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阿九小十双剑合璧

    不过几，便出了敏妃的百。

    十月十一，是十阿哥的生辰。一早儿先去给康熙磕头请安，又去承乾宫佟佳氏、翊坤宫宜妃处磕了头，十阿哥便拉着九阿哥一道出了宫。

    俩兄弟到八阿哥的贝勒府时，八阿哥还没下朝回来，雅齐布也不在，门口小厮见是九阿哥、十阿哥的轿子，忙过来打千磕头，“奴才给九爷、十爷请安九爷吉祥十爷吉祥奴才先恭祝十爷千秋金安”

    弟兄俩都穿着宝蓝色皇子常服，戴着貂皮暖帽，珠儿线的红缨穗，行动洒脱。地下跟着的小太监上前掀起帘子，二人下了轿子，先仰头看了看八贝勒府大门，又不约而同往旁边瞧了一眼四贝勒府的院墙。

    十阿哥道：“小猴儿嘴甜你十爷过寿，你可有甚么好的孝敬？”

    小厮苦着脸，“奴才笨拙，奴才有的都是主子爷赏的，实在没有甚么能拿得出手孝敬十爷的，只有多给十爷磕几个响头了。”说罢果真跪下连磕三个响头，嬉皮笑脸道：“奴才求十爷赏，也跟着沾沾十爷大寿的喜庆。”

    十阿哥笑眯眯道：“栓儿，赏他俩大子儿”说着进了大门。旁边跟着的小太监栓儿对他道：“就你嘴乖”从怀里掏了一串青钱给他。

    二管家已是迎了出来，“奴才给九下、十下请安”迎了二人进去，“八贝勒还没回来，两位下可先在屋里歇息，有事只管吩咐底下人。”一面领他们去了八贝勒常起居的主屋。

    待坐定，小丫头奉了茶点上来，九阿哥便问：“那个苗寨小姑娘呢？”他们来过八贝勒府多次，却总是没见过她，这次可要趁八哥不在家，去瞧瞧她。

    二管家也不是外人，是良贵人母家的一个侄子，名叫图尔恽，不过二十来岁，可算是八阿哥的心腹，等闲事也不避着他。就见他一愣，陪笑道：“九下，不是奴才狂妄，眼里没有主子，实在是八贝勒吩咐过了，不叫大小姐见人。”

    九阿哥就哼了一声，“我知道十三、十四两个是常来的，八哥也没说不许他们见面，怎么反而我们就不是你主子的亲兄弟了？”

    十阿哥已经嚷了起来，“今儿爷是寿星，爷最大快带爷去见那小丫头”嗯，这个好，原来哥俩一个斯文一个鲁莽，是这样配合的。

    图尔恽支支吾吾道：“是奴才这就去请大小姐。”

    九阿哥一挥手，“不必麻烦了爷今儿得闲，就进去瞧她。”于是同十阿哥两人，往他八哥家的后宅去了——其实要说他们这样，也是不大合规矩的，毕竟八哥颇有几个美妾在家。

    ××××

    等到了晴川小院，九阿哥一眼见着月亮门上的牌匾，倒是一怔，“这是八哥的字儿——”他家八哥几时字儿写的这样好了？原来先前四哥说八哥字儿写的着实进步不小，不是说假的。

    十阿哥却道：“你不知道么？八哥最近练字儿很是勤快，窗课甚好，汗阿玛已经夸了好几次了。”又不耐烦，“理这个做甚？”一面呱噪着，就进去了。

    图尔恽自然是不能进来的，是个丫鬟领了他们过来，见院子里面站了个小丫头，正在廊下给几盆子水仙花换盆子，忙唤她过来，“景儿，去跟大小姐说，九爷、十爷来瞧她。”

    那丫头小脸小眼，倒是一副机灵样子，忙上前福行礼，“奴才给九爷请安，给十爷请安大小姐不在屋子里呢，带了水去书房了，说是今儿十爷寿辰，要写个扇面儿给十爷。”

    十阿哥大感兴趣，“她就送爷这个做礼物？我听说她的字儿写的是极好的，竟入了咱们四哥的眼。”

    九阿哥诧异，“你几时喜欢扇子这样俗的东西？一个扇子有甚么可稀奇的？我瞧这小妞妞可是会打马虎眼。”

    一面说着，一面进了屋坐了，*光上来奉茶点。那丫鬟对*光道：“去请大小姐回来罢——雨jiejie呢？”

    “大小姐一大早就打发雨同石青出门了，说是世子送了东西来，叫咱们府上去人接进城来。”

    十阿哥一拍手，“这次可巧”

    就见风从东梢间掀了帘子出来，笑吟吟福道：“风给九下请安，给十下请安今儿是十下的生辰，风恭祝下年年有今，岁岁有今朝”

    九阿哥凝目细看，这丫头不过十五、六岁样子，个儿不高，一张圆脸粉粉透嫩，杏仁大眼脉脉含波，穿一件桃子红的斜襟长衣，一条桃子红的绸面夹棉裙，长衣上披了一个类似汉服云肩似的四方披肩，四边缀着菱形的亮银片，少许异族风，越发衬得她形曼妙。

    这大清朝的皇宫里面多的就是美女，九阿哥自己的额娘就算年近四旬，那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可见了这苗疆少女，也觉着眼前一亮。

    九阿哥、十阿哥都是康熙二十二年生人，足岁不过十六岁，正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又青涩又想快些成熟的年纪。也是最可的年纪。

    真真第一次见到他俩，就觉着这个年纪的青少年，果然是最好的年纪。

    这阿九，皮肤也是白皙，却不同于八阿哥的那种温润如玉般的白净，也不同于十三阿哥那种白得近乎苍白的白腻，而是一种宛如最白净的瓷器般的那种白，泛着微微的柔光。而他的容貌，其实并不算俊美。他没有遗传到康熙那种典型通古斯人的尖下巴，也是个容长脸，但下颌却是方的；眼睛不大，倒是形状不错，虽比不上八阿哥那双姣好的丹凤眼，却清亮有神，熠熠生辉。少年清瘦的材，自有一股清俊风流，面容是冷峻的，但偶尔一笑，却很有妩媚的风。

    小十则是容长脸，小小的方下巴，耳朵微微招风，一双浓黑的剑眉，皮肤微黄，眼睛倒是大，滴溜溜直转，很有精神头儿，有那种青正当年的神采飞扬，又有在富贵之家的天然尊贵，总之一眼看上去就是个贵公子。

    俩人都穿着宝蓝的皇子常服，暖帽已是去了，露出刚剃的趣青的光亮头皮，很是扎眼。

    九阿哥、十阿哥见个穿苗装的小姑娘进来，就知道定是真真，也都打量她，见她生的是好看，神态也自然大方，并不怯人，但可的小女孩多了去了，为甚么就她入了那个看似什么都不在意但是却极难讨好的八哥的眼？

    八阿哥的丫鬟上前回话，“大小姐——”

    真真道：“你别说，我来猜猜看——”手指着九阿哥，“你是阿九。”再指着十阿哥，“你是小十。”

    就见九阿哥板着脸：“谁许你这么叫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