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女人
这天韩晓刚从善德院上完课回府,徐侧夫人的婢女在大门口已等候多时,见到韩晓下车后,忙走到韩晓面前施礼说:“启禀慧姬,楚言公主和楚环公主已来多时,徐侧夫人让你回府后立即前去觐见”。 韩晓点点头说:“待回院洗漱后,换衣过去觐见。” 婢女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韩晓冷冷的气势吓到,没有再敢说出。 韩晓带着桑娜往沁心园走去,心想:这些女人又开始行动了,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虽仅仅月余,但是自己已是不同,倒要看看她们想干什么去。 洗个澡换了一套庄重些的裙服,就带着婢女往徐侧夫人凤翔园走去。 走进凤翔园,只见这里的风格跟她的沁水院正好相反,雕梁画栋、玉砌雕阑、朱甍碧瓦、美轮美奂装饰的跟她本人一样妖娆。 刚走进庭院,就有婢女进去通报,看样子已经等得过急。 韩晓站在院里,等了半天依然不见婢女出来通传,不由得笑起,一边观看院中的景致,一边想:这是在给我下马威吧,想用此法出气?好啊,这回我都不进去了,而是让你们自己跑出来。 院中有一棵夹竹桃树,离韩晓她们很近,韩晓暗用灵功,让树剧烈摇摆起来,然后从根处断裂,直直的倒了下来,砸向她们,桑娜吓得急忙护着韩晓往院外躲去,院内的婢女则吓得大叫:“树要倒了树要倒了”,然后四处乱窜。 只听“轰”的一声,树倒了下来,紧跟着一阵稀里哗啦、噼噼啪啪的声响,厅堂里的传出众多女郎的尖叫声。 院子里升起高高的烟尘,看样子树倒下来砸到屋顶和墙壁。 院里声嘶力竭的尖叫声依然不断,还夹杂着惊恐的大哭声。 桑娜吓得小脸煞白,韩晓也装着惊恐的样子。 一会就见婢女扶着几个女郎慌乱的从院中跑出,只见她们满身的尘土,头发凌乱狼狈不堪,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但没有发出声响,还算是镇定,看样子是公主了。 后面的女郎有呜呜哭着,还有大声尖叫的,旁边婢女连拖带扶,她们的脸上又是尘土又是胭脂,被泪水冲刷的已看不出长相,韩晓估计应该是那几个姬妾。 韩晓装成战战兢兢的样子,躲在一旁看热闹。 其中一个女郎气的声色俱厉的喝道:“徐侧夫人,这是怎么回事?你想害死慧姬,竟用此法?”说完,将身上的尘土拍了拍又说:“以后有事别再来找我,真乃愚蠢之人,备车,回宫,”说完,拉着另一个受到惊吓的女郎,带着婢女往大门口走去。 徐侧夫人哭丧着脸哆嗦的忙上前施礼说:“楚言公主,请留步,我也不知会有此事,请先去别院洗漱一下,再回宫可好?” 楚言公主的婢女,将徐侧夫人推到一边说:“我们公主已受惊吓,需马上回宫让太医诊治,让开。” 徐侧夫人只能让开说:“此事查明后,定向公主禀报”,然后带着婢女陪着小心,跟在公主身后,将公主送上马车。 韩晓在徐侧夫人送公主时,装作因惊吓过度而晕倒,桑娜吓得大哭,这时明管家也赶了过来,韩晓就被明管家派人抬回沁心园。 徐侧夫人带着婢女吓得不敢进院,木副队和明管家等到灰尘落下后,进院查看。 凤翔园里一派狼藉。夹竹桃树由于树枝众多,砸到的地方很广,厅堂的窗户被砸烂,房檐也被砸塌一块,连带房顶的瓦滑落下来,散落砸到院子里。 厢房的一侧房顶与墙壁被砸漏,由于是木质结构,整个厢房摇摇欲坠。 院里摆设的盆景也被砸坏,木质小桥中间也被砸得断裂。 木副队和明管家来到夹竹桃树根处,只见树根齐齐断裂,仿佛是被人锯断一般。 两个人互相望了望,谁也没有说话,然后让人跟徐侧夫人禀报所见。 徐侧夫人听到侍卫的禀报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扶着婢女亲自来到树根处查看,当看见齐齐断裂的树根时,吓得惊声尖叫起来,一边大叫一边喊着:“有鬼有鬼有鬼”。 木副队上前厉声阻止道:“请徐夫人慎言,别因此事造成南王府声誉诋毁。” 徐侧夫人就跟没有听到一番,内心的恐惧让她开始失控,拔腿就往外跑,一边跑着一边撕心裂肺的喊着喊:“有鬼啊…有鬼…有鬼”。 木副队怕谣言扩大引起恐慌,疾步上前来到她的身后,一掌将她打晕,然后命人将她抬到别的院子,传太医给她诊治。 木副队和明管家开始一一盘问,了解一下此事的经过。 当从婢女的嘴里听到公主所说的话后,心里才有些明白,徐侧夫人为了害死慧姬真是下了血本,应该是提前让人将树锯好,待慧姬来时,在用力一拉,树就会倒下,当时慧姬带着婢女正站在树下,要是反应慢些肯定会被砸到,即使没有砸死也会重伤,可是这样害人也太过蠢笨。 然,不是此原因,树根齐齐断裂又该如何解释?难道真如徐侧夫人所喊有鬼乎? 木副队又带着侍卫细细查看了一遍,没有发现拉树的绳索,也没有找到别的可疑之处,只能跟四皇子如实汇报,看四皇子怎么定夺。 明管家有些胆寒,一边派人开始清理,一边嘀咕: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如公主所言,是徐侧夫人想砸死慧姬才做出此事?还是真有鬼怪? 太医来到沁心园给韩晓诊治,这时韩晓已经醒来,但吓得只是啼哭,不让人靠近,太医没有办法只好给韩晓开了点压惊的药就离开了。 徐侧夫人昏迷了一天后,在晚上醒来,依然惊恐的乱叫,明管家让婢女把压惊的药给她灌进去后,她一会又开始昏睡起来。 整个南王府已经下了禁口令,怕徐侧夫人乱喊之事对南王府的声誉受到影响。 下人们都战战兢兢,不敢再往凤翔院周围去,怕碰撞到鬼怪。 徐侧夫人这几日都是一阵清醒一阵糊涂,常常大叫、哭嚎,太医每日都会过来给她扎针。 下人们都四下议论:“是不是因徐夫人想害慧姬,而遭此天谴”。 那几个姬妾也受到不同的惊吓,有呕吐的有发烧的,太医忙的是晕头转向,四皇子后院的姬妾全都病倒了。 韩晓也装模作样的躺了几日,就又开始去善德院上课,但是谁一看都能看出,慧姬是带病坚持上课,因为她脸色很是难看,一幅很虚弱的样子。 又过了两日,慧姬的身体才慢慢好转,气色也逐渐的恢复过来。 这天刚上完课,正要上了马车往回走,只见一个婢女走过来,望着她高傲的说:“可是慧姬?” 韩晓没有理她,登上马车,桑娜也跟着要登上马车,这时,那个婢女一把将桑娜拉住说:“怎可这样无理,为何不答话?” 韩晓在车内说:“侍卫,将此疯女打走”。 侍卫走上前来,用马鞭开始抽打这个婢女,婢女大声说:“我是南王府未来夫人的婢女,你们竟敢殴打与我?” 侍卫一边抽打一边说:“既是未来夫人婢女,为何还这样无理,我看就是一个疯女故意找事,”说完后更狠狠的抽打。
那个婢女尖声大叫,然后猖狂的往街上一个食铺跑去。 侍卫们哈哈大笑,然后跟着韩晓回到南王府。 韩晓知道,那个未来夫人坐不住了,今天来只是看看自己是不是好欺,后面该动心思了。 没过两天,门房就来禀报说,太尉府的周紫女郎前来给孤儿捐助衣物。 韩晓一听,女郎很有心机吗,能以捐助之名来给她示威,好啊,看你能捐助多少,坚持多长时间。 就让门房将她引进厅堂,竹前去接待,又让人做出一个荣誉证书,由胡氏给她发放,而韩晓则闷笑着带人出了善德院,回到南王府。 又过了两天,韩晓马车刚刚出南王府,就被一辆马车给堵住,马车上下来一个婢女说:“车内可是慧姬?我家女郎想请你去前方食铺一述。” 韩晓低声教桑娜,然后桑娜说道:“谢谢女郎看重,我家慧姬因要给孩子上课,不可耽误时间,所以还望女郎将马车移开,让开路。” 那个婢女很生气大声说:“我家女郎是南王府未来夫人周紫,你个小小姬妾竟敢如此无礼。” 桑娜也大声说:“既是未来夫人,为何还如此狂傲对待姬妾,在街中拦截侮辱,难道不怕名誉受损,影响婚事?” 那个婢女一下被噎了回去,哑口无言立在当场,车内传来一声轻呵,马车将路让了出来,韩晓的马车则慢慢的往善德院走去。 车内四皇子未娶的正妻周紫则暗自咬碎银牙,轻声诅咒着。 韩晓有时真搞不懂这些女人,为什么这样彼此嫉恨,即使嫉恨也不应该嫉恨女人吧,而是应该嫉恨那个花心的男人才对,不知她们是怎么想的,哎…自己无心当小三,却遭人嫉恨成这个样子,看样子无论是什么年代,做小三都是一条坎坷之路啊。 周紫一边流泪一边回到太尉府,来到夫人处,跪倒夫人怀里大哭起来,夫人急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婢女上前将这几日所遭遇之事,偏颇的说了出来,夫人听完后,生气的一拍榻几说:“真是猖狂,眼里没有长幼尊卑了吗?一个没家世没根基的女郎,竟然如此狂妄,我倒要看看她依仗着什么。” 然后将下人打发出去,扶起周紫,母女二人开始商议下步该怎么做,因为现在的慧姬已经影响周紫的地位。 慧姬能得到净德大师的点化,并带有佛缘和神意,这样的人四皇子怎能让她只做一姬妾? 慧姬的慈善使得百姓都人心所向众望所归,四皇子让有此声望之人只做一姬妾? 慧姬造出的人力车和手套,不仅挣得珠币还解决百姓温饱,又为穷苦孩子建立善德院,进行学习,四皇子怎能让如此大才的人只做一姬妾? 慧姬所做这些,别说是做南王的正妻了,就是做皇后的资格也是够的。 四皇子回来知道这些后,一定会到圣上那为她讨封,圣上不看别的,就是看在净德大师的份上,最低也会封慧姬为侧夫人,弄不好会封为平妻。 慧姬成为平妻也好侧夫人也好,在四皇子的心里都是特殊的,那么周紫作为正妻又能讨得什么好呢?最可怕的就是,刚嫁过去就被冷落一旁,即使是下人也不会看重,那样日子岂不太难过? 母女商量半天得出一个结论:必须在四皇子没有回来时,将慧姬赠送出去或是香消玉损。 商量完后,周紫回到自己院中,夫人则等待太尉回府继续商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