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跟踪

    看着普直和尚将要消失的背影，悟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悟至和尚说道：“师兄，我们跟上去吧。”

    悟至和尚不以为然，说道：“何必将精力浪费在这种人身上。我看我们不如直接上东莱寺去，反正也离得不远了。跟着他这种废物，能够做些什么？将这个废物教训一顿，还是将他给杀了？反正东莱寺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悟缘轻轻摇头，说道：“我们还是跟上去吧，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悟至和尚还是有些懵懂。

    悟缘见他如此，强调了一句，说道：“刚才师兄说过，这普直和尚一直是那普智和尚的心腹手下？”

    悟至和尚说道：“心腹倒也谈不上，不过他多次为普智和尚奔走呼号倒是真的——”他忽然醒悟了过来，悚然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说，这普直和尚是去见那普智和尚？”

    悟缘说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其实，悟缘自己真正想说的是“很有这种可能”这几个字，不过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下去，更改了自己的言辞，以免将话说得太慢，引起悟至和尚的不快。

    但是他明显是多虑了，悟至和尚在听了悟缘的话之后，断然说道：“不，他肯定是去见那普智和尚！”悟至和尚见悟缘不解地看着自己，遂向他解释说道：“这普直和尚就是一坨狗屎，谁也不愿意沾染上，除了普智和尚，还有谁愿意接纳他？”

    说到这里，悟至和尚自己又奇怪起来，说道：“奇怪，若真是去见普智和尚的话，那为何普智和尚没有在东莱寺中，而是躲在了寺外？”一时间，悟至和尚的信心又开始动摇起来，觉得自己之前的话说得太满。

    “师兄。”悟缘有些着急，眼看普直和尚的身影就要完全看不见了，他不由得催促了悟至和尚一句，让他早点决断。

    悟至和尚向普直和尚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了东莱寺的方向，突然下定了决心，对悟缘说道：“走，我们跟上去！”

    普直和尚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好在他前往的方向只有一条路，悟缘和悟至和尚两人也不怕走错了路径。他们两人加快了脚步，匆匆向前赶去，要在普直和尚到达目的地之前赶上他，看看他究竟是不是要去见普智和尚，又或是有别的某种目的。

    如果真的是去见普智和尚，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正好可以在东莱寺外将普智和尚解决掉，用这个倡议将建安寺覆灭之人的首级，来祭奠明柘大师和其他那些死去的建安寺僧人。在东莱寺外边动手铲除普智和尚，可比要在东莱寺内动手的难度小多了，这也正是上天赐予悟缘和悟至和尚二人难得的良机。

    上次在南江城中让普智和尚从二人手中逃走，已经悟缘和悟至和尚二人抱憾不已，今日既然有了这样的机会，定不能让普智和尚从他两人手中溜走。

    当然，前提是普直和尚确实是去见那普智和尚。

    两人紧赶慢赶，前面再次出现出现了普直和尚的身影。此时这里已经十分荒凉了，除了一前两后这三个人之外，这条路上再也没有其他人。但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中，普直和尚还是那样像之前那样走路，猥琐至极。看来他的猥琐真的是印刻在骨子中了，并不是刻意表现出来的。

    既然已经看到了普直和尚，他还在往前走，说明他也还没有到达目的地，悟缘和悟至和尚也就不着急了，慢慢地跟在他后面。只是这里未免太空阔了一些，不好藏人，悟缘和悟至和尚需要更加小心自己的行藏。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后，在前面的普直和尚开始频频往后看，弄得悟缘和悟至和尚须得不时伏地，才能躲开普直和尚的目光。这也是普直和尚本事低微，若是换了其他人，悟缘二人的行藏早就被发现了。

    “再这样继续下去可不行。”悟缘在心中想道。看来这普直和尚是快要到达自己的目的地了，所以也就加倍小心起来，不住地观察自己背后有没有尾巴。“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咦，有了！”

    悟缘忽然想到了自己刚才得到的一物，不由得大呼幸运。

    于是他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并伸手拉了悟至和尚一下，示意他稍等一下。

    悟至和尚回头，略显诧异地看着悟缘。若非怕惊动前面的普直和尚，悟至和尚就要开口说话了。

    悟缘也是怕他如此，遂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自己从怀中掏出一件巴掌大的东西来。那东西不是别个，正是才从普林和尚手中得来的空御兽兽皮。

    悟至和尚顿时明白了悟缘的意思。

    悟缘也不多耽搁，运转心法，将自身法力灌注到兽皮当中。瞬息之间，兽皮涨大，将二人身体笼罩进去，在这边天地中隐匿下来。

    几乎就在同时，前面的普直和尚再次转过身来，一眼瞥见了悟缘和悟至和尚的身影，只是那两道身影立刻在他视线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刚才所见，似乎就只是幻影幻觉。普直和尚一愣，面色大变，迈开腿，向悟缘和悟至和尚两人这边跑了过来。

    普直和尚跑了过来，自然没有发现悟缘二人的踪迹，哪怕他就在二人面前转了几圈，看上去伸手就能触及到悟缘和悟至和尚——这种情况，在悟缘刚刚得到兽皮之时，悟至和尚已经试验过一次了。

    普直和尚这回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嘴里喃喃说道：“难道我看错了，刚刚这里不是有人吗？怎么不见了，难道是我的错觉？”。

    他这两句喃喃自语也被悟缘二人听在耳中，二人不由得觉得有些万幸，只差一步就被这普直和尚发现了，虽然不是怕了他，但二人也就再也不会知道普直和尚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悟缘和悟至和尚二人站在原地不动，普直和尚喃喃自语了一阵之后，还是继续向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