?!”仿佛那个春风一样的少女就睡在自己向身边,何婒女说到最后转过头,看向身后,重复着小时候与母亲的对话。 “后来妐妐出生了,大了点,你连妐妐也拉上。每次回来,妐妐的袋子一定是满的。” 其实自己那有不知道?!不过也是存了份心,古嫚漫在回忆中笑了。 “我也记得,那时我最喜欢隔壁的家雄哥。他最大方了,二姐每次敲诈他,家雄哥都不恼。有时不用咱们敲诈,他就自动地给咱们糖,那时间的糖可好吃呢!二姐你还记得那波萝味的不?” “记得!怎么不记得!?你最爱那味道。”要是大姐没早去,家雄哥就会是她们的姐夫吧!古婒女不无感慨,人生的命啊! “二姐你可坏了,每次都是我开口,害得我看到每个经过我们家的男生,都说:哥哥,妐妐喜欢说糖糖,你请妐妐好吃不好!?嗯——可以吗!?要是在戏院前的话:这酸菜好吃!这冷粉好吃,妐妐想吃!哥哥可以给妐妐买吗?!” “而我就只会站一边说:这位哥哥!对不起,我meimei还小,就是好吃,你买一点给她吃就好了,不用多买的,不然jiejie要骂呢!那些男生个个都好面子,结果除了特吝啬,其它的都是往大的买。” “现在想起来丢面死了!”古妐女想到自己年幼时的厚颜。还好她们家经常搬家,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成长过程中怎么在小区里立足。 “每次你们大姐回来,那脸气得可红了!次次都发脾气说,以后怎么也不带你们俩馋嘴鬼一起出去,结果下一次你们一闹,眼睛一红、小嘴一扁,你们大姐还是会带你们出去。有时我都怀疑你们大姐是有心,要带你们是补营养呢!”古嫚漫叹说道。 要是大姐还在就好了!何婒女很怀念那个照顾着自己长大的jiejie。 瞧气氛不对,何珵立即道:“小姑你的精是在外面,而大姑的精就是在里面。”两人可不是同一级别。 “那是,你小姑我可是善良人物,比不得你大姑成精的。” “去——大新年的说什么话!” “不对么?不然咱姐夫那么牛的,到了大姐手上能成绕指柔么?!”姐夫万忍可不象他的名字,当年人可是狂傲、好斗成名的。不时候还因自己不敢给他帮忙送二姐信,将自己吓唬得哭了!结果被二姐瞧见一骂立即朝自己鞠躬道歉呢! 而且现在、婚后?!万忍常笑得四迈的口,每天笑得象佛爷似的。事事以妻为主旨?!万孋他们要敢给气二姐受,万忍可是狮子吼必出,万家可是二姐的天下。这还是不大姐的能耐么?! 隔壁房,两兄弟也聊得起兴。老爷子在一旁也听得感叹! 午夜一过,爆竹声四处齐响—— “新年好,娘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何婒女、何妐女道。 何珵也搂着亲着古嫚漫,“祝奶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猪笼入水,财源广进!大姑:心想事成!万事胜意!猪圆rou润!祝小姑:合家平安,大吉大利!诸事如意!” 说着何珵立即下床,穿好鞋也不等动作有点慢的何婒女等,何婒女:“这丫头就是个逃脱性的。” 何珵可不管何婒女那半抱怨的话,自己先跑到隔壁房,朝还没全醒的何堂亮:“祝爷爷身体健康,幸福康太!猪运亨通!” 转过头朝自家爹、小叔:“祝,爹!小叔,万事如意,龙马精神!猪财皆通!” “爹,我也祝您老!新的一年,事事顺景!一帆风顺!”何妐女、何婒女齐道。 “好好好,大家都享通!” 一群人就这样你祝我道的,相互拜年。 素家可能太累,倒没被爆竹吵醒。 农村里的敖家,可热闹,随着春晚的结束,还在祠堂的都相互祝愿。之后担着橙子回家了。 天上的细雪还在下,敖小么在敖清的背上,睡得可香了。敖小小笑着站在祝大禄的院门口目送敖清一家。 “小小快进门,天儿冷的!”祝慧娴在屋内喊道。 “哎——来了!”小小回了声,立即将院门关好,这才匆匆拍丢肩上的小雪花,回屋。 “赶紧喝个姜汤暖暖身子。” “多谢二婶!” 细细的雪花飘了一夜,将整个山头都扑上层白衣。在喜庆的灯火下,淡淡的映着红光。 新春很快过去了,胡丽她们在大院里走了圈,给大院的人家都拜了年。胡丽送出不少红包,素容、真幸福又给带回不少。 铁道大院虽然住得不好,可大伙都是有钱的人家,可不差钱!尤其新年时,更是求个喜庆,再小气儿的也会大方。 很快敖清初十就先回校,每天一早就到素容报道,两人相互学习。 何珵却没来,等到十五将大姑小姑等都送走,才有空来,而这时敖小小他们也回来了,祝英谈他们去了素家、何家拜了个晚年。素容、何珵也回到祝英谈那里拜年。 新春虽过,但喜庆的气氛还在,只是敖小小情绪明显有点不乐。 素容私下问了敖清,是不是敖小小在老家发生什么不愉快了?!敖清想了想,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是堂伯母又给敖小小气受?! 素容对敖清竟连同条村子一起生活的,这短短几天敖小小经历过什么都一无所知,鄙视之。 敖清很无奈:“同志,一虽然是同条村子,可住的地方不同。二我可是早了五天回来,这五天可以发生很多事耶,我怎么可能都知道了呢?!” 素容想到敖清以前说过敖小小经历的事,着实怕敖小小不知受了点什么刺激,走上旧路。某天等敖小小再班回到家,将人拉到一边:“小小姐,你怎么了?” “什么?” “别骗我了,是不是回村子里时,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敖小小明显缩起身子,仿佛正个人陷入厚毯的感觉。 “我也经常说没事,可我心里事儿可多呢!”素容盯着敖小小不放。 “素容,谢谢你!真的!”要不是素容他们给她帮忙,她要不是就是顺着婶婶嫁了,要不就是逃到外面打工从此不再回去。 这次回去敖小小是兴冲冲,也过了个很快乐的新春,只是不曾想—— 不过,爷爷也是关心自己的吧!敖小小想到户口里的增加的五百,敖小小不知自己是该伤心还是感动。 在奶奶的心目中,身为女儿身的自己是罪人吧!敖小小现在的感觉很复杂——想起爹娘在生时对自己的疼爱,如果爹娘真的那么想要一个儿子,就不会那么久才会再次怀上孩子。敖小小本不认为身为爹娘的女儿,就是对不起爹娘! “小小姐?!” “谢谢!” “小小姐,如果你有什么想跟人倾述的,可以来找我!我的口风还是挺密的哦!”素容对着嘴,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敖小小瞧着,一逗,笑了!拍了下素容的头,“行,有事要找人倾述的,小小姐第一个找你!” 晓得不告而别不是敖小小的做风,素容也安心了。 “素容呀!” “嗯?!” “你爹那边的家人,会不会因为你的女的,不喜欢你?!” “怎么会?!”素家老家在U省的山区,素家在当地可是个很有点地位,而且在外人看来有点怪的族群。当然,这是素容从爹素昌隆那里听来的床边故事。 原来自家爹之所以读完书,分配到H省,就是老本家要求的,他爹他们那一辈的,从十年前就开始全往全国四周里安排,分配到别的地方。而自家爹这种爹娘早逝,老家没人,就是被族叔给安排分配到更远的H省,这才让他会有机会遇上自家的娘。 而素容一辈子就回过老家两次,一次是送自己爹,一次是送自己娘上山。 两次都是匆匆的,而且素容都在悲伤中,对四周的感应不曾关注。但就眼见的,就够让素容知道素这个姓在当地有多么的特别。 也难怪爹在出事时,会选择回到U省。而素家本家——素容想起那个深脸皱纹的慈祥老妇,那个只会用土话安慰她跟娘的人。 “小小姐,我爹娘……他们可疼我呢!虽然我是个女娃,可爹从来没有说过我不如男娃的话。 有时我娘说对不起我爹,没给我爹生个男的传宗接代什么的。我爹就会说,在古时呀,母系社会,只有男人嫁给女人的,女人才是当家、才是传宗接代的那个一。我娘待他可好了,还嫁给他,给他生了个女娃儿的,真了不起!”在素容上小学前,素昌隆每将回到家,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找素容,找到素容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素容抛起来,玩抛抛。 “你爹很疼你!” “我听敖清说了,你爹、娘也很疼你呀!难道你觉得他们不疼你吗?” “疼,有时我闯祸了,娘要打我,爹还会将我藏起来,不让娘发现呢。”敖小小想起爹娘在生的日子,是的——爹娘是疼爱自己的。 “我呀,现在除了工作,就是努力读书,我希望能上大学!”敖小小在素容担忧下,自在坦然起来。 素容一听——希望?!新一年的新愿望吗?!怎么感觉这么不坚定?! “我相信小小姐一定能上大学。” 何珵的刺激—— 而回到何珵这里,人果然要受点刺激才会有动力。大伙看着有些小懒的何珵,回来后竟一改以往,拼命的以付,都有点受不了。 变化也太大了吧?!“何珵,你没事吧?!”敖清有点担心!这丫头怎么突然这么认真了?! 朝素容那边望去,素容只回了他个淡定的眼神。敖清皱了下眉。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啊——哦!那你还有哪题不认识?!” “这题……那题——”何珵拿着书,不停地翻着指着不认识的题给敖清看,让敖清给她解释、指导。 等何珵去了厕所,敖清立即趁着这个空隙,“素容,何珵这是怎么了?” “受了刺激罢!” “受了刺激?!啥刺激?!” “她爹拿她二哥来教训何珵!”素容一叹,初五那天素容去何珵家拜年,又听到何石涛给何珵上刚上线,好高骛远,人要步踏实地,他二哥当年还不是一步一脚印,边上班边考试,这才是按步就班吧啦吧啦的。 何家的其他孩子其实也是真的很优秀,只是孩子最不喜父母拿自己跟别人对比。素容看得出何石涛也是爱着何珵这个孩子,只是方法不对,一年才见一次面,就摆出严父,我一切都是为你的的态度,唉! 何珵等了一年,盼了一年,盼到这样的父爱表达,也难为她心里上火,对其它兄弟姐妹不瞅不睬。 “难怪!”敖清瞄着过道那:“希望她能坚持到高考。” “我觉得希望蛮大,不过——”素容瞧着敖清,细细打亮起来:“对了,怎么看你有点不对劲了?” “不对劲?那里不对劲了?” “感觉有点不一样?” “可能脸色差了吧,这些天冷,你也知道的,就感冒了些,夜里发了点烧!” “发烧?!” “敖清你发烧了?!”这时可珵也从厕所里回来,带凉的手一伸,一手摸着自己的额一手摸着敖清的额:“……”她没感觉! “没,那是在老家时的事了!现在没事了!”感觉何珵凉凉的手,敖清心里卟卟猛跳。 原来不是自己出错,何珵这下放心:“那就好!来——咱们继续努力!” “加油——”胡丽在厨房里正收拾买回来的五花rou,听到厅里何珵的声音,朝坐在圆洞椅里玩着方块的真幸福,也暗暗偷笑道。 很快就到了开学天,年二十三开的学。新历三月七号!而高二的早就开学,高一生也在之前就开始回巢。 “你听到没有?” “啥了?” “二中那边出事了?”某人甲偷偷四下张望,确定四下无人再经声地在某人乙耳边说。 “出啥事了?” “听说二中有个女学生,晚自习回家路上给人强X了!” 某人乙震惊地直视某人甲:“不是吧?”
“这当然是真事,人被路人送进医院,身上穿的就是二中的校服,听说那女学生都傻了。这事都传开了。我爸说了,让我立即办住校!” “太可怕了,现在的流氓——” “那是,现在大白天走在路上都不安全了,更别说是大黑夜了。”心里也颤颤地!“我妈听了,可吓得直骂,跟我爸商量后,说接送万一家里有事,没人来接,到时要是出事了可怎么办,早知道就全生男的,也懒得这般挂心。不然好好的家里不住,用得着住学校的集中营?!你也回家跟你爸妈说一下,让他们给你也办住校吧,我爸可说了,这事一转开,住校的人一定多起来,怕迟了就没床位了!” “亲,你果然是我的好朋友!谢了,今天一放学回家就给我爸妈商量。” “行,到时咱们住同一间宿舍!” “好!” “素容你听到没有?” “啥?” “你又从那里听来了八卦了?”敖清看到一脸泛红,小汗沾额的何珵,明明才跑了过来,气都还没顺过,就急不及待地。 “什么八卦,是命性大事!”对敖清诽谤自己的行径,何珵可不满意。 “那敢问女侠?~江湖可出了啥大事儿了!?” “对呀,何珵女侠!您老可是收到什么风向了?!”素容一作揖。 瞧两人的鬼模样,何珵立即自觉光芒万丈,重要非常:“我可收到风了,二中那里又有个女学生给流氓祸害了!天杀的流氓!素容你回家时,可得小心些。” “没事,我家一下车,一路上都是大院儿,现在天气回暖,大妈、大爷们可爱坐院口了。”这个时代,退休没事干的大妈、大爷们是最可靠的电子眼。“倒是你,你家到我家又不能坐车,走路又有一段暗道,你晚上不要上我家来了,太不安全了。” 素容发现这已是她回来后听到的第五宗,只是以前的不是学生。啥?素容猛地想起来了,打严——八三年的打严,不正是因为经济开放,越来越多人狂起来?! 而有些聪明的瞧形势不对,纷纷往外跑,而当年将姨婆他们车会翻了,就是因为流氓跳到乡里,遇到公安抓人,连夜逃跑,结果车子为了避开他,而翻车到沟里,全车就这样去了的,那产妇听到消息后,更是受不住,难产生下一个初生的婴儿,就去了。 绝对要拉姨婆回L省,绝对—— “才不要,一个人读书可闷。而且怕啥,敖清每次都送我!我才不怕,对不敖清?!”何珵眼睛眯着,敖清很严肃的表态。“以后我先去找你,然后咱们再一起到素容家,再一起回你家。要是看不到我的人,你那天晚上就别去素容家了,听到没有?!” 对面敖清突然而来的严肃,何珵被吓着了!好威严——这家伙绷着脸,怪吓人。还想逗趣一逗,可瞧敖清一直绷着没放松的表情,何珵不知啥地,乖乖地:“哦!” “何珵你得听敖清说的,入夜了尽量别出门。要出门也找个人陪!”素容很认真、很严肃的。 “你们这是啥了,早知道你们这样,我才不跟你们说呢!”一宗案件引起的连串反应是,学校的女生床位不足,为了保护好孩子,有能力的家长,朝在学校附近的房子伸手,或租或买。只求儿女平安。 一放学—— 回到家,何珵肚子有点饿,“奶奶,有什么吃?!肚子好饿哦!” “锅里还有点粉,你先吃点吧,等会就做饭了!”正在小院子里收衣服的古嫚漫道。 瞧锅里还有粉,于是拿酱油凉拌了下,发现酱油不多了,将头往炉下一看,塑料瓶子一摇,后备都用完了,将粉三口两扒地吃完,放下碗:“奶奶,没酱油了,我去街头打一下。” “行——带钱了没?!” “有!”拿起一大一小的瓶子,何珵穿上鞋就出门了。 “回来时,顺便叫你爷爷回来。你爷爷在你孙爷爷家下棋呢!” “哦!行!” 何珵两只手晃着酱油瓶,看着跑来跑去的小孩,天蓝蓝的,风清清,带着点水气,按奶奶说,这是快要下春雨了,空气真好呀。 行到街头,杂粮店,有二毛钱就将大的有一千五百毫升的塑料瓶、一个三百毫升汽水樽大小的酱油瓶给装满,何珵朝孙建宁他爷爷家去找自己爷爷。 孙建宁一家虽住矿业大院,但他爷爷孙大强跟他大伯住,住的是矿业大院的同一条道,不过一前一后,差得不远也不近,得走七分来钟。 除了卓爷爷外,孙爷爷是爷爷的另一个棋友!行至一条小道时,何珵听到些奇怪的声音。何珵看了看行过路过的人,大伙都没象没听到似的直走过,何珵原本也打算走,可才提脚,又听到了一声怪异低闷的叫声—— 一时好奇心,又瞧天气还早,道上也是下班时间,人来人往地,于是大着胆朝那小巷探了下头。 瞧没人,于是又慢慢地,轻轻地往那拐角处行去—— 不等何珵瞧清怎么回事——本能地吓着的何珵,立即朝冲向自己来的男子,举起装酱油的玻璃,大力朝好人敲了下去,可那男人动作很快地闪了过去,何珵立即本能地将另一只手上的大塑料瓶往男的扔去,那男的一个闪身,避开——塑料瓶‘叭’一大声在地上炸开,酱油四射。 男的动作不变,一手继续往何珵的喉叉去,何珵一个向后退,拿玻璃樽的手一变向,往男人的头横着敲去,意外地敲中男人的头。 同时何珵发出从来没有过的高、尖声音,“啊——救命呀!!!!!杀人呀!” 一时间道外的行人全惊了,都朝小巷里看,男人们本能地朝小巷冲去—— 一时没有防范,流氓男子中招,玻璃口带刺,将他的脸割出几道血伤。 原本被伤男人火爆三丈,可瞧已有人从巷口往这里来,男子狠狠地盯了何珵一眼,就朝后方跑了。 “流氓,站住——”有人瞧见一男一女,男的朝后逃,女的倒地,立即追了去。 “姑娘你怎么了?”这时从巷口的女性,蹲下,小心地问着何珵。 何珵指着拐角处:“那、那——那里——” 不曾注意过拐角处的,立即有人朝拐角处看——“天杀的,那流氓不是人——” “天——这是不卓家的二妞儿?!” “快看看——还有气没?!” 有大胆的手一伸:“还暖,有气!没死!” “天——”立即安下点心,有相识的大妈立即将那被剥开的衣服,再次给合拢,将那光了半个身子,已晕死过去,脖子带印的少妇给穿上衣服。 “该死的流氓——不是人!” “伤天害理的——” 还好冬衣还在身,何珵摔得并不严重,只是吓得魂有点丢——一身的酱油! 晓得何珵出事,素容等都来了。 “你——我要怎么说你?!”素容狠狠地点了何珵额头好几下。“不是跟你说了要小心吗?” “我不过是一时奇心嘛!”何珵瞧敖清一言不发,黑着脸,缩了下肩。 “何珵你也太大胆了!”陈子笑摇着头。 “你们别这样嘛,人家也是无辜地!”何珵那天被人送回何家时,古嫚漫瞧何珵那样,只当人摔倒,谁知一听,可吓坏—— 何堂亮被通知孙女出事,将事情了解了后,立即下决定,这段时间何珵不得上学。等犯人捉到再说。 现在他们这一带的女性人人自危,行走时,都是三三两两,不敢落单。坐车上下班的,晚上下班的更是由家里男性到车站接送,踩自行车上班,就结伙而行。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伙讨伐自己的同学,何珵拉着走在后面的敖清:“都要走了,你还不肯说话吗?” “你答应过的!”敖清直直地看着何珵的双眼。 何珵倒晓得敖清话意,一窒:“呃——这不是意外嘛!” “哼!”敖清一听何珵这话,转身就走。 何珵立即将人拉住:“别——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还不行吗?!”干嘛这么吓人!他不知道现在自己不经吓吗? “真的?!”怀疑地一看。 “绝对说话算话!”何珵黑了下额,自己诚信有那么差么?! “要是——?!” “随你发落!” 敖清苦笑一叹:“我不稀罕!只要你行事前,先顾着自己,另寻帮手,我就心满意足了!” 过了几天,素容听了何珵的抱怨:“也只有敖清的话,你才听!” “去——我这是看他那般弱鸡似地,能不就迁就吗?!” “行,你啥话啥说罢!” 希望大家能推荐与收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