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9章 岳丈打女婿
细雨蒙蒙,天色昏暗,流焰城主府内,一老一少两人相对而立,面色无均不好看。 尤其是那老者,两眼怒瞪,恨不能眼前这小子给生吞了,沉默良久,终是张口,喝道:“杨稀伯,你这小混蛋还敢来!” 那男子正是连日赶到流焰城的杨稀伯,只是不知他这未来岳丈发的什么疯,风面便没好脸色,那模样若想将他撕碎一般。 杨稀伯陪上一张笑脸,言道:“岳父大人,小婿可是哪处做得不合你老人家心意,叫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木炬冷哼一声,言道:“你还敢问我?你自己做的什么事,难道不清楚吗?我好心好意将女儿嫁于你,不想你推三阻四,找各种理由搪塞,原来是自己难戒那花花肠子,流连风月,沾花惹草,你怎对得起我女儿的一片痴心和老夫的翻美意!”声音如若洪钟,生怕那全府上下不知道一般。 杨稀伯苦笑一声,传音言道:“岳父大人,不是你教我的吗,对宛晶要若即若离,保谁她对我死心踏地!” 要炬一震,眉眼一挑,低声言道:“我是这般教过你,可宛晶早已钟情于你,你别跟我说你狂春*楼,亦是为吸引她注意,老子不相信。” 杨稀伯啼笑皆非,言道:“岳父大人,宛晶对我心意我又怎会不知,那日是她舅父将她接走,而且我三弟重伤在身,打又打不过他,难不成叫我杨稀伯跟他拼命,再将宛晶留在我身边?” 木炬怒喝一声,言道:“别跟我说提那姓凌的混蛋,想到他我就来气,我怎的来说亦是他姐夫,他因我内人之事记恨,我不怪他,可多日前,他将宛晶送回府上之时,对我冷嘲加热讽,说我给宛晶找的是什么夫婿,再道我老眼昏花......” 杨稀伯心中好笑,原来木炬是受了大舅子的窝囊气,无处发泄,难怪火气这般大。 杨稀脸庞抽搐,难掩笑意,被那木炬看在眼中,顿时怒火中烧,喝道:“小王八蛋,你还敢笑,今日看我好好教训你这朝三暮四的花心大罗卜!” 这花心大罗卜本是木宛晶给他父亲取的别号,不想现在却由他转赠给杨稀伯。 木炬说动手便动手,一掌击出,细雨纷飞,被那焰灵蒸得水汽环绕。 杨稀伯怎可能跟岳父动手,抱头大叫一声,抱头鼠窜,口中告饶不断。 “我让你跑!”木炬大喝,闪身而上,将那杨稀伯逃窜路线尽数封死,焰灵迸发,连击数掌。 从来只听闻老子打儿子,还未见过老丈人打女婿,府中下人惊得大叫连连,“大小姐,不好了,老爷跟姑爷打起来了!” 木宛晶独居别院,此刻身在那闺房之中,她早知杨稀伯前来,迟迟不肯露面,此刻听得家丁下人惊呼,暗骂不断,打吧,打吧,打死那花花肠子的混蛋才好,以后再不用为他伤神。 屋外的叫声越来越大,木宛晶将两耳一堵,娇声叫道:“你们滚出去,别来烦我,他们喜欢打便让他们打,我看他们谁生谁死。” 下人敲门之声弄得木宛晶心烦意乱,旋地一想,那混蛋死了不要紧,若我爹有个好歹,那我后半生岂不是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念及此处,木宛晶再顾不得许多,冲出门外。 ...... 杨稀伯旋身绕舞之际,木炬一掌击空,只闻其言道:“岳父大人若再这般苦苦相逼,莫怪小婿无礼了!” “哼!我看你如何无礼。”木炬喝来,香风飘至,木炬连朝杨稀伯挤眉弄眼。 眼睛一瞥身后跑来的木宛晶,杨稀伯瞬时明白木炬用意,九针飞出,白芒大作。 连木炬亦是一惊,暗道,这小子怎使的怎会是元气。传音言道:“小王八蛋,你玩真的。” 九针激射,凌空飞舞,猛然于那木炬周身插下,传音道:“岳父大人,若不动真格的,宛晶又怎会相信呢?”诡异一笑,两掌下压,朝那木炬怒击而去。 “你们给我住手!”木宛日着急娇喝,不过已是晚了一步。 杨稀伯冒然攻击,只见木炬周身一震,九针拔地而起,激射四处,旋身横挡,将那双掌荡开之时,空出一手猛击杨稀伯腹部,后者痛呼一声,倒飞落地,滚了几圈后再无反应。 木宛晶踏空而行,落在杨稀伯身旁,抄手将那杨稀伯搂在怀中,回首怒视木炬,叫道:“爹,你下手怎会这般没轻重,难不是成是想叫我守寡不成?” 大颗的泪珠一滴滴地落地杨稀伯的脸上,悔恨不已,若是自己能早些出来,杨稀伯也不会挨这一掌,痛哭流涕。 木炬冷声道:“这小畜牲在外风*流,你却终日在家以泪洗面,老夫不收拾他,如何为人父。他若是死岂不正好,你天天在骂咒他,老子将他拍死,不正合你心意。” 木宛晶哭喊道:“我那都是气话,我与他虽无夫妻之名,已有夫妻之实,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如何活下去。” 木炬心中酸溜溜的,忖道,若是躺在地上的是我,不知这傻丫头还会不会这般难过。当下言道:“若是他不死,你难不成还真要嫁给这忘恩负义的混账东西?” 木宛晶哭得花枝乱颤,言道:“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当着天下人的面宣告他是你女婿,难不成想要食言?”当即抱着杨稀伯又是一阵乱晃。 木炬闻言哈哈大笑,言道:“我的好女儿,你可记住今日说过的话,小夫妻床头吵床尾合。” 木宛晶还不知木炬此言何意,且笑得如此开心。纤手一紧,泪眼望去,原是被杨稀伯握在手心,更是一脸贱笑,望着木宛晶。 木宛晶顿时反应过来,俏脸一板,“哦,你俩人合起伙来诓我!”粉拳敲在杨稀伯胸上,嗔道:“你这坏蛋,害人家哭得死去活来,你真要被打死才好!” 杨稀伯闷哼一声,嘿然道:“傻丫头,你说反了,是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是你嫁我,又不是我嫁你......” 木宛晶破涕为笑,将杨稀伯推倒在地,怒道:“滚开,你这烦人的家伙,我以后再也不要看到你。”起身便要离去,谁知那玉腿被杨稀伯抱得结实,喊道:“夫人,我错了,要打要杀悉听尊便,可你不能走啊。”
木宛晶挣扎了两下未果,白了杨稀伯一眼,言道:“放开我,你这烦人的家伙,我去叫下人给你做些吃食。” 杨稀伯心中感动不已,这连日赶路,何时吃过一餐饱饭,那风尘扑扑的样子加之现下混身泥水,比那要饭的叫花子亦好不了多少,哪还有个公子哥的模样,分明就是个撒泼打滚的无赖。 “那便谢过夫人了!”这才恋恋不舍地将手放开。 ....... 桌上放了几样小菜,一壶酒,两只杯。 杨稀伯与木炬碰杯同饮,裂嘴皱眉,问道:“岳父大人,近来木家与水金两家形势如何?” 木炬叹了一声,言道:“还能如何?那日情形与轩小子所料无差,水家果然与万哉搅成一团,欲趁那水琼海大寿之日对我木家与风家出手。幸亏早做准备,加之你三人将那淼庭城搅得昏天暗地,这才不了了之。” 木炬面色肃然,似有担忧,再言,“那日水琼幻突然寻至岷穷山林之中,与风家那两位老人战了多时,若不是我与二哥赶去,只怕连那两个老家伙的性命亦是难保!” 杨稀伯知他担忧何事,言道:“岳父请放心,水家此次四面树敌,水家家主已成废物,水琼幻必然不敢轻易离开主城。” 木炬一愣,觉他此言尚有道理,言道:“据传轩小子将水琼海击成重伤,难不成是真的?” 杨稀伯点头,木炬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却也觉得杨稀伯没骗他的理由,问道:“既然都重伤了,为何不干脆一刀就其斩了了事,以那水琼幻的厉害,别说水琼海废了,即便是死了,也有办法将其救活,将来若是对手,那是相当棘手。” 杨稀伯笑道:“不是三弟他不想杀,而是那老狗与我二弟有不共戴天之仇,他这颗项上人头是三弟刻意留下的,想取随时都可以去取。” 木炬这才反应过来,言道:“我若是没看错,你小子已是地元之境,这短短时日,你是如何办到了。” 莲步轻移,木宛晶缓缓行进厅内,得杨稀伯深情望以望,俏脸儿顿时又红又烫。 仅闻杨稀伯言道:“这便要感谢你的宝贝女儿,我的夫人宛晶了。” 木宛晶讶道:“感谢我什么?” 杨稀伯言道:“那日临走时,你将蟾王交于我,不正是希望我早日突破,实力大涨,不叫你外公家的人看不起吗?” 木宛晶花容失色,问道:“蟾王现下在何处?” 杨稀伯顿感意外,难不成自己猜错了,当下言道:“蟾王没有,蟾王的干尸倒是有一只,你要吗?” “什么?”木宛晶失声惊呼,叫道:“你竟然将蟾王吸干了?完了,完了,你这下闯下了大祸,外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杨稀伯与木炬对视一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