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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我想看看何府主的菊花

    承浅没带送信的鸽子回来,所以希望全部寄托在回去送信的小九身上,希望爹爹早点能来,她也算是有个主心骨。

    两日后,算是心中有事,所以昨夜她睡的很不安稳,到了清晨时分才浅浅地睡着了,晌午起来沐浴更衣,何府主派人过来说要请她过去赏菊。

    身边没带瑶红,到是带了肖唯,若是真有什么乱事发生,也能挡一下。

    承浅随着引路的小厮走了一路,庭院里不知不觉地人多了起来,承浅发现,原来受邀的不仅仅只是她一人,还有其他过来谈生意的人。

    “开天门少主承浅到...”

    传报声来,方才还热闹的花园一下子就静了起来,她站在花园门口,僵了僵身子,再迈出一步时便听到小声的交谈,在花园中赏菊的人均是遮遮掩掩,唏唏嘘嘘地不知在议论着什么。

    她迈步过去,人们纷纷让开一条小路让她过去,用眼角的余光将他们的脸一一扫过,有几人有些印象,应该是江南道的门派,而大部分都是她不认识的人。而在人群中,她看到了一个令她熟悉的身影,那人是刀锋。

    “哥,你让我过去跟肖唯打个招呼,一会就回来。”刀锋的身边还站着一名女子,这人正是刀凤,她穿着鹅黄色纱裙,绽放着的菊花将她衬托的更加美丽,看起来很是娇俏可爱。而她似乎被刀锋下了禁步令,不知何时被刀锋给捉了回去。

    也是,这丫头若不在刀锋的眼皮子底下指不定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兄妹俩似乎还在争吵着,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肖唯只冷冷地跟着,不对任何人任何事感兴趣。

    随着他们的视线,承浅看到一人,站在一大簇的菊花旁边,手中捏着一朵菊花,悠然自得,背影伟岸。

    他穿着玄色的长袍,黑金色的滚边很是华丽。那人慢慢转过身来,视线定在她脸上,她怔了怔,这双眼睛,有些眼熟。

    忽然间,她的眼神就被那白色的面具下的眼睛给吸引住了,在面具的遮掩下,她真就是看不出他的容貌,他手中捏着的是一朵白色的菊花,拇指与食指不断地揉捏着花茎,几片花瓣经不起那样的蹂躏,随着他脚步的推进,掉了一地。

    当他走到她面前时,那朵璀璨的菊花已经被他蹂躏的不成样子,只剩下花茎了。

    她绝大部分视线都是被那双深邃的瞳孔所吸引着,挣扎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将视线放在了他的头顶。“何府主。”她抱拳恭敬作了一揖。

    按理说,她是客,可他却迟迟不动,没有要行礼的意思,只得她主动作礼了。

    他的目光有些涣散,最后才凝聚到她的脸上,她的脸色很不好,这是他今天的承浅的第一印象,就在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来之前,他慢条斯理地回了一揖。“承少主容姿依旧,丝毫不减日前。”

    承浅目光一凝,听出来者不善,那声音低哑暗沉,从何展齐出道的那天起就是这样的声音,是他是天生如此?还是对身份的一种掩盖?

    她选择了前一种,因为一个年若是长年累月地这样用嗓子说话,那岂不累死了?片刻过后,她便笑了起来,笑的有些仓促,但却不假。“何府主风采如何,我是无缘相见了,所以也分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说,何府主今日的心情应该还算不错。”

    “此话怎讲?”面具里又传出一声低笑。

    “心情不好,也不会叫在座的诸位来赏菊吧?”她将在此的几人扫看一遍,然后转身看着绽放开的菊花。“九月正是菊花绽放的好时节,我想看看何府主的菊花。”

    何展齐轻然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承少主自便。”

    顺着她的手,她四处看了看,有几人正在抱团聊天,她在这里一下子孤立起来,显得格格不入。

    这样的境况让她很是尴尬,没办法,谁让她现在惹上了‘人命官司’?要怪还是得怪她自己太大意,一不小心就走进了人家安排的陷阱。

    四处没有侍卫,只有进入花园的门口有两名侍卫,按照承浅对何府的了解,这里应该是何府的东北角,离她住的南院甚远。

    “承小姐?”她正专注地看着一簇菊花,忽然被身后的声音打断。她暗自揣测,这男人真是怪,怎地叫她承小姐,而不是承少主?

    她转过身,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子。

    他穿着秋叶黄的直裾长袍,面容和蔼,相貌一般,一手端在身前,一手背在身后,带着书生帽,正和蔼地对着她笑,再对上他和蔼的目光时,她确定,这人她不认识。

    “敢问公子贵姓?”看起来他不是那种难对付的角儿,周身散发的书生气息让她觉得很安逸,所以说话时声音也轻柔了不少,饶有礼貌地行了个女子的礼仪。

    书生和蔼地笑着,然后轻轻地摇头。“承小姐想必已经不记得在下了,在下是南阳白家的长子,名叫白迟。”说罢,书生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白色的白,迟到的迟。”

    白迟?她脑中的某根弦一蹦,下一瞬便笑了出来。“白痴?你是白痴?”然后一手指着他的脸。

    白迟的脸很白,到也配得起他这个姓,所以这样白皙的脸颊若是有了什么颜色的话就会特别明显,此时那两团红霞正覆盖在脸颊上,虽然这样的称呼让她窘迫,可这也是他所认识的她。

    白迟定了定身姿,饶有礼貌地行了个书生礼。“在下姓白名迟,并非承小姐口中的‘白痴’。”

    她这样一解释,她更想笑了,可碍场合身份,她硬是忍住了那样的笑声。

    白迟是承浅婶婶娘家的哥哥的儿子,算起来...是叫表哥还是堂哥?她真有点分不清楚,因为当初见面时只是那么一介绍,大家年龄相仿,又是孩子,所以只用姓名直接称呼对方。

    承浅当时对他的名字特别有印象,因为‘白迟’的谐音就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