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1)
潇潇:“………………”谁知道你反应这么大。还有,难道你都听不出来我话里的意思吗?听不出来老子在说反话?其实我这都是在夸你呀! 独孤令元则是想到另外一件事情,这件事,他刚刚隐瞒着没说,也就是唔哩凶兽大人暴动的根本。 记载中,大战,众神之首与魔族公主对战众神之巅,七七四十九日。 自此一战,消匿!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隐瞒,完完全全就是潜意识下的活动,竟然一点都不想让唔哩凶兽大人知道,记载中,都……的事情。 也许,他还真是个忧国忧民的好男儿啊,他默默的感叹了一句,为自己高尚的节cao干杯。 果然,好男儿就是要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移! 果然,他的确是个好男儿,没看他都快被唔哩凶兽大人弄死了吗?他都没有说出来。 如果说出来之后,指不定这货会不会冲破封印。 某个时候,独孤令元还是很了解唔哩凶兽大人的。任谁被封印百年,千年,万年,甚至是无数年,都不会这么容易甘心。 如果是没遇见一些人之前,唔哩凶兽大人还有可能集合其他三兽一起去…… 但是,那个人,就算是等待了万万年,终究还是出现了。 只是这点,他们都不知道,所以都还各自打着各自的打算。 “行了,别哭了。”潇潇不耐的呵斥了一句。她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唔哩凶兽大人对她很纵容,虽然一开始出场的时候可能真的对她身上某样东西心怀不轨,并且对她也没有多大善意,但是现在她却可以体会到它身上散发出的对她的满满的善意。 那种善意,像是从心里出来的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杂质,很干脆,却很容易让人感动。 起码现在就是,潇潇虽然没有想到那么多,也不知道她想的像其实本来就是但还是忍不住想逗弄逗弄唔哩凶兽大人,于是她说话也就呆着几分不客气。 她好像知道,唔哩凶兽大人应该是不会对她生气的。所以,就难免有些肆无忌惮了。 她想着想着,就伸手摸了摸唔哩凶兽大人的脑袋:“不哭了。你看你都长这么老了,还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唔哩凶兽大人感觉好像受到了深深的伤害。它……它老。 居然说它老? 还能不能再欺负兽一点点。于是它沉默的闭嘴抗议:“……” 它撅嘴的样子甚是可爱,潇潇忍不住一笑。脑子里有了更多的想法,她戳了戳唔哩凶兽大人的肚子:“你说你,这么小气吧啦的干什么,还是你想让我走了?是不是?” “不是。”唔哩凶兽大人连忙应了一句,“我没有那么想,你不能走。” “我没有那么想,你不能走。” “我没有那么想,你不能走。” …… 像是录音机开了重复一样,这句话,一直在潇潇脑海里回旋。 这句话以前是不是听过了呢? 感觉挺熟悉的。 “你不能走!”看她没有反应,唔哩凶兽大人有些急,于是重复,“我没有那么想,你不能走。” 得,潇潇脑子里刚刚回放完,这会儿因为它这句话又开始不断回放起来了。 “我没有那么想,你不能走。” “我没有那么想,你不能走。” “我没有那么想,你不能走。” 潇潇一拍脑袋,还有完没完了。 结果当然是……没完了。 唔哩凶兽大人很委屈,尤其是看见了潇潇的动作。于是乎又嘀咕了一句,““我没有那么想,你不能走。” 所以,后面的情况几乎都可以预料到了。 “我没有那么想,你不能走。” “我没有那么想,你不能走。” “我没有那么想,你不能走。” 如同魔音,潇潇脑子里不断回放这句话。只要她考虑些别的事情,这句话就会钻出来。 三个一组,特别的有秩序。 “我没有那么想,你不能走。” “我没有那么想,你不能走。” “我没有那么想,你不能走。” 如此重复着,她整个人都恼火起来了。 她不禁怒吼,混沌,你个智障,你对我做了什么?
如果一次两次那还能是意外,但是不断重复的,打死她都不信,这不,她说话的时候,脑子里又是那个样子了。 “我没有那么想,你不能走。” “我没有那么想,你不能走。” ……… 卧槽!简直是想摔桌子。有没有这么能纠缠的一句话。 哪怕她暴躁,声音都还是没有停下来。 “我没有那么想,你不能走。” “我没有那么想,你不能走。”…… “有完没完了!”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怒气,只有上邪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唔哩凶兽大人,心里暗暗有种猜测。 果然,下一刻,潇潇的剑就砍了过去:“你真是个智障。” 下一秒,唔哩凶兽大人呆滞的表情就是一变,同一时刻,潇潇脑海中不断重复的“我没有那么想,你不能走。”这句话就停了下来。 上邪拉住暴动的潇潇,拥她入怀,嘴角溢出微笑,抱住她说了一句“我渡你。” 特别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上邪就是脱口而出。莫名其妙到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拥潇潇入怀,为什么要说那一句话。 潇潇是却突然想到了这样的一幕: “你是神,除魔降妖为己任,却要留一张蛊惑众生的面孔,要如何去渡?”她冷眼相看,满眼绝望。 他拿起手中的匕首,缓缓划向自己的脸,伤口错综复杂,却依然面带微笑:“如此,可能渡你?” 她凄婉一笑:“上邪,我心魔已铸,你可以普渡天下,却唯独渡不了我!” 从未见过如此果决的两个人。 潇潇脑子里留下的“我没有那么想,你不能走。”余音也消散了去。清清楚楚的听见上邪那句:“我渡你。” 好像还带着温度,在这一幕倒影一样的场景里,格外暖人,就算是她看见另一个自己笑得凄婉,都没有任何酸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