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中文网 - 言情小说 - 重生嫡女不认命在线阅读 - 第039章 林文轩意在婉君

第039章 林文轩意在婉君

    感谢‘雨凌曦’和‘人醉梦亦碎ゝ’童鞋的长评,读者满意,就是小羽最大的追求!俗话说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小羽不求大家打赏评分,只要不吝手中推荐票,给小羽多投几票推荐就满足啦!感谢各位支持,还请大家多提建议,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

    婉君从老太太的院子里匆匆出来,见老太太正由婉慧陪着在漪莲亭里坐着,虽说已经到了三月下旬,天儿也渐渐暖了,但眼下已是傍晚,日头逐渐西沉。婉君让如意回院子里灌了个汤婆子,抱在手里朝亭子里走去。

    “祖母切莫往心里去,是她自个儿觉得罪孽深重,对不起陈家,才会求死,与祖母并不相干。”婉慧白着一张脸正在宽慰老太太,见婉君过来,问道:“可抬出去了?安置好了没有?”

    婉君上前将汤婆子给老太太捂在怀里,又抓着老太太的双手试了试温度,见还不算凉,这才点头道:“放心罢,已经安置妥当了,怕她没有栖身之所不得安息,让人去买了棺材安葬。”老太太脸色这才好了些,嘴里仍是念了句“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婉君又道:“屋里见了血光,怕是祖母住着不安心,孙女儿让王mama将隔壁的院子先收拾出来,祖母今夜就先住过去。等明日让大管家找了工匠来,将西边的桃林拔了给祖母新建一处院子吧,我猜着祖母必是不愿离开漪莲台的,那便离血光之地远着些。祖母觉得可否?”

    老太太望着婉君不疾不徐的将她的心思说了,安排的既妥当又顾全着自己的想法。出了这样大的事,连老太太刚才都被骇着了,婉君却能瞬间反应过来,先是扶着自己出来,让婉慧陪着避开,她却留在院子里安置了张贵家的尸体,又让人给自己另收拾住处,现下连自己以后的住处都考虑到了。这样思虑周全,行事妥当,如何能让老太太不另眼相看?老太太闻言点头,脸上也有了笑意,拉过婉君和婉慧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欣慰道:“今日亏得有你们姐妹在,才让我这老婆子免了cao心。”

    婉君忙道:“这种大事原不该孙女儿插手,只要祖母不怪孙女僭越就好。”看了看天色,见日头已经沉了下去,暮色将起,对着婉慧笑了笑,道:“时候不早了,大jiejie且先陪着祖母略坐片刻,我去院子里看看可收拾好了。”婉慧道:“那你快去罢。”婉君便给老太太裹了裹氅衣,告退去了旁边的院子。

    漪莲台除了山山水水,花花草草,共还有两处院落和一处饭厅,老太太原来住的院子是西边的那处,院门上有块匾额,题曰:望莲阁。东边那处院子紧贴漪莲台东墙,正对着饭厅,格局比望莲阁稍小一些,只有三间正房,并无厢房,原是陈老太爷在世时用来做书房的。说是书房却也不尽然,其实并无多少藏书,老太爷一生酷爱莲花,又擅丹青,因而这书房是拿来作画用的,里面放了许多老太爷四处搜寻和亲笔所画的莲花图,因而这院落题名为:守莲斋。

    进了守莲斋,里面大小仆妇正忙的不亦乐乎,王mama瞧见婉君过来,笑着迎上来。

    婉君左右看看,见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东边内室里床铺都已经铺好,厅堂里一应物件擦的铮亮,对王mama笑道:“mama果然是祖母身边多年的老人儿,这么会子功夫就收拾的这样干净利落。”王mama谦道:“四小姐莫抬举了奴婢,老太爷在时每日都要来这里呆上大半日,东西原就是现成的,老太太又心里常常念着老太爷,平日里也爱过来坐坐,所以一直都打扫着,并未荒废,收拾起来可不就快了许多。”

    这倒是实话,老太太平常不出漪莲台,除了在园子里看看花草景色,便常常来守莲斋坐着。婉君移步到了西间,西间是祖父当年作画之处,南墙上开了一扇及檐大窗,当窗摆着一张五尺长的书案,书案上笔墨纸砚俱全,右手边一樽广口青花瓷樽里还放着许多画卷。西墙上是一副《月下荷塘图》,看着像是漪莲台的景色,却又似乎不尽相同,婉君跟着大太太学了几年丹青,自是对水墨画有些研究,忍不住站在画前细细赏评。

    王mama见她瞧的目不转睛,抿唇一笑,道:“这是老太爷在苏州时照着老宅子的景色所画。”婉君道:“怪不得觉得不十分像漪莲台的景色,挂的这样醒目,想来是祖父钟爱之作,只是以前却没见过。”王mama闻言而笑,“这画原是收着的,近两年才舍得挂出来。老太太总怕少爷小姐们碰坏了老太爷留下的东西,平时也少让你们进来,自是没有见过。”

    “这倒是,这守莲斋是祖父以前最爱之处,在祖母心中亦是如此,幼时淘气也难得进来几次。”婉君笑道,回身看见丫鬟已经开始摆饭,忙道:“只顾着观赏了,竟忘了祖母还在外头等着,怕是祖母知道了要生气,mama可要为我周全着。我这便去请祖母过来歇息。”

    王mama笑着应承了,送了婉君出去,又检视了一遍房里,这才让一众丫鬟婆子出去,只留了黄莺、画眉、百灵和云雀四个大丫鬟在房里伺候。

    四个丫鬟刚摆好了饭菜,婉慧和婉君便一左一右扶着老太太回来了,祖孙三人在饭桌上坐了,由丫鬟们伺候着布菜用饭。用罢了晚饭,老太太也着实折腾的累了,脸上露出疲倦之色,婉慧和婉君便服侍她梳洗歇下,又交代了王mama小心照看,这才告退。

    出了院子,婉慧忍不住叹了一声,“活生生的一个人,就在咱们眼前没了,现在想来还是忍不住后怕。”

    婉君听着她低叹,心中更是五味陈杂,想到张贵家的惨死的样子,被血盖了一头一脸,因着力度过大血花飞溅,墙壁上留下的血渍让人触目惊心。那种莫名地情绪又翻腾上来,心口烧的厉害,不由低喃道:“大jiejie……我是不是做错了?原本将她撵出去就好,若不是我一味的逼迫,她也不至于说出六meimei的事情,更不至于要了她的性命……”

    婉慧闻言顿住脚步,转头望着婉君,惊道:“胡说些什么!原本就是她的错,我们也没有亲手杀了她,你何必揽在身上,如此自责?要怪,只能怪白姨娘和六meimei心狠手辣,她们将人安插在母亲院子里是为了什么?其中缘由你还想不明白?今日那贱婢不死,难保明日死的不是母亲!”

    她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让婉君瞬时清明!是啊,白姨娘的狠毒她早就知道,怎地今日见张贵家的撞死在面前就乱了心绪?她死了,也算给白姨娘一个警告。若是宽饶了张贵家的,难保白姨娘不会弄出第二个、第三个张贵家的来,白姨娘既然存了害人的心思,岂会轻易罢手?如今出了人命,想必白姨娘多少也会收敛一些。

    婉君心里想明白了,那种情绪也便烟消云散,伸手握住婉慧,诚心道:“多谢大jiejie点醒我,今日事出突然,我的确是慌乱了。”婉慧反手拍了拍她的,笑道:“你我姐妹,说这些外道话做什么?谁真心待我,谁想要害我,我是分的清楚的。我同你的心思一样,只希望自己的生母过的好些罢了。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快些回吧。”

    “是大jiejie急着要去见姐夫吧?”婉君解了心结,只觉得心情分外的轻松,倒有心思打趣婉慧了,婉慧脸上飞红,嗔道:“早晚将你嫁了,我看你还敢不敢乱说……”姐妹二人边走边闹,不一会儿就到了婉慧住的院子前,两人互道了晚安,在此分手,婉慧进了院子里,婉君由如意陪着自回东院。

    ……

    且说婉慧进了房里,张育正半躺在炕上看书,见婉慧领着丫鬟回来,道:“一晚上去了哪里?怎地现在才回来。”婉慧在妆台前坐下,一边拆着头上钗环,一边道:“你是不知道,今日家里出了大事,说来还是因你而起。”

    “哦?”张育闻言坐直了身子,微微倾身看着婉慧道:“还与我有关?你且说来听听。”婉慧便将张贵家的如何倒了祺哥儿一身冷水,婉君又如何问出她与婉如有瓜葛,老太太如何得了消息拦下张贵家的,最后张贵家的在老太太房里一头撞死,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全说给张育听。

    张育听完深思片刻,问道:“你是说,是六meimei让那婆子去打听林公子的事情,才惹出了这些乱子?”提到婉如,婉慧撇了撇嘴,“可不是,要不怎么会白白搭上一条人命!”张育却道:“这么说来,六meimei倾心于林公子?”说到这里,婉慧更气,口气中不免埋怨张育后知后觉,“你还说呢,春闱前那些日子,六meimei知道林公子来找你,日日跑来缠着林公子,你这个做姐夫的就没看出不对?竟还与那林文轩谈天说地探讨什么经验,就该闭门谢客才对!”

    张育却往迎枕上一靠,皱眉道:“可我瞧着林公子那意思,看上的是四meimei,怎地又与六meimei牵扯上了……”

    婉慧闻言大惊,“你说什么?林公子看上的……看上的竟是四meimei?!那六meimei为何巴巴地求了婆子去替她打探?我还道是他们两人郎心妾意互有好感,林公子怎会看上的是四meimei?不免太奇怪了!”张育却不以为然的看她一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林公子器宇轩昂文采出众,六meimei与他接触几回心生爱意也不足为奇。让我奇怪的是,四meimei与林公子也并未深交,林公子却话里话外的向我打听四meimei。”

    “你不会弄错?林公子确实是有意于四meimei么?”婉慧问道。张育想了一想,心中也有些拿捏不定,“我也说不好,只是总觉得他是有意四meimei的,却不知道他是不是与六meimei说了什么,竟然让六meimei不顾男女之防,生出这些事来。”

    婉慧听了心中百般计较,婉如看上了林文轩,张育却说林文轩看上的是婉君,老太太今日又发了话,说是等祺哥儿身子好了就让大太太去帮着婉如打探打探,届时林文轩若真的倾心于婉君,岂不是两姐妹同争一个男子?这可不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不行,此事还得告诉婉君知道才好,若她对林公子也有意,便得想法子绝了婉如的念头。婉慧想到这里,霍得起身,张育见她脸色不定,急忙一手拉住,“你做什么?”

    “这事必须得告诉四meimei一声,也好让她心中有底。”婉慧说着就要往外走,张育急忙将她拉了回来,笑道,“都说关心则乱,看来一点儿不假,我知道你对四meimei好,可也得看看时候啊,这都多晚了,还是明日再去罢。夜色已深,娘子现下是不是应当先顾着为夫?”

    婉慧被他搂在怀里,脸上一红,嗔道:“没个正经。”却不再说什么,起身遣了丫鬟去睡,自己放下了床帐。

    轻纱帐内,软语娇言,两夫妇小别胜新婚,要做些什么自是无需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