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可能永远解不开的秘密
解决了赵家的事情，顺带的也完成自己一开始的就想请赵家夫妻来帮忙的愿望，苏芸的心情不可谓不轻快了。 一路上面带笑容的和陈惠还有陈爸爸一起回了樊城，请他们父女俩去青芸居搓了一顿，直到到了家脸上的喜色还是没有褪去。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苏mama将切好的水果端到她的面前，奇怪的问。 “嘿嘿，”苏芸笑道：“当然是所有的一切都顺顺利利啦。” 苏mama有些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感叹着时光的飞逝，不知不觉自己的女儿也都这么大啦。 “就算是顺顺利利也不可以得意忘形知道么？”不过她还是出口敲打着苏芸，自从苏芸得了空间，一路上除去苏mama不知道的那些惊险可以说是顺风顺遂的，她有些担心没吃过亏的苏芸跌了跟头。 苏芸把苏mama按到沙发上坐下，又插了一块苹果喂给她说：“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有分寸的。” 才吃完了水果，母女俩又闲聊了一会儿，苏芸自去睡觉了不提。 第二天一早，她又精力旺盛的跑进空间继续忙活。 空间这种作弊的利器，就算是苏芸只丢下下种子不去管了，也能兴兴向荣的成长，但是劳作获得的满足感是其他的东西替代不了的。 翻了翻土地，将长的茂密的枝桠修剪了些，又摘了已经泛滥成灾的果实，苏芸才去小屋里把醉心于修炼的灰灰扒拉了出来，好说歹说的带到了小溪边。 沿着溪水走去下游，苏芸脱去鞋袜，将白皙的双脚泡在冰凉的溪水里，苏芸惬意的舒了一口气。 有些小鱼儿似乎是被惊动了，也不怕人，好奇的围着苏芸的脚丫子游来游去的。 “唔……”苏芸伸了个懒腰，一下子仰躺在了地上，一只手枕在头后，一只手无意识的抚摸着灰灰柔软的皮毛。 空间里除了溪水潺潺流过的声音，和不远处几只蜜蜂嗡嗡飞舞外，显得非常的宁静。 自从灰灰开始修炼便沉默了许多，现如今也是不说话，只由着苏芸这么发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显得非常的沉静，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打闹，刚刚睡醒没多久的苏芸居然又一阵困意。 “哎，不行！”苏芸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可不能又睡着了，又不是猪。 灰灰抬眼看了一下，不知道她又感叹什么呢，还是闷头闷脑的不说话。 “灰灰，你说，这里是不是太安静了？”苏芸将它拎到自己眼前有些苦闷的说：“这么好的地方，除了植物外却没什么生气，是不是太可惜了？” “……可能吧。”灰灰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如今它除了修炼对其他的事情似乎都兴趣平平的样子。 苏芸有些气馁的看着变得颇为“淑女”的灰灰，“你怎么老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啊。” 灰灰白了她一眼说：“我挺好的啊，哪里没精打采了？” “要是以前的你保证要跳起来说我是不是嫌弃你不够热闹，是不是我不喜欢你了。”苏芸指控道。 “……”灰灰无言，半响才说：“没空跟你胡闹，我去修炼了。”说完就“噌”的跳出苏芸的魔章，自顾自的蹦回小屋去了，只剩下苏芸一脸郁闷的看着它的背影。 “真是……”她呐呐的自言自语道，感觉被鄙视了。 空间空气再好，环境再优美，干坐着也无聊啊！人类毕竟还是群居动物，苏芸这么发了一会儿呆就有些坐不住了。 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苏芸拍了拍身上的草根，叹了一口气，无聊的四处看了看。 好像自从自己得了空间以来，因为这触目能及的大小，还没有真正的去探查过一次这空间的边界就静静是什么样子。 皱了皱眉头，苏芸思索了一下，选择了溪水渐渐消失不见的方向。 只见前方一片灰蒙蒙，似雾非雾，那欢奔腾的溪流就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一样，像一条银链一样的神隐于那边混沌的地方。 苏芸犹豫了一些，朝边界又走了走，那灰蒙蒙的一片似乎马上就要笼罩她一样。 她尝试着伸出了手，缓慢带着一种探究的心情朝那雾气伸去。 “咦？”苏芸的手并没有受到什么的阻挡，前方什么都没有，自己的手指也跟溪水一样消失在雾气之中，似乎前方什么都没有。 难道，这并不是边界？ 难道，前面还有更广阔的地方？ 苏芸心里默默的思量着，但是奇怪的是自己的手伸出去，心中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片空落落的，好像变得虚无一片。 那种感觉，让她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就好像是去游乐场玩的那种刺激的游戏，犹如高空坠落一般，让人抓不住重心。 “怎么回事？”她喃喃的问着，也没有人可以回答她。 这空间毕竟是反常存在的东西，实在是有太多的秘密，青鸢夫人早已不存在，哪怕是存在也不会在这里了，大概除了她没人可以回答苏芸的问题，也不知道哪一天这些未知才能完完全全的解开。 将手收了回来，她定定的看着没有任何变化的手指，一切都安安静静的，刚才那股子难受劲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了再次确认，苏芸这次将两只手都伸了过去。停顿了半响，仍然什么都没发生。 有些讪讪的收回了手，犹豫了一下，苏芸做出了决定，一只脚抬了起来，眼看几乎就要迈入那混沌之中。 “我如果是你，绝对不会再前进一步。”忽然灰灰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吓得苏芸马上缩回了脚。 “不是说不理我修炼去了么？”转过头苏芸赌气的问。 “我要是真不管你了，你今天是准备交代在这里么？”灰灰不知道是不是从白俞那里学来的毒舌，毫不客气的说。 “哪有这么咒我的……”苏芸小声的说。 “还说不是，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还想往那边闯？”灰灰可不管，自顾自的说。 苏芸眉头皱了皱，看了看那片混沌说：“可是我的手能穿过去啊，也没发生任何事，你看！”一边将两只手掌端端正正的摊开来。 “难道你没感觉到什么？”灰灰反问道。 苏芸略微思索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刚刚那种心情，有些颠三倒四的说：“怎么说呢，就是那种……那种好像什么都没有的感觉，反正怪怪的。” “因为本来就是什么都没有。”灰灰淡定的说，一只小兔子，苏芸也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它好像很淡定的样子。 “什么意思？”苏芸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然我也没去过，但是……”灰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但是直觉告诉我那里非常的危险，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才最危险。” “到底什么意思？”苏芸禁不住问：“你说的我越来越糊涂了！” “不管是人类，神仙或者是我们妖类活着都需要各种各样的东西，土地、空气、空间……那里……什么都没有，”灰灰说：“就是一片虚无。简单的说，就是什么东西都会变成一片虚无，包括你。” “啊？！”苏芸吓了一跳，顿时后腿了两步，警惕的看着那片混沌的地方，“这么可怕？那我的手？” 灰灰清澈的眼睛变得有些深邃，慢慢的说：“我也不知道，但是就是那种直觉。” “直觉？”苏芸看了看自己刚才伸过去的那只手掌，还是同以前一样，又掐了掐指尖，还会觉得痛，似乎并没有消失掉，但是刚才那种刻骨的空虚感却也让她记忆犹新，“刚才那种感觉……” “总之，在不清楚那是什么之前不要再想着过去了。”灰灰加重了语气说：“我不希望你出什么事情，不然……我再努力修炼又有什么意义呢？” 苏芸听了灰灰的话，也有些戚戚然的感觉，随即刻意的展开一抹灿烂的笑容说：“好，不去了。” 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那片混沌，苏芸俯身抱起灰灰说：“走，我们回去。” 她不知道那片混沌里藏着什么秘密，也不在乎有什么存在，灰灰说不希望她出事，她就绝对不能出事。 回了小屋里，几乎是片刻不停的，灰灰就蹦出了她的怀抱，自顾自的跑到平日惯常修炼的地方，继续自己未完成的任务。 “唉……”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苏芸也不再组织它了，只有些寂寞的看着那依然紧闭的门，白俞还在里面，也不知道如何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热热闹闹的空间变得安静了许多。围在身边的同伴们都在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努力，照理说她应该觉得开心才对，可是她还是觉得原先那没心没肺的日子最快乐。 拍了拍自己的脸，苏芸自言自语的说：“不能这么想！” 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怪也好，哪怕是大罗金仙，都是有了为之努力的目标才坚持活着的，自己也要努力啊！可不能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