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不速之客
顾周周说是助理，但她连张办公桌都没有。每天到公司，不是窝在总经理室的沙发上玩电脑，就是到办公室的休息室补觉。 一连几天过去，生活都风平浪静，陈致的当前霉运值也缓缓的降到负十几。 这天补眠出来，办公室内空无一人。她打着哈欠给门外的秘书打电话，“张秘书，总经理去哪了？” “总经理外出用餐。总经理走前已经吩咐我为您订午餐，请问你想吃什么？”张秘书严肃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来。 顾周周仿佛能看到张秘书板着的那张晚娘脸。 张秘书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强人，她常年板着脸，身上总是着黑色或灰色的职业装。可惜张秘书是短发，不然戴个黑框眼镜，盘起头，活脱脱的教导主任。 “是和客户有约吗？”顾周周每天都与陈致一起上下班，中午饭也都是在一起用的。 “应该不是，总经理中午没有日程。”张秘书边整理手边的文件，边答道。 “哦，那帮我订王家私房菜。”顾周周只嘀咕了下陈致丢下她，思绪变转到了午餐上。 王家私房菜是家非常著名的饭馆，据说祖祖辈辈都是大厨子。 想想他家香色味俱全的饭菜，尤其是厨师一手做鱼的绝活，口水就不争气的流下来。 挂断电话，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系统页面出现在顾周周前方。 漫不经心的扫过，顾周周突然站起来，冲出了办公室。 “张秘书，陈致他有没有说去哪里吃饭？”被顾周周这么突来一句，张秘书手上拿着电话的电话差点掉下来。 “顾小姐，总经理他都没有交代。” “算了，我自己去找！”顾周周说完，风风火火的向外走去。 张秘书望着她走远的身影，皱眉看了眼手中通着的电话，“不好意思，午餐我们不定了。” 淡定的放下电话，张秘书继续整理手边的文件，弄完剩下两份，她就该吃午饭了。 一旁一名由张秘书亲自带出来的秘书忍不住问道：“张姐，这不会有事吧？” 张秘书斜了她一眼，“我让你找的文件齐了？” “没有。张姐，我马上就好。”提起一上午还没有完成的工作，小秘书心虚。 “没完成中午不准休息。”张秘书头也不抬，将最后一份文件放好，独自离开秘书室。 顾周周走到半道，想起给陈致打电话，却发现包落到办公室了，只好往回走，迎面看到走来的张秘书。 “顾小姐，您的包和衣服。”张秘书伸出手。 “谢谢你，张秘书，你简直就是及时雨。”顾周周第一次觉得张秘书那张晚娘脸可爱。 匆忙穿上大衣，从包中提出手机，顾周周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张秘书的视线内。 “你在哪里？”接通电话，顾周周劈头就问。 “我在外面吃饭，张秘书给你定午餐了吗？” 顾周周不听陈致的废话，“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一得到答案，顾周周立马拦车赶去。 中午休息时间，马路上堵车严重，等到顾周周站到陈致面前，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陈致看气喘吁吁地女人，见对方脸红彤彤艳若朝霞。本打算先行离开的他突然了改变主意。 “我已经重新帮你点餐了。” 很快就有服务员进来，他们将桌上的旧菜撤下，换上了新菜。 见到了活生生的陈致，顾周周提着的心放下。脱掉大衣，坐到桌前开始大吃起来。吃了个半饱，她才有心情说话。 “你刚和谁一起吃饭？” “这是查岗？”陈致笑言，眉眼间说不出惬意。 相处以来，这是顾周周第一次见到陈致笑的这么温和。只这笑中，怎么看都带着促狭。 顾周周不自在的低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刚才查看系统，发现陈致的当前霉运值从－16点增加到了－10。她断定这情况一定与陈致刚才所见之人有关。 当前霉运值变化虽复杂，但还是有一定规律可循。 一般正常的变化都是在增减两个数值内。 比如一个人他今天运气比昨天的运气差些，那么他的当前霉运值就会在昨天的基础上增加，但增加数值绝不会超出两运值。 若是当前霉运值在一天内的变化超过五点，那么一定是特殊情况。 例如，一个人去银行存钱，去时他的当前霉运值是－30。这时恰好有匪徒欲抢这所银行，且正在路上。那么随着他接近银行，当前霉运值会一直增加。 若在达到银行后，他的霉运值到达正值，且同被劫持的人中没有人比他的当前霉运值高，那么劫匪撕票的话，他定会成为首选。 如果他身边正好有一个身手好，且正义的人，那么他的当前霉运值定会增加缓慢或不再增加。视对方能力，还有可能下降。 可要是身边是一个心存恶意的人，那么当前霉运值会猛增加，具体数值同样根据对方恶意且行动力而定。 总之，当前霉运值的变化是非常复杂的事情。 根据陈致与那人一见面就增加六点，那人自然非常让顾周周在意。 自打见了陈致的笑颜，顾周周见了陈致就浑身不自在，她索性每天都躲在休息室里。 这天，顾周周发现她放在休息室里的零食没了，打算出去采购。门刚开了条缝，外面交谈的声音就传进了耳中。 “阿致，还是你聪明，一毕业就跑出龙市。你自年后就没回去过，三叔三婶没说你？”一陌生的男声传来。男声清润疏朗，仅凭声音，就很容易让人有好感。 “恩。”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陈致闷闷应道。 顾周周猜他一定在工作，只要工作时，陈致对外的反应就会变慢。 “阿致，你果然日理万机。我们这些堂兄弟中，就你和大堂哥最出色。还好我是个想得开的，若我和五堂弟一样的性子，只怕是要恨你呢！” 顾周周听到此处皱眉，怎么听着话音是在挑拨离间？ “三堂哥慎言。”陈致不悦的声音响起。 “好——好，堂哥不说了。不过到了你的地头，你是不是应该尽尽地主之谊。” 顾周周听着外面暂时没了说话的声音。但陈致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她连忙退回床边。 果然她刚坐下，门就被推开。 陈致随手关门，掩住门内的一切。 “我要和堂哥出去，你去不去？” “你上次就是和他一起吃午餐？”看着眼前的虚拟页面，顾周周脸色难看。 “恩。”陈致见此，不由问道：“他有问题？” “他是不是你二伯家的？叫陈炜？”顾周周努力想着原书内容。 见陈致点头，顾周周脸色越加难看，“他知道C15？” “我想除了你我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C15是他一手研制的，从头到尾没有经过任何其他人之手。 这个设想，他十五岁刚产生时，确实对外谈起过。但他研究真正进入正轨是在十八岁时，而在他十七岁生日后，这个想法他就再也没在人前提过。 其实若不是顾周周的反常，陈致很有可能把C15研制成功的喜悦分享给父母。 顾周周脸色依旧难看，“你和对方有仇？” 书中这个陈炜就是害死陈致的直接凶手。 顾周周原以为对方是因C15的巨大**才动了杀机，却不想或许还有着其他原因。 两人不过见面，陈致的当前霉运值就增加了八点，直接从早上的－13点变成了－5。 上次见面从－16增加到－10，她用愿力点兑换了五点，变成－15。这些天，不过缓缓增加两运值。可这陈炜一来，直接就增加了八点。真不愧是原书中杀了陈致的凶手。 陈致一听，眸中暗沉一片，“我会注意的。” 顿了顿又道：“一会儿让司机送你回去，我晚上可能会晚回去，你和安安早点睡。” 办公室中只剩下顾周周，她再次查了下系统，发现陈致的当前霉运值下降了一点，且看势还会继续往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