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大变
这一章先占个坑，后面的1千字，半个小时后会补上来，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非常抱歉。【】。。。。 ——*——*—— 诸葛娘子被关的次日，除了缙郎来闹过一场外，还有一件事，便是九娘郑芊病了。 这场病来得很急。 郑绥请了常来给她瞧病的夏疾医进来给九娘瞧脉。 夏疾医只说是心思过重，郁郁成疾。 心思地重，郁郁疾。 听到这八字，再瞧着九娘郑芊虽睁着眼，却是双目无光，很是空洞，原本润白的脸，很是苍白，透露出几分病态来，郑绥大约也明白过来九娘郑芊，这场病，病的缘故来。 这样连着过了几日，郑芊依旧躺在床榻，不怎么下榻，郑绥想了想，遂决定，还是把诸葛娘子的事，以及傅主薄在外面打探得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九娘郑芊听完后，先是愣了下，后却是放声大哭起来。 很难得见到九娘郑芊这样情绪失控，郑绥着实吓了一跳，忙唤了九娘的乳母进来劝说，费了半日功夫，才完全止住。 这一日之后，到三月下旬，郑纭从会稽山阴回来时，郑芊已经能够完全下床榻的。 只是眉宇间透出来的神情，却比从前更淡然了几分，加上绝艳的容貌，人又因这番病瘦了一些，整个人瞧起来，更似不食人间烟火姑射仙子。 四郎回来后，首先处理的便是缙郎夫妇。不过不是他亲自处理，而是由郑十八郎君出面，直接把缙郎夫妇送回京口。送他们回去的人，还有附有一封十八郎君的亲笔信。 至于九娘让诸葛娘子当出去的物什，因那家当铺是王家开的，郑纭便找了王十二郎，用王十二郎的名刺，用比当出去时高一成的价格给收了回来，损失相对少了许多。只是当初因是死当，有几件，却已经转手出去了。那几件，自是无法再找回。 只是见到九娘的模样时，郑纭还是忍不住心里把缙郎夫妇给骂了一通。 然而，傅主薄提起要郑纭娶的事。温翁却是在一旁笑了起来。“你自己都打算打一辈光棍，倒是劝起小郎娶亲来，这倒算是奇事一桩，不过依我看来，你还是先把自己的终生大事解决，再来cao心小郎的事。” 面对温翁的打趣，傅主薄禁不住地，一张古板的脸。蓦地红了起来，半晌。才吐出一句话，“小郎的事，和我的事，有什么相干的。” 郑纭见此，正欲打圆场，却不料，傅主薄接下来，又说了一句，只不过，这话，却有点慢条丝理，“假若要说相干，那小郎没有成亲，你也不该成亲才是，但是怎么你孙子，才十六，上个月都已经成亲了，更别提自己。” 温翁哑然。 郑纭绝倒。 所谓语出惊人，大抵莫过于此，郑纭心底默念着。 甚至于郑纭看来，偶尔还是很喜欢见识一番温翁和傅主薄两人斗嘴，傅主薄很能曲解人意，讲的冷笑话，绝对让人无言以对，譬如眼前的温翁。 好吧，最后还是温翁岁数大，脸皮厚实一些。 只瞧着温翁咳嗽了两声，开始说了话，“这事你就不用急了，小郎这趟会稽之行，不仅参加兰亭集会，还结识了不少人，至于婚事已经有着落了，老夫也替小郎相看过了，至于对方，直接因小郎一首诗，在兰亭集会上，就相中了小郎。” “是哪一家？”傅主薄忙问道，语气显得有些过于急切。 只听温翁“陈郡殷氏，殷景的小女儿，年十九。” 傅主薄几乎没有多想，就冲口而出，“年纪是不是有点大？”在南地，在这个小郎和小娘子普遍初婚年龄为十三四岁的南地，十九的确过于偏大。 “殷八娘是殷左军的继室所生，算得上是老来女，原本已许配给河南褚氏子，只是殷左军对这个老来女极为疼爱，要留到十六岁方才许嫁，不料三年前，正准备出嫁时，殷八娘的母亲，又因得急病去逝，这样一来又延迟三年，禇家却不愿意再等，说来，禇家郎又比殷八娘大上四岁，殷八娘侍母极孝，不愿意于热孝子出嫁，故而，两家就退了亲，以至于殷小娘到了十九还未许亲嫁人。” 这些温翁都打听得极为详细，要不然，也不敢冒然替四郎郑纭去相看，最后，又让郑十八郎君口头上应了殷景。 左军，是他曾任的官职，故又称殷左军。 “如此一来，就赶紧遣媒，赶在五月以前把婚事给办了。” 傅主薄这话一说完，不仅郑纭吓了一跳，脱口说道：“是不是太快了点？”他是想娶亲，可也没想娶得这么急，从遣媒到请期，这之间起码也得半年才行，要不太过匆忙了些，到时候容易乱，他更想要个整齐有序的婚礼，毕竟，婚事，这人生大事。 尤其初婚，一生就这么一次。 连温翁也着实吓了一跳，不过他对傅主薄极熟悉，知道傅主薄说出来这话，必是有因由的，心头蓦地浮现起一阵不好的预感，果然，只瞧着傅主薄打开手边的箱匣子，从里面拿出一封信笺来，打开才交给四郎郑纭手中，“小郎瞧瞧，这是前几日，大郎君从荥阳派人送过来，到了的信，信是增个月前写的。” 郑纭伸手接过，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目光望向信笺，几乎是一目十行，扫荡得极快，很快就看完，只是看完后，握着信笺的手，却紧了许多。 让他赶在五月前，最迟六月初成亲的，正是伯父郑渊，当然，理由也很简单。只有一个，就是伯父的身体快不行的，怕是难撑过今年六月。若是他不赶在六月初前成亲，只怕又得服丧，延迟一年。 郑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想着推迟一年也无甚大碍，毕竟为伯父的事，才是大事，只是想到殷家八娘。再推迟一年了，就年过二十了，瞧着殷左军急切的样子。只怕也无法等。 更有一个充分的理由，便是，他的确该早些娶房妻子。 在四郎郑纭看信的同时，温翁也跟着在旁边快速流览了一遍。看完后。四郎郑纭陷入了才虑之中，同样，他心中伤心之余，也在迅速权衡，最后，还不待四郎郑纭说话，他已经先开了口，“依老夫看。就按大郎君说的办吧。”说完，又呢喃了一句。“大郎君还是这样，从来不愿意因自己个人而耽误旁的事。”永远把自己个人放到最后一位，或许，这便是一个大家长，该有的责任感。 “我的意思，也是这样。”傅主薄说得很坚定，自从这事的后，他是觉得，后院极需要一个管家女眷，要不然，他还需要花费人手和精力来盯着后院，这一项，绝不该是在他的工作范围内的。 既然温翁和傅主薄不谋而合，又有大伯父的亲笔信，郑纭自是不会反对。 因着郑纭他自己要娶亲，又是很急，特意请了十八婶子过来给她主事，又婚事比较急，又亲自赶去会稽殷府，和殷中军说出缘由，只因殷八娘年已十九，殷中军一直内疚，觉得是自己耽搁了小女的婚期，恨不得女儿赶紧出嫁才好。 如今事出有因，双方几乎是一拍而合。 遣媒纳征……请期亲迎，一切按照正规的程序来办理，虽急切，但因有专人，何况如今人在南地，不比在荥阳，又省了许多客酬，加之四郎郑纭并无官职在身，省去了许多排场，一切还是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只是时间，还是很急，堪比二郎当年娶亲，不，应该来说，时间更紧迫，从遣媒到亲迎，只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候，婚礼便在五月初十给办了。 正因为时间赶得急，使得当时建康的世家大族，许多族老还不住地感叹，世风不古，没想到像荥阳郑氏这样的旧族，竟然也开始不守礼义，婚事如些草草。 就为这事，四郎郑纭曾受到了不少诟病，只是这些却是后话，因为郑纭很忙，忙得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来理会这些事，更没有空闲的时候来关心这些。 五月初十成亲，五月二十一日，便接到伯父病逝消息。 同月，襄国石赵皇帝陛下驾崩，五子争位，于病榻前刀兵相向，最后，在五子互相残杀，实力大受折损之后，养子石通把石赵皇帝的五位参与权力斗争儿子，全部铲除，立一位年仅两岁的小孙子为帝，之后，自任命为丞相，持节大将军，受命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锡。 两个月，就把那位儿皇帝给毒杀，最后给自己登基为帝。 自接到大伯父郑渊的讣诰，府第里全部挂上了白丧，四郎郑纭带着郑绥姊妹，面北朝拜，每日上三柱香。 当日走之时，伯父的身体便是已经很不好了，不想还是拖上了一年多，郑绥因早就因心理准备，故而，倒没那么伤心，只是心里却是十二分的忧心阿耶。 阿耶对于大伯父的情感，不比她对五兄的情感少半分，如今大伯父这么突然离逝，阿耶只怕难以接受，也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而阿耶一旦伤心，情绪大恸，五石散和酒，便是不可缺少的东西，也不知道苍叟能不能劝得住。 在四郎郑纭看信的同时，温翁也跟着在旁边快速流览了一遍，看完后，四郎郑纭陷入了才虑之中，同样，他心中伤心之余，也在迅速权衡，最后，还不待四郎郑纭说话，他已经先开了口，“依老夫看，就按大郎君说的办吧。”说完，又呢喃了一句，“大郎君还是这样，从来不愿意因自己个人而耽误旁的事。”永远把自己个人放到最后一位，或许，这便是一个大家长，该有的责任感。 “我的意思，也是这样。”傅主薄说得很坚定，自从这事的后，他是觉得，后院极需要一个管家女眷，要不然，他还需要花费人手和精力来盯着后院，这一项，绝不该是在他的工作范围内的。 既然温翁和傅主薄不谋而合，又有大伯父的亲笔信，郑纭自是不会反对。 因着郑纭他自己要娶亲，又是很急，特意请了十八婶子过来给她主事，又婚事比较急，又亲自赶去会稽殷府，和殷中军说出缘由，只因殷八娘年已十九，殷中军一直内疚，觉得是自己耽搁了小女的婚期，恨不得女儿赶紧出嫁才好。 如今事出有因，双方几乎是一拍而合。 遣媒纳征……请期亲迎，一切按照正规的程序来办理，虽急切，但因有专人，何况如今人在南地，不比在荥阳，又省了许多客酬，加之四郎郑纭并无官职在身，省去了许多排场，一切还是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只是时间，还是很急，堪比二郎当年娶亲，不，应该来说，时间更紧迫，从遣媒到亲迎，只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候，婚礼便在五月初十给办了。 正因为时间赶得急，使得当时建康的世家大族，许多族老还不住地感叹，世风不古，没想到像荥阳郑氏这样的旧族，竟然也开始不守礼义，婚事如些草草。 就为这事，四郎郑纭曾受到了不少诟病，只是这些却是后话，因为郑纭很忙，忙得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来理会这些事，更没有空闲的时候来关心这些。 五月初十成亲，五月二十一日，便接到伯父病逝消息。 同月，襄国石赵皇帝陛下驾崩，五子争位，于病榻前刀兵相向，最后，在五子互相残杀，实力大受折损之后，养子石通把石赵皇帝的五位参与权力斗争儿子，全部铲除，立一位年仅两岁的小孙子为帝，之后，自任命为丞相，持节大将军，受命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锡。 两个月，就把那位儿皇帝给毒杀，最后给自己登基为帝。 自接到大伯父郑渊的讣诰，府第里全部挂上了白丧，四郎郑纭带着郑绥姊妹，面北朝拜，每日上三柱香。 当日走之时，伯父的身体便是已经很不好了，不想还是拖上了一年多，郑绥因早就因心理准备，故而，倒没那么伤心，只是心里却是十二分的忧心阿耶。 阿耶对于大伯父的情感，不比她对五兄的情感少半分，如今大伯父这么突然离逝，阿耶只怕难以接受，也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而阿耶一旦伤心，情绪大恸，五石散和酒，便是不可缺少的东西，也不知道苍叟能不能劝得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