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 日月倾 千百度殇满怀
“哎~!” 夜漫漫,人声轻轻叹。 “哎,你说好恨的心啊?” “可这也不能怪她啊,如果是换做你我,恐怕早就红尘了断了,随风而去了吧?” “呵呵,是啊,谁说不是呢,但这也怪不了他人啊,其中缘由皆是咎由自取,其中罪当诛,天下人皆知啊?” “可是能怪她吗?” “meimei啊,你莫要伤心了,韩先师兄一向乐观,定是能从中走出来的,在说了三日后他还要同妖族少昊一战,你可要好好的陪着他,以好让他尽快的从着阴影当中走出来啊,呵呵,这可能也是你的机会哦~~~。” “什么呀,现在这个时间你让哪敢多做想望啊?” 夜漫漫,说话的人憔悴。 夜漫漫,跌进梦中的沉醉。 如梦是幻,欢声笑语,这是一个多彩的世界,这注定还是一个十分安详的世界,其中一切好平静。 这份平静是连不羁的风都不愿打扰。 缓缓而行。 在其中的人也缓缓而行,三月的桃花,一瓣瓣的洒在小径上,它们铺的整齐,它们铺的均匀,就好似它们的落地就是为了让人在上行走一样。 落花小小声。 落步微微声。 少年郎,今日这少年郎脱去往日的三分天真稚气,面抹一分笑容,是柔和,但这份柔和之中确也不失稳重的本性。 目尽头。 花径头。 她的影。 少年郎穿华衣,脚步的轻微面色的郑重当然是为了她来的,她处在花丛最深处,此处花美,但在美的花也比不了她芳容的一分娇艳。 世间谁最美,自然是她了。 世间谁最爱她,自然是我了。 小小声,微微声。 少年郎的脚步轻微到极点,每一次脚步抬起的小心都好似在心中考虑了千万遍一样,害怕唐突了佳人。 所以小心。 因为心中怯生生的不敢,所以靠近这样的艰难。 可是,不停下啊,她一直都在那里,而不停下的少年郎终于愈来愈近了,一步步,缓缓行。 见娇容。 美丽的花儿。 “呵呵~!” 也许是太开心了,可能是太喜悦了,以至于压制不住内心当中的激动而轻轻的笑出了声。 “呼~!” 一声笑声的闯入,一分风声的跟随。 笑声是绝对轻微的,因为心中包含丝丝胆怯的人够小心,可是风不一样,它好似领会错了人意思,在这个本应该安静的时候,确是嚣张的放纵。 “呼~!” 眨眼的瞬间安详遍地花成了漫天飞舞的残破。 舞空中,被风撕裂成碎片。 可是风不满足,风好像是真的疯了,极致的折磨,这份折磨让原本粉红色的花瓣成了血色的猩红。 贪婪无止境,风不停下,眨眼的片刻之后,满空的猩红就成了极致的浓黑,同鬼哭狼嚎。 “嘶~!” 折磨那最美丽的。 撕裂那最美丽的。 眨眼的片刻之后,那最美丽的花儿,最漂亮的人就成了漫天的尘埃,从面庞开始,从而一切皆亡。 极致的浓。 深沉的黑。 少年郎,华衣少年郎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宛如死人一样的呆,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不做一丝神色的变化。 这份神色呈现的这番颜色是少年郎表明我是存在与空气当中,所以什么也改变不了吗? “呼~!” 黑色。 现在就连那份黑色都在排斥这少年郎了,掠进空气当中,挤压在少年郎的身上,将之一点点的退出黑色的世界。 ‘我们恩断义绝..’ ‘我们从此俩不相干、恩断义绝....’ ..... 声音,这是一直缭绕在少年郎耳边的声音,这是黑色大魔王的声音。 “咯~!” 而就在这声音的折磨下,少年郎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口中牙齿咬动,低声,嘶嘶吼:“若儿,若儿~!” 什么若儿,你的若儿就在你的眼前被撕成了漫天尘埃了。 对着份亲眼所见,人不信,华衣少年郎不信,他从空气中跌了出来,手乱抓乱舞,好似想抓着什么,又好似想撕碎什么? 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那么就打破它。 既然它在眼中是假的,那么就撕碎它。 手臂手掌一次次的舞动。 手掌手臂一次次的摩擦空气。 “嘶~!” 好似天可怜见,在一声绝对清脆,绝对悦耳的声音中,从少年郎的指间划过了一丝光,最光彩夺目那中,其中透出的颜色好不漂亮,其中的芬芳让疲惫不堪的少年郎为之一震,如何肯停下,一次次的舞动,一次次的努力,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随着指间光芒的越来越浓烈,少年郎面上的兴奋神色愈来愈浓重。 “呼~!” 又见风。 还是风。 好像是成也风,败也是风。 就在这份微风的撩动里,指爪下的光亮越来越真实,而在片刻之后,浓黑散尽,在见美丽颜色。 “呼~~!” 果然,少年郎的坚持不是错的。 又见春日和美,花飞漫天,好不漂亮。 果然,少年郎的努力不是错的。 在这和美的春日里,那个最漂亮的她果然在。 她就在远方张望着自己,那么如何还会犹豫,这一次不小心,这一次不在乎什么惊动,唐突了。 一步跳。 一步跃。 三步并做一步,就跑到了佳人的面前。 双臂撑开展开,想将这心中最美的期盼同世间最美的人揽入怀中,在也不让她从自己身边逃走了。 “呼~!” 悲哀好像是注定的。 少年郎心愿落空好像是肯定的,手掌落下,抱住的是空气。 “呵呵~!” 风笑了,风浅笑一声仿佛是在嘲讽这少年郎的痴傻。 一次落空。 少年郎不气馁,目抬起,在寻佳人影,不需要花太多的心事,抬眼之间,她就在春日的山边不远处。 “呵呵~!” 欢快还是好少年,跑来还是急急。 近跟前,手掌落下,可是注定好像肯定,空气舞动,又一次落空了,这里还是没有她的影,少年郎还是没有抓住。 “呼~!” 俩次的扑空,瞬时少年郎有点呆,有点傻,但是少年确并没有就此放弃,抬眼在找,在寻。 果不其然,在一个团花簇簇的地方,那里有她的背影。 “呵呵~!” 少年又是轻轻笑,笑着轻声说道:“这一次我看仔细了,这一次我可一直都在盯着哦,这一次我不会让你跑了的。” 面含笑,目紧盯,脚步一步跟动一步。 这一次少年好小心。 虽然走的十分的慢,但不得不说每一步都踩的十分的稳。 “呵呵~!” 笑声跳跃,越来越近了,她没有消失、没有走,她就在身前、眼下了,而这一次少年不在做拥抱了,而是手掌伸出想将心中的她抓住。 “呼~!” 好似梦成真。 少年的手掌真的就将她的手臂一把抓住了。 不放手,不放手,说什么也不会放手的。 “呼~!” 就在这一刻,风起狂,嘶嘶如魔鬼的声音,嘶嘶穿心破肺,而就在少年郎的胸口上,赫然插着一根寒锋,还是透体而出的那种。
“不会放手。” 好倔强的少年,风吹身冷如此,但少年手掌已经紧抓。 “不会放手的。” 好顽强的少年,寒锋透体血淋淋,但少年手掌依旧紧握。 “呵呵~!” 少年是坚强,顽强,可是风的折磨确也是没有就此停息啊,嘶嘶如魔鬼的声音中夹杂着好熟悉的声音。 “韩先,我们恩断义绝。” “韩先,我们是仇人。” “韩先,下次见面血债血偿。” “韩先,你给我的我都还给你了。” “我们恩断义绝,我们恩断义绝,恩断义绝......” 音缭绕不休,而就在这份冰冷绝情声音的折磨下,这片美丽的世界在惹寒霜,下飘黑雪,眨眼的瞬间时候,人离开了人。 “呼~!” 梦惊醒,原来这只是梦啊。 韩先乍然从床上跳了起来。 “呼呼呼~!” 呼吸声嘶嘶,嘶嘶的呼吸声牵动身躯每一寸伤口都让自己疼的颤抖,但麻木的人好似对疼痛不知,目一转,妖红落目。 无相锋。 妖红无相锋。 这是自己的,而曾经自己将它赠给了容若,可是现在它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分分妖红,锋芒的红色好似自己的血色。 其中染血。 染的正是自己的血。 就在自己挣扎起力气抓住她手臂的那一刻,她转身时候,确是将自己的赠与还了回来,无相锋透体,贯胸而出。 “先~!” 柔柔声,轻微声。 这是晴依的关怀,她一直都在这里守候,而她突然见韩先从床上坐了起来,面上顿惊,顿喜,他醒了。 可是这份喜悦仅仅是维持了眨眼的片刻就有重新跌进了深渊。 寒冷的面。 忧心如焚的面。 苍白谱写死亡金纸的神色,这让晴依如何能不担心,不禁就轻微出声:“先,你并没有错。” 可是闻声,韩先确是骤然一颤,目光呆滞的就落在晴依的面上,口中更是好无情的说道:“晴依先生我想一个人待一会,你还是走吧。” 他说的。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让自己走。 目瞬时见泪,晴依好听话,直接就转过身去,立时伤心人就成了落泪人,面虽泪不绝但是晴依口中还是低声说道:“先,还请保重,秦木姑娘已经走了。” 走了。 都走了。 说话晴依也走了。 冰冷冷一个人,一个人一身伤痛一个人。 “呼~!” 可就在这份冰冷的当中确是又有人到访,门被推开,图青走了进来,看韩先满面的悲容,口中确是轻轻一笑,道:“韩先哥哥,看meimei给你带来了什么。” 沁洌泉,是好酒。 是男人,当饮酒。 酒当是一切伤痛的良药。 “呵呵~!” 对酒俩人,一个伤心饮到狂,一个面哀饮到癫。 就在自己求着手中清泉可以麻木神经的时候,图青确是轻声说道:“韩先哥哥,如果他日图青妹子有难,哥哥可愿前来相助?” 对此? 自己如何会犹豫,低声道:“刀山火海,愿往。” 闻声,图青的面上确是一分笑容都没有,身确是站直朝这自己稍稍一拜,道:“哥哥,图青也该走了,你多行珍重,可一定不能死了,meimei还等哥哥你为我上刀山,下火海呢。” 背影。 又是一道背影。 她说的好难懂啊,难道又是痴情人吗? 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