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都长大了
红袖有些惊讶，以为孟离生之前那么小气，说不定这月银还每个月给一两银子就不错了呢，现在看来，也不是属于周扒皮之类的人啊？ 基本上价钱很让她满意了，虽然距离自己的想法还是有距离，但是现在那点炮药的方式，也只能值这个钱了。 不过，现在红袖还有另外一个问题需要和他说一下：“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只能和孟大哥签一年，最多两年的契约，多了不成，而且还有一件事情，请孟大哥缓我一个月，一个月之内，我要和张家断了干系。” 孟离生点头，这个要求根本不是什么要求：“你尽管去做你的事情，咱们孟家的甘草都是从山上野生的弄来的，平时都是春秋两季才收，之前的那些都已经炮制好了，下一季要收的话，还需要等上一个多月，这个不着急。倒是你，张奶奶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你这些年在张家住了这么长的时间，若是忽然不住了，到时候你娘亲也不好做，你可要想清楚了。” 这一点红袖自然很清楚，别说是这孟离生给的这么多的月银，就算是只有一两银子弄了一个茅草屋，估计到时候李氏都会想要占了去，反正，还有的闹就是了。 不过，红袖倒是觉得，若是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眼不见为净，不在这枣树村呆着就是了。现在不是正要去奶奶家吗？若是蒋奶奶和蒋伟对待她很好的话，她不介意以后发财致富带着自己家的人。 想到这里，红袖看了看天边已经升起的太阳，便对着孟离生道：“孟大哥，既然事情都这么说定了，那我就先走了，现在时候不早了。” 孟离生点点头：“那成，你先走吧，契约文书的事情，等你回来再说，反正你是个识字的，这件事情也好办。” 红袖面色一红，早知道孟离生是这个目的，昨天就不装模作样了，说不定人家还看见她在那写字的样子了呢！ 匆匆的告别，蒋红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身后的孟离生，对着红袖的背影看了好久，似乎还在疑惑，为何一个小孩子居然会那么高明的炮制方式，而且心智方面一点也不像是个小孩子？ 当然，此时的孟离生怕是忘记了，其实自己也不过只比红袖大了四五岁而已。 红袖并没有去过蒋家村，但是这附近的几个村子，大概还是知道的，而且有些记忆，她的脑子里不是没有，所以想要摸到蒋家村，还是很简单的。 蒋红袖的奶奶和蒋伟，住在村子的里面，也是临近着大山，只是这座山可是比起孟离生家里靠近的那个小山包大多了。 枣树村的那个小山包，也就是比平时的路高了一点而已，还不具备打猎的条件，顶多给小孩们掏个鸟蛋什么的，更何况现在可是私人的。 而蒋家村的这个山，却是能够让人进去打猎的呢，就像是枣树村一样，越是靠近山的地方，地亩的价钱越是便宜，所以也就注定了，没钱的人都会住在这里，所以，蒋奶奶和蒋伟现在两个孤苦无依的，自然也就住在靠近山地的地方。 红袖几乎是穿过了一个小村子，才在村尾找到了记忆之中的那个院子。 好在，这个房子不是全部都是茅草弄成的，不过也比不上村里的砖瓦房，就是一些用泥土混合着秸秆，搭建而成的屋子和院子，不过不管是院子里面还是外面，都收拾的很干净，看起来很有农家小院的感觉，红袖那是边看边觉得不错。 没有什么大门，仅仅使用一些篱笆围起来的一个栅栏，高高的，遮挡不住院子里的景色，一处是用围栏养着的鸡鸭，一处是种着一些常见蔬菜的小菜，一个三面没有围墙的厨房，还有加上堂屋也不过三间的小屋。 红袖在门口，透过那几个横竖木桩钉起来的门，没见着屋外有什么人。但是大门也没有锁上就是了。 当然，事实上，这样的门，就算是锁上了，也挡不住想要进来偷盗的人，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的一贫如洗的家里，也不值得人家过来偷盗就是了。 不过，出于礼貌，红袖还是在门外喊了一声：“有人吗？奶？大哥？” 推开门进去，红袖背着小包袱都快要进屋里了，这才听见屋里有声音道：“袖儿？是不是袖儿回来了？” 声音有些虚弱，但是听的很明显的是个老人的声音，红袖皱眉，记忆中，蒋奶奶就算是看着比同龄的李氏年纪更老一些，但也不会是这般虚弱啊？ 不会是生病了吧？ 想到这里，红袖赶紧去了屋里。 果然见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趿拉着鞋想要下来。 这边，堂屋和礼物是一起的，就是中间用高粱杆做成的围席给挡住了。就像是张大福家里用布帘挡住一样，但是还会留下一处可以通过的地方，所以红袖自然一眼就看见了里屋的情形了。 红袖倒是没有亲自见过蒋奶奶，就是蒋伟，也不过只是见过一次而已，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骨子里对着自己血缘关系的认同还是怎么回事，只是第一眼看见蒋奶奶，就觉得这个老人很合眼缘。 不等红袖上前，蒋奶奶就高兴的笑开了眼：“袖儿啊，真的是袖儿回来了啊？” 红袖一笑：“奶，我回来了。” “哎呦，咱们袖儿都好久没见着了，都长大了，奶都快不认识了。”蒋奶奶上前，摸了摸红袖的头发，满面慈爱。 红袖有些不习惯，但还是没有拒绝。 红袖随着蒋奶奶进了屋里，也将自己的小包袱放在了里屋，便跟着蒋奶奶先去看蒋伟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睡的太晚的缘故，这个时间了，蒋伟居然还没有起来？ 红袖也不着急，知道奶奶还没有吃早饭，就自告奋勇的将蒋奶奶安顿到了屋里，自己在厨房里忙活着。 蒋奶奶年纪大了，家里生活又过的清贫，昨日又因为照顾蒋伟，估计是着凉了，所以今日有些不舒服，也起来的有些晚了。 不过既然红袖来了，断然不会让她做什么的。更何况做一顿饭，对于红袖来说不难，比起之前在张家做的那些，更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