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精血定魂语
天空中的暗邪尊者眼神里满是惊喜。 云瑶忽然微微一笑,缓声道:“暗邪尊者,如果让老祖知道你敢侵吞他的昊天果,你觉得老祖会怎么想?” 暗邪尊者神色猛地一变,冷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先前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元瑶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说道。 暗邪尊者神色微沉,道:“老祖先前在大秦所有鬼道修士当中将你遗留在他那边的一滴精血都传送给了所有的强大修士,所以只要懂得凝血定位术的元婴高手都能在方圆五百里范围之内感受到你的位置。”他倒也没有隐瞒,而是直接说了出来。事实上这个方法到了如今也并没有需要保密的必要,相信这妖女也早就猜到了的。 果然是如此! 当听到这方法的时候元瑶的心中一阵暗骂,尽管先前隐隐间就猜到了肯定是当年遗留在老祖那边的精血出了问题,但如今真的听到这消息时还是感到异常的气恼:“老祖这家伙当真是卑鄙无比,居然将我的精血都到处传送整个鬼道修士,那岂不是一旦进入大秦地界就再无活路?” “哼,妖女,现在还不赶紧将昊天果交出来!” 暗邪尊者显得有些不耐烦。 元瑶心中咒骂,可脸上却挤出一丝笑容,道:“当初老祖将所有遗留在他身边的弟子和随从都抽取一滴精血,这精血非但可以用来定位修士的位置之用,同时却还有另外一种作用。” 暗邪尊者双眼微眯,沉声道:“什么意思?” 元瑶笑道:“尊者可是鬼道修士中的顶尖强者,定然是知道精血定魂语吧?” “你敢威胁本尊?” 暗邪尊者忽然间明白了对方所指,浑身一颤,眼神里闪过一阵恐怖的寒意。 精血定魂语的确是老祖所独有的秘传,据说此秘术乃是从上古时期传承至今的一种强大术法。只要有了两滴本源的同宗精血,那一方施展此术就能将自身的话语瞬间凝练在另一滴精血上,而那滴精血的持有者便可以利用此精血来接受这种讯息。当然这种术法的确是相当强悍,老祖也只是传授给他十三位门下亲传弟子而已,而此女便是老祖第十三位弟子。 元瑶却仿佛不为所动,她的脸上满是盈盈笑意:“尊者的修为何等强大,元瑶又岂敢威胁尊者您呢?” 暗邪尊者冷冷地说道:“哼,你动用精血定魂语,那就等于彻底暴露了如今的行踪,难道你就不怕被老祖抓到不成?” 元瑶笑道:“尊者拿走昊天果之后必然是对我杀人灭口不是吗?既然如此,那反正都是一死,我又何必对老祖隐瞒呢?现在想来我的确也也有些对不起老祖,这些年老祖教我道法,传我丹术,授我阵道,对我也算是尽心尽力,可最终却是抢走了他珍藏多年的名贵丹药不止,还盗走了他费尽千辛万苦才获取的昊天果。唉,就算死了,最终也算是替老祖略尽一些心力,当做是赎罪吧。” 轰! 暗邪尊者愤怒地拍出一掌。 这一掌掌风凌厉,如惊雷呼啸,顿时整个天地仿佛都在震颤。 “这家伙虽然并非是大秦鬼道修士当中的巨枭大能,不过这身修为可当真令人惊喊!” 元瑶脸色微微一白,可整个人却还是神色如常,脸上带着盈盈笑意。 暗邪尊者愤怒了好一会儿,这才冷声道:“好、好,真不愧是当年老祖破例收取的弟子,无论是胆识还是心性都远非常人可以比拟的。” “多谢尊者夸奖。” 元瑶微微一笑。 “也罢。” 暗邪尊者冷哼一声,又道:“既然你有此后手,那你也尽管放心,我对你的性命可没兴趣。只要你交出昊天果,我就可以放你离去。“ 元瑶的嘴角却划过一丝淡淡的讥笑,道:“小女子虽然只是弱质女流,可也并非是那善欺之辈。尊者修为绝强,一旦拿到昊天果,又怎么会听我的呢?到时候元瑶又找谁说理去?” 暗邪尊者的脸色变得越发冷然,他沉声道:“我拿到昊天果,你不是还能使用精血定魂语?精血是可以保存千年不腐烂的,只要老祖那始终保存这滴精血,那我自然不会杀你。”虽然眼下这个方法对他来说还是极不稳当,甚至他可以确信一旦自己拿到昊天果,等这妖女脱身,对方肯定是会使用精血定魂语告知老祖的。不过为了昊天果他也只有冒冒风险了,毕竟到时候还可以抵赖不是?
反正谁也不知道他从大秦的一处秘密古传送法阵传送到的这东域来。 元瑶神色微闪,又笑道:“尊者的想法果然是不错,不过元瑶始终是有些不放心。” “哼!” 暗邪尊者的神情再次一沉,他寒声说道:“好不容易碰到你这妖女,难道你以为我会凭空放了你不成?我告诉你,若是拿不到昊天果,那我顶多将你扭送到老祖那?我想老祖对你还是很有兴趣的,到时候也能得到老祖巨额的赏赐,甚至还能结交老祖这样的天地大能!” 元瑶自然看出这暗邪尊者眼神里的那抹狠辣和坚决,她忽然间眼神一动,道:“尊者这次怎么会突然来到东域的?” “这不用你多管!” 暗邪尊者冷冷地说道,语气中显得颇为不耐烦。 元瑶却还是在那笑道:“那就让我来猜猜看吧。尊者乃是是大秦鬼道中异常强大的修士,绝对不会不远万里来到这区区东域的,而且偏偏还是东域极北之地。”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暗邪尊者眉眼一挑,这时候竟然也不急于获取昊天果。 元瑶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尊者怕是冲着三百年才开启一次的上古遗迹而来吧。” 暗邪尊者目光中瞬间闪动了数下,这才缓缓地道:“哼,谁人不知道这东域的上古遗迹乃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战场,其凶险程度是常人所难以想象的。我去这种地方做什么?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