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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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心急是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抵挡这样的诱惑,他亦无数次遐想过她玉体横陈的风流,但比起鱼水之乐的短暂愉悦,穆沛戎更享受这捕猎游戏的精神快意——做惯了猎人,偶尔享受一下被捕的滋味,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乐趣。 这女人爱极了挑逗与欲擒故纵,每每抛下一点甜头,明知是幌子自己仍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往下钻,正如刚才,让他心生挫败。 亭台清风习习,柏木圆桌上早已备好了佳肴。亭门外传来懒懒的脚步声,穆沛戎将一只象牙浮雕在手中把玩,只作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气,故意不回头。虽是心甘情愿宠着她,到底抹不下男人的颜面。 却听她唤了声“大少?” 穆沛戎淡淡“嗯”了一声,依旧气定神闲的模样,不转头看她。 半晌再不见身后动静,也不见她进前,只听幽幽一声叹息“人在心不在,大少还来这里做什么?” 穆沛戎不觉诧异,回头只见晴涟倚在花柱前,浅水色樱花罗裙洒地,外面只披了件丝薄的纱肩,青丝未绾,披散下来愈发衬得肤质瓷白,脸上染了浅浅的幽怨神态,一双眸子潋滟幽黑。 “方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穆沛戎见不得她如此怜态,心下一阵怜惜不忍,走过去,扶上她的肩失笑道“明是你这妮子玩火,却总要我来低头,这是如何道理!” 晴涟也不答话,懒懒看他,神色又似怨恨又似欢喜。 穆沛戎叹了口气,贴近她脸庞耳鬓低语“好好好,就算我的不是,你也总该告诉我是为何事罢?” 晴涟冷着脸推开他。微略沙哑的语声愈发撩人“大少此时本应在曾大小姐的闺阁中,跑我这里做什么?我可不想担上破坏穆曾婚约的骂名” 穆沛戎立时明白过来,笑而不答。探手勾了她的腰肢,低头便吻了下去。口舌火热深邃,“不想担上也晚了。” 耳垂间别进光泽耀眼的鸽血红宝石,穆沛戎亲手扣上关壳,俯身在她白颈一吻,修长手指抚过晴涟脖颈,印着纤细锁骨往上,指尖触着那枚宝石。凝视她的双眼“从此不准取下来,我要每天都看你戴着。” 晴涟媚眼横他,唇上带着方才深吻的殷红“不过是块石头,你若喜欢。我带着便是。” 穆沛戎徒然圈紧她身子,贴近她耳畔低声道“这是滇藏带来的天珠,代表火热的爱…” 火热的爱。 爱? 晴涟勾了勾唇,却连自嘲的力气都没有。 耀眼的红宝石幽暗的光,叹息一声。终究将那宝石重新拾起。 …… 风带起花枝簌簌而响,泛暖的阳光映照在花枝间,如带了一树凝光。 几位面貌娇俏的女子簇拥着将罗如阑推向凉亭这边,其中一位身着绯红罗衣的俏丽女子笑吟吟的拾阶而上,来到穆沛戎身边伸手在他面前扇了扇。带起香风阵阵“戎哥哥,想什么想的那样出神?” 穆沛戎回神望眼前女子,勾唇一笑“自然是想眼前佳人” 女子对上他英挺倜傥的眸光,脸颊蓦然绯红,羞赧道“戎哥哥惯会开锦儿玩笑,”她回身招了招手“jiejie快来啊,你再不管管戎哥哥,由得他风流,只怕他这一张嘴要勾去旁的女子的心神了。” 罗如阑听罗如锦此话,悄悄看一眼穆沛戎又飞快躲开目光,浅怒嗔道“锦儿,你胡说什么呢…” “姐你躲什么,”罗如锦见她一个劲的向后退,走过来拽上她的手就要拉到穆沛戎身边,奈何罗如阑躲的厉害,拉她不动,正待如阑生气薄嗔之际,罗如锦飞快将她手中紧攥的绢子扯过来,不顾如阑惊呼,将绢子递到穆沛戎眼前,转首狡黠的望了望罗如阑,又望向他,笑道“戎哥哥,这是jiejie绣了好些日子才绣成的,她是给你绣得,你瞧瞧。” 那绢子上用丝线绣着几行娟秀字迹,绣得是范公的绝句,右下角有一朵小小的茶花,上面绣着她的闺名。 穆沛戎望向人群中簇拥着显得有些局促的罗如阑,英眉淡淡拧起,转瞬又挑眉一笑,接过绢子,侧首唤身后的侍从“邵峥,将玉佩送给罗小姐。” 他身后笔直站立的邵峥微微一滞,这块玉佩本是大少在献宝斋随手买下准备送给晴小姐的,很快他回神过来,将玉佩掏出上前几步,双手呈递给罗如阑。 穆沛戎淡淡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多谢罗小姐的手绢。” 是夜,浩瀚夜空中只有寥寥几颗星。 碧波平静的亭湖边,一个身影立于暮色遥望星空,在清疏的月色照映下,淡的如同一笔洒墨。 在他身后的侍从几次想出声却又生生止住。 有清浅的脚步声慢慢靠近“二少,您夜里没吃什么东西,小厨房特意做了这道莲子粥,您多少喝些吧。” 是夜,浩瀚夜空中只有寥寥几颗星。 …………………………………………………… 碧波平静的亭湖边,一个身影立于暮色遥望星空,在清疏的月色照映下,淡的如同一笔洒墨。 在他身后的侍从几次想出声却又生生止住。 有清浅的脚步声慢慢靠近“二少,您夜里没吃什么东西,小厨房特意做了这道莲子粥,您多少喝些吧。” 夜色中的人依旧宁立。 侍从接过小厮手中的玉碗,低声道“给我罢,你先下去” 空气中有些凉意,那人久久望着天际,清俊面容在星辰的撒光下,透出淡淡的宁美。他眼底澄澈而空洞,仿佛那里没有任何生息,仿佛他什么都没有在想,也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他。 “这粥…”突兀响起一声惊诧,侍从手中的莲子粥洒了一半,里面试毒的银针黑了半截。 他转过身,望着试毒的银针眼底依旧宁静。 “二少,这粥被人下毒了”侍从变色道“有人蓄意想谋害二少” 穆沛泽微微皱眉,那些刻意想要忘记的事情,涌向他的脑海。胸口染上凉意,他的手指苍白,掩住嘴唇,低低开始咳嗽。
“二少您还好罢”侍从递上一只手帕,声色渐变。 穆沛泽推开他的手“粥倒了,不必声张。” 他的声音很淡,带着浅浅的鼻音。仿佛是从另一个国度传来,好听而渺远的不真实。听在侍从耳中却让他略有震惊。 “二少,您明明知道那厨子是大少派来的,您…” “不必声张”他的声音淡淡,却自有一股冷冽的气势压得侍从不敢再说。 铜镜中映出清冷却绝色异常的轮廓,晴涟面无表情,懒懒靠在湘妃榻上,盯了自己纤美寇甲出神。不同以往的锦绣华服,只一件素白布衫勾出纤秀身姿,青丝披洒,耳畔低低束起云髻,发髻上只插了一朵淡蓝的绢花。 徐六爷打量了晴涟一圈,取下烟袋,呵呵笑道“很好,小晴果然是块璞玉,善媚善冷。梅燕与你都说了吧,这穆二少此后便是你的恩客,你只需一心应付他便是。” 晴涟沉默地挺直脊背,须臾才问“那烟花楼…” 徐六爷截断她的话,悦色笑道“那里梅燕自会去打点,晴涟这花名也不必叫了,你还是从前的冷玉卿。” 梅燕将晴涟送到门外,却听徐六又叫了一声,她回过头去,徐六脸上的笑容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寒色“自次梅燕是不能与你在一起,不过穆府有我们的人,到了穆府他自会与你联络。” 晴涟“嗯”了一声,正要离开,却又听梅燕在她身后低声笑“可要好好做,你那宝贝妹子还有事儿呢” “玉念怎么了!”晴涟回头惊问,梅燕扑哧一笑,“没事儿,有六爷在,包管她好好的!” 徐六爷点头一笑,已然又恢复了往常慈和富态的模样。 徐六设的障碍是在直沽郊外的一座陡峭荒山下的洼地上,这里两面荒山环抱,丛林掩映,只有一条管道直通盛京,穆沛泽的马车必从这里经过。 这条略略崎岖的官道旁,赫然开了一条裂缝,数十米之深,四周堆着乱石荒土,若疾驰的马车离得远了,是不会发现,马匹连人便会跌入沟壑,粉身碎骨。 玉卿看清地势便退进路边的凉亭中,心绪迷离,不知应想些什么。 夕阳与夜色交替之时,是一天中最美的光景,殷红如血的残阳仿佛涅槃之际的凤凰,要将一生最耀眼的绚烂于刹那间挥放,燃尽。霞光渐逝,夜色淡淡布上天际。 远处山峦转角的尽头,忽而传来马蹄纷沓声,先印入眼帘的四匹枣红骏马,马上黑衣人的打扮,与穆沛戎身边随行的侍从如出一辙。紧接着一匹皮毛如缎的白马马车尾随其后,车上驾马之人颜神萧肃不苟,从修长有力的四肢上看,就知身怀绝技,不是寻常一般的马夫。 马匹疾奔如飞,眼看与路间的沟壑越来越近,从一旁的凉亭间突然飞出一个素白的身影扑了上来。驾马人惊呼一声,连忙拽紧缰绳,马蹄扬起三尺尘土,终于在离那身体半米不到的千钧之际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