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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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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3章为

    鹰眼是探视镜,这是李砚的发明之一,在战场上有绝对的优势,这鹰眼望的极远极清,一只鹰眼不知要超过多少探号兵的力量,此时徐林举着鹰眼的手不自然的颤抖了起来,透过鹰眼所望到的,是他终于得偿所愿一心希望能够见到平安如常的女子,此时看到的她,如之前一模一样,平静冷毅稳坐在马背上,甚至连他想象中的憔悴之色也不曾有。

    “会这样……”徐林从未有过这样的挫败感,他缓缓拿下鹰眼目光呆滞:“我竟然被连月耍了……”

    莫小竹也是面色复杂,这么多年未见,没想到这一眼竟然是用这种方式,显然的很,连月与茶夜走的西北道就是百里赋先前走的路了,从茶夜的神来看,竟然像是不知道赵子和徐林在这边会遇到什么一样,再通过徐林的连番表现,莫小竹瞬间推断了一清二楚。

    她自己也是震惊不已,没有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竟然会这么多变故,她此时真的很想狠狠的教训徐林,如果他沉得住气再等上一会,事又怎会到了如此地步

    莫小竹心里的火噌噌的往上冒,如果赵子和徐林都稳住气,两人商量着来别这么冲动就跑过来,怎会中了连月的计茶夜的样子一看就是根本不知道赵子和徐林也在这赤水边境

    徐林现在赶来,看似一片赤胆为援助赵子,他也的确如此,可这两人如果真的够团结,又怎会一前一后的赶过来莫小竹此时无比激恨,因为这两人的疏忽与不团结,导致她必须将赵子和茶夜麾下的雇佣军在这里剿杀干净,还要在这里堵截徐林演一场大戏给他看,就好像这件事是她与连月合谋的一样

    徐林此时像是痴傻了一般,后的墨家军也是一片哗然,莫小竹想到的徐林怎会想不到,他此时比任何人都更悔恨,如果能与赵子商量一番,如果两人不是各自为政,就有这样的结果。

    可是赵子现在在哪里?他难道凭空消失了不成?

    他对莫小竹的话是不存半点怀疑的,这里只有两条路可走,赵子如果没在东北线路,那必然就是在西北线路了,可先前连月说茶夜被百里赋挟持走了东北线路,莫小竹又一直在这里驻守着任何人都没有从此经过,再者说了,茶夜若是被百里赋挟持,又怎会现在出现在连月的军队里?

    连月满目哀痛,恨不得此时将连月撕成两半,咬牙切齿的看着西北方向说道:“他说百里赋挟持了茶夜往东北方向来了,还说赵子也来了这里,然后我便追来,现在看来,百里赋未必当时挟持了茶夜,否则百里赋跑了,茶夜也断不可能与连月走到去。而连月却把赵子支开去追百里赋,现在又把我支开来了东北线路,连月这分明是要分割开我和赵子的势力,好让茶夜没有势力受他摆布,现在茶夜孤在他军中,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翻出连月的五指山了莫将军,我好糊涂”

    明白真相的莫小竹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沉声道:“既然如此,除了将计就计别无他法,等他们走远了,绕回西北道跟在他们后方吧。”莫小竹也望向了西北道,她突然觉得,在百里赋走了西北线路后,按常理来说茶夜应该走东北道来察看的,可茶夜却改了主意,莫小竹突然意识到,兴许就是因为自己在东北线路,茶夜才连看也不想看一眼的。

    突然间心里就像被人闷了一拳,世界怎么了?

    连月曾经不止一次的对她说过,大家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可莫小竹觉得自己并没有变化,甚至于连月也没有变,他们都和以前一样,想活下去并且活的很好。可茶夜她怎么了?茶夜这些年做过的事和发生过的事,每次传到她的耳中时,她都无法相信。

    为什么茶夜变成了这样?为什么茶夜现在对她曾经的兄弟姐妹这么冷漠?难道她的心中只有李砚么?其余的人便都不是她的亲人么?

    “回不去了么……”

    恍惚中徐林似乎听到莫小竹口中喃喃出这几个字来,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听见的,回头去问时,莫小竹已经向后方退去,徐林张着口看着莫小竹的影,瞬间便明白了什么,他很想唤住莫小竹,很想让莫小竹不要误会,可他却意识得到所有的话在事实面前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他们这些现在叱咤风云的人物,任当年团结亲密,现在也不可能拉得回了。

    ——

    这一年寒冬腊月,本应天下国民欢渡迎接新年,然而整个版图却是一片死气沉沉,那腐朽的沉郁之气一层层漫上天际再重重的压将下来,像是在酝酿一场豪雨等待时机劈裂天地倒泼下来,等待浇息这乱世之火,驱散这黑沉的气息。

    连月撤离赤水边境之时留百余人马继续驻守,一路西北而去,沿途必留岗哨,东北线路秘密驻扎着莫小竹麾下的士兵,整个赤水边境以北,牢牢的控制在他们二人手中,相比先前的疆地,整整向东扩展了一百余里。

    远在天朝炎京的一片赤红包围之下,几内连铲四将,即墨溪将皇宫重重包围,接连几掐水断粮,恩威并施每都有从宫闱深处缴械投降而出的宫人和一些护卫,腊月甘四,墨家军士兵围着皇宫布下弓箭手,万箭齐发向宫深处。

    然而每个箭尖却并非夺人命的寒锋玄铁,而是捆扎了字条的布团,箭雨泼头浇下之时,宫内尖锐的喊叫求救之声冲天,脚步声纷乱如战场急鸣不止的战擂,不过片刻间便安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唏嘘与哗然。

    宫中的人打开字条,个个震惊不已,只见上书:一内缴械者,免死赦自由赏银十两,两内缴械者,免死赦自由,三内免死。三过后宫门关,生死天定。

    当整整一上午未有任何人出宫,然而当傍晚,整个南门黑压压的围满了人,即墨溪亲自立守,一个从他眼前走过,未放过一个可疑之人,也未误过一个清白的人。

    甘七,宫门关。三内,出宫的宫人多达万人,其中劫下趁混乱溜出的羽卫十一人,无一遗漏,当场斩首。

    除夕,炎京火红一片,满城街道空无一个百姓,家家户户门前的红绡纱帐下必驻守墨家军士,寒光刀影不容挑衅。皇宫被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卫住,士兵高举刀剑,骑兵当先,弓箭手全部就位,四面宫门同时大开,杀喊声震天响,破宫而入。由即墨溪率领的五千精兵一路长趋由西门而入,直入正,惊人的是沿途竟几无阻挡,从上空俯视,东南北三门杀的血光泼天不忍多视,偏偏这西门,竟像入了无人之境,一路的无可阻挡,却让人莫名的心生苍凉。

    大军停扎在一座如地宫的阶下,军喝之声沉稳有肃,长枪咣的一声齐齐的扎在脚下的青石砖上时,即墨溪在马背上同时抬起头来。

    翻,下马,一步一阶的向上踏去。

    长生。

    这座暗得没有一点光源的大像是已经死去,如同百里家的江山宏图,灭了,永不会再亮。

    记忆中百里家的皇宫是不会黑下来的,几十年来都是如此,炎京因为皇宫的璀璨而散发光辉,那是天家之火象征绵延不可息。历史上曾经在这里住过的每一个皇家,似乎都是如此,然而每一个姓氏,最终的结果都是被下一个新的姓氏取而代之。

    双手抚上那金雕木门的时候,即墨溪的手指有一刹那的瑟缩,苍白的指节与那金色对比是那么的鲜明,这样刺眼的感觉,让他突然觉得这是极不协调极不搭衬的。

    “你来了。”

    一片死寂的长生内,隔着金雕木门,突然的三个字,竟不像是人发出来的。即墨溪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后百层阶下便是密密麻麻蓄势待发的众兵,前是百里皇室的先人留居之地,生地死地,何其不真实。

    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幽幽的被推开,百里家的祖宗牌位前的莲灯不知何时已不再亮了,深处的蒲团上一个人静静的背门而跪,像一个千古罪人。

    “我来了,百里铮。”

    即墨溪的声音沉沉的响起,声音不大,却十分的清晰,在这空dàng)的大之中像是盘了几个来回都不肯散去,一圈一圈的dàng)着悠悠的回声,直到最后再听不见。

    “为什么非要是你不可?为什么到最后走进来的一定要是你?”年轻的皇帝声音听来竟有些苍老,可属于他本年龄的轻狂与不甘还是不可控制的让他咆哮了起来,蒲团上他的子竟然像是在颤抖。

    那人口口声声一字一句的质问他为什么,即墨溪站在那里却突然有点想笑。

    为什么?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为什么都一定要有个原因,也不是所有的为什么都可以问出答案来的。

    他缓缓开口,声音无波无澜:“我扶你上去,自然要亲自把你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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