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合约

    “好了，谦虚的话就先不要讲了，大家来商榷一下具体的办法吧，明天好让方掌柜去和安家村的村长商谈。”大掌柜打断大家道。

    大家听了就停了刚才的话题，然后开始思索起来。

    “大掌柜，别的都好说，我觉得我们主要得提防明年有人出高价和我们抢，要是有人出了高价，村长也强制不了村民一定就得卖给我们呀。”其中一个管事说道。

    “是啊，这是个关键问题，我们也只能抢明年一年的先，要是这个问题解决不了，明年的这步棋，我们也走不好。”方掌柜说道，他一路上也在想这个问题。

    大家听了就仔细思索起来，然后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最后确定下来的方案是通过村长和村民订合约，同意签合约的村民会每家先给出一两银子的订金，明年收核桃的时候多退少补，因为安家村的村民都已经知道今年他们收的核桃是二十文一斤，为了争取尽量多的村民和他们签合约，明年核桃也按二十文一斤的价格收。

    当然合约也要约束签了合约的村民一些责任，第一就是必须保证质量，质量不过关他们不仅不收还要处于三倍的罚款；第二就是村民要保证不能把核桃卖给其他人，否则也会给于三倍的处罚。然后几人又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订出了最后的合约。

    等确定完合约后，几个人又讨论着是不是应该年后再开始签合约的事情，因为还有两三天就要过年了，年前也就只能签安家村一个村了。

    可是过年的时候大家走亲访友的，肯定会有人到处说，要是让对手知道了这个方法，年后也用这个法子和人四处签合约的话，那他们就完全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所以最好还是年后年后再开始签约，到时多派些人手，悄悄的同时和山边的村子都订了合约，这样等对手知道后再想入手也晚了。而且有了明年的合作基础，后年对手就是用这个办法也没他们有优势。

    这么一讨论，大家都觉得应该如此。于是大掌柜就对方掌柜说：“既然这样，方掌柜你明天再去安家村一趟，告诉安富家我们年后再和他们村长商谈，一定要嘱咐安富一家这个消息要保密的。”

    “行，大掌柜，那我明天凌晨就出发就过去。我们原说等我去了以后和安兄弟一起去请他们村长的，不过我还是早点过去，省得他们搁不住事，在我去之前就把他们村长先请过来了。”“好，那就劳累你早点过去。另外你再带一份谢礼过去，毕竟他们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这么好的点子，我们必须得表达一下我们的谢意。”

    说完大掌柜就叫人进来，告诉他安排一份谢礼让方掌柜带走；还吩咐他再准备一些小女孩的穿的，吃的也让方掌柜带走，并对让方掌柜说，这算是他自己给安然的礼物。然后让方掌柜转告安富，以后进城带孩子来见见他，他很喜欢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女孩。

    大家看事情已经有了结果就都告辞回去了，毕竟马上要过年了，大家都挺忙的，大掌柜让方掌柜也先回去了，告诉方掌柜等礼物安排好了，他会安排人送方掌柜家，方掌柜也就顺势告辞了回家了。

    第二天凌晨，方掌柜就出发去安富家了，到安富家的时候，安富他们刚吃完早饭，和安贵一家正准备收拾中午请客用的酒菜呢。

    牛婆子今天特意等在家，昨天她回来的时候，方掌柜已经走了，当时安富只顾着和安贵商量着第二天请客的事情，没顾上把方掌柜送的谢礼收起来。

    牛婆子回来一看到桌子上有那么多的吃的，当时眼睛亮的象狼似的，直接就朝桌子扑过去。安富气的一脚就把她踹出去了，然后吩咐安明把东西分给安贵家一些，剩下的都收在安明他们房间，房间还上了前一段时间特意买的锁。

    牛婆子看到这么多好吃的吃不到，就闹起来了，安富就把她收拾了一顿。牛婆子感觉很委屈，明明有那么多吃的，为什么安富不给她吃，她又不是要全部都吃完，她会给孩子留一点的。不过在安富的拳头下，再委屈她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不过，她后来从安富几个的谈话中知道，送他们好吃的客人明天还会再来，而且还会来吃饭，她一听就高兴了。来吃饭好呀，来吃饭的话肯定还会带礼物来呀，肯定还会有好吃的呀。

    她决定了她明天一定哪都不去，就在家等着，等客人一来了她赶出去把东西接过来，她是女主人，接客人的礼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有客人在安富也不好再说她，那她完全可以拿到一边先过个嘴瘾，等客人走后安富再知道也晚了，到时候大不了再打她一顿，不过打就打吧，反正有东西可以吃到肚子里就行了。

    牛婆子觉得自己的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好了，所以今天一起床就一直保持兴奋的状态，难得麻利的把饭做好，吃完饭也快手快脚把碗筷收拾好。收拾好后就在门口附近转悠，以期等客人来时，她能在所有人的前面冲过去接过礼物。

    所以，一听到有马车的声音时，她立马就冲出去了。家里的其他人都在准备着今天请客的事情，所以也没人在意牛婆子的反常，都以为是牛婆子昨天挨了一顿打，所以今天才会勤快一点。

    可是在牛婆子一听到声响就冲出去的时候，他们愣了一下以后，立马就反应过来牛婆子要丢人了，所以所有人都赶紧放下手里的事情，出去阻拦牛婆子。

    再说牛婆子一听到声音就冲出去了，当时马夫还没停车呢，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把他吓一跳，立刻拉着马停下来。幸亏是速度不快，要不然非得踩着人。不过他也很火大，马一停就骂道：“干什么，大过年的要找死呢！”

    牛婆子嘿嘿笑道：“不是，我这不是迎接客人吗？”马夫一听就知道是安家的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就转身对车里的方掌柜说安富家到了，然后掀开车帘让方掌柜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