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共难
下午加更,求票求收藏 —————————— 此时,她望着那浓雾越发的变黄变淡,凝神专注一眨不眨的盯着。不消半刻,那雾气左方骤然间泛起一小团橙色,她两足发力立即冲向那一缕橙烟扎去…… 刹时间,宛如拨开云层挑开夜帐,天光大亮,烈日灼灼熏烤,瞬间的光亮刺的她两眼微眯,心中震惊不已的同时,本来夜寂如水寂静无比的四下,却突然间涌现了白日里才有各种声音。风袭树叶之声,小兽走动之声,甚至连虫鸣之声都清晰无比! 像什么,就像看着一部王家卫暗调电影,突然间踩到摇控器,频道眨眼间变成了大自然动物世界! 却也有人声传来,竟是打斗之声,茶夜立即欲向发声处寻去,却突然间隔空听到咯咯的怪笑之声,远远的瞧见几个黑衣人隐在树林中打斗向她这边望来,而这时那撕裂的天空竟在身后像被拉链控制一般竟要慢慢合上! 茶夜连忙向回奔去,只知道那黑洞里还有一个人,那人生活绝对不能自理。一边向那黑洞钻回的同时,一边大喊:“别放弃寻我们!” 一声诡异的哧哧声,大晴大亮的场景不复再见,浓雾再次将她包围,一片死寂。 灰蒙黑暗之中她向来时的方向走了出去。抬头再看,漫天漫地的黑暗,山林谷夜,若不是她亲眼所见方才一幕,根本看不出眼前这些竟然不是真实。 她忍住震惊与恐惧,心情已全然不像来时那般自信满满。好不容易寻了几片大芭蕉叶,勉强盛了一些水,脚步沉重的向山洞走去。 褚月浅已经坐在那里,正咳喘着服药。茶夜将水递去,问他:“你感觉身体怎么样?”可惜,他没有说话,只是满面潮红的看着她。 想起刚才的一幕,又想起自己发烧后不足一日便退的干净,茶夜心里有些慌了,暗自算了一下,心中不知如何是好。 看了看褚月浅身边剩下的药草,茶夜想,是不是该让他把这些药全服下去?该怎么跟他解释他们在这地方呆的一日,外面其实已经过去了十几日?! 天哪,这是什么空间不成?!茶夜的脑袋一团浆糊,她以为她穿越到了一个平行空间,多年来生活到现在,除了即墨溪有点控制人肌rou组织的异能之外,她还真没发现这个空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回想那书册,再厉害也没有提过有这种异境的存在。这个地方显然是被人动了手脚,特地为他们二人准备的。山中一日,人间数日,我的妈呀,这是仙界?! 可是偏偏他们身体机能还是属于原先的配置,就比如说他们一日两餐,和之前没有不同,之间也不觉得饿或是困。但是偏偏她这一发烧,竟然不足一日就好了,她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好的这么快。按此推论下去,褚月浅按自己平时的药剂按时服下的话,其实等于他已经本来一日三服的,现在是三日一服! 不知这次下手的究竟是什么人,但是茶夜知道的是,他们要的不仅仅是褚月浅拖延几日就可了,还要让褚月浅因此事而身体大损,想到褚月浅出去后的身体状况,茶夜就不寒而栗。 茶夜正在思量该不该让褚月浅把剩下的药全服下,心里无比纠结,因为她不知道救援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他们救出去,若是还要等上几天,没有药的褚月浅,怕是会更糟糕。 就在这时,褚月浅突然剧烈的咳了起来,好久后压抑下去后,两眼都泛了血丝,他气虚不已:“我觉得身体怪怪的,按说不该如此,也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正说着,褚月浅吐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茶夜彻底傻住,连忙将他放下,此刻更为害怕。心道完了完了,都吐血了,这次真是完了…… 她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幸好只是晕了过去,想了想后,拿着匕首去外面疯狂的劈了一堆树干,又将自己的外衣褪下撕成布条,手脚麻利的做好了一个勉强可躺一人的竹排。 将竹排拖回山洞,茶夜将那些药草分开装好,仔细的贴身放入怀中,又将竹排铺上干草和衣服,慢慢的将褚月浅平躺放上去绑牢了他的双腿和腰际固定好。
忙完后才觉得疲累,咕噜噜喝了好大些水,抬手看见自己双手竟被树枝划了满满的血道子。顾不上疼痛,也顾不上包扎,她此时只万分感谢这些年李砚和即墨溪把她的手臂治疗的很好,几乎可以和正常人一样,不然今时今日,她只怕不知要辛苦多少倍。 把竹排上捆的一个双肩带背在身上,艰难的向外走去时,她才发现自己浑身酸疼,双手的血痕更是疼的不像是自己的,整个胸肺也是随着呼吸而沉沉的闷痛,她此时真怕自己一松懈下来就会和褚月浅一样一口鲜血便闷晕过去,咬牙忍着沿着那小溪逆流向上走去。 这样踏月而行,四周静的像是空无一物,唯有脚下一汪溪水潺潺,曲折蜿蜒。溪边隐有小小的野花绽放,却没有半丝花香。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她抬头看到月亮每偏移一寸,便停下喂褚月浅服一次药,三四次下来,天色终于渐亮,而她的双腿已经呈机械式的在向前迈动,双手勒着肩住的布带,也早已不觉疼痛为何,唯有双肩处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知道那几个磨出的大水泡,终于很争气的磨破了。 晨光映下,清澈的空气便渐渐扑入鼻翼,隐隐的似乎听到些鸟鸣之声,茶夜大喜,知道生机不远了,回头探了探褚月浅的呼吸看了看他的脸色,心中稍稍放了些心。决定休息一下喝点水再前行,便一瘸一拐的走到溪边,极不优雅的捧水而就。 嗬,真是刺激,这一松下气来,水也觉得冰冷刺骨,双手更是肿的像两个大胡萝卜。但这也是件好事,这种温度说明他们已经快要离开那片诡异的地界了。抬头时,正看见一只鲜绿鲜绿的小鸟停在前方的树杈上,转着小小的脑袋,机灵灵的不停看她,还发出阵阵的清脆叫声,极是可爱。茶夜一时兴起,冲着它吹了个流氓哨。那鸟儿却极不领情,啾的一声飞走了,茶夜扭头一看,那个如纸般脆弱的少年已悠悠醒转,两腿估计是被捆的发麻,正无力的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