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教授
定妃万琉哈氏是十二的额娘。今天是第一次见，历史上的十二阿哥履亲王胤祹可是除了三阿哥胤祉外最博学的，他从小是苏麻喇姑抚养长大的，在她的教导下，十二没有参加任何争储的派系，九子夺嫡里面也没有他的身影。 勤嫔陈氏也是第一次见，是汉人，她的儿子是历史上的果亲王十七阿哥胤礼。雍正年间是四四的左膀右臂，也算是老康的儿子里面结局比较好的主儿。 密贵人王氏也是汉人，十五阿哥胤禑，十六阿哥胤禄和早夭的十八阿哥胤衸都是她的儿子。 我立在温恪和敦恪的身后，看着各宫的嫔妃，有子女的，没有的，都在今晚出现为太后接风。 妍琪看见我，冲我挤眼做鬼脸，她指着自己的胳膊，我明白她在问我的伤，便冲她笑笑，摇摇头，又冲她扮个鬼脸，她一下没绷住，笑了。 一晚上的敬酒，跪地谢恩，累死个人呐。回到重华殿，赶紧洗洗睡。明儿一早可就要去跟太后请安了。 第二天一早，早早起来，收拾利索，便和温恪还有敦恪往寿康宫去给太后请安了。如今宫里没有皇后，所以后妃们早上都不用向中宫请安。但太后健在，每逢初一、十五，位份够得上来寿康宫的，都来向太后请安。 进了寿康宫，贵人以上的妃嫔都到了。众人请安后，太后赐坐，众人皆坐在一起说话，不过是各宫妃嫔、公主们在一起闲聊。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太后叫散了，但留下了我、栋鄂氏和纳剌氏，与他俩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上了点东西打发了，独独留下我一个人。 太后戴着纯金护甲，福寿团纹的宫装，华丽庄重。我站在下面，心里有点打鼓，不知道老太后会问什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听说前阵子跌到湖里了？”太后漫不经心的问道。 您老在香山都能听说，这可比网速快啊。 我忙回话：“回太后，奴婢前阵子在家中不慎跌入湖中。” “只是不慎？”太后又问。 我苦笑道：“那日奴婢在湖边散步，不小心将八福晋赠与奴婢的帕子落入湖中，奴婢俯身去捡，却失足落入水中。” 这是后来根据末儿叙述当日的情景再现，由我加工出来的“官方”真相。那帕子也的确是妍琪送给我的。 捧着太后的赏赐出了寿康宫，才抹了一把冷汗。老康的这位挂名额娘似乎很喜欢十三。她跟我说了十三小时候的事情。末了我告退时，老太太突然对我说：“十三媳妇，以后要好好照顾十三。” 哎，这话外音我也听出来了：丫头，你已经指给十三了，就别再给我想那些有的没的，不然的话绝不饶你。 虽然知道历史上的胤祥童鞋自出生后一直是除了太子以外最受老康宠爱的，可没想到连老太后也这么喜欢他。果然后台硬啊，就是最后那句“十三媳妇”让我很黑线。虽然要嫁给十三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是成婚前被这么叫还是感觉怪怪的。 迎面来了老康和他的一票数字，原来是下了朝，带着儿子们来给太后请安了。 “皇上吉祥，诸位爷吉祥。”我把一堆赏赐放在一边，福身行礼。 “起来吧。”老康的声音很轻快，看来心情不错。 我站起来，不经意扫了眼老康身后，太子、老四、老五、老七、老八、老九、老十、十二、十三、十四，来的还挺多。不得不承认，老康的基因很好，儿子们都很优秀，个顶个的人精，粘上毛那就是猴儿啊。 “皇上，若无事，奴婢先行告退了。”才不打算站在这儿给你们娱乐呢，赶紧申请闪人。见老康点头，立马儿搬起东西要撤， 就见一双手从我手里接过了赏赐，“皇阿玛，儿子一会来向太太（满语祖母）请安。”原来是十三，咦，今儿太阳没跟西边儿升起来啊。 跟在十三身后向重华殿走去，后面传来了老康调侃自家儿子的声音，“老十三也知道疼自家媳妇儿了。”十三在我前面，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我是已经一脑门子黑线了。真是个不正经的国家元首。 回到重华殿，十三帮我把赏赐放到客厅，温恪就杀了进来。 看家自家兄长在，笑道：“十三哥送jiejie回来的。” 温恪这个小八婆，看看十三不自在的样儿，我偷笑。 “八公主，什么事儿？”不论我私下跟这俩丫头熟到什么程度，即便我是她们还没过门的嫂嫂，但一日未成亲，我依旧是个奴婢。 温恪看看我，又看看自家哥哥，才慢吞吞的说：“珞jiejie，你教我拉小提琴可好？” 我再次怀疑今儿的太阳究竟是打哪边儿升起来的，这丫头不是不学这个吗？ “好不好嘛，珞jiejie。”温恪做撒娇状抱着我一只胳膊。 “我可是记得在塞上我问你，你可是说什么都不肯学的，今儿怎么转了性子了？” 温恪看着我道：“德额娘夸你有才学，要我向你学习。”好奇怪哦，德妃虽说代养着十三，可一向对我也是不冷不热的，今儿究竟刮的是什么风，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奇怪？ “温恪，你想学也可以，不过我要提前告诉你，这可比学筝和琴难多了。”光说不练假把式，我进里间取出了小提琴，调好了音，拉了段《信仰》的前奏。 看着温恪的星星眼，无视道：“学小提琴第一步就是要学习夹琴，每天夹两个时辰，去吧。” 看着温恪兴奋的拿琴出了房，我不由摇头。想当年为了跟我男神一样会拉小提琴，我可是被老师各种的训练。 我给十三倒杯茶，“谢谢你送我回来。 十三把玩着茶杯，“皇阿玛很喜欢你。”这话叫我怎么接？ “皇上自然是因为喜欢十三爷，所以才爱屋及乌，才觉得奴婢也挺顺眼的。”跟你打太极好了，虽然有点拍马屁，但是听你的口气，绝对不是夸我这么简单。 不过我觉得，老康也有黑我的可能，我和他是同一个时空来的跟我亲近这不假，不过同时诱诱他那帮不省心的儿子也是可以的。综上所述，老康的智商九成九有2000. “奴婢去看看八公主练得如何，十三爷可要一起？”没营养的话题说说即可，多了可就营养不良了。 十三放下茶杯，微笑，“也好。” 进了温恪的房门，就见她正对着小提琴运气，我笑道：“怎么不练了？” 温恪把眼睛从小提琴移到我身上，“珞jiejie，这琴根本就夹不住。”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太可爱了。 十三看着温恪，笑着说：“温恪，不要太心急。” 我又给她做了次示范，对她不标准的动作做了改正，“你呀，根本就没注意看怎么夹琴，照你这么做，脖子歪了还是会夹不住的。”我边笑着边纠正。 温恪活动着脖子，“我每次看你都以为是用脖子和肩膀，可谁知道居然用的是下巴啊！” 我听着温恪的抱怨，也乐了，当初我也是这么以为的，还很好奇他怎么脖子没有歪，后来也是学了才知道。 送走了十三继续教温恪，对于我死活坚持必须学会了夹琴才能教曲子温恪很不赞成。认为我应该先教她指法，以及对于音阶的熟悉。就此问题我表示了反对。 “第一，夹琴是基本功，你见过没学会走路先会跑的吗？第二，小提琴不同于华夏的乐器，能分出宫、商、角、徵、羽来，学习的时候只要肯下功夫就行了。西洋乐器虽然也有乐谱，也有七个音阶，但是小提琴是要有绝度乐感的，这是要自己感觉，也是最难的部分，所以你说说是该学基本功还是你要直接学会跑？” 温恪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不说话，那眼神我很不要脸的认为是崇拜，吼吼。 “珞jiejie，你学了多久啊？” 不好回答啊，说短点，我怕误导了小菇凉，太长吧，这琴到我手里也不过几个月，“我是学了一个多月才学会夹琴的。” “一个月啊！”小菇凉大吃一惊，“我以为一个月就能拉出好听的《梁祝》来呢。” 呃，敢情这妮子是为了《梁祝》才想学琴的。 二话不说，立马各种套话温恪，为了谁才要学的。 当我抱着琴盒和温恪出现在永和宫的时候，正巧三阿哥的额娘荣妃也在，也好，省得我还要托十三去找老三。 德妃见我抱着小提琴，有点诧异。 我微笑，“娘娘，今儿早上，八公主与奴婢说想要学小提琴，并要先学会《梁祝》，奴婢问及缘由，公主才说是想奏给娘娘听的。” 德妃闻言，看向温恪，眼中具是慈爱。德妃其实也有个女儿，嫁给了舜安颜，只是加了没两年就过世了。 见德妃动容，我又道：“奴婢与公主商议，不如将此曲改为筝曲，由公主与奴婢合奏，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这正是我和温恪商量了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