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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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you_arby的打赏,哇卡卡卡,好激动………… 喜宝悄悄出发,怎么走,连母亲也不太清楚,反而是偷偷联系的花香入巷小筑老板娘。 她就这样悄悄的走了,杜鹃仍然在帮喜宝弄药材,杜如林依然时不时的赶着马车在应天城街道晃悠,遇到喜宝列的单子里的药材,价格合适的,按照药材提示和要求,买一些。 曹轩代替母亲,帮喜宝去辞了去百善堂张大夫那里当学徒的工作,还顺便带了份大礼,说以后还是要张大夫多多照应。 曹靖被曹轩送去了隔街不远的私学‘云鹤书院’,先跟着先生启蒙。在这之前,曹轩和杜如林四处打听那书院先生的人品和处事之道,反复确认后,才放下心来。 年关已过,应天不少之前变冷清的街道回暖。红灯亮了飘飘荡荡的,等着正月十五吃元宵时再点亮应天城。 正月初十,曹轩和杜如林便要去鸡鸣山就学。 刘氏为他们都准备了东西,杜如林捏着刘氏为他缝的鞋子,那张本来有些冷漠的脸瞬间变了样子。他眼神里含着水光,恢复了少年人的模样。 刘氏眼神里满是慈爱,都是可怜的孩子,曹轩和曹靖要比杜如林幸运的多。 想到杜如林待喜宝的情谊,她抿着嘴唇笑道:“不用见外,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 初十那天,刘氏亲自做了大餐,为他们送行。 曹轩和杜如林前脚刚离开,后脚便有小厮去敲曹家的大门。 曹靖现在成了曹家的一家之主,顶天立地的男子汉。jiejie也不在,就只有他来保护‘娘’了,曹轩临去鸡鸣山前。专门跟曹靖嘱咐了。 连哄带吓的告诉曹靖,必须听刘氏的话,照顾好刘氏和jiejie曹喜宝。 曹靖被哥哥说的有了种男子汉的责任心,在府内也充当起了小厮。 虽然曹轩心疼弟弟,但是对于他们现在的情况,曹靖多些历练,总是好事。 所以此刻来开门的,是曹靖。 “你找谁?”曹靖的口气依然有些大家少爷的态度,很冲,很横。 那小厮朝着曹靖看了一眼。见不认识,虽然心里有些不爽曹靖的口气,却还是开口道:“曹姑娘在吗?” 这小厮语气中也透着股傲气。淡然却不卑不亢。 曹靖皱了皱眉,“jiejie没跟娘亲说一声,自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过完年,自己偷偷拿着钱,连夜跑了。娘亲也正着急着呢。”这是大家早就商量好的,关于曹喜宝的去向,口径一致。 曹靖的话一落,那小厮就愣住了。 不见了? 离家出走? 被掠走? “可报了官?”小厮震惊的追问。 曹靖摇了摇头,“jiejie留下一张纸条,是她自己要走的。我们就没报官。” 小厮张开嘴巴,刚要继续追问,他身后的马车突然传来一声‘彭’。下一刻,马车门被踹开,一个人跳下马车,大跨步走到近前。 那小厮瑟缩了下,忙退到一边。低着头站在了那男人身后。 曹靖愣了下,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人。中年男子,高大,健美,美宇轩昂,眼神凝重,紧抿着嘴唇透着一种威慑感,让人畏怯。 他撅起嘴巴打量着眼前的男子,问道:“你……你找我jiejie?” 男子眉头紧锁,“你jiejie离开多久了?” “离开有8天了。”曹靖手把着门,一副害怕眼前男子破门而入的模样。 男子皱着眉头,“你娘可在家?” 曹靖点了点头。 “就说我姓朱,我要见她。”男子的语气甚至有些蛮横,正是朱棣。 曹靖抿着嘴唇,有些委屈。眼前这个男人像是马上就要暴怒了,他会不会欺负刘氏? “还磨蹭什么?快点去报一声!”朱棣大喝一声,双目圆瞪。 曹靖也不是没眼力见的孩子,低声嘀咕了一句:第一次求表现,就遇到了这样的凶神恶煞,然后转身一溜烟儿似的跑远了。 过了一会儿,刘氏带着曹靖亲自出来迎,将朱棣迎进了主厅,杜鹃殷勤的去倒茶准备餐点。朱棣却好不买账,坐下便怒目瞪着刘氏,“怎么回事?” 刘氏对女儿和朱棣到底发生什么并不是十分清楚,却也明白,想来女儿不愿意嫁去北平做王府妾室,却又忌惮王爷之威,所以才干脆一跑了事。
她叹了口气,只好开口道:“喜宝前一天晚上找我,便似心事重重,但是却没有对我说出口。第二天一早,她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张语义不明的纸条。只说让我放心,却不让我知道她去了哪里。” 朱棣皱着眉头,“她留下的纸条,您可还留着?” 刘氏点了点头,吩咐了杜鹃去取。 杜鹃忙点头,低头退步而走。 朱棣坐在那儿,从头到尾都板着面孔,皱着眉头,有些焦躁的等着杜鹃。 过了一会儿,杜鹃终于捏着纸条跑了过来。朱棣不等刘氏去接,伸长手臂,一把抢到了手中。随即阅读起来。 “无缘便最好无心,有心无缘最是受苦。我一切安好,请不要找我。” 他反反复复的读,手指捏着纸条,捏的越来越紧,仿佛想要将那纸条捏成粉末一般。 这分明是写给他的纸条,无缘……无心……受苦…… 原来他对她来说,居然不过是‘受苦’二字? 他的付出,他的争取,他所做的这些,对于那个黄毛丫头来说,居然是受苦! 朱棣仿佛突然认识到这一点,他咬紧牙关,恨不得立即见到她,好好问问她,在她看来,与他相处,可真的只是受苦吗? 那……那些笑容?那些眼神姿态…… 难道都是忍耐之下的假象吗? 为了不受苦,所以躲掉了? 她是不是觉得,他会借用王爷之威,强迫她?她是不是担心自己无法对抗他的权势,所以逃掉了…… 在她心中,他不过是个强盗吗? 朱棣手臂垂下,突然冷笑一声,他转手将那张纸条放在了桌上,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原来他的心意,从来不曾真正的传递到她的心里。 在她的心里,他是这样的不堪,不堪可怕到……她竟然大年初二就逃家而去。她到底有多害怕,在她心里,他到底有多…… 再难将思绪继续下去,朱棣站起身,踏步而去。留下刘氏和杜鹃面上nongnong散不去的疑虑。