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关进柴房
出了酒楼,国师并没有因为拿到宁王的软肋而开心,反而是一脸凝重之色。秋水无痕倒是挺开心的:“现在宁王一定气得吐血吧,说不宁正在打老婆呢,想想都觉得好笑,义父你说......”可是当看到国师脸上的的神色时他倒吸一口冷气,“义父?” 国师顿住步子看向秋水无痕:“你说,那个脚底有字的人到底是谁?” 其实国师和秋水无痕都很明白,那次刺杀之中并没有脚底有字的人,国师府中能在脚底刻上如此秋水二字的人必会是像秋水无痕这样亲近国师之人,小罗喽们还不配。可是能准确无误的说出那两字的刻法的绝对是真正见过脚底刻字之人的。 也就是说宁王确实是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而且现在也知道了他们国师府的人身上的标志就是那两个字。那这个人会是谁?这才是国师最关心的问题。 秋水无痕也皱起了眉头,国师冷哼一声:“你什么时候能有夕月一半,老夫就省心了。” 一听国师提起夕月,秋水无痕就恨得牙痒痒,总之他怎么做,做多少都比不上那个秋水夕月的。 国师拂着胡子眯起眼睛说:“这人肯定就是柳寒姻了,痕儿跟我彻查这个女人。” 秋水无痕点头:“不过,义父如何断定肯定是她?” 国师看了他一眼:“宁王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举动,今天何以带着一个小妾来见我们?而且那个柳寒姻...绝对有问题。”他的直觉一向不会错的,“还是回去问问雪灵,看她今天和柳寒姻第一回合后对柳寒姻有何看法吧。” ......... 回到王府柳寒姻没进正厅就被棘楚直接带去了柴房,柳寒姻叹了口气对棘楚说:“在被关之前能不能让我先回揽月楼看看夏儿?” 棘楚摇头:“侧妃,今天王爷会如此好心没脾气的对你,已经是老天见眼了,你就别自找不自在了,为了一个下人和王爷闹翻不值得的。” 柳寒姻也知道这可能是宁王最好脾气的结果了,可是她真的担心夏儿啊,想了想她又说:“那...棘统领能代我去看看吧,至少让丫头们知道我这个主子现在的情况吧。” 棘楚想了想才点头:“好吧,我尽力。”棘楚转身离开,可走了两步他又回过头来,“侧妃,能对王爷好点吗?” 柳寒姻一愣,眨着眼睛看着他:“什,什么意思?” 棘楚也跟着叹口气:“王爷为了你,逆天的事做了不少。之前你回府会对你不冷不热是因为放不下过去的事,可自上次侧妃死里逃生后王爷真正感到失去你的可怕,你也察觉了吧,王爷现在对你很不一般,任何人都可以得罪任何人都可以去死,但你他绝对放不开的,王爷真的不是什么暴王,这一切都只是有人从中捣鬼罢了。而我作为王爷的贴身之人也只是被王爷对你的情所感动,才会说出这番真心话来,侧妃好好想想吧。” 棘楚转身离开,柳寒姻坐在满地鼠屎蚂蚁的柴房里想着棘楚的话,王爷固然对自己是好,可是王爷却不知真正的柳寒姻早在安国寺的时候他就失去了,现在再做的这一切又有何用处呢?真正的柳寒姻也不会知道了。 宁王回府收拾了心情准备午饭的时候才知道洛翼很早就来了,只是一整天都呆在揽月楼里,两人共饭的时候他也才知道原来洛翼是受柳寒姻之托来看看夏儿的病情的,洛翼谈到柳寒姻对下人的好这让宁王更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了,本来柳寒姻为个下人已经让他今天丢够了脸的,现在洛翼再提及这些更让他气,整个饭他几乎都是气饱的...... 洛翼并不知道柳寒姻被罚的事,饭后和宁王还有棘楚一起切磋了下武艺便借口离开了,虽然他也很想见见柳寒姻,但始终不好开口也只能作罢了。 棘楚把柳寒姻的情况告诉了揽月楼的丫头们,四喜八欢在映雪的带领下便及时去了柴房—— “侧妃,中午没吃饭吧,我们给你带了点。”映雪把饭盒中的饭菜拿了出来 柳寒姻没想到她们会来看自己,忙笑着说:“我没事,我不在你们有没有被林玉儿为难啊?” 映雪摇头:“按说今天早上的事正王妃该很生气才对,可今天一天她都安静得很,我们和她倒是相安无事的,只是侧妃你这是跟王爷怎么了,竟然惹他发这样大的脾气?” 四喜忙低着头说:“都是因为救夏jiejie的事王爷才生的气,棘统领都告诉我们了,侧妃,我们真对不起你让你受这种苦。” 八欢也中跟着点头,柳寒姻摸摸二人的头笑着说:“没事的,王爷也说了过两天就放我出来,别担心,对了,夏儿怎么样了?”
四喜八欢忙说:“今天洛将军来过,别说还他还真神,连大夫都没辙的事他居然能起死回生,他给夏jiejie吃了点他带过来的药说让夏jiejie好生休息坚持用药不过几天就会好转的,侧妃不用担心。” 柳寒姻这才安心的笑笑,看来这个洛翼确实不是个专职的将军啊,一次比大夫们厉害可能是巧合,两次还能是巧合吗?这个人虽然柳寒姻有些不喜,但柳寒姻还是要好好去巴结一下的,他手上的灵丹妙药可是多了去呢。 映雪也忙说:“是啊,侧妃就不要担心外面的事了,我们都知道怎么做。只是正王妃今天太过安静倒是让我有点害怕了,侧妃还是小心点。” 柳寒姻想了想笑着说:“那个笨女人不用理她,你们都回去吧,让王爷瞧见你们也该被罚了。” 王爷确实是很想过柴房这边来看看柳寒姻的,柴房里没有床,而且多年堆积的老柴里常常有不明生物出现,什么蛇鼠虫蚁在柴房里早就见怪不怪了,也不知道柳寒姻能不能对付,可是出自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告诉他,他不能去,至少今天是不能去的。 在柴房与书房的分路口他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去书房,先关她一晚上再说吧。想到今天国师的反应,还有皇帝那边的行动他的头又痛起来,还是皇帝那边的事比较重要,王府里铁定有皇帝的眼线,说不定现在皇帝都已经知道柳寒姻被关进柴房的事了。 他抚着额头进了书房,今天他和棘楚去会了国师,但是春嫣和秦公公他的这两大助手也没闲着,两人都去查太后刺杀柳寒姻的事了,两人都不在府上,进了书房自然也只有他自己,其实这么些年没有春嫣在一旁伺候着他还突然有些不习惯。 想到春嫣,宁王突然笑了笑,那个丫头跟了自己这么些年若是在其他府上,只怕早就被抬成姨娘了,可是宁王不想把春嫣变成自己的女人,他有他的打算。 坐到书桌前看着桌上的东西,他突然一愣。不知今天是谁进过他的书房,这桌上竟然摆放着一副画,一副很多年他都不曾拿出来看过的画,画入眼帘的那一刻他突然有暴跳的冲动,顿时就把桌上的笔墨纸砚掀到了地上:“棘楚,棘楚,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