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大战2
中场休息，他们回到大本营，又一次收到英雄般的欢迎，每个人都欢欣鼓舞，“形势大好啊啊！” “已经打了20分了而且还领先2分！” “这已经不是侥幸了！” “士气很好呢！” ...... 观众席上，洋平他们也大声欢呼，“还有20分钟！加油！”野间索性就直着脖子大喊，“你们要打败‘王者山王’啊！”话音一落，得到旁边一圈人的呼应，“说得对啊！”音量不大但也不小，造成了小范围的轰动，以他们为中心，引来周围一圈人的侧目。 我们这边的人都听到了，情不自禁深有同感，经刚才那一场，竟觉得湘北将山王拉下宝座不过举手之劳。 老爹也听到这些鼓噪，他看了看观众席，再偏头看了看山王那边，然回转身蹲到了五人中间，语调几乎没有变化，“我们的对手也有压力，比我们只重不轻。他们在不断得到胜利的同时，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被大众看成一队必胜雄狮，和山王工业比赛的队伍只听到他们的大名已会感受到无比深重的压来，然后，这个比起山王队员背负的那种差不多不容失败的心理压力，恐怕只是小巫见大巫。” 难得听老爹说这么多，而且分析敌人的弱点，他们五个人个个听得眼睛发亮，“他们始终也是高中学生，要承受这么大的心理压力绝对不是一件易事，我们大可以在这方面对症下药！”说这话的老爹显露了他精明狠辣的赌徒一面。 “大家上半场做得很好！” “是！”得到老爹直接肯定，五个人都变得愉悦了些，“但大家要忘掉它。记住，比赛才刚过一半，为了把山王从王座上拉下来，真正的挑战现在才开始！还有20分钟，把你们的技术和耐力全都拿出来，全都展现在这个球场上吧！” 也许是比赛超出了他的预想，老爹一改之前惜墨如金的风格，小范围地煽情，煽得大家忍不住激动，“是！加油！我们是最强的！” 再次上场。 山王已先行在场上等着，经过半场的厮杀，他们已没了开始之初的淡然，每个人脸上都有了认真的神情，但不是凝重，看来，他们并不把湘北的“奇迹”视作危险威胁。 当两队围成一圈准备跳球时，各自的拥护者也不会闲着。 “山王山王加油！” “山王山王努力！” “山王山王奋发！” ...... 助威声整齐划一，跟海潮一样迎面冲来，只其中夹杂着几声声嘶力竭的异调，“湘北！湘北！把你的名字开在历史上吧......把你的历史刻在名字上吧，湘北！......错了！笨蛋！...哦！..把你们的名字刻在历史上吧！” 这什么加油啊！又臭又长又古怪还不专业！我们听得想笑，可又不能，只好强忍着，这帮活宝！ “嘀！” 两人跳球，然后，球飞出，被深津飞身抢到，眼看着他就要运球前突，眨眼之间，球却到了三分线外的泽北手里，还不等流川扑过来，泽北振臂跳起，“唰！”球进！ 3分！山王反超1分，湘北的优势瞬间失去！ 也许，山王现在才开始发力？深津和泽北的让看的人不约而同这么想，尤其山王的支持者，立刻欢声鼓舞！ 接下来，场上的变化让大家的预感成真。当三井传球给宫城时，之前一直很近地防守着流川的泽北突然弃了流川，转身就跟深津一切围狩宫城。 他要干什么？！当我们被这变化弄呆住时，深津和泽北已经贴宫城很近，近得看上去他们抱住了宫城一样，当然，不是真抱，他们的手是举在肩颈两侧的，但胸腹可没有闲着，推挤着宫城，毫无准备的宫城被挤得狼狈，一个踉跄，球就被抢走了！ 泽北拿到球就要上篮，被三井从侧面扑过来拦阻，但泽北像鸟一样侧拉开手臂，再巧妙一钩，球进！才10秒，他连得两球，进账5分。 王者苏醒了！这是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 噩梦还在继续。 三井站在边线准备传球，泽北依然舍弃了流川，跟豺狼一样围了上来，警觉的三井立刻传球给宫城，很快，泽北就又跑去和深津一起围堵宫城，用那种徘徊在犯规边缘的粗野近身方式。从来没有被这么明目张胆地冒犯过的宫城再次怒火中烧，三番四次传球被挡，而且差点被截球，他怒了，带球猛地往泽北那边一冲，去势还蛮强，“咣！”泽北向后倒去，跟着，裁判就吹响了哨子，犯规！ “这是什么？太厉害了！”连续两次，我们都看出山王这是拿出杀手锏了！ “老师上次分析录像的时候说过，山王最厉害的就是区域联防紧逼！但区域联防非常消耗体力，一般来说，要再往后才用，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就开始了！”佐佐冈智和身边的说了起来。 “太厉害了！你看那个泽北，他在三井和宫城之间两头跑，速度又快，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这运动量太惊人了！还有其他人，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已经打了半场的人！” “站在最顶端的当然不一样了！他们各方面都是拔尖的！” 我偷偷看了老爹一样，他看上去非常平静，看上去并没有对山王这异军突起意外，是早有预料？还是意外在心里？自从看过早上躺在沙发上的老爹以及刚才的油漆匠行为，我现在是再也不相信老爹面上的淡然从容。 老爹会紧张吗？我不敢偷看太久，转回目光之后开始回想老爹昨晚看录影带时所分析的“山王的区域联防紧逼。 区域联防紧逼是在对方发球之前封位，令对方只能向一个地方发球，接着第一时间以双人防守向控球者施加压力，把他逼到球场的一角去，若对手因招架不住而回传，就拦截！传另外一个方向，拦截！如果长传，也拦截！ 确实，泽北就是封住了三井，令他只能给宫城传球，然后和深津一起双人防守，像移动的人形“牢狱”关住宫城，留一个两个出口给他传球，然后等候截球！这种方式非常主动，也霸道非常，老爹说过如果要破山王这个杀手锏，需要极强的体力及训练有素，比如三井要和宫城有很好的配合，两人的体力也要能抗得住深津泽北的防守，至少得有和海南牧那样的体力，可惜，三井的体力已自顾不暇，而宫城，实在“娇小”。 当时在场看录影的人虽然惊叹，但绝对不会想到身临其境会是如此的绝望！ 山王毫不手软，每一次一等宫城拿球，就像墙一样挤得宫城寸步难行，还不断伸手抢球。 情势危急，宫城回传球给后场的三井，三井才接球，一之仓也贴着死防，三井施展不开，而其他三个早已跑去了前场，无计可施下，三井只好又传给宫城。 球一到宫城手里，深津跟泽北就像得到讯号一样，又凶狠地贴了上来抢球。宫城左支右绌，他几乎用了全力来护球，便无余力向前推进或传球，这么一来，宫城连人带球被扣在了起点上。 时间飞逝，快过10秒，再僵持下去，要违例失球权了，我边上的人快急疯了，纷纷跳起来大喊大叫，“快点向前推进吧！”“没时间了！” 紧急之下，宫城猛地跳起把球朝前场抛去吗，同时嘴里大叫，“花道！！” 只是，山王早就把他这困兽之举预料在内，在他跳起时，6号已比猴子先行起步跑向宫城，还没等猴子反应过来，他已经在半路跳起将球截走！ 6号接球欲射，宫城上前拦截，6号立刻传给深津，宫城不能立即撤回，三井便去补防，剩下泽北无人注意，他轻松接深津传球，上篮得分！ 下半场开始2分钟，山王直取10分，而湘北不仅不得分，还完全无法带球走出球场的后方范围之外！还活生生被拘禁在球场一角！ 山王cao控了整场比赛！ 如果不破除这僵局，败北是迟早的事，而且，还败得窝囊！这做梦也想不到的境况刺激了每个人，每个都忧心如焚，每个人都急得不行，特别是猴子，他直接火冒三丈，向三井和宫城发难，“喂......你们这两个凸凹双雄怎么搞的！我还没有碰到过球啊！” 是啊！区域联防太过霸道，在前场等着接应的人都变成了闲置，如果宫城和三井能够稍有突破，将球传到前方，那么主力留守在后方的山王就会变得被动，但是，泽北深津太可怕，宫城和三井没办法突破限制，所以，一干人只能着急上火却毫无办法。 又一次，替换一之仓上场的新人松本又一次截住宫城想长传给猴子的球，这时连队里最冷静的木暮也忍不住了，他跳到场边指挥，“流川！你也过去接应吧？三个人一起做传送！” 流川当然不会听木暮的，而处在压力“漩涡”中心的宫城和三井也是绞尽脑汁想办法，突破不出，回传有危险，传中场有风险，那就长传，宫城远远地把球往守在篮下的大猩猩扔去，但是，也早有准备的河田一把拦截！ 山王显然已将所有都预料在内。 “攻上去！”河田猛地一挥，球从远处来，又回到了松本手里，全部人立刻风驰电掣地回赶。松本本领也很高，眼看就要冲撞上防守在他面前的三井，不知怎地一闪，闪过三井，上篮得分！他自替换一之仓上场，表现一点不比泽北差！又是一员大将！ 真正是再无办法了！山王的区域联防像一张网，每个山王的人都是牵网的人，各自拉着网将湘北的人当野兽驱赶，而且是朝着他们预设的方向去，一次又一次，这种居高临下展示了绝对的力量。湘北的平常心已被开场四球震成碎片，如果再不想办法破除这局面，湘北绝对会再被夺走冷静，继而失去自信，最后会绝望到连攻击意欲都消失无形，结局就是毫无自信地任人宰割！ 这太可怕了！实力达到一定程度，竟然可以为所欲为！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在屏幕上看来的和自己身临其境被困住，根本不是一个概念，篮球玩到这种程度，已不再是体力技术上的较量，而是上升到了心理绞杀了！这要怎么破？ “湘北请求暂停！” 当松本因大猩猩犯规而射罚球时，裁判叫了暂停，是老爹刚刚去说的。 老爹不得不去说，开场2分半钟，湘北被山王反超14分之多，而且自己毫无建树。 五人气喘吁吁地回到大本营。 有别前一次的眉开眼笑，这次回来，每个人都阴着脸，苦闷气愤至极。 等他们都坐下，老爹拿了图板将山王的战略安排极快地说了一遍，并且说，“下面的比赛，山王肯定不会停止这种战术。” 仿佛为了印证老爹的话，山王那边已休整好，原班人马慢悠悠地回到了场上，引来观众一阵欢呼。 “良田！”未等老爹再说，猴子就急不可耐，“我还没有碰球啊！” “少罗嗦！”宫城比他更焦躁，不过大家都非常理解，这一趟下来，宫城的压力比谁都大！ “老师......”木暮走前一步，“不如试试用安田替代樱木出场吧！” “什么？！”木暮这话引得大家一惊，其中又以猴子为最，他简直就吓到了，一蹦三尺高，“四......四眼哥哥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调走我？” “目前最紧要的是想办法把球传送上前场......派有传送能力的安田上场，或可突破对方的紧逼联防......呜唔......呜唔..”木暮被猴子无赖地捂住了口鼻，他被木暮说急了，慌不择言，“住口！住口！！” 他听出了木暮提议中合理的部分，既然传送有问题，那就加强传送力量！这是每个人下意识的反应，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于是，其余人在木暮的启示下纷纷恍然大悟，并点头表示赞同，这让猴子紧张到了极点。 幸好，老爹没有落入这种着急上火式的思考模式，他说，“不，不需要，我们平日里没有进行相应的训练，勉强上去是破不了。” 猴子听到这不啻于听到，他松下已经冲到天灵盖的那口气，放掉了木暮。他捂得太用劲，以致木暮嘴周出现了四条红痕。 “总而言之，出赛阵容维持不变！三井同学！” “有！” “流川同学！” “嗯！” “你们也向前场推进吧！”老爹在图板上作出示例。 这一安排着实吓到了众人，这完全是反其道而行啊！当下就有人担心地问，“那传球......” “红色！要出场了！”场边裁判开始催，暂停时间到了。 “呀呀！时间到了！老师......那传送工作怎么办？” “当然，是由湘北的特攻队长负责了！”老爹微笑着拍了郁闷无比但又硬撑着的宫城。 “一个人？就宫城一个人？”不止其他人，就连宫城自己也吓了一大跳。他一下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向老爹，但同时眼里有了某种新的东西。 对于众人的疑问，老爹没有直接回应，而是作了最后的布置，“赤木同学负责协助传送。若看见走在前面的流川同学他们，有空便立即长传吧！” “是！” 眼见大家都被吩咐到了，只有自己没有被光顾，猴子急了，他扑向老爹，“那我该怎么办呀老头子！我都还没摸过球！！” “嗯，嗯......”下巴颌的肥rou被他揪住，老爹说不了话了，只好挣扎着， “红色！快点吧！”裁判又催了。大家只好起身往场上走去。 “良田！”彩子叫住了走最后的人，然后转头想找点什么，我赶紧把早拿在手里的笔递给她，她惊诧地看了我一眼，接过笔大声对宫城说，“把手拿出来！” 原本苦大仇深的宫城顿时变成了木鸡，他木楞楞地看着彩子抓住他摊开的手，在上面用力写下：“世界第一后卫！” 另一边，老爹终于偷道空隙对猴子说，“你朝着对方的篮圈跑过去，然后把球放进去！” “嗯？这个谁不知道啊！臭老头！” 彩子写完，给了宫城一个充满了朝气的笑，“去吧良田！”说完刚好猴子跑到宫城身边接了一句，“要让我碰球！” 宫城低头看了看手上飞扬的字，再抬头，人已经跟洗过一遍一样，一改之前灰头土脸的衰样，一下子回复了桀骜自信的神气，“你在跟谁说话呀！花道......我会再给你暗号的！”说完就握紧拳头，和猴子一起往场上跑去，动作灵活不少，“别看漏眼啊！” 他这一变化把猴子搞得一愣一愣的。 目送他们走远，我在彩子身边坐下，“那个有用吗？” “啧，啧，真是！”彩子没有直接回答我，“遇到少少事便心浮气躁，完全失去冷静！” “嗯！”我托腮看着场上开始跑动的人，“你很了解宫城，就像大猩猩了解猴子在想什么，这是......” “是什么呀？怎么不说下去？”她乜斜我一眼。 “嘿嘿，怕你打我呀！不过宫城挺不容易的，一路走过来，总是遇到比他强的对手，而且是一个比一个难搞，可他总不会被打趴下，也是厉害啊！” “是呀！他再专注一点，不会输给任何人，他有那个实力。” “啧，啧，就是，谁叫他总是把注意力放到某个人身上，以致疏忽了自己的篮球才能，可惜啊！” “你这是要找打吗？”彩子又斜了我一眼， “不，我错了，我错了。我是想说，宫城太吊儿郎当了，不像流川一样专注球技的进步有点可惜，否则，他肯定比流川还厉害！” “好啊，回头我会把你这意思转告给宫城和流川，呵呵。” “我错了，大姐头，饶了我吧。不过你说老爹是不是也看到了宫城吊儿郎当下的实力，才把宝压在宫城身上？” “也许吧......唉，果然又来了！”场上太惊险，彩子不由自主撇下我。 也有可能老爹只是死马当活马医一样地在赌呢？他本来就是个胆子奇大的“赌徒”，我也按下满腹疑窦，转而看场上。 山王果然继续用区域紧逼联防，想趁胜追击一举击溃湘北。 啧，啧，山王的教练也不是善茬，在已占尽优势的前提下，还慎重地依靠杀手锏，势极而不意满，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威胁，我们的头顶很快就响起了凄惨的叫声，“停止啊！..呜呜呜...不要再用这一招了...！”啧，这哀叫声够别出心裁，跟把他们的“把名字刻在历史上”一样，透露了“母爱”般软弱仁慈的祈求。 场上跑动的人脸色黑沉，看不出是不是和场下的人一样沉重，他们只是不断跑动着，警惕地看着对手。有了老爹的安排在先，三井传球给偶尔留在后场协助传送的大猩猩，一传完就飞速跑向前场。 大猩猩跟着作戏，举高球摆出要往前场扔的架势，山王的人一下蒙了，只有深津反应最快，“截球啊！泽北！” 话音未落，泽北就极快地朝大猩猩扑了过来，大猩猩立即矮身把球传给宫城。接球的刹那，宫城毫不迟疑地带球逼近深津，在泽北因去拦截大猩猩而未能及时归位的情况下，抓住一个空挡，电光火石般闪过深津，头也不回地往前场推进！ 脱开了！脱开了！！ 宫城太帅了！居然主动逼近深津津，颇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味！帅！ 跟着三井的松本立刻上来防守，宫城去势不断，手却自动从身后把球扔给了无人防守的流川！ 流川太知道这个球的重要性了！他接了球就往篮下冲，即使篮下有三个人正等着他。他极快递闪避过前来拦截的前两人，冲至篮下，跳起就要扣球，却被河田暴起打飞，球没进！ 球飞了出去，被已气得满脸狰狞的猴子抢去，抢了球，他还埋怨个不停，“早叫你把球给我呀！”看他样子，是恨不得咬流川几口，也是，刚才他的位置其实是最好的。 他抢到球，迫不及待转身，就要在人口密集的地方射篮，山王的人怎会让他甘愿，河田又一个飞扑，又一次打飞了球。 幸好，球又被大猩猩抢到了。 我周边人的心从三井发球开始就大起大落，直到现在才落回腔子里。木暮松了一口气，“没事了，没事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入一球啊！” 不仅木暮，其余人显然也有相同的想法，头顶观众席传来一片呼气声，甚至包括观战的海南人，他们脸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放松，仿佛所有的劫难都过去了一样。 看了他们的反应，我突然有点难过，在人好不容易爬出苦海的时再迎头给人一棒，把人打入更苦的深处，最是残忍不过。 场上，大猩猩才接球，河田就贴上了的他后背。 大猩猩背对篮筐，和往常做的一样，左转右冲想攻进篮下，但都被河田卡住，两个人贴身rou搏，大猩猩竟然寸步难行，这还是第一次。 所以每个人都有一刹那的呆愣和不可置信，大家的眼光不约而同都落在他们身上。 见此，我默默地攥紧了拳头，所有深重的磨难总是从一个极微小的异常开始的。 突进不行，大猩猩没有束手待毙，他把球往地上一弹，弹给宫城，宫城接球。 那一刹那，河田似乎放松了警惕，大猩猩地便猛力地往后一靠，挤开河田，面朝篮板，同时，宫城眼疾手快，把球回传给了大猩猩！ “好了！切入成功！”我身边有人欢呼，但没多久就转换了音调，“不行啊！没有射球角度！” 大猩猩转进了篮板后面，背靠着河田，他举手射球，球却打到篮球架底部，反弹出去了，很狼狈！ “好！挡得好！”山王的同伴夸奖河田，提醒了观众，河田也许是有意把大猩猩赶进篮板下的？ 湘北的人也接受到这个提醒，但每个人接受程度不一样，猴子最先反应，他朝大猩猩喊，“别输给秃头猩猩啊！正牌大猩猩！” 我的目光始终不离大猩猩左右，这一刻，他听到猴子这么“大逆不道”的嚷嚷，并没有同往常一样回头怒斥，而是置若罔翁地应了句，“嗯！我知道了！” 这在大猩猩来说，也是个异常。也许身为当事人，他已经直觉了噩梦的虎视眈眈？ 至于其他人，他们还只是把这当作一个偶然看，毕竟大猩猩从孤家寡人艰苦卓绝地坚持到最后打赢县大赛，都是所向披靡的。 山王进攻。河田在三分线外得球，本来该驻守篮下的大猩猩直接迎了出来。 我周围有人惊呼，是木暮，“他身为中锋，竟然跑到这么外围的位置，篮板下的防守便薄弱了......” “不！是一对一的决斗。”老爹的声音有点肃沉。 场上，决斗已短兵相接。 河田右手运球，气势万均地朝大猩猩左侧冲去，所有人都以为他要靠身体的优势硬突时，他突然止住前冲的身体，右手粘着球往后一带，以左脚为中心，右脚向后，带动身体转了个圈，无比轻灵地摆脱大猩猩，再将球往地上用力一拍向前送去，等球弹到最高点，跟着就起跳，双手握球，凭着庞大的身躯，像一辆坦克一样撞开跳起来阻挡的猴子，重重地砸进篮筐！ 这一手太漂亮了！技巧，速度，力量，弹跳，全都有了，而且和谐自如，是一种美的享受！关键还快，别说近身的大猩猩，连我们看的人也跟不上节奏。所以，这一刻的河田看上去是无敌的！一向低调平静的山王其他人，这时候也非常积越地大喝，“干得好呀！河田！” 山王气场全开，场面非常火爆。 无敌的河田在山王的呼喝声中朝正从地上爬起来的猴子龇了下牙，成功吓到猴子，一向气势嚣张的猴子竟如丧家之犬。 而大猩猩，脸色更是穆然。这一球也许已让他听到灭顶之灾愈来愈近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