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福临前往准葛尔
一想到清风的新娘子很有可能就是小欣,福临就坐不住了。 他要进准葛尔,而且是要立即! “立即给朕准备一匹千里马,快去。”福临吩咐道。 小顺子一愣,在皇宫里要千里马干嘛呢?不开口问:“皇上要千里干嘛呢?” “朕要去准葛尔,立即就走。”说这话的时候,福临的语气是坚定的。 小顺子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皇上怎么又要去准葛尔了? 不就是准葛尔的三皇子成亲吗?又不是皇上成亲,他去干嘛呢? 小顺子再多一个脑袋也是想不明白的,他当然不知道皇上是去抢亲的!但小顺子知道,皇上一旦去了准葛尔,他的人头就不保了。 小顺子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福临立即皱起了眉头。让小顺子去准备千里马,他怎么就跪了下来呢? 皇帝大人理万机,如今一心想到的也只有梁悦欣。他又怎么还记得太后曾经下过狠话,他一旦离宫,便杀了全乾清宫的宫人呢? 当然,皇帝大人忘记了,小顺子却是忘记不了的。谁没有求生的意志,谁想死呢? 小顺子立即哭诉着说:“皇上,你就饶了奴才吧,饶了乾清宫里的宫人吧。” “乾清宫里的上上下下,对皇上都是忠心耿耿的啊。”小顺子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脖子上的人头即将不保了。 小顺子这么一哭诉,还真的让福临想起来了。想起了太后曾经说过的狠话。 没错,乾清宫的宫人对他都是忠心耿耿的,他是于心不忍。 但准葛尔也必须得去。万一清风的新娘子真的就是小欣,他岂不是会后悔一辈子? 福临犹豫了片刻,才说:“先去慈宁宫。” “是,皇上!”这一次,小顺子应得十分响亮。不管皇上去哪里,只要不是去准葛尔。不离宫即可。 小顺子答应道,便立即行礼退下去准备轿了。 一到了慈宁宫,福临便跪了下来。 宫人都都吓了一跳,全部也跟着跪了下来。只是一瞬间的时间。慈宁宫外便跪了一地人。 “皇上,你这是要干嘛呢?”跪在旁边的小顺子一脸的糊涂,皇上的心思,他真的越来越猜不到了。 “去跟太后说,请她答应朕去准葛尔。否则朕就在这里长跪不起。”福临轻声对小顺子说。 小顺子一愣。万万没想到皇上会用这一招。可知道,太后是很面子的人,皇上这跪在慈宁宫外,所有人都看着,这不是要令太后难堪吗? 福临不是要让太后难堪,而是在威胁她。用皇家的颜面来威胁她。 小顺子战战兢兢地把福临的话带去给太后。 话音刚落,就听见太后摔花瓶的声音。 花瓶的碎片还溅到小顺子的边,差一点就划过他的脸。小顺子倒吸了一口凉气,还好离得远,不然得破相了。可知道。他是皇宫里第一大美男太监呢。 “就让他在外面跪着。”太后大吼一声,火气继续飙升。 小顺子自然不敢再说话,一动也不敢动地继续跪着。反正他出去也是得跪的,皇上都在外面跪着呢,他能不跪吗? 太后边的托娅一时间也不敢说话。她侍候太后这么久了,还从没见过太后发如此大的火。 内,众人都沉默了。小顺子和托娅是大气也不敢出,空气都要凝结了。 只见太后用手揉着太阳,她的头很疼,痛得快要炸开了。 托娅也赶紧上前为太后按摩。 让福临在外面跪着不过是气话。就算太后不心疼福临。她也不能不顾皇家的颜面。 福临是皇帝,他的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皇家。让皇帝在外面跪着,若是传出去可不是遭人笑柄吗? 所以太后头疼。一方面要顾及着皇家的颜面,一方面又要顾及福临的安危。 福临一心求去准葛尔。那是十分危险的事,太后怎么能答应呢?可是不答应他,他却要长跪不起。而且还是在慈宁宫外,所有人都在看着。 皇帝失去了威严,最严重的不是丧失威严,而是江山不稳。危及到江山才是最为严重的问题。太后担心的就是这个。 先皇托付她照看好大清的江山,她也为此付出了全部心血。一直以来,太后做事都谨慎有加,一直没有忘记过自己所承担的责任。 太后长叹一口气,这就是她生的好儿子啊,把她bī)于两难的境地。 福临知道太后的弱点,以此来威胁。他可不管什么皇家颜面,江山不稳。他只想尽一切可能找到小欣,且不伤害到任何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太后却想不出一个万全的办法。太后突然想起了先皇说过的话,事若是无法两全,得保住最重要的。 是儿子的安危重要,还是江山重要?太后的头要炸开了,极度难受。 良久,太后还是妥协了,摆手道:“哀家答应便是了,让皇上进来吧。” 太后的话说得有气无力的,不过小顺子和托娅还是听见了。 小顺子还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立即应着出去转告皇上。 福临就知道用这一招能够bī)使太后答应。因为太后的眼里看到的都是江山,她首先想到的也是江山。 有母如此,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福临如愿bī)太后答应了让他离宫前往准葛尔,全乾清宫的宫人命也是保住了。 当然,太后还交待了小顺子和御林军沿路保护福临。自然,他们都是乔装打扮的,以大清商人的份前去,尽量不打草惊蛇。 如此需要准备一番,福临就不能立即离宫了,离宫的时间就推到了明天一早。 不过能够争取到这个结果,福临已经满足了。此次前去,他一定要把小欣带回来。在福临的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了小欣就藏在准葛尔里。 皇上在慈宁宫外下跪一事也被太后封锁了消息。她吩咐下去,谁敢走漏风声。就是死路一条。 福临下跪的时间不长,只有慈宁宫的人知道,消息封锁起来还是很容易的。至于小顺子呢,他自然是不会胡说的。 事似乎得到了一个较好的解决。太后长叹了一口气。脸带悲伤地看着托娅问:“哀家是不是不配为人母?” 托娅立即跪下,使劲地摇头。 太后的眼睛湿润了。她相信如果换成别人,一定不会答应福临的要求的。任何一个母亲都会选择保存儿子。而她,首先选择的却是江山。 其实托娅早就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她非常了解太后,太后把江山看得比一切都重要。年轻的时候为了江山而舍弃了。如今又舍弃了儿子。 不过在托娅看来,也正是如此,太后才能保着大清的江山稳固不倒。所谓有得就会有失,这也是自然规律罢了。 福临开始起行了。从京城到准葛尔的边界,就算骑的是千里马,夜兼程,也需要五天的时间。而且用五天的时间也只是到边界而已。 福临心急如焚,自然是夜兼程了。皇帝尚且如此,他边的侍卫当然是不敢有怨言了。 似乎到了准葛尔就一定能见上梁悦欣,福临是满脑子都想着她。也许念力是有的。远在准葛尔的梁悦欣似乎也感觉到了。 梁悦欣似乎感觉到福临在呼喊着她,而且这种感觉是越来越强烈了。 都要成亲了,怎么还想着前任呢?梁悦欣心里不安,该不会是她还没有放下福临吧? 由于和清风的婚事比较仓促,梁悦欣还真的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到底她有没有放下福临了?是否还着福临? 不过心里这个疑问很快就被她打断了,如今再想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妥。 书上不是说过,人在一生中会上好几个人吗?以前她是福临,可是以后的也可以是清风啊。但是如今……如今她对清风也只有感激,还没有。 梁悦欣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都要成亲了,怎么会没有呢?不对。一定是感觉不对。感觉这种东西太飘渺了,不靠普。况且是可以培养的,根本就不成问题。 梁悦欣思绪万千,脸上晴不定。自个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把旁边的清风忽略了。
清风是和小欣并肩坐在草地上。本来两人是来谈心的,但梁悦欣却开小差了,神游拉不回来了。 梁悦欣在神游,清风就一直盯着她看。小欣的表都落进了清风的眼里。阅人无数的清风又怎么会看不出小欣的绪呢?出正是因为看出来了,所以他心里有一丝不安。 好不容易才等到和小欣成亲,可是万一小欣后悔了那可怎么办?清风不免有些担心。毕竟小欣对他的感还不够深。这一点清风心里是十分清楚的。 从他们婚事定下来的那一天,清风心里就有了这个担忧。所以他一直都很留意着小欣的反应。还好,这几天,小欣对婚事还是配合的,看不出有悔婚的意向。 清风轻轻地把梁悦欣搂入怀,这样才感觉小欣是真实地在他的边,才有安全感。 梁悦欣一愣,终于回过神来了。 清风亲了一下小欣的头发,随即说:“不许你悔婚。” 梁悦欣又愣了一下,她什么时候说过要悔婚了? 清风把梁悦欣搂得越来越紧,那是害怕失去的一种反应。良久,梁悦欣才明白清风说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叫她不要离开。 梁悦欣笑了,狂徒说一句话也是霸道的。如果是福临,他应该不会这么说的,他应该会深地说,不要离开他。 不知不觉间,梁悦欣又拿福临跟清风比较了。她知道这样子不好,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清风不知道,他和小欣的两人世界还会常常多一个入侵者。福临就一直介在他们的中间,是小欣的一个心结。也许这就是初恋绪吧,人生中总会有一个人,想忘记却不容易忘记。 倘若在清风和梁悦欣大婚的当天,福临及时赶到,那么,梁悦欣会怎么选择呢?是跟福临离去?还是留在准葛尔和清风在一起? 梁悦欣穿一大红的新娘服,喜庆的妆容,她依然年轻貌美。清风也是穿红衣,意气风发。 清风挽着梁悦欣的手,两人走进礼堂。在众人的祝福之下,开始拜堂行礼。 一切都在顺利进行着,眼看着小欣就要成为自己的妻子了,清风笑得合不拢嘴巴。 “小欣,你不能嫁给他!”福临风尘仆仆地出现,众人都吃了一惊。 梁悦欣转过,一脸惊讶地盯着福临看,不知所措。清风立即挡在小欣的面前,把小欣藏在后。 准葛尔的众侍卫纷纷拿出剑对准着福临。三皇子的大婚子,岂能让保来捣乱? 福临毫无惧怕,一步一步地走近梁悦欣,完全不把众侍卫放在眼里。 “小欣,你答应过朕,永远不会离开朕的。”福临的脸上除了倦容就是难过,心的女人竟然要另嫁他人,能不伤心难过吗? “小欣是我的妻子。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还没等小欣回应,清风便下令让侍卫驱赶福临了。 “不,小欣是朕的。朕和小欣是拜过堂的结发夫妻。”福临挣脱开侍卫,大声吼。 福临和梁悦欣是曾经照足了礼仪成为夫妻。而清风和小欣,当下还没有拜堂,还算不上真正的夫妻。 清风怒了,一把夺过旁边侍卫的剑,上前对付福临。却被梁悦欣拉住了。 梁悦欣绕过清风,走到福临面前。旧人相见,自然是感慨良多。 “小欣,跟朕回去。”福临轻声道。他对小欣几乎没有说过大声话。 梁悦欣摇摇头,没有接过话。 “只要你跟朕回去,朕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朕甚至可以立你为后。” 天下女子无不喜欢后位,福临不惜以皇后的位置来哄梁悦欣回来。 “不,回不去了。”梁悦欣还是摇摇头。 “只要你愿意,谁也阻拦不了。”福临的话音刚落,他带来的御林军纷纷拨出了利剑。 而清风的侍卫也全提起了剑,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