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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四章 挟持

    何你会出现在这里?”福玉娘冷眼看着眼前的敖鄂上了几分。

    敖鄂慢慢的走了过来,伸出手想要拉福玉娘起来,福玉娘并不理会他的递到自己眼前的大手,直接伸手撑地站了起来,随意拍去身上的脏污,眼角扫着已经没有呼吸的马二,他的血沿着脖子一侧慢慢的流淌到地上。

    敖鄂收回了被福玉娘刻意忽略的手,已经习惯了,倒也没有特别失落或尴尬的感觉,脸上还是轻佻的笑,声音自然轻松,仿佛马二的死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福掌柜的,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怎么如此冷淡,若我刚刚没有出现在这里,怕你已经要香消玉殒了,想想我这心肝都跟着疼啊,好在我与福大掌柜的心有灵犀,提早赶过来演了场英雄救美的动人故事。”

    “哼,你要是英雄,这天下就没有小人了,你出现的时机真是太过巧合了,我反倒要想想这马二是不是你特意弄来的了,他本就是你那没有脑子的狗腿子,再杀人的勾搭你从不在人前做的,或许是你怕这马二xiele你的秘密,在我面前特意演了这么一场也说不准,你不来,他也不会伤我的,他还要指着我走出这司徒家的。”

    “福掌柜也未免太过自信了,若你是寻常人家的小家碧玉,他自然不会伤你,可你是福玉娘,既然是福玉娘,必定不会受人压制,你这不安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激怒了情绪已然不稳的马二,搞不好他会拉着你当垫背地,大不了鱼死网破,他还赚了你这么个不同寻常的陪葬,若是换成了我,也觉得这买卖值得。”

    “天下不怕死之人何其多,你现在说得轻巧,恐怕将来等你尝试着要死的时候,你就说不出这话来了,这花花世界对于你敖鄂来说当真足够精彩,娇妻美妾、万贯家财,离那呼风唤雨怕也太遥远了,越是这样的人,就越舍不得死,还说什么买卖值得了话,简直放屁。”

    “那是福掌柜的片面看法而已,若你将来当真有什么,我会去给你陪葬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就那样跟司徒相会,他配不上你,你的尸骨会与我并存,那样我们就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了。”

    敖鄂说这话的时候,那眼神竟让福玉娘心头一颤,好像他真的是对自己最深情的告白,转过头,不再理会敖鄂,硬着声音说道:“你在我府中犯下杀人地罪状,这该不会想借机陷害了我,借收渔人之利吧。”

    “我既然敢杀了他,就没有人会知道他曾经出现在这里,福大当家,这点你尽可放心。”

    敖鄂地笑脸不知不觉间已经贴在了福玉娘身后,令福玉娘心中大骇,忙向前走了几步,冷冷的说道:“我怎会忘记了你敖大官人的本事,既然你有备而来,那么就请你把这麻烦收拾掉,随后请离开这里。”

    听见了福玉娘冷淡地话语。敖鄂也不变脸。还是那样轻佻地笑。“怎么说来我也算是福掌柜地救命恩人。难不成福掌柜就这样待我这个恩人。我来此还未寻住处。正巧福掌柜这后宅子里全都是闲房子。要不允给我一间。大不了我出五倍地房钱。

    ”

    “笑话。你敖大官人还是寻不到住处地时候。我不想招来麻烦。还请敖大官人速速处理了眼前地尸体。然后滚出我司徒府邸。”

    “怎地。又不是没一起住过。想那次你为了那个小白脸在皇榜前面捅伤了我。我救你一命之时。你不是也和我住得很开心么。怎地这次要这么反对。难不成是你这宅子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地东西。”

    听见了敖鄂地话。福玉娘眼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她也说不出怎么会莫名地害怕敖鄂知道杜子美地存在。可她刚刚却并没有想起杜子美。她只是不希望和敖鄂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一个杜子美已经让罐儿有那么激烈地反应。若现在再来一个敖鄂。福玉娘不敢想象罐儿会有怎样疯狂地举动。被敖鄂这样一说。她竟想起了杜子美。如此是更不敢让敖鄂留下来了。可若是不让他留下来。那么不刚好验证了他地说法么。

    正左右为难之际。就听见远处有人地脚步声。随即是钱管家地叫喊。“大当家。你可在此?”

    福玉娘与敖鄂对视一眼,她希望敖鄂能把地上躺在的死尸带走,不让任何人现,可敖鄂却对福玉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脸,随即喊出了声,“想必是钱管家在那边了,你来得正巧啊,我们这边有些麻烦是想找你处理一下的。”

    钱管家听了这个并不是很熟悉的声音先是一愣,他虽然对敖鄂知之甚详,并且敖鄂还曾做过他几年的主子,可他并没有多少机会接触敖鄂本人的,最初想不到这个声音是谁也在情理之中,他

    说话的是谁,可在府里听见了陌生声音却不可不去看

    待到走进才现地上竟然躺着一个好像在哪里见过的人,脖子上流出的血迹已经淌出了一大片,空气中似乎还飘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

    “这这是怎么回事?”

    敖鄂语气轻松的说道:“怎的,钱管家瞧不出么,这人想要劫持你家的大当家的,被我正巧撞见了,不小心宰了,然后救下了你家当家的,我算是你司徒别业的恩人才是,你说对么?”

    “你你是敖鄂?”

    听见了敖鄂的话,钱管家才想起抬眼看看来人,这一看便确认了来人是谁,他的气质令人过目难忘,虽只是几面之缘,可见过此人之后,想要忘记却实在算不上易事了。

    敖鄂开怀的点头,虽然说的是赞扬之词,却让人觉得全无诚意,倒像语带威胁了,“当时情况危急,这厮竟用匕胁迫你们的大当家,敖某没有办法,在其侧颈之处随意划了一下,却不想这人不经伤,竟这么就死了,我也没有办法,你说我是留下来与你司徒别业共患难,还是走出去昭告官府,把这来龙去脉说个明白才好呢,我是好心助人,总不能让我背着不明的黑锅才是吧?”

    敖鄂这话让钱管家脸色一白,没几个人的脖子伤得那么严重还能好好活下去的,谁看了都知道敖鄂是故意杀了马二的,可他却说得如此的轻松,这人是没有人性的。

    也顾不得问一边的福玉娘,直接开口说了出来,“敖大官人救了大当家的,自然也就是我司徒府里的上宾,怎能让敖大官人出去背黑锅,大官人尽管住下,这里的一切由我们打点了。”

    敖鄂满意的看着钱管家把事情揽了过去,又如愿的留了下来,福玉娘的脸色却不是很好看,低头又瞥了一眼地上的马二,转身就向另一旁走去,心中念道着暂时先不去理会罐儿了,要想办法先把杜子美藏起来才是,语调有些僵硬,“钱管家,一切就有劳你了,这人要处理好了。”

    她只说这人,却没有指出来这人是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还是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但她明白钱管家听得懂他的意思。

    钱管家轻声应下,“老奴遵命。”

    在外人面前,他们与平常人家的主仆没有区别。

    福玉娘快步走了过去,敖鄂也没拦着,转头看着钱管家,声调一瞬间冷硬了下来,“钱管家,没想到你还没糊涂了。”

    钱管家一愣,旋即抬起头盯着敖鄂,声音带着一丝谨慎,小心的问道:“澳大官人此话何意?”

    敖鄂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试试你的反应罢了,还有我想要住在挨着福掌柜的院子里,我想钱管家应该不会难为我这个上宾才是?”边说边斜着眼睛盯着地上的马二。

    钱管家的脸色苍白,尴尬的笑道:“自然自然,司徒府邸的待客之道远近驰名,不会亏了敖大官人的。”

    “那我就放心了,这里就有劳钱管家了,我想随便走走看看,兴许这司徒旧宅子里当真能寻一处令我激动莫名的院落呢。”

    钱管家一直点头,僵硬的笑着,心中却也纳闷,这马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并不怎么熟悉这个马二,也搞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司徒别业中,但有一点他大概清楚,就是这别院里的内贼应该是此人无,看来这次敖鄂还是帮着福玉娘的,虽然受制于人,但是只要他没别样的心思,一切都还是好说的。

    这院子里他最信得过的也就那么几人,那个哑巴现在不知去向,大概是被福玉娘叫了去,现在他要去找另外几个人处理了这情况,虽然这人死有余辜,可若经了官府,怕不是几十两银子就能摆平那么简单了。

    敖鄂走出这片隐秘花园的时候,站在假山之前,微微的顿了一下,眼睛斜向假山之后,勾了勾嘴角,然后快速离开了这里,人前杀人,特别是福玉娘面前杀人,他并不想的,虽然他明白福玉娘不是个见了死尸就尖叫的女人,可她骨子里毕竟还是个女人的,知道他杀人是一回事,亲眼瞧见他杀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可是不在福玉娘面前杀马二,他要怎么才能留在她身边呢!

    敖鄂走了之后,倚在假山之后的人才缓缓的滑了下去,滑到那人身边的那人也是面色苍白的,却说不出话来。

    “或许我还是离去的好,这里太过危险了,当真杀人不眨眼,还有福玉娘真是个女人么,她去皇榜前扎伤了敖鄂,是为了我么?”

    虚弱的坐在地上的杜子美喃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