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五味陈杂
郭寒扯了扯嘴角,却彻底的晕了过去。 香梨急的要命,扯了自己的裙子给他把血给止住,随即闪身将他拖到空间里,看着郭寒越发苍白的脸色,香梨心都揪起来了,她真的下手这么重?不论如何,得尽快送去找大夫才好! 香梨赶到镇上的一个隐蔽的小巷弄里,才将人给放出来,找了个马车将人给送到济仁堂。 “先生,先生,快帮我救救他!” 庄先生一瞧见李香梨这么跌跌撞撞的进来,还和车夫一起扶着浑身染着血的郭寒进来,也是吓了一跳,连忙道:“赶紧去里间!” 庄先生给用了药,做了包扎,才叹着气道:“他这是怎么了?被人行刺了?” 香梨羞愧的低了低头,实在是不好意思说:“没,就·····唉,他不会有事儿吧?怎么会脸色这么差?” “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只是身子太虚弱了,应该好好儿休养的。” “虚弱?”香梨有些懵:“他怎么会虚弱?”郭寒这身子可是战场上练下来,铁打的人一样,怎么会虚弱? 庄先生疑惑的看向香梨:“你不知道?我看了他的脉象,似乎是大病初愈的样子,身体原本就十分的虚弱,近几日是不是也受过很大的刺激?身体承受不住了,所以现在才会如此。” 香梨心里咯噔一下,庄先生的话她听的糊里糊涂,郭寒大病初愈,那他失踪的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了? “所以,他现在这样,不单单是因为受了一刀的缘故?” 庄先生摇头:“自然不是的,郭寒的体格这么好,这刀伤的也不深,只是失血有些过多罢了,这只算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应该是大病初愈,身子非常虚弱,本应该好好儿休养的,你可得好好儿照顾他才是,最好别刺激他。” 香梨怔怔的点了点头,却已经听不进去任何的话了,心里的疑心一点点的撕开,让她整个人都不知到底如何是好,看着郭寒苍白的面容,香梨喃喃的道:“我到底该信什么?” “好了,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他需要好好儿休养,我给他开几幅药,让他按时喝,切记,一定不能让他再乱来了,”庄先生叮嘱道。 香梨愣愣的点了点头。 阿福特意去给叫了一辆马车,和几个小厮将郭寒抬到车上,香梨还心里打鼓呢,前脚才把他给赶出来呢,后脚又亲自把他给接回去了,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但是看着他这个样子,香梨自然是不放心的,连忙跟着上了马车,让车夫把马车往大山村赶。 回到村里,叫了几个村民帮忙把人给搬到屋里去了,香梨一一谢过了,给他安置在床上,这才准备去厨房熬药去。 小竹和乐儿回来的时候,也是吓傻了眼:“娘亲,爹爹怎么了?” 香梨比了个“嘘”的手势:“不要吵着爹爹了,他生病了,要乖,娘亲去厨房煎药去。” 小竹和乐儿这才愣愣的点了点头,凑到郭寒的床前去守着。 香梨在厨房一通忙活,加了大火熬了药出来,这才在灶炉上小火温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 乐儿紧张的道:“哥哥,爹爹不会死吧?” 小竹连忙捂住了乐儿的嘴:“呸呸呸!爹爹才不会死的!” “乐儿怕,”乐儿吸了吸鼻子,对于从小就缺爱的孩子来说,每一个亲人都弥足珍贵,更何况是自己的亲爹爹。 “哥哥保护乐儿,乐儿不怕,爹爹会好起来的。” 乐儿揪着小竹的袖子呜呜的道:“哪个坏蛋伤了爹爹,呜呜呜。” 小竹也愤愤的道:“那坏蛋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香梨走到门外听着这两孩子议论,差点儿没被口水给呛死,脸都黑了:“你们出去玩儿吧,在这儿吵着爹爹了,大夫说了要静养。” 小竹也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嗯!有娘亲在这儿陪着,爹爹肯定也不想我们在这儿碍眼。” 乐儿愣愣的问:“为什么啊?” 小竹一脸的严肃:“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
香梨一脸黑线的捏了捏小竹的脸颊:“臭小子你跟她一般大!都给我出去,别在这儿吵吵!” 小竹拉着乐儿出去了,香梨无奈的摇了摇头,才端着药碗坐到了郭寒的床边,他还没清醒,便将药碗放到了一边,目光落在了他刚毅的俊颜上,这些日子没见,她今日是头一次去认真的打量他的脸,似乎瘦了,脸色也苍白了不少。 想起庄先生的话,香梨心里真是五味陈杂,抬手伸向了他胸前的伤口,他不闪不躲的受下她的一刀,她心口都跟着疼了。 只是想起先前的种种,香梨的手还是停在了半空,她已经很难去辨认真假了,这个男人这么的不单纯,她如何去相信,这次是不是他为她准备的又一个圈套? 香梨垂下了眸光,便要收回手,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拉住,猛的一扯,香梨完全没料到,惯性的冲着栽在了他身上,差点儿压到他伤口上,连忙用手肘给撑着身体,气恼的瞪着他:“自己的身子不心疼是不是?” 郭寒握着她的手,放在他胸口的伤口上,眸光灼灼:“我怕你不想摸了。” 香梨脸不争气的红了一下,使劲儿的抽出了手:“谁想摸你了?什么时候醒的,也不说一声!” 郭寒扯了扯嘴角:“你难得对我这么在乎,想多晕会儿。” “谁在乎你了?我,我是刺了你一刀心里过意不去,”香梨眼神都飘忽了,虎着脸道:“谁让你不躲的?真以为自己金刚不坏的身子啊!” 郭寒眼神都柔的要腻出水来,原本苍白的脸色都染上了些许光彩:“早知道刺一刀能这么管用,我一开始就得让你多刺几刀解气了才好。” 香梨两眼一瞪:“少胡说八道!你现在这身子这么虚弱,还折腾,真不怕死怎么的?” 随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眸光微沉:“先生说你身子虚弱,大病初愈,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