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四章 凄凄草 谋杀谎言
雾里看花....? 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读过书的,应该知道吧,毕竟它很简单,它是很好理解的,看不清啊,真真假假是很难看清的。 ‘呵呵~~!’ 仅仅是如此而已吗? 不是的呀,有的时候比这还可悲呢,雾里看花是雾掩朦胧看不清,但是看不清还是可以理解为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啊,有些时候,在很多的时候有一个轮廓就足以了,见一斑而窥全豹,很多眼睛都可以,现在很多人都可以,那么比这可悲的是什么? ‘呵呵~!’ 是看见了,真真实实,真的刻骨那种,但本质上确是虚假的,它是不真实啊,可是自己呢,确在为这份不真实的看见,伤透了心,为了这份不真实,更是想将自己葬进地狱。 它是假的。 有的人可能将自己都葬进地狱之中还是不能发现它是假的,反而还会庆幸,我解脱了,我终于可以安静了。 那么解脱可悲。 那么安静可叹。 “啊~~!” 嘶吼声,歇斯底里的嘶吼声,将声带拉直,将咽喉撕裂,疼啊,这疼痛不是意志能够忍受的,在坚定的也没用。 心疼,从心底的痛,心脏的跳动在其中都为之静灭了。 好似那些虫子连意识都能啃食,它们无物不撕扯。 就在刚刚,我好像剿灭了它们哦? 可是最后确是发现,原来是假的,自己的意念侵蚀冲刷,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它不愿,它还在身上啃,它还在血液中吞噬,它还在血脉上撕扯,它们还在摩擦着骨头,它们完好无损。 此刻的它们牙齿所摩擦出来的丝丝声就好似冷笑。 “嘿嘿~~!” 它们是虫子,微小的那种,那么就算是它们笑的在大声,那也是很轻微的,可是有这么多的汇聚,那么这份冷笑就一点都不轻微了。 嘹亮。 嘶嘶声嘹亮以将自己撕裂咽喉的嚎叫都碾压下去了,这像什么,自己的身、血液、血脉、骨头,不能动弹饿它们拳都败在虫子的利齿之下,毕竟不能动吗,那么败了无可厚非,而现在呢? 声音啊。 惨叫声被虫声碾压了,这就好像也是一种败,这就好似那些虫子连自己的声音都吞噬了,声音受折磨,一切都在受折磨。 “呵呵~!” 真的吗? 当然啊,那些进食声音嘶嘶的虫子当然会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真的吗? 雾里看花,这些是真的吗? 雾里看花啊,我看见的好似模糊,我追寻的好像更像是虚假,可是不知道为了什么,我确是在追,这里受尽了折磨,这里如此的痛苦,那么还停留在这里干嘛呀? 离开呀? 冷笑:“嘿嘿~!” 这冷冷的声音是从哪一张口中窜出的,在这个虫声吵杂的地方,它居然还可以笑这么清晰,是死神的吗? 死神,应该就是它了,因为它习惯性给那些苦难的人最后一击,而现在的自己是苦难的绝对。 死神? 他是什么面容什么神色? 你们不是听见笑声了吗,你们不是听见它在冷笑了吗,那么当然的,此刻它正是在冷笑着面容啊。 真的吗? 笑容,死神的面看不见,看见死神的都已成了是人了。 但是见命之花,凋零如此,它一定是得意的,它一定是窃喜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冰冷的黑暗世界中,韩先自己的脸庞确是冷笑的颜,其中有得意,其中有窃喜,这份颜色好像同死神的完全一致啊。 同它一致? 这是韩先的面容,千真万确、万分肯定,这是属于韩先的面容,你有这样的神色是想表达什么? 死神啊。 死神,它这样的神色是在杀人,我同它一样的面颊,那你杀什么啊? 这里无人,在这个黑暗冰冷的地方,只有自己一条身,死神都来了,那么不能让它空手而归啊,自己陪同吧。 面目阴狠。 冷笑得意。 “嘿嘿~!” 刀子闪耀颜色了,那个嘶吼的人,还在忘情的嘶吼,他嚎叫着自己的痛苦,他一遍遍向自己的灵魂嚎叫这个痛苦。 灵魂啊,拯救啊。 可是灵魂闭眼麻木做不到。 他盘膝于道树之下,双目紧闭,苍白的面目之上,刻写着扭曲的痛苦,身受苦难,灵魂又怎么可能会幸免呢。 痛苦其中,不知道该怎么走。 现在听自身痛苦的嚎叫于虫子嘶嘶磨牙的冷笑,就好像是判决书又好似催命符。 地狱阎王的判决已经下达,他得意冷笑的说:“你韩先死期已到,就是现在,还不下来,”所以死神出发了,它找到自己了。 可是它看着自己。 它看着自己的可怜确是十分爱惜自己的亡命一击。 而我看着它,可怜那种,你下手啊,乞求吗? 被折磨如此,可能是的吧。 可它确是铁石心肠,它居然只是看着自己冷笑不做任何动作。 “咯咯~!” 咬牙切切,我继续看着它,我在看着的时候,面容上的可怜都被那些虫子折磨破了,疯狂了,早就疯狂了,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在等什么,阎王令以下达,你出手啊,你杀了我啊。” 杀? 而且还是吼叫这让死神了结了自己。 这才是真可怜啊,有什么可怜比过如此,歇斯底里,居然是想死,曾经的一切坚韧不拔都被那些虫子啃食殆尽了吗? 都这样了,应该是吧。 听着,眼前的死神终于有了一丝神色的变化,它嘴角上扬,它眼角上扬,噙一抹笑,好似和蔼可亲,又好似阴谋达成。 它笑着,柔声又阴测测的说道:“你何必乞求我呢,你自己也可以啊。” 死神好似害怕韩先不明白它说的是什么意思,它笑着再次说道:“杀,你也可以啊,你自己了解呗,将灵魂踢出来,掐死它,你自己也可以做到的啊。” 哇~? 惊呆了,吓死了,这样也可以啊。 死神,你这算是偷懒吗,阎王的令可是让你给那些痛苦受尽折磨的生灵最后一击,可是你居然让本就苦难的它们自己动手,你于心而忍啊? ‘呵,也对啊,你本来就没心啊。’ 死神没心,而现在的韩先有脑子吗? 脑子? 那么多虫子啊,在聪明的大脑也会被虫子吃光的,韩先脑子一定是被吃光了。 听着,死神的语,韩先居然不吼了。 听着,死神的言,韩先居然冷静了。 听着,死神的话,韩先不吼的冷静里居然顺从的点了点头。 对呀,我也可以啊,它说的对啊,干嘛要麻烦人家呢,我自己就可以啊,将灵魂拖出来,在掐死它。 聪明? 这应该算是没大脑的聪明啊。 都这么聪明了,而且还这么简单,那么干啊。 这一切真的很简单的,可以说没有受到一丝毫的阻力,毕竟那枯坐在道树下的灵魂也是受尽折磨的,他也是时受够了呀。 自己拖着自己。 自己踹着自己。 自己的灵魂从星图地里出来了,来到这个黑暗的地方,来到这个冰冷的地方,可是对一个将要自己掐死自己的人来说,还有什么黑暗比自己的心更黑暗的,还有什么冷比自己的身更冷的,这些都是毛毛雨而已。
看着。 看着。 死神好像有些紧张,它是没见过吗?可能它十分享受这个过程吧,它的紧张就好似一种催促。 它的牙口紧闭,虽未言一语,可是它的神色确已是在一遍遍的催促了。 下手啊。 别犹豫啊。 下手啊。 心死,静灭的心已死,心脏好像真的停止了跳动,心脏好像已经停止了跳动,灵魂一定听见了吧,一切好像都该结束了。 不知道是不忍心,不知道是还有心挂念。 灵魂在哆嗦着双手准备紧扣自己咽喉的时候,目光微瞥落进了自己的躯壳上,是留恋吧。 说话了。 看见灵魂的凄苦颜色,那条身说话了,他嘶吼道:“有什么好看的,这只是一具臭皮囊而已,疼死啦,下手啊。” 臭皮囊? 对,那就是一具臭皮囊而已。 不重要,可是灵魂在这条不重要的臭皮囊上确是看见了一张脸,扭曲,期盼、企盼的脸,那是自己的面容啊。 扭曲是因为痛。 可是自己的面在期盼什么,又是企盼什么? 死神? 这应该是死神的颜色啊,怎么成了自己面色的展现,是自己在吼叫杀吗,是自己在吼叫杀了自己吗? “别犹豫啊,下手啊,就解脱了。” 就是的,就是那具属于自己的臭皮囊在吼。 “别犹豫啊,下手啊,就解脱了。” ..... 一声,从那张扭曲的面上,传来的一声声,他说的,躯壳说的,灵魂听见,躯壳催促灵魂赶紧灭了自己。 可是在这催命的乱乱声中,我又好像听见了一声亲切。 “怦~!” 好似曾经平复的东西又点燃起声音了。 “怦~!” 看着。 我好像找到它了,它一直在,只不过是自己迷失了,灵魂不管乱耳的催促,目光已是从躯壳的面上移开,看,一条身,这条身每一寸自己都熟悉,那么现在面目全非了吗,它们被虫子折磨成陌生了吗? 有吗? 我在看着呢? 催促的声音:“别犹豫啊,下手啊,就解脱了。”催促下地狱的声音。 我看着愤怒,我听着更愤怒,愤怒的灵魂怒火中烧,烧的面颊扭曲,忍不住,也实在没必要忍:“解脱你个头啊。” 炸裂吧~! 撕裂吧~! “怦~~!” 心跳声,身躯中传来心跳声,它还有声音,它还在推动这血液,它还在推动着血液在血脉里奔腾,奔腾着血液的血脉还是静悄悄的附着在骨骼上。 这一切有什么变化? 没有! 这一切什么变化都没有! 哪来虫子,rou身上没虫子,血液中没虫子,血脉上没虫子,骨头上没虫子,身还是身,躯壳还是躯壳,他毫发无伤。 “怦~~!” 心脏跳动了,从心出发,一切都成心出发,可是心你知道吗:‘你骗了我,虫子就是从心底成长出来的谎言。’ 谎言啊,自己差点被自己的谎言驱使着自己掐死自己。 “怦~~!” 心脏啊,窥破本质,圣洁污垢,破后立,经历过才能站的稳,停止过被欺骗过才能看清什么是真。 心灵地。 无暇真。 看不清的一定有很多吧,可千万不要被自己的心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