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热气球内的琐事
“实际上，热气球上的燃料也只够飞到S农架附近。”魏正在说话的当口换了一个液化气罐子的开关：“再过三个小时，我们就要找块平地降落，等没有了燃气再降落就由不得我们挑地方了。” “到达地面前，大家最好吃点东西，休整一下。”曹老大扫了大家一眼，用命令地口吻说：“小娇，你负责把吃的发给大家。” 小娇连连点着头说好，抓起香蕉扶着吊篮的边缘一圈走过来，发给大伙，接着又一人发了一瓶运动饮料。 “就吃这个？”曹老大盯着手里的香蕉和水，眼珠子都凸了出来，这个女人做事情也太不靠谱了吧，叫她找吃的好歹也找点能饱肚子的吧。魏正和曹豹也是拿着香蕉一脸不满，花花和小陶都没有什么意见。 “这点东西喂猴子还差不多！”曹虎拿着手里的香蕉边吃边想摔东西。 “你不够的话，我可以不吃......”小娇想到曹老大面不改色的杀了那家人，打了个哆嗦，把自己那份食物让了出来。 “去你的，谁要吃你那份！”曹虎转过身去撕了香蕉大啃，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跟她这么多天合作下来，已经把她当成了团队的一分子，自然不好意思欺负她。 “别吵，我这儿还有好吃的呢。”宝贝踢了踢泡鸡腿的罐子，她才吃了些鸡腿，觉得吃点香蕉还不错。 热气球上不比飞机，有四面墙壁和空调暖气，它只有一个开放式的吊篮，十一月底的高空，怎么是一个冷字可以形容的？ 运动饮料打开的时候微微响动，里面结了层薄冰，大伙打着冷战吸着着鼻涕喝冰水，心中在呐喊。 宝贝把麻辣泡鸡腿拿出来，发现上面的辣椒油凝固成一驼一驼，咬一口又冷有硬又油，顿时都没了胃口。 小娇把鸡腿用她在601室拿到的金属组合饭盒装起来，放到了头顶的火焰喷头的金属板上，过的几分钟香味飘出来，冰冻鸡腿成了烤鸡腿。 众人欢呼，曹老大也笑得跟弥罗佛似的，用夸奖的贼目光对着小娇扫了又扫，把小娇吓得侧着身体对着他。 一罐子鸡腿大概有二，三十个，被几个饕餮吃了个精光，大呼过瘾。 “你怎么了？肚子痛？”宝贝举着抢到的最后一个鸡腿问。她看见小陶捂着肚子一直不说话，鸡腿也吃得不多，有点担心这孩子。 小陶欲言又止一脸苦瓜样，小豆眼跟着眉头皱成了三角型。 “你怎么了，是不是被丧尸咬了？”曹豹离他最近。一把把他拽到跟前，掀起他的衣服检查。冷气渗进皮肤，小陶立刻打了个大喷嚏，喷了曹豹一脸口水。 “对不起，对不起！”小陶连忙用袖子给他擦口水，曹豹抬手挡开，反手就给他一巴掌：“黑心的兔崽子，想拖了你爷爷一起感冒吗？” “喷都喷了，你打他有什么用？小陶过来些。”宝贝看不过去，小陶被打得脸红了半边，用小狗一样的目光看着她。自从宝贝把他从黑屋子里找出来后，他就把宝贝当成了救星跟保护者。 曹老大见宝贝说话了，加上他也认为小陶还是很有用的，弄死了他谁来开锁？待曹豹还想发作，便对他一瞪眼，他立刻息了火，在脸上抹了一把，扭头看天去了。 曹老大从在娘肚子里开始就是最霸道的那个，抢到的营养就最多，他们两个加起来只比他重一斤，他和曹虎打小就听他的。 半小时过去了，遥远的地面全部成了一块块的黄绿色的农田格子和荒出现在视野中，一只宝蓝色的岩鸽落在吊篮边，眨着眼睛好奇的看着这群身上披着一块块红色天鹅绒窗帘的怪人，小娇伸手想抚摩它，岩鸽在她的手碰到的瞬间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宝贝靠着吊篮的边缘半闭着眼睛假睡，不用张开眼睛看也能感觉到吊篮里的人在什么位置。意识变成个球型以脑海为中心放射状散开，广阔的天地间，各种鸟兽生物的意识象一条条彩色线，在她的意识范围里穿梭游跃。徘徊在最底层的意识线是灰颜色的，淡如轻烟，时有时无。仔细感觉那些灰烟，它们隐隐约约表达出极想进食的欲望...... 那是......“丧尸？”宝贝是眼帘动了动，千米的高空中，自己仍然能够感觉到丧尸，它们从死亡中复活后，也会有意识吗？或者那些颜色只是自己的意识对各种生物的一种区分？ 丧尸的主要意识是进食，自己的食欲也很强，宝贝心里隐约的觉得自己那来历不名的超能力或许跟T病毒有关，说不定自己早就感染了病毒，只不过因为某个原因没有被病毒感染，反而得到了超能力。 “呜......”小陶在哼哼，宝贝停止冥想，张开眼睛。 小陶把头埋在膝盖里，用窗帘包着全身，团成一颗微微颤抖地红色大芸豆，很不对劲地缩在宝贝脚边。“小陶，你病了吗？”宝贝担心的摸摸他的额头，不烫。 “你到底怎么了？”花花问道。 “你再不说就把你丢下去！”曹虎当心他真的被咬伤了，到时候在这个吊篮里变了丧尸。 “我......我.....想大便。”迫不得已，小陶说出了憋了很久的痛苦之源，这个藤篮只有这么点大，要上厕所真的很麻烦，还是大的。 众人囧了。 吊篮的高度达到了成人的胸口，小陶不太可能把屁股撅在外面解决问题，在飞机上便便的人多了去了，在热气球吊篮上便便的人可不多，曹虎和曹豹骂骂咧咧地一人一个角的拉着一块窗帘布把小陶围在吊篮的角落里，空了的麻辣鸡腿罐子成了马桶，小陶蹲在罐子上便便。 “**的快点拉，臭死老子了！”曹豹很不耐烦地拈着个兰花指按住鼻子。曹虎双眼看天，没出声。 “哧啦......” “快，快了，”小陶一边不好意思一边拉的动静还不小，他的肠胃从小就不太好，吃点什么刺激点食物就拉肚子。 “还有多久？”曹豹又问，堂堂黑色会组织的老三沦落到给小孩子拉帘子，真是憋屈啊。 “你催什么催，现在拉干净了也好，等下着落到地面还不知道碰上多少丧尸要打。”这些人里面只有小陶会开锁，曹老大对有用的人才还是挺护着的。 好不容易在曹豹的期盼中，小陶说：“拉完了，可是没纸......” “没纸就不擦，你那么讲究干什么？”曹豹撅着嘴问众人：“你们谁有纸，给他点。” 众人面面相觑，逃命的时候谁会想着带纸啊。 “我有，给！”小娇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面巾纸在众人钦佩的目光中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