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害人性命了
四合院的院子很大,这也是烟染考虑到将来晒果脯蜜饯方便一些的原因。 而至于后山,杨水柔那边再也没有讯息传来,老里长猜想约莫是杨大财主是不同意女儿将那些后山全买下来的,毕竟万两白银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后山依旧没主的情况下,烟染自然又能召集像楞子娘、吴寡妇、李二婶等那些空闲下来又比较好说话的妇人们上山摘野果,果脯的生意她可是不会中断的。 至于隔壁邹吴氏,这些日子总是匆匆忙忙的出门,又神神秘秘的回家,就不知道在做些啥勾当了。 只是,烟染向来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不主动来他们家惹事,她自然是不会招惹别人,但你要是来惹事了,她轻易也不肯罢休就是。 热情的老里长又帮着跟几位德高望重的老长辈们一起讨论了一个宜动土的良辰吉日,老葛家的新房就在河沿边上的那一大块空地上开始打地基建造了起来。 葛大牛因为内疚自己不能出钱,所以,这几天任是葛杨氏吵着闹着要他下河捉鱼赚些私房钱藏着掖着,倔脾气上来的葛大牛却充耳不闻,决定奉献自己的劳力为新家出一份心力,每天都跑工地上干活去。 有了葛大牛这个自家人在工地上,烟染倒是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交给这个老实巴交的连个闷屁都不会放的大伯身上,自己便落了清闲下来。 人一闲了吧,脑子里就又有好多的事情蹦跶了出来,其中有一间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柜子里的那大半匹的灰布,她还没有动手给蛋蛋做新衣呢。 堂屋里,孩子们的读书声朗朗动听,兴起了做衣服的心思的烟染便抱着布匹到堂屋里,让宝儿一边背着书一边帮自己丈量葛二蛋衣服的尺寸。 而见背书和做事两不误的葛芳也主动帮忙,三人很快就将葛二蛋的两套衣裳的衣样子给拾掇出来了,多下来的棉布,烟染想到自己是答应给葛大牛还有葛老木、葛三虎一人一套的。只是,她真心是不愿意亲手给葛老木和葛三虎做,因为这父子二人实在是让人生厌。 精明的葛芳看出了二婶的犹豫,便将剩余的棉布抱了起来朝着她娘的房间而去。没一会儿,就听见从敞开着透气的窗户里传出来的葛芳不容置喙的声音:“娘,这是二婶买的棉布,你给爹和爷爷还有三叔一人做一套。” “你爷爷和你三叔的凭什么让我做?”葛杨氏这几天正生着葛大牛的气呢,此时又是午睡得正畅快的时候被吵醒,显然是非常的不情愿,“还有你那死鬼老爹的,他喜欢做不赚钱的白工,那就叫你二婶一起帮着做了!” “好啊!”哪知葛芳却非常利落的说道,“本来我看着这些布做完三套男装,应该还能做一条裙子的,所以巴巴的就抢过来给娘了,可你似乎不稀罕,那我就去还给二婶了!” “等等,你说棉布还会有多的?”葛杨氏一听还有多的能作成一条裙子,立即来了劲儿了! “是啊,爷爷和爹还有三叔的个子都没有二叔高大,紧着点做,应该还是会多出来许多的。但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葛芳故作可惜的叹了口气,然后意图走人。 见有利可图的葛杨氏哪里肯再让她将布匹抱走了,赶紧一骨碌的从床上起来,一把抢过棉布,嘴巴里还哼哼唧唧的道:“我怎么生了一个胳膊肘总是向外拐的赔钱的货,死丫头我看你干脆就跟着那个扫把星过日子算了!” “娘,瞧你这话说的,我要是真的向着二婶,难道还会特意来告诉你这棉布还有剩的吗?”葛芳暗翻白眼,可又知道她娘不但喜欢贪便宜、唯利是图,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更喜欢听好话,便假意的说道。然后,见她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头,才扭头出去,带上房门的同时,朝着堂屋这边咧嘴一笑,比了个V字手势。 堂屋里,烟染领头朝着她竖起了大拇指,连同楞子都偷偷的窃笑着那葛杨氏终究还是上了女儿的当。 高幕舞的针线活还是挺过得去的,手脚也是属于利索的那一类,所以,有时候烟染虽然暗恨将军夫人和一干嫡姐们对待小舞的无情,但在做家务和女红这一方面,还是由衷的感谢她们当初的狠毒,不然,她可是半点儿都不会这些手艺的。
宝儿和葛芳一起加入帮忙的行列,很快的第一件衣裳就已经新鲜出炉,就在她们准备缝制第二件衣裳的时候,院门外传来了一阵阵的吵嚷还伴着一个妇人的哭声,并有人大嚷道:“二蛋家的,你快出来,你害了人家性命啦!” 被指名道姓的烟染猛地一怔,自己这天天的除了工地。荒地和自己家里,哪里都不曾出去过,怎么就害人性命了? 不过,此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还是要出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才能明白状况。 “草儿,你去后面将你二叔叫回来,楞子,麻烦你跑一趟里长家请里长爷爷过来一趟!”放下手里的活计,烟染想要将宝儿和葛芳留在堂屋里,免得正要遇上什么腌渍事儿,污了两个孩子的眼耳。 不过,这两个小的可是已经贯彻了要跟着烟染过好日子的,当然也准备了一起迎接困难,说什么也要陪着一起出去。 那边的葛杨氏也在房间中听见了喧闹,开了门走了出来大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呀?” “我也不知道!”烟染简单的回了她一句,院子外的一众妇人见到她出来已经嚷嚷开来了: “出来了!出来了!二蛋家的出来了!” “哎呦,作孽啊!二蛋家的你不能旺了老葛家却要害死村里的孩子啊!” “是啊!二蛋家的,你不能这样啊……” 凝着眉的烟染却是越听越糊涂,这是哪跟哪的事情啊,她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做,怎么就害人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