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有什么可怕的?
温怡的眼神一凝,秦楠却笑着继续说了下去,“恨我又怎么样?我又何尝不恨你?我本是大家族的小姐,委屈嫁给了路豪生却得知还有你这么一个贱、女人帮他生了一儿一女,我又怎么不会恨你?不过,温怡啊温怡,我要是你,我就不会蠢得来招惹我,因为我!你惹不起!” 说完,秦楠就抬起了头直视着温怡,“你要是再敢惹我,或者让你那贱女儿来惹我或者我的人,我定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温怡狠狠地看着秦楠,却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秦楠说的没错,秦楠的家族是A市九大家族之一,尽管比路家稍微差了点,却拥有着无上的权势与金钱,他们要杀害一个人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更何况是像她和温柔这样无权无势的人? 而她没有采取行动,只不过是因为温浩的缘故,因为温浩,所以她们不得不有所收敛,可是如果自己和温柔再触犯到她的什么的话,说不定她还真的会铤而走险,毕竟自己和温柔对路家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即使是对于路豪生,也从来没有在他的心中存在过。 这么一想,温怡整个人的气势就焉了,她从未如此刻般恨过自己,她恨自己识人不清才认识了路豪生那个混蛋,更恨自己的软弱让自己和女儿儿子陷入了困境。 秦楠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脸上的绝望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温柔进来的时候刚好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见着自己mama手臂上血顿时红了眼睛,抱住mama,温柔朝着其他两人质问道:“秦楠!路依琳!你们对我妈做了什么?”温柔刚说完,温怡却一把捂住了温柔的嘴,神色间有点惶恐,“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路依琳却不顾她们母女之间是怎么样的,抬脚一脚使劲地踢向了温柔,温柔见状赶紧避了开来,她狠狠地看着路依琳,“你想干什么?”这一句话她说的咬牙切齿。而路依琳也想起了她在寝室时的彪悍,不由得心里产生了一丝畏惧,脚步往后退去。 秦楠见到这一幕皱起了眉头,对温柔重新大量了一番,心中多了几分计量,眼中更是冰冷。 “依琳!”她喊了一声,路依琳却似乎从梦中惊醒了一般,气焰顿时又升了起来,想到自己的mama就在旁边,她什么都不用怕,路依琳就加大了声音,狰狞地看着温柔,“我想怎么样?温柔你敢敲诈我的钱,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而且你还敢让我在学校里边记了大过,让我抬不起头来,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啊?” 路依琳恨恨地说道,越说她越气愤,手中的东西也使劲地往温柔那边甩去。而温怡在旁边听了,却是傻了眼。她一直记得自己的女儿总是温温和和的,没有什么脾气,哪想才这么几天的日子却再次惹出了祸来,而且还招惹上了路依琳和秦楠。 这么一想,温怡就慌了神,她使劲地抓住温柔不让她冲过去,温柔的心中却是一痛,但是语气却柔和了几分,“妈,你先放开我,我不会有事的。” 温柔虽然这么说,温怡却不敢,她始终记得秦楠的威胁,记得她的心狠手辣。可是温柔对这一切却一点都不知,见着mama还是不肯放手,而路依琳和秦楠却更加嚣张,温柔不禁对mama的软弱有了几分恼恨,“妈!”她加大了声音,“你放手!” 温怡被温柔这么一吼又是一怔,手不由得松了开来,而温柔一把跳开了温怡的掌控,来到了路依琳的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你在乱叫些什么?什么叫做敲诈你的钱?什么叫做让你记大过?我告诉你那都是你活该!”温柔大吼,路依琳却愣了神。 屋内其他两人却被温柔的那一巴掌震惊在了原地,秦楠的手瞬间握紧,她一个起身,拖住温柔的手臂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打我女儿?”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温柔不甘示弱回敬了秦楠一巴掌。温怡被这一幕惊呆了,她心中又惊又怕,既担心自己的女儿,又害怕秦楠今后的报复,刚想上前将自己的女儿拉回来。路依琳却冲了过来揪住了温柔的头发,“你个杂种,你竟然敢再打我,我……我要杀了你!”
路依琳这么一吼,温柔更是红了眼睛,而原本要去拉温柔的温怡这时也改为去拉扯路依琳,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怎么会不心痛?哪怕现在得罪了秦楠,她也还可以想办法去她路家赔罪,可是如果自己的女儿真的在她们手上受伤,那么温怡一定不能原谅她自己。 她自己可以受苦受累,可以放下尊严,可是她的女儿不能,从一开始她就已经亏欠女儿太多太多了,所以她不能让女儿再受到他们的伤害。 这么一想,温怡拉扯路依琳的力气更大了,而路依琳本来就是个被娇惯了的小姐,怎么抵得上一直在做劳累活的温怡,一下子便被温怡给扯了开来,但是温柔的头发也被她抓下了一小把。 温柔的头皮一痛,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达到了极点,她瞅见屋角的一个扫把,抓起来就往秦楠和路依琳的身上打去。秦楠本来还想将拉扯自己女儿的温怡给推开,被温柔这么一打,顿时松了手尖叫着躲去。 而温怡见到这一幕早就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了,她既感觉痛快,又害怕会为女儿招惹来麻烦,一时之间简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而温柔却是什么都不顾了,反正自己要打她打不过她们,要说她也说不过她们,就只好用这样的方法先将她们给赶出去,至于以后的事情,她只能以后再想办法。 温柔不知道mama一开始再顾忌什么,不过只要细想也能够想到,只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不能一再退缩,否则那只会被别人变本加厉地欺侮到自己的头上来。所以她必须得这么做,哪怕从此以后为自己招惹来无尽的麻烦,她也必须得这么做。人活在世上不过就是一条命,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