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隐藏在过去的故事
“春香，小月的房间收拾出来了吗？”坐在主位的楚父突然开口道。 我看见顾春香夹菜的手一顿，可很快就微笑地看向我，似乎在等我开口咆哮，如果我还是曾经的楚月。时间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楚父抬起头去看顾春香，疑惑她为什么没有回答自己，解救母亲的自然是儿子，楚相彦飞快地看了我一眼，恭敬地说道：“楚月她......不是很想住在家里。” 楚相彦不久前刚对我说过——楚月，做你自己，但是他是你的父亲。尽管他旁边站着的不是你的母亲——大略听起来很是爱护父亲，却也可以看出，他是敬重他的父亲，却更是爱他的母亲。因为敬重，所以不会说过多的甜言蜜语，溜须拍马，因为更爱，所以选择让楚月离开而不是留下。 当然，或许在他心中，楚月早就背弃了整个家庭也背弃了身为哥哥的他。 楚父吃了一口菜，看着我。“准备回去读书嘛？”他放弃了刚刚的话题。 我冷着脸，一言不发，目光低垂眼帘便遮盖了一半的眼眸，整个人显得无力与懒散。我半倚在这欧式的座椅上，手指扣着扶手轻轻敲击，以楚月的方式回应着任何的问句，而另一程度而言，沉默是攻不倒的城墙！ “孩子都这么大了，就随她喜欢嘛！反正，相彦一定会好好照顾楚月的。”顾春香笑着揶揄道：“而且你心中儿媳的人选不是刚巧也是楚月的好朋友，以后楚月有他们的照顾，我们都可以放心了！” “对，也对。”楚父点点头。 “妈，你说什么？”楚相彦坐姿笔直，询问的时候微微向着对面的顾春香，眉头紧锁，眉间有着一种可以理解为无奈与厌恶两相融合的情绪。 “这事情你得问你爸爸。”顾春香笑着说，一边目光又特意地扫过我！干嘛？！我心中起了疑惑。 “向家的雪儿，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了，而且她和小月还是最要好的朋友。”楚父伸出手拍了拍顾春香的手，两人相视一笑。“这孩子也算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品性什么都不错，你也不算小了，虽然年龄上有些相差，不过可以先订婚等雪儿大学毕业了再结婚也不迟。而且.....。”楚父叹了口气，语言中有一些不该有的担忧。“向家那环境也太不适合雪儿了，她和你订婚之后，我们也能帮一下。也不至于......。” 楚相彦放下筷子，打断楚父的话，“爸，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雪儿已经有男朋友了。” “哪家小子？” “是T市的肖家，上一年刚进军H城的市场。” “老楚这就你不懂了吧，又是新一代的青年才俊。不过我倒是听说这负责H城这块市场的肖家人，是肖老太爷的第三个儿子吧，他的夫人和我是一个地方的，她有一个儿子。我之前还见过面，总得来说还算可以就是嘴上不长毛。”顾春香娇嗔地看了楚父一眼，笑着说道。“和我们家相彦还是不能相比的。” “等我先去了解了解再谈吧。”楚父说。 他们聊天也会聊一些大事小事，顾春香会说说和楚家交往密切的一些家庭的事情，好些都是儿子混日子，坑爹的各种行径。而楚相彦只是很安静地吃饭，只有在谈到他的时候会说上几句，全然没有太过强硬与侵略性的气场，他在收敛？还是家中的氛围让他软化？ 我没吃几口就觉得心里堵着慌，一种莫名其妙的焦躁在我心中燃烧，我就倚着椅子，一言不发，可我肯定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一定是全身上下散发着黑色的气息。 我知道自己很奇怪，很是莫名其妙，从接近楚家开始。 而让人感到很困惑的是，楚父几次担心地看向我，却没有和楚月说一句话，只是皱眉关切和自己在那干着急不敢动作的矛盾。而顾春香也不会提起我一句话，这一顿饭我没有说一句话，也是自己心中各种拧巴，有一种东西在大脑深处将将要破土而出，我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我只是希望能快一点，再快一点结束这顿饭。 刚吃完甜点，我就站起来。“我先走了。” 楚父一脸吃惊，他蹙起眉，然后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他放在餐桌上的手紧紧地拽成一个拳头，而当他似乎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顾春香提了提音量道：“也好也好，那楚月你自己在外面一定要小心，让司机备车，送小姐回去。”后一句她是对着佣人说的。 期间我只是看着楚父，看着他深深地又无声的叹了口气，脸上有一种“算了算了”又如释重负的表情余味。 “不用了，我送楚月走。”楚相彦说。 “可是.....我刚好有一些事情想和你说。”顾春香皱眉道。 “回来再说吧，我先去送楚月。那我们走了，爸妈。” 我看了一样楚父，我们目光相对，他的目光平和而温柔，我觉得楚相彦有时候的那种不与他本身相符的柔和正是来源于这，我没有说再见，因为我的心突然很疼，我转身离开。楚相彦跟在我身后，没有很远的距离，几乎可以说的上近。 我小跑出别墅，夜晚一口轻柔如水的空气沁入我的心脾，一下子抚平我所有的暴躁，只是我从来不是一个情绪起伏如此之大的人，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内，有太多的瞬间让我觉得我不是向奕，我是楚月，我真正的是楚月。 “怎么了？楚月，没事吧？”楚相彦跟上我，轻轻的扣住我的手腕。我转过身，呼出一口气。 我说：“没事，可能是太闷了。” 至于那宽阔的别墅为何会让我闷也不会有人在意。 楚相彦放开我的手，他的眼睛很像今天夜里的星星，发着炫目又迷人的光芒，我觉得无论是谁都无法无视他的英俊，他是我见过最英俊的人没有之一，而他突然很绅士地问我：“楚月，愿意和我一起走走吗？” 我还没有反应我说了什么，我就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 然后我们俩并肩走在别墅自带的花园里。 他一直很安静，而我在等他即将和我说的话，说实话，尽管我认识楚相彦的时间很短，可我知道他并不是那种无聊地和你谈心的那种人，如果他和你说“一起走走”，绝对是有事情要和你说的前奏，有时候他和展言挺像的，面上都是不露声色，身旁的人都要极力去猜猜他们的心思，只是与展言不同的是，他真心在呵护着楚月，而展言在排斥我的存在。 在绕了一个花坛2圈之后，他的声音随着夏日的风轻轻钻进我的耳朵。“楚月，你喜欢那个男人？” “你是说展言？” “嗯。” “那你喜欢向雪儿吗？”我没有回答，只是突然反问。 路灯光在他的头上撒开一圈一圈的光晕，让我端详他的面容只能在一片点点光亮中。当然，这依旧不妨碍他的英俊。 “爸很喜欢雪儿，因为他曾经追求过付琬女士。” “哦，原来如此。那他一定很伤心吧，也一定比4年前伤心，我在等你妈去死的时候，他会不会更加呢？”无理取闹又尖酸刻薄的话根本不受我控制地流出，这一次，我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楚相彦没有在意，他只是说：“我不会娶她。我的确只是把她当做meimei，你忘记你初一那年，你当着我和雪儿的面说，你和她之间绝对不允许我的介入，任何事情也不会告诉我嘛！”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面容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你人小鬼大，还很霸道，一点也不允许我们俩相互打招呼。” 我叹了口气，这是楚月吧，还没有和楚相彦闹掰的年少时光，那个时光里面，楚相彦是不是真的就是单纯可敬的哥哥？或许是吧！因为楚月的占有欲即使在这个哥哥的母亲上位之后，在与这位哥哥针锋相对之后也没有一丝减弱。也这因为这点，楚相彦才会把这个meimei真正放到了心中，向对待心爱女人一样宠溺与保护并存。 这样一来，我才能解释之前我对楚相彦身份的乌龙。我觉得更坦诚一点，我说：“如果我爱上谁，我一定会告诉你。现在，送我回家吧。” “不，那不是你的家，我希望有一天，你说回家是回到这里。” “但愿吧。事事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