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在大门外见见面
关上门，红袖悄然退开，就当是给许久不见的父子俩一点时间吧，不管两个人说什么，都是两人的自由不是吗？ 而且，红袖一直觉得，张大福虽然人是懦弱了点，但是真正的坏心思倒是不见得有多少，主要还是因为一直都有李氏在后面。 不过，骨子里的懦弱和对于李氏的孝顺，让张大福注定做事儿的时候会受到限制，也注定了现在的张大福现在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自家的儿子不在身边，婆娘一个死了，虽然不得不承认，但是就像是外面的人说的，确实是有李氏的虐待在里面，然后第二个媳妇也是和离了，闺女不懂事儿的，啥家务活都不会干，整天目空一切，自恃过高。 这些，都是张大福现在必须承受的，除此之外，现在李氏一天几顿骂人的话，估计也是家常便饭了吧！ 红袖一直觉得，李氏不知道能够将小宝送到他们家，而且还甘愿的将小宝放在这边几乎一个月，而且一直没有不在意外界的想法，不是因为李氏刻意的喜欢和别人对着干，更不是说什么李氏是为了小宝着想，而是因为李氏喜欢的占便宜，即便是那只是红袖虚空捏造出来的二十两，也是切切实实的占了他们蒋家的便宜，最后，就是李氏心中就像是她教导下的张翠雯一样，脑海中还在想着以后若是小宝出人头地了，自己作为奶奶，就能吃香喝辣的了。 说句难听的。李氏一向是一个私欲比较重的人，自私的为了自己，可以做出来其他的任何事情。 红袖不能理解这样的人生。但是从今日看到张大福的样子，心中猛然一直以来对于李氏的想法和怨恨削减了不少，诚如现在张大福的这个样子，若是李氏对待自己的儿子都是这么严厉的话，又如何能够苛求她对蒋氏好一些呢？张大福是她的儿子，而且一直都很是听话，而蒋氏却是实实在在的是个外人啊！ 张大福和小宝并没有说多长时间的话。红袖不过是进了屋里一趟，随便的摸了摸东西，出来的时候。就没有张大福和小宝的声音了，然后就是小宝自己打开着门，然后蹲在地上，双手托腮。做思考状。 红袖噗嗤一笑。四个小狗围在小宝的身边，欢快的咬着他的衣角。 “咋啦？你爹走了？”红袖问道小宝。 小宝抬眼，站起来抱住红袖，啥也没有说。 红袖也是揽着小宝一会儿，倒是没有多问，即便是问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事儿。 小宝年纪小，但是已经很聪明了。红袖相信小宝这个当事人，该知道如何做的。若是张大福真的有啥要求或者是啥其他事儿的话。 这件事儿开始的时候红袖也没有想着瞒住蒋氏和蒋奶奶，只是开始的时候觉得不过是一件简单的事儿，在现代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即便是父母离婚了，孩子和母亲生活，也没有听说过，不许父亲过来见孩子的啊！ 不过，红袖这么想，蒋氏却是不这么觉得，不知道从谁嘴边听说了今儿好像是见到张大福从村里经过的事儿，就赶紧的回来问问红袖，是不是白日里有啥人过来了。 红袖当时还没有想到张大福的事儿，也不知道蒋氏这么急急慌慌的是干啥，所以当时也不过是随意的说了出来。 结果蒋氏直接怒了，对着红袖劈头盖脸道：“你这孩子咋就这么胆大呢，不知道外面是谁你就开门，他要是真的进屋来给小宝抱走了咋办，而且这都不是一家人了，这会儿还让人家进门，啥亲戚关系都没有的，则不是让人说闲话嘛？真是个傻孩子！还有，以后也少让小宝见张家的人，一个个的，都不知道想什么呢，那张家的人，都是不能惹的啊！” 红袖诧异的张大眼睛，似乎有些不、理解，蒋氏虽然有的时候脾气坚持的吓人，但是对于这件事儿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 而且，红袖自问蒋氏也是比较了解李氏的人，自然是不会让小宝回家的，实在是不知道她这会儿在生气什么。 于是，红袖试探性的问道：“是不是出啥事儿了？娘，到底是咋啦？” 红袖现在属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所以是真心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儿，所以自然也是不知道外面的一些八卦的。 蒋氏瞥了红袖一眼，似乎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是不是有些过了，但是心中有是气恼，想到自己听到的张家的事儿，又忍不住的叮嘱红袖小心一些，可是真的让她说出来，蒋氏有觉得，这样的事儿还是不要轻易的和红袖说吧！ 不过，蒋氏有些不好意思说，蒋奶奶却是愿意说的，她想着红袖年纪不小了，当真是不能当成孩子了。所以，对着红袖倒是没有觉得什么不好。 于是，蒋奶奶对着红袖道：“还是让我来说吧，其实也没啥不可说的。就是” 于是，蒋奶奶开始娓娓道来。 听完蒋奶奶的话，红袖才能恍然。不过是过年的这么几天，张家居然又开始闹腾起来了，大过年的也没有了个好年。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原本可能是和张大福有些关系的邻村的那个寡妇，知道蒋氏和张大福和离了，可能是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所以不光前来寻找张大福，而且还暗示张大福，是不是有娶亲的想法。 那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开始的时候，李氏是很自得的，觉得这件事儿是个好事儿，不过是蒋氏一离开，让别人风言风语的说，结果这不是回到家也没有几天啊，就有长得这么俊的媳妇上门来了。 于是，对这个媳妇还算是满意的李氏，觉得是不是给自家的儿子再找一个媳妇，也好堵住外面那些人的嘴巴。 结果那寡妇当晚就没有离开，在张大福阻挡不住，而且李氏又格外欢迎的情况下，就住在了他们家。 结果第二天出了门一打听，那李氏才知道这妇人是个寡妇，而且名声很不好，那就是和勾栏里的姑娘也没啥区别，就算是李氏再怎么浑，也是不能接受这样的媳妇的。 所以，当天就打算将这妇人赶出去，那妇人却是依自己住在他们家一夜已经是他们家的人这件事儿为话题，当真是赖在他们家不走了。 李氏的谩骂从不间断，而张翠雯更是对这人没有什么好话，张大福似乎又一次的感觉到了里外不是人的夹心饼的感觉，但是好一些的是，当前在蒋氏还在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张大福可以为了自己的妻子而为难一下，但是眼前的这个可不是，这妇人不过是他一时之间迷失的产物，当然在这件事儿上是跟李氏保持一致的。 于是，尽管那妇人再不情愿，最后还是被赶出张家的大门了。 不过，风言风语传的更加胜了，这些事儿似乎都是过年最好的茶余餐点了。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但是当天那李氏就发现自己的钱袋子不见了，于是当天又像是上一次对待他们蒋家一样，一家人齐上阵，到了人家寡妇家里，把人家家里翻了一遍，最后终于还是翻了一些钱财出来，之后就直接拿走了，也不管那寡妇在后面哭闹的喊叫。 那寡妇也不是个软弱的，被人欺负了当然是会吭声的，于是，整个大过年的，那寡妇算是豁出去了，整天闲的没事儿就跑到他们张家门口，一个劲儿的在大门口叫骂，弄的张家整个过年都是这般的闹腾的。 “所以说啊，我现在算是知道了，那张家对咱们还算是好的呢，别说，若是照着这个光天化日上人家家里抢钱的劲头，在咱们家那天非得打起来不可！”蒋奶奶说完，还显得很是庆幸的样子。 红袖看的暗自发笑，忍不住的对着蒋氏和蒋奶奶道：“人家一直都有这个劲头，只不过当时正好是在咱们蒋家村，都是蒋家人，所以他们不敢动作，若是换成另外一个人，估计都不知道抢了多少次了呢！” 蒋氏噗嗤一笑，然后看着红袖道，“就你的歪理比较多，不过也是得庆幸，那一家子现在我是知道了，一家人都是惹不起的，以后可不能跟那边再有啥搀和了，别说是过来看看小宝，就是看啥都不成，以后就不能让他们张家人道咱们家来，不然的话，指不定哪天就成了啥事儿呢，反正那一家邪门的很，我是不能让你瞎搀和，瞎好心！” 红袖点点头，知道张家这些破事儿的时候，倒也不算是没有啥想法，但是到底都是人家的事儿，所以红袖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不过都是放在自己的心中。 不过，既然蒋氏和蒋奶奶这么关心，红袖倒是不介意听从两人的吩咐，以后不让张大福和西小宝过于接近就是了吧！额，大不了，到时候直接将小宝带出去，让他们在大门外见见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