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邪莫挡道2
下午,来了两个人找陈忠,我一看,认识,以前在龙洞天办公室见过,纪委的两位领导。陈忠刚好到病房给一个重症病人会诊,几位院领导除了纪委书记韩为先外,都没在办公室。犹豫间,韩为先已听见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就走了出来。 韩为先将纪委的领导领进自己的办公室,我进去为他们倒了开水。 来人开门见山,直扑主题: “陈副院长不在,找你也行,纪委书记嘛,知道的情况可能会更多些。”黑瘦的年男子说。 我准备撤退时,黑瘦的年男人又说: “你是办公室主任吧?别走了,坐下来一起聊聊吧。” 我解释说: “我是办公室副主任郭小东。”说着就搬了张椅子在两个人对面坐下。 黑瘦的男人说: “我对你有印象,就是上回艺晚会上扮演医生的那个演员吧?” 韩为先说: “京都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能能武,是个人才,医院正在重点培养。目前办公室没有主任,先让他主持工作。” 黑瘦的年男人说: “我们这次来,主要有几个事情落实一下,希望你们能把所知道的情况详细地、实事求是地告诉我们。” 韩为先说: “钱主任您就别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分内的事情,只要我们了解的,一定如实汇报。” 被韩为先称呼为钱主任的黑瘦男人问: “据我们掌握,卜贤玉在市区有栋别墅,价值00万左右,房主名字叫卜贤贵,你们了解这方面情况吗?” 韩为先想了一下,摇头解释说: “这个情况我们还真不了解。卜贤玉也从来没有提起过。医院这几年要求层以上党员干部上报财产,卜贤玉填写的都是‘无’。” 钱主任说: “堂堂一个江南医院院长、党委书记,家在南通,不可能天天回去,平时住哪里,你们没有想过吗?纪委做过调查没有?” 韩为先说: “对这个问题医院上下也是议论纷纷,我们也多次派人调查过,但没有结果。因为他一直和原采购部长常相忆住在一起,也就不好怀疑他是否有隐藏财产的行为。” 钱主任说: “那个常相忆我们也进行过调查,她住的那套房产落的是常相忆的名字,而且常相忆一直承认这套房子都是她自己独资购买的,与卜贤玉毫无瓜葛。但是我们从另外几个渠道得知,那个叫做‘北山别墅’的房产的确是卜贤玉个人购买,只不过户主改成了他弟弟卜贤贵。我们分析认为,卜贤玉买套房子无可厚非,但能花那么多钱买别墅就值得研究了。一个院长每个月的工资并不算太高,没有其它收入很难买得起别墅。那么,他哪来那么多钱买别墅?” 韩为先说: “卜贤玉和常相忆两人纠缠了八年,从卜贤玉这边看,他并不想和原配离婚,也没有要娶常相忆的意思。至于为何还纠缠那么久,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从常相忆来说,以前有过短暂的婚史,前夫也给了她一部分财产作为补偿。因为卜贤玉外表比较帅气,再加上他是江南医院的院长,有些权力,这可能就是导致两人迟迟没有分的原因。” 钱主任说: “卜贤玉是有妇之夫,常相忆是孤家寡人,两个人长期稀里糊涂地纠缠,作为一级组织,比如医院党委、院领导班子,难道没有找他谈过?党内的民主监督并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嘛!” 韩为先开始紧张起来,表情上看好像非常委屈: “作为党委委员,院领导班子成员,我们都从不同角度和他谈过,甚至还请原来的老院长、老书记找他谈过,但是效果不佳。” 钱主任看韩为先表情,转移了话题: “听说卜贤玉在担任院长期间,还有两个爱好:炒股和结交异性?” 韩为先说: “这方面的情况陈忠副院长更清楚一些。我们也知道他炒股,赚少赔多,也劝过他,但依然故我。结交异性从他做妇科主任开始,我们就有耳闻,已经不足为奇了。”
钱主任问: “组织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一个院长、院党委书记,腐化堕落到如此地步,组织竟然毫无办法,任其胡作非为。为什么就没有人向上级反映?害怕打击报复?还是想做老好人呢?”钱主任说到这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韩为先: “我说这些话只是我个人的观点,并不代表组织。这个话题还是留给组织来解决吧。我们继续下一个的话题:有证据表明,卜贤玉有明显的经济违纪问题、生活作风问题,还和社会黑恶势力来往密切,这个情况你们了解多少?” 韩为先有些犹豫,看了看我,示意我来回答。我便汇报说: “据我们了解,卜贤玉的确和社会人员来往较多,特别是和号称‘江南五帝”有扯不清的关系,他本人被称作‘五帝’的‘帝’,也就是首领的意思。这个问题,在几次会议上,包括民主生活会上,大家都提过意见,陈忠副院长甚至还拍过桌子骂过娘。我们去上海调查过戴天明的妻子小青和他的女儿戴星,也拿到了一些新的证据,这些证据都及时上交了。” 有人敲办公室门,韩为先听到后说声“请进”,外面的人就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来人正是陈忠。 陈忠和纪委的两个人握过,简单寒暄了几句。钱主任把来意和刚才的谈话向陈忠作了简要介绍。听完介绍,陈忠说: “卜贤玉的问题暴露出很多问题,作为领导班子成员,我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特别是作为党委委员、常务副院长,对卜贤玉身上的问题看得清楚,但是阻止力度不够,有怕得罪人的心态,单纯地希望他能够纠正自己的错误。虽然炒股亏了那么多,也归还到位,但我并没有及时向上面进行完整的反馈,失职啊!” 钱主任说: “陈副院长考虑得很全面,我看亡羊补牢,犹未晚矣。今天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下情况,没有其它意思。” 两个人了解差不多了,就站起来告别。 “晚宴安排好了没有?”陈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