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内忧外患
承浅这两天睡的昏昏沉沉,睡了醒,醒了睡。三日后她才算真正地醒了过来。 醒来后的承浅没觉得身子疼,反而觉得右手像是肌rou拉伤一般,有些酸痛,她趁着没人在房间里,自己撑着身子坐起来,将右手臂查看一般,并没外伤,这也证实了她的想法。 想来是用力过度的原因吧。 “瑶红。”她唤了一声,声音里有着一种力道,不是软声细语。 瑶红本在院子里坐着,听到里面有声,这才进来,一看她正坐着身子,脸色也不再苍白,有了血色,这才高兴起来。“小姐,你怎样,头还晕吗?” 昨天她醒来,自己还迷迷糊糊的说头晕的要命。大夫来诊断一下,说是吸了烟的原因。“没事了,这回我真恢复过来了。”这句话并非是安慰他们,而是她真的恢复过来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瑶红叨咕两句,然后又转身去给她倒了杯清水。“小姐,大夫说你不宜再喝茶,以后要以清水为主。” 承浅接过来,一口就把茶碗里的水都喝光,示意她再倒一杯。后者便又递回来一杯清水,她喝完了,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一点。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暗自摇头。“蔓知怎样了?”印象中,他吸了太多的浓烟,应该比她严重太多了吧。 听了她的问话,瑶红暗自有些怒气,脸上没表露出来,但话里话外却总是在埋怨着她。“小姐还有心担心他呢?他跟你非亲非故,你这样做,真是不值得。”拼了命一样的救了个不相干的人,落得自己险些被烧死,真不值! 她摇头,轻轻地笑着,半晌后又拉过瑶红的手,笑容挂了满脸,有着一种和蔼的味道。“我的瑶红meimei,我不是好好的走出来了吗?你就别生我的气了。”说罢,她双手用力,开始摇晃起瑶红的左手。 瑶红的身子也跟着一起摆动,被晃的有些晕,最后用力抽手,这才算摆脱了她的‘撒娇’。“好了好了,反正身体是自己的,谁遭罪谁知道!”说罢,她背过身子,拿着杯子和茶壶就要出去。 “做点粥来啊,我饿了!”承浅对着她的背影道。 瑶红的脚步明显遁了一下,随着一声冷哼过后便走了。 承浅呵呵地笑着,笑的有些莫名其妙,最后有用力揉了揉脸颊,自己动手找衣服穿。 应该是瑶红告诉了欧阳落,欧阳落站在承浅房间的门口往里眺望,却始终没进来。直到承浅自己穿好了衣服,准备出来打水洗脸,这才发现欧阳落站在门口,靠在门边,悠闲自在地晃动着点着脚。 “怎么,已经能下地了?刚才瑶红说能自己起床喝水了,没想到好的这么快啊!”欧阳落看着她。她自顾自地打水洗脸,行动上看起来没什么不妥,她一直没回话,直到洗完了脸,用布巾自顾自地擦干了脸才端着水走出来,把水倒在了院子里的树下,当是浇水了。 回来时,她一手拿着盆,站定在欧阳落面前,往厢房里看了眼。“怎么样,都有什么活动?” 欧阳落摇头,右手指着上方,承浅也自然而然地顺着他指着的东西看去,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只有湛蓝的天空和太阳。“你这样救一个不相关的人,真是给自己惹麻烦。” 她看着他,默不吭声,似乎在等着下文。“现在只有老天才知道我们是青白的了。”欧阳落说。 承浅收回视线,心中有了些许怀疑,这时又听欧阳落道:“我把小九派回去给门主报信了,这回我终于知道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眼了。” 她兀自笑笑,以为他让小九回去禀报她受伤的事,往门口瞧了瞧,看见两名侍卫正站在门口,看样子不像是侍卫,而是守卫。两个词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但深深细究的话就会明白。侍卫是侍从护卫的意思,是保护他们的。而守卫则是看着他们的。 欧阳落指着里面,意思是说,有话咱们里面说,这外面不方便。 承浅跟着进了屋,也不关门,放下水盆后就坐在圆桌前,等着欧阳落坐下来。 欧阳落没坐就打开了话匣子。“我怀疑这个何府主有问题。” “怎么有问题?”欧阳落剑眉敛起,鹰目里露出一种凌厉的光芒,承浅看了后心里一惊,欧阳落从来不乱说话,想必他已经有了一套自己的理由。
“大家来找他谈生意,若是我,应该百般讨好他,而不是他讨好我们。”欧阳落分析道。 她点头,“这点我早就想过,你说的没错。” 欧阳落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然后沉默了一会,最后才轻轻地一拍桌子,继续道:“他给吴涯找禁脔,纯粹是没必要的事,但他就是做了,而且每天都安排三个,后来我们来了,又给你安排了一对漂亮美少年,而且这美少年还被吴涯看上了,你说这不是故意引起我们和吴涯的矛盾吗?” 承浅点头,顺着他的想法想下去,结果她越想越惊心,然后便说了出来,看是不是这么个事。“吴涯和我们有了潜在的矛盾,然后蔓知又被吴涯带走了,我们去找蔓知,险些被大火烧死,如果我死了,就可以引起开天门和吴涯的矛盾。” 欧阳落点头,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可能还不知道。“对了,吴涯在着火的第二天就死了,尸体上留下的痕迹,摘花飞叶,是瑶红的手法,可当夜瑶红一直陪着你,根本没机会下手。” “什么?吴涯死了?”她心中大惊,连忙站起身,在不大的地方快速地走起不步来,来回转了两圈后,才站定下来,定言道:“我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何展齐做的!他是故意挖了个坑等着我们跳,连蔓生和蔓知也是他安排的,我们现在这里不仅仅只有两个守卫,还有两个jian细!” 欧阳落一拍桌子,“没错,与我想的一样,一切都是何展齐的安排,我们不知不觉地就走进了他安排的圈套里!” 她心头一急,连忙坐了下来。“既然何展齐有意陷害我们,我们怎么解释都是徒劳,江都是何展齐的地盘,更不好逃,说不定这家伙会把我们一刀了结了,然后陷害给吴涯的弟子或者吴涯他哥身上,到时候谁也说不清怎么回事。 话一说完,她便幽幽地摇头,脸色有些不好。“我们现在是内忧外患,进退两难。” 欧阳落跟着点头,二人一起沉默起来,暗自想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